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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生经典三部曲_美人殇_美人劫_笑倾三国(全)第12部分阅读

    用的玩意儿。

    寒风吹过,白舞衣迎风扬起,阵阵梅瓣随风飘落,飞舞于空中,真真有乘风归去之感。

    抬臂轻扬,轰,我不微微皱皱眉,瑟缩了一下,抬眼却从众人眼中见到了惊。

    腰肢如水般柔软轻舞,几个旋转,似是漫不经心地舞着,我却在脑中搜索学过的舞蹈,但却似乎没有一曲是合乎此情此景的,西施善舞之名声传在外,若我此时只是一个空有其貌的架子,岂不露出马脚?

    再一个旋转,一瓣梅自我眼前飘落,我回身忽见夫差身旁的侍手中所捧的装着热水的陶罐,那该是哟取暖的吧?

    此时夫差正手持一支三脚酒鼎,微微啜了一口酒,狭长的双目却自始至终没有从我身上离开过。

    脑中灵光乍现,我微微扬唇,一个旋身,脚下轻移,转眼已到夫差眼前,夫差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似是想知道我想玩什么样一般。

    我低眉敛目,兰指轻翘,双手柔柔自夫差手中取下那酒鼎,转身挥袖,几枚瓣便自然落于那酒鼎之中。

    此时正好一曲歌罢,郑旦也正愣愣地看着我,我便正借着那最后一丝尾音,转身柔柔地旋跪于夫差之前,水袖轻扬,指尖轻点,自那侍手中的陶罐之中接下热水,回身献于夫差之前。

    冰天雪地之中,我手中的酒鼎之内冒着袅袅热气,几枚瓣轻微地卷曲着飘浮其间,似是散发着淡淡幽一般。

    “嗯?”夫差轻轻扬眉,似是不解其意。

    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拉起一个弧度,仍是举着那酒鼎,只是更凑近他的唇边。

    这回他老人家算是弄明白了,扬唇便伸手来接那酒鼎。

    “大王。”一直站于他身边如雕像一般的男子按住了那酒鼎。

    我扬眉,怎么?怕我下毒?

    “无妨。”夫差不理会他,倾身上前接过那酒鼎,在凑近我的时候,他忽然弯起唇角,似是不经意般轻语,“就算有毒,既是人亲手所赠,孤也照喝不误。”

    我低下头,似是恭敬,却其实是在大翻白眼,这家伙大概是吃定我不敢下毒了。

    将那酒鼎放于鼻下轻轻一闻,他薄唇微启,啜饮一口,复又抬头看我,轻笑,“人,好舞,茶,果然令孤大开眼界。”

    这算什么?恭维?

    我微笑颔首,收舞回立,算是一曲完毕。

    感觉到背如刺的眼神,不用说,定是郑旦了,计划失败,她很失望吧。

    正想着,鼻子忽然一痒,我忍不住低头掩鼻轻轻打了个喷嚏,糟糕,刚刚穿那么少,又吹风,一定是感冒了。

    “怎么了?”华眉悄悄上前拉了拉我的手,关心道。

    我浅浅一笑,摇了摇头。

    正摇头呢,忽然一阵头重脚轻,我忙抬头抚额,头好疼,唉,嘻然是挨不得冻啊,脚步微浮,我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了?”说话间,范蠡已上前伸手来扶我。

    我抬眼看他,惚恍中,看到他满脸无法掩饰的担忧,呵呵……他也会担忧我?难道说……病号总是比较惹人怜爱的?

    “怎么了?说话啊!”范蠡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呵呵,只是头痛得快要炸了,没有其他事啊……没事,我张口想说。可是,我什么都说不出口啊!……迷迷糊糊之中,我的嘴不停地一张一合,却什么都无法说出口啊!我好着急,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感觉到自己的嘴不停地张合着,迷迷糊糊之中,我仿佛感觉自己像一条离了水的金鱼一般……张合着自己无声的嘴……

    四周的事物都在旋转……

    眼前模模糊糊的,只有范蠡焦急变形的脸庞……那样的神情,从未在他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过呢……呵呵……

    卷二:三千宠爱 哑女

    “大夫,她怎么样?”一个焦急的男子声音。

    “她受了伤寒,之前应该被严重冻伤过却没有及时治疗……”陌生的声音,应该是大夫。

    “可是刚刚她好像不能讲话!”那声音急躁起来,是范蠡吗?

    “这个老夫无能为力,只能等她等醒来再说了。”那大夫的声音渐渐远去。

    我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宝,你醒醒啊”,一个子似是在我耳边哭泣,“不去吴国了,只要你醒,一定不会再让你去吴国……”

    谁??莫离吗?可以不去吴国,可以不去报仇了吗?

    黑暗。

    “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总有一个人在我耳边地说着什么,声音似哀伤,似无耐……还包含了太多理不清的感觉……

    那个声音?……是范蠡吗?

    意识渐渐清晰起来,我却仍是懒懒地躺着不想动弹,不想睁开眼睛,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又是在逃避什么……

    “三天了,宝……醒一下好吗?”又是那个熟悉的男声,我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他便是范蠡了,只是声音分外的憔悴。

    “她哑了。”一个冷冰冰的男声突然响起。

    是史连,闭着眼我都听能出他的声音,这个家伙的声音倒是精神得很哪!他不是一直都为我保守着秘密吗?为何现在要……

    “哑?”范蠡似是一怔,连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起来,“怎么会?”。

    “被夷光‘不小心’推进了悬崖,在崖边的树上吊了半个时辰,我见她还没死,便救了她上来。”史连冷冷地道,说到“不小心”的时候刻意加重了语气。什么意思?那个死鱼脸也会为我鸣不平?

    “夷光?”范蠡只说了这个两个字便没了声音,我都无已经法想像现在的他是何种的表情了。

    再也按捺不住,我微微动了动酸涩的眼皮,缓缓睁开了眼。

    第一个印入眼帘的便是范蠡,他眼中布满了血丝,像是几天没有睡好的模样,再偏头,看到的便是史连,他正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似乎知道我会醒一般。

    “她醒了。”史连微微抬了抬下巴,看着我道。

    那一瞬间,我有个错觉,那个史连是故意在我面前将所有的事情告诉范蠡,或许他知道其实我早已经醒了,他只是想,许久,他忽然伸手将我拥入怀中。

    “对不起。”地,他开口。

    对不起?我无声地咧唇,轻笑,又是对不起吗?只能是对不起吗?

    我被他紧紧拥在怀里,紧得我的手臂肩膀微微发疼。

    “我……后悔了……”忽然,他开口,轻轻几个字,嘶哑得不能入耳。

    我微微怔住,忽然想起那一日在越王大营,我一人孤立无援,被强行冠以西施之名,百口莫辩之际,我怒极反笑,烧了那补过的破衣,对范蠡摞下狠话:“今日所言,你要牢牢记住,他日倘若后悔,再不可用失忆来搪塞!”

    现在……他告诉我他后悔了?

    虽然不甘,可是我的心竟因他这一句话而温温刺痛,那痛渐渐蔓延开来,弥漫的是满满的苦涩。

    “想逃吗?我们逃跑吧,小……”冷不丁地,他开口,语气竟如往常般轻松,微微带着宠溺。

    有那么一瞬间,我快要有种错觉,眼前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范蠡还是那个答应会娶我的范蠡,从来没有失忆,从来没有夷光的出现,我便是宝,没有穿越时空,不是别人,就是宝而已,可是……这一切仅仅是错觉。

    我微微动了一下,推开他,看着眼前的男子,看着他的眼睛,他是范蠡啊,青史留名的越国大将范蠡!在他的心里,咏国的兴衰,有宏伟的抱负,这样的人……他现在告诉我他要带着我逃跑?更何况……此时还有一个病重的夷光……

    范蠡将自己陷入一个两难的绝境,无论进退,都会伤人伤己,无论如何决择,他都可能抱憾终生……

    而且……我会跟他一起逃吗?

    我会吗?

    卫琴生死畏,我可以丢下他不管吗?

    第一次,在这个摇远的战国,我有了要牵挂的人,那个桀骜固执,却又心地善良的孩子……

    “吴王到!”

    我推开范蠡,正襟危坐,这个麻烦的家伙,他来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仍是那一身碍眼的明黄,我抬头觑,心中却仍不住暗暗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知道几百年后黄是帝王家的专用颜啊,居然这么偏爱!

    “人如何病得如此严重?”夫差竟然微微蹙眉上前,仿佛我就要驾鹤归西似的。

    卷二:三千宠爱 越女

    见来者是吴王,范蠡只得起身见礼。

    静静坐在榻上,我看着眼前那邪肆狂傲的帝王,他如此一副吃定我的模样,若我真的入吴,那我以后岂不是要彻底跟我梦寐以求的懒人生活说拜拜?

    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如今是要我入宫?自古有哪个帝王不是后宫粉黛三千,又有哪一朝不是后宫风云叠起,比那男儿战场更为可怕,男儿战场尚是明刀明枪,那后宫却真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哪!之前越王与我并无半分瓜葛,君夫人尚且醋海横生波澜,处处想置我于死地,若我真的进了吴宫,那我岂不是自找麻烦?

    “人,怎么了?”见我不开口,夫差干脆上前坐在我身旁,既是范蠡刚刚所坐的位置。

    我抬目看向范蠡,他站于夫差身后,面难看得紧。

    此时我不由得心下为他悲切,他喜欢的人是我,那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吧,只可惜他有太多的事放不下,他胸怀贱天下,还有一个苦苦恋着他的夷光……刚刚他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那样云淡风轻地拥着我,告诉我“想逃吗?我们逃跑吧,小……”

    逃跑吗?呵呵……好难呢……

    正想着,夫差的脸已在我面前放大一倍,我微微一惊,忙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脑中灵光一现,我立刻泪水琏琏,如今就算冒西施之名不是我的本意,但冒也冒了,如果因我不想入吴而自揭身份,搞不好还得落得个欺君之罪,但若是因我有缺陷而被吴王摒弃,岂不一举两得,落个干净?

    历史上战国之后两千年,明朝燕王朱棣为了躲避朱允文的诛杀,装疯逃过一劫,而我此时虽不必装疯那么累,但至少我的的确确已是个暂不能开口讲话的哑!

    “怎么了?”见我突然落泪,夫差愣了愣,一时竟也反应不过来。

    我一把扯住他的衣襟,不停地说着谁也听不见的话……

    夫差微愣地看着我急急地开口,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连“啊啊”那样毫无意义地单音节字我也无法讲出口。

    那样微怔地神情出现在夫差的脸上,效果真是不错,呵呵……

    “你怎么了?”夫差双手握住我的肩,阻止我乱动。

    我只是拼命流泪,拼命摇头……忽然间,连我自己都分不清那泪水究竟是真是假了,我真的只是在演戏给夫差看吗?真的只是在演戏吗?

    那一大雪封山,那一悬崖之下,那样濒临绝望深渊的恐惧,那被所有人遗忘的悲哀……那孤军奋战的无助……那些无处可以渲泄的痛楚,那表面唯持的平静……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一个可以渲泄的出口……

    我无声地痛哭,泪水仿佛决了堤一般,渲泄我内心的悲哀、恐惧和无助……

    突然间双肩微紧,我跌入一个怀抱,泪水一下子停止,我怔怔地被他拥在怀里,呃……和我预期的效果有点出入……

    “别哭了。”半晌,夫差开口,声音有点低沉,却没有不耐。

    感觉到我不再哭得直打颤,他扶着我的肩,让我在他面前坐好,看着我。

    看着他狭长的双目,我却读不出他心中所想,心里不由得隐隐有些不安,他是吴王,天下何其多,别告诉我他竟然不肯放过我一个可怜哑!

    “人是想告诉孤王,你真的变哑巴了?”半晌,夫差扬眉,又恢复了那副张狂的鬼样子。

    我在心里哀叹一声,忙可怜兮兮地微微点头,再附加两滴眼泪。

    对啊对啊,我的大王,我真的变哑巴了,你老人家就别再整我了,放过我吧!

    “没有关系,孤能治好你。”夫差张口便道,自信满满的样子。

    我收回没用的眼泪,看着他,摆明了满脸的不信。别人称你是大王、是天子,你就真当自己成了天子了?你说一句话,天地鬼神难不成都得听你号令哪!再者说,你连我究竟为何变哑都不清楚,竟敢夸下海口。

    见我一脸的鄙夷,夫差仿佛是明白了我刚刚在想什么一般,薄唇弯了一个弧度,盯着我看。

    就在我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的时候,他才大发慈悲地扬唇开口,“人梨带雨果真令人怜惜啊,孤麾下有一名剑客,此人极为桀骜不逊……”

    我抬头斜睨了他一眼,桀骜不逊谁比得上大王你啊。

    见我看他,夫差抬袖拭去我面上的泪痕,复又笑道,“……一日他负伤而回,与他同行的尚有一名曰越的子,后才得知他当时曾差点重伤不治,但途中偶遇越,越医术极高,说可起死回生也不为过。”

    越?莫不是野史里经常出现的那个十分传奇的子?

    “孤即将返吴,回吴后便派越前来给人疗伤。”夫差笑着,复又凑近我,“顺便把那剑客也叫来,那越连孤的话都不听,倒是对那家伙言听计从呢,呵呵……”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吴王夫差在我耳边一脸八卦的模样……撒然感觉到了耳边一痒,这个家伙,又来揩油!

    卷二:三千宠爱 故人

    “土城虽然风光无限,但孤王为了人健康着想,只得即刻返吴,遣越前来了。”见揩油不成,夫差又换上一脸的怜惜,伸手来轻抚我脸颊上的泪珠。

    脸颊微微一痒,我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脸颊,撒然见夫差一脸的不怀好意,这才发现自己这动作竟成了脸颊轻轻在他修长宽大的掌中磨蹭,颇有撒娇的意味,暗咒一声,我悄悄再往后挪了一点,脱离了他的魔掌。

    夫差扬唇盯着我看了半晌,终于收回手去。

    “范将军,孤王的人暂留土城,还望将军多多照顾。”转身,夫差看着范蠡,似笑非笑地开口。

    孤王的人?

    范蠡双拳微握,没有出声。

    夫差这才扬袖向门口走去。

    我暗暗吁了一口气,麻烦的家伙终于要自动消失了。

    忽然,他脚步一顿,身子未动,却是回过头来,“人可要为孤保重身体,我们……吴国再见喽。”他眸中带笑,薄唇轻扬,说不出的魅惑。

    我嘴角微微抽搐,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回眸一笑百媚生?

    次日,夫差便真的返吴了。

    两日之后,我见到一个意想不到,却又十分牵挂的人。

    夫差走后,我的耳根真的清静不少,至少不必担心他随时从哪里蹦出来一脸理所当然地吃我豆腐。

    他当然可以理所当然,此时的我,身上必已贴了“夫差的人”,这个标签了吧。

    郑旦也没淤来找我麻烦,大概是夷光真的病得很重吧,只是范蠡,却总来看我。

    每回都带不同的大夫来,每个大夫都摇头,查不出症结所在。

    然后他便在房中一坐就是半天,却什么话都不说,只是沉默。

    范蠡越来越寡言,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到底我是哑巴,还是他是哑巴。

    或者说……因为我不能开口讲话,因为他心怀愧疚,所以他也选择不开口?

    就像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了,我还是赖在被窝里,舒服到想叹息,果然病号还是有物权的,嘿嘿。

    范蠡便坐在我窗前的凳子上,默默地看着我,嗯,只是几天,他似乎瘦削不少。

    “西施,前院来了一男一,说是吴王派来给你治病的!”华眉喘着气跑了进来,有些急急地道。

    治病?才两天而已,吴国到土城再快也得三天路程,怎么会这么快?我睁开惺松睡眼,还有,冶病而已,华眉跑这么急干什么?

    “史将军……史将军似乎跟那两人有过节……前院气氛不太对劲!”华眉喘了喘气,又道。

    跟史连有过节?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脑中浮现那张没有表情的死鱼脸,唉,他果然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家伙啊!

    范蠡却是忙站起身,过来扶我下,“走吧,去看看也好。”

    我顿了一下,只是哑了而已,又不是全身瘫痪,不至于娇弱到连走个路都需要人扶吧!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满面急切担忧,我生生地抑制住了推开他的冲动,最终任由他亲手给吸上大氅,扶着我向前院而去。

    “吴王都说只是哑了而已嘛,又不是什么绝症,干什么一路上那么赶,都累死了我!”一个娇嫩的声似是在嗔怪什么人。

    我由范蠡扶着拾阶而上。

    院子里,史连正和什么人在吹胡子瞪眼。

    那人正背对着我,但我仍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一袭烫目的红衣,莫非是……

    “小琴,说话啊,别和这个死人脸大眼瞪小眼了!”那子见被冷落,又嚷嚷道。

    死人脸?我失笑,好比喻。

    不由得好奇扭头看向那正鼓着腮帮子的孩,她一袭白底红的长裙,手中佩剑,年纪然过十四、五岁的模样,容貌俏丽,煞是惹人喜爱。

    莫非她就是夫差口中医术高超的越?

    “闭嘴,吵死了!”史连回头瞪那孩一眼,继续与那红衣男子大眼瞪小眼。

    “谁是越?”范蠡皱了皱眉,有些沉不住气地开口。呵呵,一向严谨如他,何时也变得如此沉不住气了呢。

    闻言,那红衣男子回头看了过来。

    卫……琴?

    真的是他!

    卫琴也是微微一愣,眼中有一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