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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嫡妻第53部分阅读

里,除了叶溟外,他们到底算什么。

    柳烟华苦恼一笑,她的灵魂是李沁,现在灵魂换了,又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看着柳烟华的沉默,南宫轶淡漠一笑,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心情呆在这里。

    “南宫轶,你敢说你对柳烟华,没有过任何利用?”

    那个眼神,让柳烟华彼为恼火。

    凭什么他就可以这么的理直气壮的送来这样受伤的眼神,他们身为皇子的,又何没有这样的做过?

    南宫轶身形一顿,捏着双拳,固执的没有回头。

    柳烟华冷冷一笑,“南宫轶,你太自私了。不,你不是自私,身为皇家人,你该是无情的。就因为我存了一丝利用的心理,你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对我这样的冷言冷色?凭什么你们得到快乐后,我就活该痛苦?”

    之前她是有心接近他们,可是后来的柳烟华已经放弃了那样的念头,可是,有一个人却利用了她。虽然只是受了皇帝的盅惑,但若不是因为柳烟华将他看成了朋友,又何故会遇上那样的事情?

    南宫轶当初也骗过柳烟华,甚至是利用过她,可是她一个女孩子认为这一份友情可贵,并没有进行多大的报复。只是反过来想要利用他而已,何错?

    南宫轶脸色突变,将真相的丑陋揭下后,谁也没有理由怀恨着谁,他们不过是彼此利用了罢,他是不该这样指责着柳烟华的。

    当初,她不是没有利用成吗?

    “南宫轶,不管你是怎么看我的,但我请你,别动骅宇。骅宇虽站在你的那边,但并不代表着叶溟就该是支持你,还请你记住这一点。当初你们这样做,就是希望不要因为儿时的友谊影响到了政治上的事。”柳烟华单手扶着一条树杆,抬眸,淡远地看着他的背影,“萧王妃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她为了你,也牺牲了不少。所以,别辜负眼前人。”

    “小烟华。”声音比之方才更为沙哑,“对不起。”

    柳烟华呵声一笑,转身,“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们,谁都不欠着谁的。”

    南宫轶再回过头去看她时,只余那轻轻摇晃树根,天地一片雪白,连她的影子也找不到了。

    刚刚,他伤了小烟华的心。

    他怎么能就听信了父皇的话,试探了她?如此的不信任,难怪小烟华会远离他的身边,若是叶溟,无论小烟华说论小烟华说什么,都是信的吧。

    南宫轶苦笑了,往回走到刚刚她扶过的树杆上,那上边,还有她手扶过的余温。没有回头看,也清楚的感受得到她的每一个动作。

    这份情,难道就比叶溟与周炎轻吗?

    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到?

    别辜负眼前人?

    小烟华,这是你真正想与我说的心里话吗?我们,从此就该是陌生人了吗?

    南宫轶失意转身,快步的离开了相府,连叶溟的面也没有见,因为没有必要了。因为柳烟华的话已经放在那里了,骅宇不代表着叶溟。

    亥时将至。

    叶溟坐在灯下喝粥,柳烟华在一旁读书。

    叶溟慢慢咀嚼,静静望着,唇边不由泛起笑。

    两个人的静谧温馨,岁月静好,似乎有一种很淡却又极浓的情愫充盈着,相悦于心的力量,极温柔,又极强悍。

    柳月清的事,已经传遍了天下,叶溟想不知道都难。

    他并没有怪她心狠,反而因为这样的,心里是甜的。

    这事,只能证明了,小烟华,果然是在乎他的。不容许别的女人分享他,这样的心情就如同他当初不想与任何男人分享她的时间与快乐是一样的。

    等叶溟放下了碗,柳烟华也适时的放下书卷,挥手让将东西收实下去,有粗使的下人提了一桶热水进来,柳烟华这才对叶溟道,“过来,泡脚。”

    叶溟站了起来,扬扬眉。

    柳烟华挥退了下人,只余他们两人,亲手将热水倒进他们的浴盆里,回头道,“还不过来,傻小子。”

    一溜烟走过去,叶溟坐在床边脱鞋袜,将足放进水里,水有些热,又覆提了上来。

    叶溟笑了对柳烟华道,“夫人,一起。”

    柳烟华点头说声好,搬了个凳子与他相对而坐,脱了鞋袜飞快的将脚放进水里,那双足未让叶溟细看清楚,就没入了水里。

    两人很快适应了那微微发烫的温度,然后叶溟用脚趾,调戏柳烟华那软软的白嫩嫩的足。

    柳烟华觉得有些痒,有些负气地抬起脚躲,叶溟追了过去,笑道,“夫人莫再躲了,为夫喜欢玩儿!”

    柳烟华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真是个孩子,还喜欢玩起水来了!”

    叶溟笑了笑,双脚温柔地在她脚上按摩摩挲着。

    柳烟华正要动,叶溟弯下身,一手伸进手里,按上了她脚上的几处|岤位,有疼有痒,柳烟只是愣了下,没有反对的闭上了眼,享受着男人按脚的手法。

    叶溟按揉了半晌放了,换了另一只揉。

    越按越舒服,柳烟华也非常地享受了起来。

    天阶夜色凉如水,萧王南宫轶负手,望着阶前竹影飘落下扑簌簌的霰雪。

    苍穹漆黑,洁白的雪粒凌空飞扑而下,冰凉又格外繁杂。

    南宫轶仰面轻轻地叹了口气。

    今日之事,入了他的心怀,想起,难免都会懊恼的。

    朝中又多番变故,别人不知道宫内已经不再是以往的皇宫,帝王更不是他们所想像中的帝王了。

    这一次,父皇病得太久了,以至于父皇也开始为后边的事筹谋,接下来,就该是一场大开杀戒的动荡。

    在此之前父皇是想断他的路,让南宫洛更好的把握一些政权。父皇注重四弟,他一直都看得非常明白。

    皇帝一日未死,任凭再小心谨慎,他南宫轶就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想至此,南宫轶的目光不由深邃清冷了起来。

    “王爷。”

    温柔的一声唤,一件厚厚的锦棉披风,落在了南宫轶的肩上。

    南宫轶抿了唇咳了两声,转头看去,萧王妃抬头关切地望着他。

    “夜深了,又下了雪,王爷别又着凉了。回屋里吧。”

    南宫轶道,“嗯。”

    萧王妃垂下头,轻声道:“是臣妾无用,没能替王爷你分忧,看您如此忧心忡忡,臣妾心里难过。”

    南宫轶却摇头,笑了,牵过萧王妃的手,往回走去。

    “今日在相府,见了小烟华。”南宫轶望了眼乱蒙蒙飘雪的苍穹,神情苍然。

    萧王妃心头一紧一疼,他与柳烟华之间的事,天下皆知。萧王妃想要按抚几句,可是又不知从何安慰来,只是无声伴在他的左右。

    南宫轶苦涩一笑,小烟华那一眼,刻入他的心。父皇说得没错,他就是输给了柳烟华,输得彻底。

    “叶夫人,可是说了什么话?”

    南宫轶看着萧王妃,没有说话。

    萧王妃垂眸,回握他的手。

    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进入这个男人的心里,或许,是永远不可能了。

    “我直觉,或许,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单独说话了。”有一种感觉,柳烟华就要在自己的面前消失了一般。

    “王爷。”萧王妃担忧不已。

    南宫轶有很多话不能对别人说,因为这是他与小烟华之间的事,可是,今日,他想诉说,诉说小烟华的一切。

    “当初我们都看得出小烟华对叶溟的特别,唯独叶溟还被瞒在鼓里。后来,我问小烟华,为何不让叶溟知道她真正的想法?你可知当时小烟华如何回答吗?”说起他的小烟华,那眼神是柔和似水的。

    萧王妃愣愣地看着这个温柔的萧王,下意识地接口,“如何回答?”

    “她说, “她说,叶溟太精明了,只要靠近,偶然的举动都会被那双眼睛看破。她说,这样的就不好玩了。”

    萧王妃听到这里,一愣,道:“所以,叶夫人一直对叶丞相忽冷忽热?”

    南宫轶笑着点头,“当时我们都还小,都觉得这样更好玩些。却不知,我们都被她耍了。”这几天每每想起这些,南宫轶都十分的无奈。

    萧王妃又是一愣,想起柳烟华带自己进雪林的事情景,完全想不到那个女子有如此调皮的一面。

    只是,刚刚他说到,被她耍了,却也不敢再问下去。

    “父皇说,小烟华的心机是我们这些人所不能比的。父皇当初想到时,就已经对小烟华下了杀心。这一些我们都不知道,就是叶溟也从来看不清真正的小烟华。”南宫轶无声苦笑。

    说到这里,南宫轶不知道怎么的,再也说不下去了。

    两人之间,一时的默然。

    萧王妃鼓足了勇气,问道:“那叶夫人的伤……臣妾只是很好奇数年前,在叶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对于九年前,除了一部分人知道外,他们没有一个人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年……”南宫轶握着萧王妃的手紧了紧,眼神放远,“是叶府老太夫人大寿,老太夫人只声,只请本家人,至于百官就免了。前叶丞相也允了老太夫人的要求,只聚了家族中人吃喝一顿。”

    说到这里,顿住。

    萧王妃生奇,侧过头来看他。

    对于柳烟华当年之事,他们几人皆好奇,可是又有谁能说得清当年之事呢。

    就是连他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吧。

    “当年之事,我亦怀疑了父皇动机。”南宫轶一言而中,却不能肯定。

    萧王妃大惊,“难道皇上他……”

    “当初叶府主大,而有一女子却能影响了父皇……”南宫轶努力的回想那个女子的面容,没有谁知道她是来自何方,她就好似凭空而来,当年之事,不知有多少人在追查,始终无所获,“你如今若见着了雪贵妃,必以从她的身上看到那人的影子。”

    萧王妃又是一个惊呼道:“听王爷提醒,雪贵妃与叶夫人还真有几分相似。”

    “现在的小烟华就如是当年的那个女子,父皇当年一时仁慈,才留下了小烟华。”南宫轶觉得自己的想法越来越可怕了。

    当初柳王妃与前叶丞相有如此的实力,能让他们两人一夕之间死于非命的,这皇城之下,除了父皇还会有谁?

    那一夜他们几个孩子都被一一拦下,不准去寻柳烟华,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

    听到这些话,萧王妃别提了有多么的震惊。

    “九年前,那场大火将相府烧得一干二净。”南宫轶慢慢道来,“等我们第二天知道的时候,小烟华已经彻底的疯了,叶溟一身血的跪在那一堆火炭前,叶府上上下下数百口人,就这么一夕之间全无。”

    “连老夫人她……”萧王妃很是好奇连氏为何还能活得好好的,当时的家宴,以连氏的身份必然会出现。

    萧王淡笑,“连老夫人被人用计调离,之后发觉不对劲,为时已晚。”

    “啊?”萧王妃愣了愣,为何独调离了连老夫人离开?如此日子,是什么能让连老夫人离开相府?

    “柳王妃与丞相的人被人中途拦截,而事先,柳王妃也将自身的人安排在连老夫人身边,护连老夫人周全。”说到这里,皱眉,“这些,也是我们后来查来的只言片语,当夜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能查到这些,已经算是最多了。

    拉下来的,他什么也不知道。而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就彼此成了陌生人,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再也没有快乐,他们的身边再也没有小烟华。

    在小烟华痴疯的这些年来,他们没有谁敢轻易的去看望过,或许,这是他们潜意识的事在保护着柳烟华。

    当时虽小,却也知道,能让柳王妃与叶丞相死于非命的绝非是等闲之辈。谁会相信,一把火能将武功高强的两个人烧死?

    所以,他们在暗中调查的同时,也不敢轻易的接触柳烟华。

    而他,最后也纯了别的心思。将柳烟华变成了他的未婚人,这其中还经过了许许多多的磨难。

    为了求娶柳烟华,他用了很多手段,最后还是不如父皇的一句话,将他发配到边境,驱敌。

    这一走,就是两年。

    再回来时,已是物是人非了。

    “叶夫人也算是经历了生死,如今得了叶丞相这样的人相待,也算是万幸了。”萧王妃发自肺腑的叹息。

    萧王南宫轶苦淡一笑。

    小烟华的心事向来就不喜欢透露于别人知晓,他们不知道也是常事。

    “我们都低估了小烟华。”南宫轶低叹了一声,“叶溟是一个可怕的人,明着温柔亲和,但若论手段,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些年来,我们看不懂的,不光是小烟华,叶溟这个人从小就聪明。”

    “如今叶丞相总算是站在王爷的这一边,不管如何,叶丞相就是王爷的一大助手。”萧王妃不太懂那个男人,但也见过数次。

    南宫轶道:“你觉得现在柳世子站在我这边,叶溟就会处处帮我,是吧?”

    萧王妃道:“叶丞相,的确在为王爷谋划。如若不是,为何将那真正的军机图正的军机图交到你的手中?”

    南宫轶摇头道,“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在为我谋划,如今我细想,却觉得蹊跷。”

    萧王妃蹙眉道,“为什么?”

    南宫轶带着几分疑惑地摇摇头,道,“或许是一种错觉。甚至有些时候,我觉得叶溟在暗中筹划着些什么,令我很不安。”

    萧王妃默然,陡然成惊骇,怔愣地望着南宫轶,低声道,“难道……”

    南宫轶声色淡淡,笃定道:“或许他早已猜出了些什么,九年前的那一夜,他也是现场目击者,或许中途被小烟华打乱了让他看不到,可是凭他的聪明和手段,这么久了不会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或许正如我所猜测的那样,真是与父皇有关也不一定。”

    萧王妃愕然,“难道叶丞相的计划是要皇上……”死。

    死字没有道出,南宫轶就已经沉着脸色,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萧王妃蓦然瞪大了双目。

    南宫轶话未出口,他的贴身护卫就已经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大声道,“王爷!不好了!皇上宣旨召王爷即刻入宫!”

    南宫轶一惊,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护卫喘了口气道,“听传话的公公说来,北嵩国与南疆同时发兵了,三天攻占我龙玹十个府县!”

    龙玹帝将战报摔在南宫轶与南宫洛的脚下,面色阴沉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

    大殿里一时静,龙玹帝冷哼了一声,“问你们话呢,说啊!”

    南宫洛望向南宫轶,南宫轶只虚弱地低头咳了起来。

    龙玹帝很耐心地等他咳完,冲着一边的南宫洛说道,“洛儿,你先来说说看!”

    南宫洛垂首道,“启禀父皇,国家有难,儿臣身为皇子义不容辞,但儿臣沉溺花草日久,如此军国大事,儿臣不敢妄议。”

    “朕令你说的,不算妄议!”

    南宫洛顿了顿,叩首道,“儿臣以为,狼烟既起,自当发兵平叛。”

    龙玹帝冷笑一声,顺手摔了杯子,怒道,“发兵平叛!这还用你说吗!朕问的是你如何平叛!”

    萧烨一瑟缩,顿首道,“父皇息怒。”

    武和帝将脸转向萧煜道,“轶儿,你说。”

    南宫轶垂首道:“南疆,周将军常年与南疆周旋,以周将军之能必能平叛。”

    站在边上的周煜沉着脸,一言不发,仿若现在他们谈论的国事与他无关,自从这一次回朝后,皇帝就三番两次的想要削他周府的权力,而最要的是,当年之事,也就他周煜最为清楚。

    九年前那事结束后,皇帝就已经有心除掉他,只是碍于无人能制衡叶溟的权力,所以才由此作罢。

    今夜边关急报下来,并没有喧来叶溟,而皇帝又病得重,只能勉强起身维持朝政,偏偏这个节骨眼上,皇帝愣是没有真正的喧布太子人选。

    而众臣看到的,不过是萧王与四皇子这两人罢了。

    听到南宫轶的提议,龙玹帝的眼神才多向了周煜所站立的方向,“周爱卿。”

    周炎却先一步上前,冲上首的皇帝沉声道来:“皇上,臣愿替父征讨下南,待平定南方诸事后,请皇上准许臣长守边关,继下父业!”

    当实的周煜就是如此,长久呆在边关守境,多年不回,若不是皇帝传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