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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如初第92部分阅读

    的那家了。

    “雅真……”华清有些担心的看着妻子,两个舅兄是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他也不喜,恨不得永世不和他们通来往,可那是妻子的娘家人,他总归不想让妻子伤心。

    可现在……

    任雅真叹了口气,拍了拍丈夫的手安抚他,“没事,这么些年早看明白了,二哥要真敢开这个口,以后华家的人都不要再登任家的门了。那门槛太高,我们高攀不起。”

    “可那毕竟是……”

    “就算我爹娘还活着我也交待得过去了。”任雅真抢过话头,不想再多说,“佑儿,让你看笑话了,你无需理会,明日便随他们几个去走亲访友吧,华家这般的亲戚不多,倒是一些几十年交情的世伯世叔多。你也随着去走动走动,逸儿,还和往前一年明天去夏家吗?”

    “恩,是这么决定的。”

    “去吧,多介绍些人给佑儿认识。别因为他的出身让他被人欺负了去。”

    “娘,就妹夫这身手谁欺负谁啊,您就别担这心了,妹夫,要是谁挑衅你你不用客气,揍回去就对了,武林中谁的拳头大谁就受欢迎。你要是端着别人反倒看不惯。”

    闻佑点头应下,通过和武林中人的几次相处,他也摸出点韵来了。

    次日一早,任雅真就将年礼准备妥当。打发了兄妹几个出门。

    心知肚明是为什么,没人有疑义。

    果然,就在他们走后没多久任永真和任许真就带着两家子人来了华府。

    不管来了几次,华府依旧看不腻。好像书中所描述的美景都远不及眼前所见。

    “这是我家就好了。”任冉冉低声和她娘说道,走在旁边的任家另一位姑娘任容容撇了她一眼。旋即移开视线,从昨日开始,她就再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了。

    娥皇女英共侍一夫那是心甘情愿,任冉冉这算什么?平素自诩聪明的人就看不出来小表姐对她的讽刺?

    大人的决定她无权干涉,她只想保全自个儿。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今年倒是难得,这么早就登门不说还都来齐了。”

    任永真听了这话脸上也有些烧,轻咳一声道:“本来就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又听说远嫁的外甥女回来了,正好让她们姐妹聚聚。”

    这么快就上肉戏?任雅真垂下视线看着自己纤长的手指,弯曲了又伸直,保养得很好,“那可真是不巧,他们出去走亲戚了。”

    任家人难掩失望,任许真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早不了,二哥有事找她?”

    “倒也不是,这事和你说也一样,外甥女不在更好说话,冉冉,你和堂姐去旁边屋子里呆会。”

    任冉冉知道爹要说的是什么,起身行了一礼就拉着堂姐离开。

    任雅真指甲掐进了掌心,“二哥有话不妨直说。”

    此时丫头上了茶,任许真端起来打了沫子,也不喝,像是在组织语言,一会才道:“雅真,明人面前我就不说暗话了,外甥女婿现在已经四品官你可知道?”

    “就是三品又如何?他就不是我女婿了?”

    “当然是,可是做官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姨奶奶一房房的抬进门,外甥女就是再有手段,又能让她男人一直只有她一个?冉冉你是知道的,聪明,长得好,要是有她帮衬如初,两姐妹联手,哪个女人能爬到她们头上去?你说是不是?”

    居然一来就提这个,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这么迫不及待,就这么的,这么的轻贱她,轻贱她的女儿,任雅真脸上的笑淡下来,“二哥想将冉冉送给三女婿做妾?”

    “自然不是,自家姐妹,哪能一个为主一个为仆,说出去让人笑话,冉冉当然得以平妻之礼进门才行。”

    “呵,两姐妹侍候一个男人不会让人笑话,一个为主一个为仆倒是让人笑话了?二哥,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问过我夫君的意见了吗?问过我女儿的意见了吗?”

    任许真被这三个问句问得有些狼狈,“我这不是来问你了吗?”

    “你确定这是问,而不是告知?”

    任永真轻咳一声,“雅真,你二哥就是和你打商量来了。”

    任雅真移了视线看向大哥,头一次口出无情,“大哥,你什么时候能帮我一回?而不是处处为二哥着想,为自己着想?爹娘死时是怎么交待你们的?你们又是怎么待我的?以后,你们真的能和爹娘交待得过去吗?”

    任永真脸色大变,“雅真!”

    “我说错了?您帮过我?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

    “你……”

    “这事不可能,你们不用费心了,以后三女婿就是妻妾成群,也绝不会有任家姑娘什么事。我不想如初被自家人恶心了。”顿了顿,任雅真又道:“如果你们有将我们当成一家人的话。”

    任家的子侄辈中有和他们的爹打一样主意的,攀上了四品官这样的高枝,以后他们的路就好走了,可也有读书读迂了,心性却还正的此时却是看不下去了,碍着爹娘都在场,也不想在外面撕了自家人的面子,只得死死忍住。脸却憋得通红,对上姑姑的眼神愧疚得抬不起头来。

    恰是他们的愧疚让任雅真心里好受了点。

    任永真还想说什么,坐她身边的大夫人悄悄扯了扯他衣袖,话到嘴巴他又闭紧了嘴。

    便听到任二夫人道:“任家姑娘哪点不好了?你别不是忘了你也是从任家嫁出去的吧。”

    “她现在是我华家人,二嫂。这里不是任家,别用那种口气和我夫人说话,平日里我都舍不得对她说句重话的,别惹得我火起大家都难堪。”

    华清生得浓眉大眼,又被夫人收拾得利落精神,不笑时很是能唬人。

    华二夫人就吓住了。

    “我是粗人,不会绕着圈的说话。如果你们今日是来走亲戚的,那我欢迎,如果打的是其他主意……大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你。你……荒谬!”任许真猛的站了起来,和华家做亲戚几十年,哪次不是好茶好菜好东西的招待着,生怕慢怠了他。这还是头一次被华清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说难听点就是扫地出门。

    任雅真知道丈夫也是气得狠了,惯来是好脾气的给她做面子。今日却下了逐口令,可见他有多生气。

    她也不阻止,就那么冷冷的看着自己娘家最亲的几人,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他们却越走越远,感情也日渐淡薄,都说娶妻娶闲,这话太对了,她爹有眼光挑到华清这样的女婿,给儿子订的媳妇却全只知道看着眼皮子底下,个个都是瞎精明,反倒让家人的关系远不如前。

    她会吸取这个教训,绝不让这样的媳妇进门。

    “雅真,华清,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任雅真反问,“两位兄长今日来又是什么意思?给自己的女儿找夫君找到我女婿身上来了?”

    “这明明就是于我两家都有利的事!”

    “这是于你有利吧,大哥,二哥,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在乎,所有的事我都记着,谁对我好谁对不起我,我心里都有一本帐,这些年来因为华家你们得了多少好处需要我细说吗?口口声声看不起武夫,却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个武夫为你们带来的好处,是华家欠了你们还是我欠了你们?”

    任永真气得直哆嗦,“任雅真,我们是你的娘家人……”

    “你们为我做过什么?在我最痛苦为难的时候你们帮过一把吗?我怕吓着如初,想让她去舅舅家住几天,你们当时是怎么说的怎么做的?一个说要举家去他乡走访故人,一个自己住去学院,让妻儿回娘家,你们要真心疼我,会因为这样的原因来拒绝我吗?真当我是三岁稚儿?”

    “当时就是那么凑巧!再说这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你还说起做甚?”

    “我记得很清楚,并且能记上一辈子,前面几十年我就求了你们这一件事,你们都没有应承我,以后几十年我就是遇着再大的困难都不会再求到你们面前来,要是你们觉得我说得过份,大可以从此断了和华家的往来,我无惧,管家,送客。”

    “是,舅老爷舅夫人,请。”

    “任雅真,你会后悔的。”一甩袖子,任永真气哼哼的离开,任许真招呼都没打,阴着沉跟上,其他人相继起身,有人记得行礼,有人却和他爹娘一样无礼。

    ps:是不是觉得这一章挺多余的?可是感情戏本来就是亲情友情爱情串起来的,爱情不用说,是男女主角的事,友情我在太子妃和几个丫头身上着了墨,亲情当然是华家人,可亲情也有坏的,并不是所有如初的娘家人都好,所以,这章我不觉得多余。

    第三百八十八章 相约

    华清生怕自家夫人难过,坐在她身边不敢稍离,更不用说起身送客了。※※

    任雅真长叹了口气,道:“如果爹娘能活得久一点,我这两个哥哥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老爷,逸儿的婚事要有着落了,我不求媳妇儿能比两个女儿出色,但是一定不能使得家里矛盾重重关系疏远。”

    “这事你做主就是,看着哪家的好就使人去提亲,咱们华家也是一等一的人家,不怕人不来。”

    “哪是那么好找的,看任冉冉就知道,外面的人将她夸成了一朵花,结果呢?心思龌龊到打起姐夫的主意来了,品德不正,学识再好有什么用。”

    华清不太相信,“这是舅兄的主意吧,她一个小姑娘有这心思?”

    “你可别小看了她,我二哥叫她去旁屋呆会的时候她那神情分明是知道她爹要说什么的。”有这样的娘家人,任雅真难掩失望,伤心却少,几十年磨下来,她早就明白自己娘家都是些什么人了。

    她现在也不需要娘家人撑腰,就是真断了往来她也无惧。

    打她女婿的主意,想夺走她女儿的幸福,谁起这个心思谁就是她仇人。

    华家几兄妹挂念家里的事,在夏家用了午饭就回来了。

    得知任家人真的来过且被娘不客气的赶走后,他们不用问就知道事情经过如何了。

    娘亲看着温温柔柔的却最是护犊。

    顾及娘的面子,回来后他们说都不说及此事,任雅真也没提,他们原以为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毕竟那天话说得不是一般的难听。

    所以当华霖沉着脸拿着任冉冉的花贴送上三楼时,屋里的人都有些惊讶。

    “这丫头是想嫁人想疯了吧。”华如梦接过去瞧了几眼随手扔在桌上。

    “写的什么?”

    “约小妹赏雪。”

    “全扬州哪里的雪景有华家美?如初。你去回张贴子,要赏雪来这里,你哪里都不去。”

    华如初扯了扯嘴角,她能在家的时间本就不多,哪会愿意将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不过既然是家人的意思,那就如他们愿好了,“霖叔,您去和我的丫头说一声。让她们随便谁替我回张花贴,邀任冉冉来华家赏雪。”

    “是,霖叔这就去。”

    “坏丫头。”任雅真嗔了她一句,却没有说她做得不对,人先要懂得自重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任冉冉已经被她那好兄嫂教歪了。

    华如逸手里打着棋,抬头道,“任冉冉真会来?”

    “会。”华如初回得肯定,祁家人极品,她华家也有门极品亲,想想不甘心,暗暗狠掐了身边男人的腰一把。“拈花惹草。”

    闻佑觉得自己无辜极了,看着如初气鼓鼓的表情又觉得好笑,凑近了低低的道:“我没招惹她。”

    华如初怒瞪他,长成这样就是他的错。相貌好,气质好,偏偏还身居高位,这样一个男人有眼睛的都会喜欢。

    “小妹。你还真别怪妹夫,谁要你说出妹夫是四品官的事去刺激他们。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品性,这不是自找的吗?”

    “哥,你胳膊肘往哪拐呢!不帮我帮他。”

    “我往哪里拐都是拐在自家里了。”华如逸笑话她,“这么年轻的四品官,你当满地都是呢,扬州州牧刺史也不过三品而已。”

    “这没得比。”州牧刺史的实权大了去了。

    “可官阶摆在那,再说妹夫还这么年轻,谁知道以后能走到哪一步,你啊,还是做好准备吧,以后这样的事少不了。”

    “我才不防,男人要有心怎么都防不住的,我就是被任冉冉给恶心了。”

    “你就嘴硬吧。”华如逸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闻佑,却没有多说。

    就像小妹说的,男人要是有心怎么都防不住,他就是真抬举了谁你又能如何?谁能说他做得不对?家里三妻四妾才正常吧,在别人眼里华家才是最不正常的。

    闻佑本就敏锐,被几道含义不明的眼神盯着哪会察觉不出来,悄悄勾住如初的手指,道:“有别人就得失去如初,天底下又有几人及得上如初?”

    华家人满意了,这是大实话,他们华家的女儿就是没有几人及得上。

    华如初动了动勾住的手指头,“算你会说话。”

    闻佑只是笑,大概是他从一开始就拥有得太少,现在他就已经很知足,只愿这样的日子能一直维系下去。

    任冉冉来得很快,上午的花贴她下午就上门了。

    “贴子上有约时间吗?”听得传报,华如初问写贴子的双芷,在祁家时她代老夫人写过许多,知道要怎么写。

    双芷抿嘴一笑,自从跟了新主子后,她终于不用天天都绷着了,笑容都多了许多,“华管家将任小姐的花贴给婢子看了,又请教了管家一番,时间上就写得含糊了些,要是知礼的自然是准备妥当一早赴约,而不是下午来,显然任小姐急不可待了。”

    华如初很是满意双芷的伶俐,到底是老夫人教出来的,能干,越用越顺手了。

    “给我换件厚实点的衣服,不用刻意装扮了,随意挽个头发用个首饰就是。”

    “是。”

    赏雪啊,看了太原的雪再来看扬州的雪,她真说不出这个赏字。

    就是真要赏,她也希望是和阿佑一起赏,多诗情蜜意的事。

    想起这会还在三楼安安逸逸的和大哥走棋的人,华如初很是怨念,她一点也不想离开那屋子。

    慢悠悠的沿着回廊来到一处亭台,早有下人将这里收拾妥当,燃好罩笼。

    远远的,就看到任冉冉站在亭台之上安静站着,只是这么看着,倒如同一幅画。

    如果来的是个男子。且心无所属的男子,在这样的场景之下想必会心动吧,可惜来的人是她。

    华如初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走近。

    任冉冉早知道她来了,却故意装做没看到,直到近得都能听到脚步声了才看过来,脸下带着刚刚好的笑意,盈盈前行几步行礼,“二表姐。”

    华如初虚扶了一下便绕过她进了亭。

    这称得上是无礼了。

    任冉冉脸色一变。可一想到自己今日的来意便按捺下来,也跟着进了亭。

    “这么冷的天邀我赏雪,冉冉表妹真是闲情逸致,不像我这个粗人,心里没有这些。只想着在暖和的屋子里赖着,见天的都不要动的好。”

    任冉冉不知道这话里是不是含有别的意思,她也让自己尽量不去多想,跟着在下首坐了,回话道:“是我思虑不周,二表姐少参与扬州的诗会游玩,所以不惯。要是二表姐不喜,我们回屋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和太原的雪比起来,扬州这雪小得都要看不到了。”手放在暖炉上。华如初看向任冉冉,“表妹约我可是有话要说?”

    任冉冉咬了咬唇,“也不算是,二表姐回家省亲必呆不了多长时间。下次见面不知又是何时,就想着约二表姐说说话。”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误会表妹的来意了。”

    任冉冉心里一个咯噔,“不知二表姐原本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

    “既然不是这个原意,那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表妹说是不是?”

    这话堵得任冉冉都想丢了脸面直接说出来意,可是到底还是脸薄了些,憋得脸都红了却硬是没有说得出来。

    华如初心里舒服了些,看着远远近近的景致倒也真生出了些欣赏的心思,随手指了一处就和任冉冉说起来。

    任冉冉正琢磨要怎么才能将那话说出口,神情不是很集中,有些话就接不上。

    察觉到自己失礼,又急急忙忙的东扯一些西扯一些补上去,大冷的天,额头居然见了汗。

    将人耍够了,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华如初抬眉,“表妹,要是有话就直说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