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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第41部分阅读

    情比之前要柔和些了,这就是好的,他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孙儿笑,毫无顾忌的大笑。

    “知道了,照顾好你媳妇。”

    “是。”

    担心如初的情况,祁佑得到首肯后后院都没去了,直接往门外走去。

    祁亮牵着马等在那里。

    骑至半路看到一间蜜饯铺子,想起如初喝药时一脸痛苦的表情,祁佑勒住马缰便纵身下马,去店里挑着觉得如初会喜欢的买了些。

    完全忘了这样的事完全是可以叫手下人去做的。

    “如初醒来没?”

    云书没料到姑爷会来得这般早,心下高兴态度都更好了几分,“还没有,一直流汗,睡得也不安稳,冬菲诊过脉了,说体温有点高。”

    一听到云书这么说,祁佑走得更快了些,边问,“严重吗?”

    “不算严重,发发汗对小姐更好。”

    看到姑爷进来,屋里几人齐齐行礼,祁佑仿佛没有看到她们,径自走到床沿坐下,看向安睡着没有一点生气的人。

    这样柔弱的如初他一点也不想看到,他最喜欢看她坏笑着算计人的模样,神采飞扬的让人挪不开眼。

    将覆在她额头上的帕子拿掉,探了探体温,确实是有点高。

    在几个丫头中寻上冬菲,祁佑轻声问,“没办法降温?”

    冬菲指了指装着水的盆,道:“水里加了酒,小姐教过我用兑了酒的水擦拭手心脚心会降温,现在已经比刚才要好一些了。”

    祁佑微一点头,“你们出去。”

    几人对望一眼,福身离开。

    ps:推文时间,书名:先婚厚爱,书号:2655644,作者:赵暖暖,简介:先结婚后恋爱,幸福照样不打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病中黏糊

    重新拧了湿帕子覆上如初的额头,又学着刚才冬菲的样子擦拭她的手心脚心。

    动作不算熟练,再加上可能力气用得太大,华如初动了动,眉头都皱得更紧了些。

    祁佑连忙放轻了力道,动作也停了下来,等到如初没有动静后才又继续。

    动作明显轻了许多。

    重复着不知道做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 ”“ 。

    云书领着冬菲进来,示意冬菲去诊脉,她自己走到姑爷身边低声道:“姑爷,您先去用饭吧,这里婢子来侍候。”

    祁佑没有拒绝,起身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转身离开。

    他是得去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如初。

    姑爷一走,云书便压着声音问冬菲,“小姐情况怎么样?”

    “体温降得差不多了。”

    “那小姐怎么还不醒?”

    冬菲也看向床上的人,“是不是这些天太累了?”

    云书若有所思的点头,“那就让小姐继续睡。”

    华如初醒来时已经酉时末了,看着帐顶犯着迷糊,这怎么和家里的帐顶不一样?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顺着声音看去,华如初三魂七魄全回来了,浅浅露了个笑,道:“就是身子没劲,你今晚也留这边了?老太太会不会不高兴?”

    “祖母那里有祖父说,没事。”

    那倒是,一物降一物,老太太是很威严。可在老太爷面前却也顺从得很。

    手臂软软的使不上力。华如初决定行使她病人的权力。朝祁佑伸出手索抱,“我要喝水。”

    床头放着早就备好的水,祁佑将人扶起来靠到自己身上,端了水喂她。

    一杯见底。

    “还要吗?”

    华如初摇头,“你用过饭了吗?”

    “恩,我让人给你拿吃的来。”

    华如初赖在他身上不动,“现在不饿,嘴里发苦。”

    祁佑心疼之余又有些小小得意自己的未雨绸缪。从床头的柜子里捡了粒蜜饯喂进她嘴里。

    华如初眼睛发亮,“你买的?”

    “来的路上看到了。”找到了喂食的乐趣,祁佑又捡了一粒喂她。

    连着喂了几粒祁佑就把柜子合上了,对上如初不满的眼神低声道:“留点肚子用饭,饭后要喝药,没得蜜饯了你又得满嘴苦味。”

    华如初撇开头不看他。

    祁佑又将人拢过来一些,“听话,明天我再买回来。”

    这哄孩子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华如初受不了的推他一把,“叫人拿吃的来,饿了。”

    亲了亲她额头。抱着人坐起来一些,将枕头枕在她腰后。祁佑扬声道:“拿吃的来。”

    门外守着的是云书和冬菲,这几天累得狠了,冬菲又担心小姐降下去的体温会反复,干脆就靠着门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

    听到姑爷的吩咐,云书应了,拉着还在犯迷糊的冬菲去端吃的。

    东西都是清淡的,清清爽爽的倒让华如初多吃了些,粥都喝了两碗。

    看着随后送上的那碗黑呼呼的药,华如初下意识的缩了缩,被人砍一刀她都忍得下痛,可这药,真的太苦了,她完全有理由怀疑江伯往里多加了黄连。

    祁佑把蜜饯拿在手里,温声道:“凉了会更苦,快喝了,有蜜饯不苦。”

    说得轻松,你来喝看看,斜他一眼,华如初接过碗捏着鼻子往下灌,那股子气势都比得上和人短兵相接了。

    祁佑被自己的比喻逗乐,眼中笑意满满,看她一拿开碗便喂了一粒最大的蜜饯进她嘴里,眼看着那拧在一起的五官慢慢舒展开来。

    趁着这个机会,冬菲号了下脉,看她脸上的笑容就知道应该是好消息,“没什么大问题了,明天我配了药回去,在家里再泡上一次药汤巩固一下,后天就全好了,不过在这之前您要尽量少吹风,这会变天了,眼瞅着就会下雨,晚上一定不能再着凉,加重了就会很麻烦。”

    后面这几句冬菲是对着姑爷说的,祁佑听得很仔细,眼睛却也没闲着,看如初嘴里的吞下去了马上又喂了一粒进去,手指有意无意间抹过唇间,只有夫妻两人才知道的火热。

    看小姐神情还是有些疲惫,云书将其他人都打发下去,自己留在最后,“姑爷,那边是不是让我们的人先撤回来?和太子的人打照面对小姐没好处。”

    看了下刻漏,殿下那边的人再有和一个时辰就到了,他又派了人在那里护卫,错开倒也好。

    “你去一趟,把人都带回来,江雨要是也不想留在那里,让他将需要注意的事记下来,到时候自有太子的人接手。”

    “是,婢子告退。”

    蜜饯吃得没剩几粒了,祁佑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甜的。”

    华如初主动将舌头伸出来在他唇上扫过,诱惑似的笑,“更甜。”

    也不知道她是说自己的舌头更甜还是调戏祁佑的唇更甜,不管她想表达的是哪个意思,都成功的让祁佑暗了眼神,按住她的后脑重重亲吻,用力吸吮,像是要将她嘴里的甜味都吸走。

    华如初顺从的让他吻,直到明显感觉到了他某处的变化才小狐狸似的退开,“我是病人。”

    哪个病人会这么理直气壮的骄傲,仿佛病得多应该似的,祁佑惩罚般咬了下她的唇,拉着她躺到自己身上搂着,被子也捂紧了些。

    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华如初喟叹道:“变天了,明明才十月初就有了深秋的感觉,怪不得你说十一月就会有雪,这么冷下去真快了。”

    “下雨就凉得快。”顿了顿。祁佑又道:“要是明天风大。你在这别院再多呆几天。免得加重病情。”

    “老太太会不高兴。”

    “不会,我明日去和她说。”

    哪那么好说,老人的心其实很好懂,像老太太那种只要在她面前装个乖她就喜欢你,你要是总干些出格的事,就是你再有本事她也不想多看你一眼。

    再说江伯,喜欢的他管着护着,不喜欢的。话都懒得和你说一句。

    而老太爷那种,只要你对祁府有利,能帮助祁府得到更大的利益,他就愿意把你捧上去。

    再比如皇帝那种明明上了年纪还不服老的,远远避着才是上策。

    对人心,她还是有点研究的。

    所以,她对祁佑说的再心动也不能真这么做。

    在那内宅,婆婆已经被她得罪得死死的了,要是再把老太太也得罪了,以后这日子怕是不好过。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这事不成,能在这里松泛一天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能再任性。”最后这句华如初说得有点亏心,蹭了蹭温暖的胸膛,语气中带了点自嘲,“以前被夏以见说任性的时候我一点也不觉得,现在倒是觉出来了,有哪个内宅妇人会胆大包天的尽做些让人心跳加速的事,哪怕是好心,也是逾越了。”

    “不逾越,把后背交给你,我很安心。”

    所以,他们之间是兄弟情吗?

    华如初凌乱了,干脆直问,“你是把我当兄弟?”

    祁佑想不通她怎么会这么以为,手痒痒的想捏她脸上那两坨肉,他也真这么做了,还往两边扯了扯,“都在乱想些什么?你怎会是我兄弟?”

    华如初固执的要个答案,“那我是什么?”

    “是……亲人。”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家人。”

    “我不姓祁。”

    祁佑细细观察她的表情,有些忐忑的张嘴,“是,是……”

    “是什么?”

    祁佑想说是爱人,可是话都到了舌头尖上滚了好几滚,就是吐不出来。

    华如初眼中有什么闪过,凑近了些,嘴角往下耷拉着,看起来居然有股可怜兮兮的意味。

    “你果然是把我当兄弟了,我是不是表现得太厉害了,让你觉得我是男人?以后我一定改。”

    “你不用改,我很喜欢这样的你。”

    一句喜欢冲口而出,华如初使劲控制着不让嘴角往上翘,马上追问,“那你把我当什么?”

    “爱人。”

    有喜欢两字在前面冲锋陷阵,后面这个词说得容易许多,在看到如初脸上的每一个地方都笑得生动时,祁佑觉得他在如初面前还是不够坦承,也许,如初一直就是在等着他说这句只有两个字的话定位两人的关系。

    抚上她的脸,感觉到她猫一样在掌心轻蹭,祁佑只觉得心软得不成样,鬼使神差了般道:“我们是夫妻,我们是比一般夫妻更好的爱人,以后我们还会越来越亲密,是不是?”

    每说一句,华如初就点一次头,到最后祁佑问时重重点了三下,好像这样才更能表达她的认同。

    莫名的,华如初心里有点酸涩。

    两辈子才寻得这么个爱人啊,多不容易。

    “以后你多引我说说话,时间久了,在你面前我就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祁佑握住爱人的手按在胸口,“这里,还有很多很多想说的,可我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你要教我。”

    华如初凑过去亲了亲他胸口,抬起头时眉眼间全是笑,“我做记号了,以后这就是我的,不能再让别人住进来了,否则杀无赦,你知道我很厉害的。”

    “恩,只住你,这里面藏着的话也只对你说。”

    “我早晚有一天会全知道的。”

    就像是挖着一个宝藏,里面的东西全写着她的名字,别人都不能动,这种感觉,无与伦比的好。

    ps:你们都不爱我了,眼睁睁看着我一名名往下掉,心好疼!给不给粉红啊,心都要碎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维护(求粉红)

    风雨交加的夜,有人在雨夜中忙活,也有人在雨夜中尽情奢靡。

    任外面如何风雨飘摇,床上的两人如交颈鸳鸯一般,睡得安稳。

    次日一早,冬菲便来请脉。

    祁佑披风都已上身,就等着听到一句能让他出门也心安的话。

    “无碍了,小姐底子好,发现得又及时,晚上再泡上一次药汤就可以了 ”“ 。”

    华如初连忙问,“药是不是可以不喝了?”

    “还要喝两天,小姐您运气不好,要是天气好,您就是不喝药了也问题不大,现在天气太湿了,一个不好就邪风入体,您还是再忍忍喝上两天。”

    还要喝!一想到那苦到极点的药华如初就打了个哆嗦,要是以前她不喝也就不喝了,冬菲耐何不了她,可现在她有江伯撑腰了,要真不喝,那丫头肯定告状。

    她对江伯还是有点忌惮的。

    看祁佑还没走,华如初收起那副苦脸,“现在相信了吧,我真没事了,你快去太子府当差,晚上别往这里来了,一会我就回去。”

    “还在下雨,等雨停了再走。”

    华如初笑着点头应下,心里嘀咕,要是雨一天不停,她一天就不走了?

    陪着江伯用了早饭,江雨和冬菲等人鱼贯而入。

    江雨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哪怕知道冬菲现在并没有卖身契在华三小姐手里,他依旧自降了一格身份,不和她同桌用饭。

    “雨有没有小一些?”

    “没有。”云书将手里拿着的披风给小姐披好。眼中全是不赞同。“姑爷都说了等雨停再走。您何必这么赶。”

    “冒雨赶回家才能说明我守规矩不是?行了,一路都是坐马车,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真要被人厌了我下次出门都为难。”

    江轩在一边暗暗点头,华三虽然胆子大了些,有时候肆意妄为的让人心惊,在她手里吃了亏的人不少,但是却没有几人真正讨厌她。足见她的本事。

    她将分寸把握得太好,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绝不会超越让你无法接受,这实在不是个能轻易让人讨厌得起来的孩子。

    “江雨,这几天可能会有太子的人来找你,你不用管他们的身份,他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其他的不用理会,你打理好你的医馆就行,这段时间用心些将新房收拾好。距婚期没几天了,冬菲这些天随我住在府里。婚前就别见面了。”

    “是。”顿了顿,江雨又问,“若是太子的人想让我为他所用,我该如何?”

    “你愿意替他卖命吗?”

    “自是不愿。”

    “那还不容易,你就说医馆不拒绝任何病人患者,你会做的也只是替人看个病,若是太子那边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只管送去你那里就是,大夫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既不得罪人又表明了立场,这么回答确实极妙,江雨欣然应下,对华三小姐又高看了一分。

    冬菲对她这么死心塌地不是没有道理的,谁能碰着这样的主子都是福份。

    冬菲要不是有个这样的主子,现在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可能还有些笨手笨脚的丫头罢了,谁又会知道她对医术的痴?

    “江伯伯,您暂时还是住在这里吧,要是天气好就在太原城转转,或者去江雨那里帮上一把,他那里现在还乱得很。”

    “行。”江轩欣然应下,旋即问起药材的来路,他和药材打了一辈子交道,最看不得以次充好,这太原他来得少,贩卖药材的也不认识,自然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江雨了解师傅,道:“药材商人是华三小姐介绍的,徒儿亲自去看过,都不错。”

    “他们有不少药材都是供给太医院的,能差到哪里去,价钱上面稍高一些也就没所谓了,少赚点就是。”

    这几条路子还是祁佑给她找的,她在扬州没有根基,不管干什么都感觉束手束脚,借了祁佑的势做事情才方便些。

    “医馆的事你们自己商量,有需要帮忙的就开口,其他的我就不管了,那是我送给出去的礼,再这么下去这礼就成没有送出去的了。”

    说着玩笑话,华如初掩嘴轻咳了一声,今天一早就有一点小小的咳嗽,不过不厉害,冬菲也说没事。

    “这以后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我会上心。”

    “上心就好。”华如初起身,“我先回去了,这几天都不会出来,马柏,有急事让人送消息给我。”

    “是。”马柏俯身应下。

    雨帘密密麻麻的,夹杂着微风,很凉。

    马柏动用了别院最大的马车,描着橙色纹路的车厢,带着扬州特色的奢华感。

    平日里华如初是不喜欢用这辆马车的,总觉得过太招摇过市了。

    今天事出有因,便没什么好讲究的了。

    马车停在前院,华如初踩着木杌上去,几个丫头跟随一起。

    冬菲走在最后,看着马车旁的江雨欲言又止。

    江雨温柔的笑了笑,“什么都不要多想,等着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