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合适的多！”兄弟，我的钱不多，也缺钱呢！华伦从心里说，现在来了一个要钱的，华伦可不想自己刚刚丰厚点的钱包瘪下去。
“啊！不不不！”弗里蒙德连说了几个不字，“银行家说你在找一种机器，可以帮人做很多事情，节省人工的机器！”弗里蒙德问。
“嗯！是的，很可惜我暂时并没找到！”华伦回答道。
“华伦先生，我是个机械工程师，也许您可以看看我的东西！”弗里蒙德有点兴奋的搓搓手，似乎是藏着什么宝贝要和人来分享。
华伦实际上想购买的是原始车床，这种东西在十四世纪就已经出现，但是并不普及而且占地极大，传动装饰是用牛皮来制作，十七世纪初的时候，多见于还叫联合省的荷兰地区。华伦原本以为能在纽伦堡这样工业发达的城市买到，可惜纽伦堡多是手工业，机械加工的工厂化还没出现。
“你是说你有车床？”华伦很好奇的问。
“车床吗？也许是这个名字，随便叫什么名字吧！反正我还没想好，只是还得你看看才行！”弗里蒙德又开始啰嗦着说话，翻来覆去也说不清含义。
“搞技术的高级人才是不是在情商上都有点秀逗？”华伦一边想一边开始穿衣服，按照礼仪这时弗里蒙德应该回避，因为你不知道贵族会随身携带什么东西，这属于隐私性的。但是弗里蒙德站在一边，没一点想回避的意思。
“嗯，反正我也没什么可以避人的！”华伦清了下嗓子，开始穿戴起来。
当习惯性的检查下枪袋的转轮手枪后，弗里蒙德一把摸了上来，“这可是个奇怪的东西啊！像轮舵一样吗？”
“高手！真是高手！”华伦佩服道，弗里蒙德只看了一眼就说出了转轮手枪的关键，转轮手枪的供弹方式确实与轮舵有关联，可以自动供弹的转轮手枪，正是在十九世纪的发明人柯尔特从轮舵中参悟出的。
见到华伦的脸色变了下，弗里蒙德伸了下脖子，“哦，大人，忍不住，呵呵！”
“有趣的人！”华伦再次评价了下弗里蒙德。
跟着弗里蒙德，华伦很快出了城，接着又坐上一架短程马车，用小半天到了一个叫菲尔特的小城。
“让您走这么远真是抱歉，但是还请您看看我的东西！”下了马车，弗里蒙德又开始啰嗦。
“你以为我走了这么远，什么都不看，就会马上回去？”华伦拍拍弗里蒙德的肩膀，手上的力量差点让这个瘦弱的人蹲到地上。
“呵呵！”傻笑了两声，弗里蒙德继续在前边领路。
菲尔特是个漂亮的小城，因为在两条河流中间，空气中有着清新的湿润，同纽伦堡有些污浊的空气相比，在这里让华伦感觉非常的舒爽。
看着在青草与小花之中的小城，华伦感觉自己是在童话故事的场景中，而小城中彩色的小屋前，每个窗台上都摆放着不同的木制玩具。
“如果有孩子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很高兴，这里就是木制玩具的海洋！”华伦不知道即使到了现代，菲尔特的支柱产业仍然是德国传统玩具。
看到这里华伦才明白，想要这些木头成为规整的形状，没有原始的车床几乎没可能，纯粹的手工是无法生产出这么多整齐划一的小配件。
“疯子蒙德回来了！疯子蒙德回来了！”正在玩耍的孩子们突然喊着扑上来，开始在弗里蒙德的衣服兜里翻起来。
弗里蒙德也没生气，笑呵呵的抬起两臂，任由孩子们乱摸着，“哪个叫我疯子的？哪个叫的！”
弗里蒙德的人缘不错！见到弗里蒙德这么受孩子们的欢迎，华伦对弗里蒙德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在这里，我找到了！”一个孩子举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黑块喊道。
华伦知道那是一块黑糖，现在糖还是奢饰品，普通人还很难尝到那东西。想到这里华伦发现自己找到了一个发财的产业——制糖！甜菜虽然原产于地中海，但是高含糖量的甜菜却出产在瑞典，在十八世纪时经过德国的学者改良才培育出良种，而用甜菜制糖工业的发展，则是在十九世纪初。在此之前，整个欧洲都是处于缺糖的时代，糖是只属于富有阶层的奢饰品。
孩子们轮番舔着黑糖，脸上陶醉的感觉让弗里蒙德也感觉陶醉，当见到华伦在看着自己和孩子们出神后，弗里蒙德小声的喊了下，“华伦大人！”
“哦，我刚刚走神了，我们继续走吧！”华伦耸肩来表示歉意。
不一会，弗里蒙德带着华伦来到一间大屋内，在屋门边弗里蒙德转动摇臂，屋顶阁楼的窗户拉开，阳光照了进来。
“你在荷兰待过？”华伦见到这摇臂向弗里蒙德问。在阿姆斯特丹，每个家庭都有着东西，利用摇臂、滑轮的组合，阿姆斯特丹人把楼下的物品吊装到楼上。
“不不不不，华伦大人，我只是当过水手！”弗里蒙德又说了一大串不。
“哦！”华伦当过船上的管事，弗里蒙德一说，华伦马上明白了，在船上操帆全部都靠滑轮来实现，也难怪弗里蒙德一看转轮手枪就会联想到轮舵了。
“大人您看看这个！这是不是您需要的？”弗里蒙德带华伦来到一个复杂的传动机构前，在华伦的眼中这就是一个巨大的缝纫机。
“大人你看！”弗里蒙德说完就开始演示起来，脚下踩着踏板，两手小心的控制着刀头。
看着被卡座夹住的木头正在变化形状，飞起的刨花四射，华伦知道这是台刨床。
“大人，你看怎么样？”一杆火绳枪的枪体完整的刨出。
“太棒了，这就是我在找的！”看着这个缝纫机一样的大家伙，华伦心中的兴奋难以言表，弗里蒙德真是天上掉下的林妹妹啊！
“弗里蒙德先生我愿意做你的赞助人，只是需要你和我到摩拉维亚我的领地上去，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我的请求？”华伦不知道弗里蒙德能不能舍得那些要糖吃的孩子，人有时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会有一种惰性，即使在这个地方到了乞讨的地步，也不远挪动一步。
“华伦大人，为什么不呢？没听到他们叫我疯子吗？这些东西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魔鬼的发明！”弗里蒙德颓丧的说，看来为了推销他的东西，没少被人打击。
“魔鬼的发明？哈哈，哈哈哈！”华伦放声笑起来，从工业化开始，魔鬼的发明这个形容就打下了烙印，自动化工业刚刚露出苗头，习惯了陈旧的密集劳动，肯定会把这种使大部分人失业的劳动方式，看做妖魔鬼怪。
“这不是魔鬼的发明，这是一场革命！”华伦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口气像是伟大的导师，马大胡子。
弗里蒙德不知道华伦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陪着也大笑了几声，自己的结晶终于有人赏识了！
弗里蒙德敷衍的笑容让华伦有点无奈，没有赞助人，弗里蒙德的发明也只能淹没在历史中，比如枪械发展史上，后装线膛枪在十五世纪末期就被一个意大利家族发明，但是因为没有赞助人，这发明只有记载，却没流行和发展，以后连这枪是什么样子，怎么实现后膛装填的都不知道了，只成为一件轶闻。
第20章 第二十章 纽伦堡的魅惑
“弗里蒙德，请你马上开始准备准备吧！这几天我随时会离开，在我摩拉维亚的领地上，你一定可以一展才华！现在请你和我到契约所，我们订立一份合同！”华伦现在已经知道契约的重要。
“太好了，当然，这真是太好了！”弗里蒙德又开始啰嗦着说话，两手握着拳头，似乎全身都在用力。
告别了弗里蒙德，坐着马车，华伦回城后，又去找迪姆，这次应该同海伦娜好好谈谈，不知道这个假小子怎么会总是拒绝。
同平日海伦娜家里没什么人不同，今天家里似乎来了不少邻居，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忧色。迪姆神情黯然的坐在屋角，不住的擦着眼泪，似乎又受委屈了。
“唉，这孩子怎么办呢！”几个邻居窃窃私语，并没发现华伦进屋。
“怎么了？又和姐姐生气了？”华伦摸摸迪姆的小脑袋，今天的气氛好像有点怪。
“华伦大人，我姐姐要死了！”迪姆一下子抱着华伦的大腿开始嚎啕起来，哭声把邻居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华伦的身上。
“大人，您好！”因为那场决斗，在纽伦堡的市民中，很多人都认识华伦，见到这个大个子的年轻贵族在这里，连忙按照礼节行礼。
“嗯嗯，你们好，这是怎么了？”邻居们的表情像是在办丧事，华伦没见到海伦娜，难道是？
“海伦娜怎么了？”华伦连忙问。
几个邻居摇摇头，“可怜的孩子，昨天还好好的！”
“华伦大人，海伦娜快死了！”迪姆带着哭腔说。
“你先下来，让我去看看！”揪起迪姆，华伦向海伦娜的房间走去。
“大人，你不能进去！拦住他！”几个邻居突然阻拦起来。
这举动让华伦有点奇怪，难道是传染病？
“让开，让我看看！”用力和这些人推搡着，身高力大的华伦把这些人都推到一边，然后打开了海伦娜的房门。
“啊！”里边的几个妇人叫了声。
“都出去！”看着一个妇人正举着一根长针，华伦厉声一喝。原来这些人正准备用巫蛊的方式来给海伦娜放血。
听到华伦的声音，几个妇人一脸惊恐的楞在那。
“想让我找治安官吗？你们谁想成为女巫，被烧死？”华伦瞪着眼睛，现在的海伦娜究竟是什么症状还不知道，不能让这些妇人乱来。
“大，大人！”几个妇人向华伦草草的行礼后，都低着头出了屋子。
看着这些衣着破旧的妇人，华伦用力吹了下自己的头发，这些人应该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吧！请医生来看病的钱，不是穷苦人能支付起的。
阴暗的房间里有湿腐的气味，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的人，在白天都不喜欢开窗。
“迪姆，把窗开开！”华伦把迪姆松开，一个人向海伦娜走过去。
一丝不挂的海伦娜皱着眉头躺在床上，全身像是在发红，这让脸上快消退的於痕又变得很明显。不大的胸脯显得很小巧，两腿间的森林才长出了几根。
伸手在海伦娜的额头上摸了下，滚烫的感觉传来，海伦娜正在发高烧。
“情况挺严重的！”华伦有点责怪的看看迪姆，“你怎么不去找我？”
“海，海伦娜不让我去！”迪姆听出华伦的口气不太好，小声的回答着。
看看床上发黑的薄毯子，华伦拿过来先给海伦娜盖到身上，然后开始安排迪姆做事，“你让外边的妇人准备几条手巾和清水，然后去找个好医生来，药费我出，如果那医生不过来，就说是卡提内队长吩咐的！”
华伦知道自己在城里没什么声望，只能抬出卡提内来。
连连点头的迪姆马上出了房间，不一会刚刚出去的那几个妇人带着华伦要的东西进来了。
“把手巾浸湿，放到她额头上，变热了就换一条！”华伦不知道应不应该给海伦娜降温，有时这种降温方式，在病情的治疗上会适得其反。
另外一边，迪姆在医生的诊所里果然遇到了麻烦，一个衣衫破烂的小乞丐来找自己出诊，医生很理所当然的拒绝了，“没空！我还有时，有一个预约好的出诊！”
“医生先生，求求您了，我姐姐快死了！”迪姆拉着医生，不让他离开。
看着迪姆的脏手在自己衣袖的蕾丝上留下黑色的印记，矮胖的医生，瞪起眼睛高叫起来，“来人，快来人，把这个肮脏的小乞丐给我赶走！”
被一个仆人踹了一脚，松开手的迪姆这才想起华伦说过可以提卡提内的名字。
“是卡提内队长让我来的！”迪姆喊过后，又准备冲上来抓住医生。
“卡提内？”听到这名字，医生摆手示意仆人不要阻拦。
卡提内是负责城内治安的佣兵队长，自己还是应该给他点面子，最好别得罪他，医生短暂的思考了下，“先别管这小乞丐说的是真是假，去一趟就去一趟吧！要是假的到时再说。”
“好，走吧！”医生一摆头，迪姆连忙在前边带路。
“谢谢您医生，您是大好人，基督会保佑你的！”迪姆连声的感激。
到了迪姆家，看着一众穷酸的邻居，医生厌恶的扫了一遍，然后进了海伦娜的房间。
打开的窗户让房间的光线很好，但是医生只看过一眼就下了结论，“没救了！我还有事！”
没见到卡提内队长，医生认定是迪姆骗了自己，心中带着点恼恨，很随意的下了结论。
听了医生的话，迪姆楞在门口，其他的妇人眼中带着惋惜，连忙看向海伦娜。
“你看清楚了？就下结论？”这时在屋角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出来，平稳中带着冰冷，又有严厉和责问。
听到这不善的口气，正准备离开的医生连忙侧身，刚刚自己进来的时候并没注意到这角落。
对于医生，华伦从来不感觉他们是什么救死扶伤的天使，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掌握一门高超技能的吸血者，只有那些愚人的官方调门才会愚弄普通的民众。
“你再仔细看看！”走过来的华伦揪住医生的衣领，毫不费力的把矮胖的医生抓了起来，感觉到医生软软的肚子，华伦咧着嘴笑了下。
这副不善的神态，让医生从头凉到脚，自己似乎是遇到强盗了，而且这强盗让自己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
“我是赫美尼斯的华伦，前几天决斗的就是我，我希望你能进到你的职责，而不是随便的敷衍！”华伦对这个嫌贫爱富的医生极缺好感，说话的时候没一点平时的温文尔雅。
“放下我，放下我，好的，好的，华伦大人！”擦着头上的冷汗，医生来到海伦娜的身边仔细看起来。西医没有中医的望闻切问一说，但是观察和了解病症还是有的。
看医生又向迪姆询问，华伦知道这医生应该不会再敷衍了事了。
“华伦大人！可能是得了疟疾！”医生毕恭毕敬的说。华伦在城外的决斗现在传的很神奇，那把连发的手枪现在成了纽伦堡枪匠们都在攻克的难关，医生可不想自己成为这个杀人不眨眼的贵族的枪下鬼。
“能治吗？用奎宁？”华伦问。治疗疟疾，奎宁算是特效药了。
“什么？”听华伦说的东西，医生楞了下，似乎是没听说过。
“奎宁，金鸡纳霜！新大陆的一种治病粉末！”华伦越说越含糊，奎宁的使用，有正式记载是在十八世纪，但是从十七世纪起在欧洲就有人在使用。
“嗯，有！”听到华伦说新大陆的治病粉末，医生马上点点头，这种不知名的东西，确实能治疗疟疾，但是这是西班牙人垄断的买卖，价格极高，通常只会由商人和富裕的贵族使用。
“马上用吧！”华伦没问价格，只是让医生快点救人。
华伦的态度让医生不敢怠慢，这种神奇而昂贵的粉末总是随身带着，在华伦的要求下，医生马上拿了出来。
“这小女孩是他的情人？”医生猜测着，海伦娜身上带着上，虐打女人可是贵族们喜欢的玩意之一，想着华伦的强壮，医生以为自己的猜测没错。
本想同海伦娜谈谈迪姆的事情，没想到又成了海伦娜的救命恩人，华伦自嘲的摇头时，突然想到自己也许可以让海伦娜也当几天随从，这个短头发的女孩，完全是个假小子。
“迪姆，等你姐姐好了以后，和她上我那里一趟！”说完话，华伦留下一个装着二十个古尔盾的钱袋，一个人先走了。
因为海伦娜的病倒，华伦在纽伦堡又耽搁了几天，无事可做的华伦开始按照自己的设想尝试着经营产业。
胸衣和内裤，这两项华伦发现缺乏市场，因为这个时候的女人都穿紧身衣，胸衣和内裤缺乏市场基础，大受欢迎的是女用吊袜带。
试生产的华伦感觉自己是废品回收商，女用吊袜带的松紧带是皮革匠扔掉的低筋兽筋，布料则是服装店的边角料，唯一费力的是几根细布条上的蕾丝，这些是菲尔特的妇人们的杰作。
为了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