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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生经典三部曲_美人殇_美人劫_笑倾三国(全)第10部分阅读

酒会舒服些。”范蠡低头将手中喝了一半的酒囊放在我手上。

    我垂下眼帘,乖乖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让我微微暖和了起来。

    西施的面愈发的苍白了,我突然有些想笑,为何她要如此委屈呢?被逼到走投无路的那个……是我,不是么?

    饰以罗毂,教以容步,习于土城,临于都巷,三年学服。

    土城之行,势在必行了。

    卷二:三千宠爱 雪夜

    马队一虏行,还是赶不及在天黑前走出山去。

    雪差不多已经停了,可是地上的积雪却足足有半尺礼。

    看来今必是要在这荒山野岭过了。

    史连拿了备用的毛皮大氅分给众人后,大家便清理了火堆附近的残雪,各自蜷缩着休息了。

    迷迷糊糊中接了史连递来的毛皮大氅便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起来,现在的我并没什么戒心,因为君夫人已经如愿将我送往土城,且去吴国也已是势在必行之事。如此,当前君夫人定是不会再对我妄动杀念了。

    土城之行,大概可以让我微微喘口气,回味一下懒人生活吧。

    可是……我似乎是想得太过简单了。

    正睡翟蒙间,忽然有人将我狠狠推醒,真的是“狠狠”,因为我一向睡得比较沉,几乎是到了雷打不动的地步。微微睁开惺松的睡眼,我看清了来人,是郑旦?

    “跟我来!”郑旦见我醒来,拉了我的手便走。

    此时的我,又冷又困,无意识地被她拉着不知走了多远。

    郑旦突然停下,我阑及收回脚步,狠狠撞上了她,一屁股跌坐在地。

    跌坐在冰冷的雪地里,我才终于有些清醒过来,抬头看时,站在我面前的竟是夷光,我拍了拍手,缓缓站了起来。

    “有事?”我看着夷光,开口,她的脸已经苍白得近乎于透明了,记得初次见她,虽然脸苍白,却尚有人,只是此时的她分别已经苍白似鬼。

    “为什么回来?”咬了咬唇,她终于开口,声音然是怯怯的了。

    我抬头看她,略略有些惊讶。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回来!”夷光再度开口,声音中已开始有些责问的味道。

    心下有些明了,我拉了拉有些冻僵的唇角,轻笑,“你去问君夫人,就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呵呵,是她老人家派人用卫琴的命作逼的啊!

    “既然回来,却又为何要冒我之名!”西施看着我,咬牙。

    她终于忍不住了么?

    我再微笑,“难受么?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难受吧?”

    “你!”见我竟是在笑,夷光气得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宝这名字真是俗不可耐”,我扬唇,“还是西施比较好听些。”我笑,可是,这是真的吗?我说的是真的吗?撒谎!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喜欢宝这个名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希望自己永远是宝!可是,他们不让!

    他们非逼着我去扮演另一个人,他们非要扼杀宝的存在!如此这般,我便要他们知道,他们扼杀的,并非宝一人,至少,呵呵,我还有西施陪葬,没有了自己的名字,我真的很好奇她会以何身份生活下去?她的人生何以为继?

    现在的我,真真就是一只刺猬,一只刺伤别人来安抚自己伤痛的刺猬!

    “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名字,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存在!”西施终于提高了嗓音,有些尖锐地道。

    我冷笑,“我也不想,你们逼我的。”

    “逼你的是君夫人,夷光何其无辜!”夷光眼中似有泪光,轻颤着道。

    “你敢说,君夫人要我代你入吴,你没有暗自庆幸?”我缓缓逼近她,轻轻开口,“你敢说,知道我要入吴,你没有因范蠡从此再也见不到我而松了一口气?”

    夷光看着我,只是流着泪颤抖,仿佛毫无招架之力一般。

    可是我知道,那便是她的强项。忘了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说泪水是人最强有力的武器。

    人的战争中,多半都是故作强悍的人一败涂地,胜者,往往是那懂蝶用眼泪的人……

    而夷光,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没淤逼她,我收回了刚刚张牙舞爪的神情,恢复了懒洋洋的模样,双手缩回袖套之中,“如果没什么可说的,我要回去睡觉了。”说着,我转身便要离开。

    “宝,其实你知道范蠡已经想起你了,对不对?”身后,夷光突然开口。

    我微微一怔,果然,什么都瞒不了这心思细腻于常人的子。

    “是又如何?”我没有回头,坦然承认,她要自寻烦恼,我又何必枉作好人。

    “既然如此,果真再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么?”身后,忽然传来夷光的轻叹,声音哀戚令人耳不忍闻,“其实此次土城之行,范大哥对你的态度人人都看得出来,而我,强要跟来,只是不过是自讨没趣而已……我却连西施都不是了,我丢了心,丢了名……如今……我却连自己都丢了……如此活着,还有何意义?”

    身后,声声哀泣,句句啼血。

    连自己都丢了?呵呵,果真如我一般呢。

    “还不如纵身跳下这万丈深渊……图个痛快……”话锋一转,夷光突然道。

    图个痛快?我这才注意到,我身旁竟是万丈悬崖,蓦然一惊,我忙转身。

    果然,夷光正站在悬崖之边,临风而立,仿佛随时就要纵身跃下一般,我大惊,竟真有人会因情而轻生?

    没有思考,我伸手便要去拉她,夷光抬手一拂,电光火石之间,我竟是脚下一滑,直直地坠了下去。

    脑中一片空白,我拼命抬手想去抓住任何一个我可以抓住的东西。

    上帝垂怜!我终于紧紧揪住一棵崖边的大树,止住了下坠的趋势。

    小心翼翼地缓缓垂下头去,却看到脚下一片空悬黑暗,我不由得心下一跳,闭上眼再不敢看。

    死命地抓着那树干,我额前已逐渐渗出些许的汗珠来……

    说真的,已经死过一回,我真的不想再死第二回。

    “夷光……宝呢?”悬崖之上,我听到郑旦的声音。

    “她……掉下去了……”夷光的声音一直在发抖。

    “夷光你……”郑旦大惊。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推她下去的……”夷光哭喊了起来,慌乱不已。

    崖上的声音消失了,她们走了吗?是去般救兵了……还是……

    卷二:三千宠爱 史连

    轰。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我的手已经渐渐开始麻木,失去了知觉。

    呵呵,看来我不能指望西施去给我搬救兵了呢!

    头顶不时有积雪落下,打落在我的脸上,生生地疼。

    我死死地抱着那树干,半刻也不敢放松。

    脚下,是万丈深渊。稍一疏忽,那便是粉身碎骨。上帝,我那么辛苦穿越时空,我那么辛苦活到现在,可不是为了现在这坠崖下而死的下场。

    可是,这频死的感觉……好辛苦。

    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因情而寻死的子,但我肯定不是,如果我是,早在那时传来范蠡战死的消息时,我就该以身殉情了;如果我是,早在范蠡失去记忆,独独将我忘了个干净彻底时,我就该自尽以图个痛快了。

    我是懒宝,已不是那个丧生在车轮下的子,我还没好好享受这几乎是来的人生……虽然我很懒,但我还没有懒到不想活的地步啊!

    还有……我还没有找到卫琴……那个孩子,那个曾经是唯一给过我温暖,给过我慰藉的孩子,他一身的伤,会在哪里?

    卫琴……他一定不会死,那样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孩子,斗兽场的血腥都没有将他带给死神,就算把他一个人扔在沙漠里,他也一定不会死吧……卫琴都那么坚强,我怎么能输给卫琴呢!死死地咬着唇,我攀着树干,试着动了一下已经冻僵的双腿,只是轻微地一动,那树干却仿佛传来快要断裂的声音,我心下一惊,再不敢乱动。

    天空又开始下起雪来,零零碎碎的小雪。我闭了闭干涩的双眼,不有些绝望,就算我能坚持下去又怎样,树干已经快要支撑不住我的重量,只要雪再稍稍大一点,积雪就会压断这树枝,纵然树枝不断,如果再没有人来救缓,再等下去,我也只是得到一个冻死的下场……

    意识渐渐开始模糊,或者……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那我就不用入吴,不用再面对西施的眼泪,不用再看范蠡稼西施与我之间两难的模样……呵呵,想不到我还挺善良的嘛,至少,还能以德报怨啊……上帝,你一定是看我太善良太可爱了,所以阑及要召我回天堂作天使吧?我开始臭的想像……顺便,说服自己……死,其实也没那么可怕的……

    但,为什么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那温热的液体缓解了我眼角周围已经冻僵的皮肤……

    我在哭么?

    我不要作天使!上帝,你不公平!想我也没有做什么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坏事!为什么你要三番两次陷我于险境!为什么我总在孤军奋战!今,如果我死在这悬崖之下,那便是尸骨无存……谁都不知道有个时空过客死在这悬崖之下,连个为我掉眼泪的人都没有!

    范蠡……他也不知道我会死在这里吧……

    真是……好凄凉呢……我拉了拉冻得已经没有知觉的唇角,算是笑过……

    “宝!你在下面吗?”忽然,有一个声音从崖上响起。

    我微微一怔,有人发现我了?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泪水终于纷纷落下,我困难地张着嘴,却什么都喊不出来啊!

    崖上的声音又消失了,我真的彻底地绝望了……

    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呵呵,看来我真的是要丧命于此了。只是……卫琴这孩子该是再也找不到我了吧……那个孤独的孩子……

    手缓缓松开,我等着堕入那万丈深渊之中……

    “别怕,我来了!”又是那个声音。

    不可思议地,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是谁?我真的是感的话冷冰冰地丢出,和我记忆中那句温暖如天籁的“别怕,我来了”相差甚远……那人缓缓将我扶起,让我靠着他坐下。

    史连?我微微一愕,救我的竟是史连?

    我缓缓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皆完好无损,只是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裹在了我的身上,想来也是,他救我上来的时,我大概已是被冻得半死了吧,看来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是,当初我让史连随我一同前往土城时,我打定了主意准备途中随便扣他一个罪名,陷他于不义,以发泄那一日他伤了卫琴之仇。只是……他竟救了我?

    “为什么救我……”我张了张口,想问,撒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微微愣了一下,我抬手握住了自己的脖子,想喊出点什么来,却发现仍是徒劳……

    我……哑了?

    一个清楚的认知让我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我竟然哑了!

    “大雪封了路,晚上太过危险,等天一亮我就带你追上大队人马。”史连略有些冷漠地开口,拨了拨火堆,让它燃得更旺一些。

    泪水终于无助地滑落,上帝,我真是越来越懦弱了呢……怎么办……

    身体偏偏也动弹不得……我只能僵僵地靠在史连肩上,任泪水纷纷滑落……

    温热的液体打落在史连光的肩上,他愣了一下,终于发现我在的流眼泪。

    “不准哭!”冷冷地,他开口。

    呃?不冷哭?哼!都已经这靡了,我为什没能哭!偏哭给你看!我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你间接害死我大哥,我都没有杀你!哭什么!”史连皱眉。

    间接害死他大哥?他大哥史焦不是被伤兵乱刀砍死的么?啊,不对,是因为他强行逼迫中了毒的伤兵上阵杀敌,才会军心不稳,那下毒者便是间接害死他大哥的人……而被污陷下毒的我却一直没有正面澄清过……难怪那一日在小屋前他下手那样的狠戾!

    可是现在……他为何反而救了我?

    我微微有些疑惑地看他。

    史连微微转过头去,没有看我,“再休息一下,等天亮了我便带你追上大队人马。”

    卷二:三千宠爱 难言

    天亮了,积雪却仍没有消融的迹象。

    史连穿上衣物,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便抱着我踏雪赶路。

    懒懒地窝在他怀里,我没有动,有免费的车夫不使唤,那才傻咧。嘿嘿,不知道史连如果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他那冷冰冰的死鱼脸会不会被我气得发绿……

    “他们就在前面等我们。”冷不丁地,史连开口。

    我有些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仍是静静的。

    呵呵,不是我不想开口,而是我真的开不了口了。

    昨醒来之后,我已经悄悄试了很多次,但……喉咙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是被冻伤了喉咙,还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总之,看来短时间之内我是无法开口了。

    “你们去哪了儿?”远远地,范蠡看到了我们,迎上前来,口气竟是十分的焦急。

    史连将我从怀中放下,看都未看我一眼,便转身面无表情地去牵自己的马。

    “宝!”范蠡看着我,想知道答案。

    我微微一笑,无言地看向站在范蠡身后的夷光。

    见我一直微笑着盯着她看,夷光一下子白了脸,全身开始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夷光,你的大氅别忘了披……”郑旦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了过来,我转身,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瞪大双眼愣愣地看着我,一脸的惊恐。

    我笑得越发灿烂了,明明已经应该死在崖底,尸骨无存的子竟然活生生地站在她们面前对着她们微笑,她们这样的表情应该份属正常吧。

    “怎么了?”范蠡仿佛感觉到了奇怪的气氛,仍不住又开口问道。

    夷光的脸更白了,近乎透明,她抖得越发厉害起来,她在害怕吧,害怕我张口说出她推我下崖的事?虽然不能确定她是故意的,但她见死不救,刻意隐瞒却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我开不了口呢。

    看了一眼一旁面无表情的史连,指望那个忽冷忽热的奇怪家伙帮我指证夷光简直是天方谭,心里微微喟叹,我脸上笑容却是不变。

    没有理会任何人,我转身便走向自己的马车,裹了厚厚的毛皮大氅,我靠着马车内的垫子舒服的坐下,既然不能开口,那我就保持缄默好了,只要好好隐瞒我暂时无法开口讲话的事实,有时候保持沉默反而更能令对方陷入不安和猜疑之中……

    好在我平时一惯懒懒的,很少开口,现在如此倒也没有人怀疑。

    静静地坐在马车内看着窗外的银白世界,我的手还在暗暗颤抖,我不敢想像,如果昨晚我的意志稍稍薄弱一点,有可能我就再也无法见到今天的太阳了呢。

    “夷光,上车吧。”车帘再欠被掀开,范蠡催促站在马车外的夷光和郑旦。

    夷光抬头看了我一眼,迟疑再三,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车。

    我微微扬唇冷笑。

    “启程!”马车外,响起范蠡的声音。

    车轮辗过有些坑坑洼洼的雪地,马车又开始摇晃着前进。

    车内,夷光代垂着头,不自在绞动着双手,一口银牙咬得下唇微微有些血迹渗出。

    郑旦不时抬头看我,然后又飞快地低下头去。

    从始至终,我都是微笑不变,定定地看着她们坐立难安的模样。

    “喝水。”忽然,窗帘被掀开,史连探进头来,递进一个水袋。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接过水袋喝了一口,马车才刚刚开始前进,史连怎么突然莫明其妙地递水进来?我侧头看他一眼,发现他快速地扫视了一下马车内的情况,我微微扬唇,心下明了,他该不是因为没有帮我指证,现在良心过意不去,过来看看我有没有被欺侮的吧。

    笑着抬手拭了一下唇边的漏出的水迹,我将水袋递给夷光。

    夷光一愣,有些惊恐地抬头看我,随键抖着接过水袋,仰头微微喝了一小口,便递还给我。

    呵呵,看来她真的是很紧张呢,我又将水袋递给郑旦,郑旦却是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我便不再吓唬勉强她们,将水袋递还给了史连。

    车窗重新合上,我仍是定定地看着她们,看着她们在我目光下无所适从的模样,无声地微笑。

    “范大哥,我不要坐马车!”第二天的时候,夷光终于开口。

    看着她越发形销骨立的模样,我微微皱了皱眉,竟感觉有些失望,本来以为她还能再坚持久一点的,心理真是脆弱呢,这样就承受不了?那如果那一掉落悬崖的她,我看她连百分之一生还的可能都没有。

    “不坐马车?这儿距离土城起码还有半天的路程,你又不会骑马,别任。”范蠡皱眉如是道。

    整个车队只有一辆马车,夷光无法返范蠡的话,只能还是硬着头皮坐上了我的马车。

    “吱哑,吱哑……”车轮辗过地面的声音清晰地传进马车内,车内静?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