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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嫡妻第57部分阅读

    裳衬得眉眼如画,唇角微弯,淡然的开口:“如今,他想动本王,得掂量着赢损的后果。”

    元帝犯了一个大错误,对柳烟华的爱,补偿到柳骅宇的身上,经过六年的时间,当初那个柳世子已经不再爱控制,成为第二个能威胁得了帝王的叶溟。

    这句话,随着功力传出,直没入黑暗,传入某些人的耳朵里。

    络欢等人不敢有异,眼前的男人绝对是有那样的能力,可以压制帝王将相,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柳骅宇完全可以自立为王,无须受制于人。

    黑瞳挑起,竟是暗沉无边的深渊,光芒闪烁,唇角一挑,凛然的气势便罩在四周,袖一拂,转身前去,“回府。”

    六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紧随其上。

    七天后。

    北嵩国。

    华元国神医山庄闻名天下,北嵩国亦有一座神医山庄。

    与华元国的神医山庄不同,北嵩国的神医山庄向来是皇室的专属江湖医馆。在还是龙玹国之前,此两国的关系本就是拉着一根弦,只须轻轻一碰就会断。

    而因柳烟华的出现,这一根弦才得以续久。但从六年前开始,这两国的关系已经接近暴发时刻,现在,只须要一个燃火点,两国之间必然马上暴发出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

    现在,神医山庄显然已经成为华元国与北嵩国之间的那一根燃烧引,北嵩国不过是先一步点上。

    然,这样的事,自是不能瞒得过高位者的眼睛,其中,便有沈玉。

    想她沈玉入得此世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彻底利用,这样的事,在她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这两国敢动歪脑筋,真把神医山庄当成是一个随时可来回利用的工具。

    北嵩国打算是弃他们神医山庄,成就两国战事。

    明显的动机,让沈玉一直平静的湖心,漾开一圈轻浅的波纹。

    两大人,一小人儿从进入北嵩国境内就成为众目焦点,而对此,帅气的小公子,仙里仙气的白衣公子完全不将这些异样的目光放在眼里,习惯后就是麻木。反倒是跟在一则的沈狸浑身不自在。

    这么一个组合出现,沈狸又是其中年纪大些的,又伴在一男一孩子身侧,她岂不是成了真正的黄脸婆了?

    不知道的人,还道她老牛啃嫩草。

    沈秋,神医山庄大子。

    五年前,沈秋娶了北嵩国太师千金为妻,那知,这一番变故后,太师死于非命,太师唯一的女儿一病不起,纵然是沈秋医术再高明,也不能医治妻子的心病。父女俩,先后相继而去。

    而刚刚丧妻的沈秋完全没有心思放在这件国事上,沈思卿是北嵩首脑神医,却也因此,一家遭了牢狱之灾。

    由此,北嵩国便以神医山庄来制造出一些谣言。使得神医山庄从此陷入万劫不覆之地。

    神医山庄是华元国派来的潜在j细,将得高望重的太师杀害,弄得北嵩国乌烟瘴气。好个j细,这么多年来,神医山庄在北嵩国医治多少人,给北嵩国买了多少气力,不想得到的,却是这般回报。

    沈狸等满心着急的寻着沈玉,然,沈玉从踏入北嵩国国境开始,就没有了下一步动作,沈狸纵然心里急,但对沈玉,她却是放了一百二十个心。

    深黑湖面上,悄然荡着一座华美的画舫。

    朱梁花窗,明灯彩绸,在静如润珠的湖面悠悠而驶。船头盈盈立着两排挽了双髻的翠衣少女,船尾是乐人拨弦弄乐舫内,依稀有人影晃动。

    流平名湖,初夏夜景,画舫佳人,说不出的风雅。

    只是……这大船周围围了数十艘的小船,停在一边,苍蝇一般,扰了风景。

    沈玉靠在临湖酒家的围栏之上,享受那秋风醉人。

    美景艳如画,眼前夜间的湖景精致引人,满心着急的沈狸完全没有心情欣赏此番美景。

    他们神医山庄的人出了一两个厉害的人,其他人就跟着全身心的放松,随心所欲,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发生过任何让他们难为的事。

    可是这一次,神医山庄做为两国交战的源头,由不得他们不急不躁了。

    “玉哥哥,你看,真漂亮!”抓着沈玉的小手晃了晃,指着那画舫,伸出一手,双目闪亮,脆声叫来。

    这一叫,便引得沈玉起头望去。

    湖心的小船散开,佳人画舫向他们这边游来。低眸扫了眼兴高采烈的小家伙,轻微的抬抬眉,再次抬眼向江边望去,看着湖下最大的画舫周围围绕的小船和涌动的人头,微微禁皱着眉:“北嵩第一名妓。”

    沈玉的声音轻且淡,若不细听,半分听不明。

    沈狸模糊间只听得一字,闪着异光的眼转过来,看着沈玉,“你知道那是何人的船?”沈狸蓦地瞪眼,张嘴,“难不成,你……”

    沈玉抬眸看了沈狸一眼,沈狸吞了吞口沫,后边的话,怎么也不敢再说。

    画舫布置精致,一看,便知里头的人是一个女子,根本就不必去看周边扑涌而上的男人。

    “北嵩国湫雅堂的第一名妓,貌可惑男女。”

    沈狸听了有些纳纳,“六弟,你说这些,与我们此行有何关联?”沈狸一向不喜欢理会这些事,也不懂这些,所以,在某些方面来看,她就是一个无能的人。

    当然,在这种时代,做为女人,根本就不需要这些。特别是像沈狸这种随心所欲的女子,算是极少见的“侠女”了。

    “此女,曾惑乱过大哥与大嫂之间的关系。太师之死,她就有在场证明,她自以为隐得极好,却不知……”沈玉干下一杯竹叶青酒,眯了眼睛,那画舫变得越发得流光溢彩。

    沈狸很少见得沈玉这样的眼神,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转身再往那画舫看过去。听沈玉之言,里头的那个女人,来头彼大,又是身系神医山庄案件的人,不过一瞬之间,那北嵩第一名妓已成为沈狸心中的一块刺肉。

    叶卿好奇,“玉哥哥,什么是名妓?”小家伙晃着脑壳,一双清明不染一丝杂质的黑眼珠滴溜溜一转,分外刹人!

    沈狸早已忍不住伸手去捏他颊边的两块小肉,但手未着,叶卿已经蓦然闪开,刚刚明净的眼珠扫向沈狸时已然多了许暗沉。

    沈狸伸出去的手一僵,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一个几岁的小孩子身上看到这样变幻奇快的眼神。

    沈玉当是没有看到,这个孩子是那两人生出来的良种,心性必然非同寻常。

    小家伙不甘沈玉不理会自己,又扭头过来,正待叫上一句时,沈玉却转身踱向船尾,步伐优雅,夜色在她一身白衣上潵下一层淡淡的月华,如仙踏波而临。

    小家伙看得一痴,竟忘记了动作,忘记了叫唤。

    以沈玉这样的样貌,不缺引来数人的观注,站在明眼之处不过片刻,此人比那北嵩第一名妓更来吸引来往的人,不论男女停泊而望,有甚者更是大胆靠了过来。

    为此,沈狸不禁头疼地抚额。

    沈玉清如白水的眼停驻在那大画舫之上,对周围发出来的议论声不予理会。

    飞身而起,足尖在凭栏上一点,一个燕子翻身,几个起落,就到湖中画舫之上,引来众人哗然之声。

    “哎……”沈狸有些担扰,她的这位六弟什么都在行,就是不喜欢接近女色,如今却为了他们的事,如此大胆的去接近一个惑人的名妓。

    落在画舫,顿引来周边议声更大。

    沈玉这样的样貌,这样的举止,又是在这样的地方下做出这样的动作,大伙儿不由暗暗猜测着这个仙一般的少年公子,与里边的那位是何关系。

    第一名妓名头大震,但今日一见得此白衣公子,方才知,天下之大,还有比第一名妓更漂亮的存在。

    更为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是一名男子。

    这样的一张容颜长在一个男子身上,也不知是福是祸。

    沈玉身形方动,但见一个年纪大些的翠衣女婢就回神过来,拦在沈玉的面前,行个万福:“客人请回,今日小姐舫中已经有人了。”

    舫上除了这翠衣女婢外,还有侍卫打扮的几名暗黑衣男子,刚刚沈玉的动作他们都看在眼里。

    白衣公子的武功绝对是在他们之上,可怕的是,这少年公子年纪轻轻,一张仙颜更胜里边的第一名妓。

    刚刚那一眼,就惑去了他们的心神。

    一个男人,当真可以长得这般?

    沈玉未望向女婢,站定,淡笑了不说话。红灯掩映下,朱唇上,还有淡淡酒迹,化成一片润色。

    抬眼望去,隔着几层薄沙,的确看到有个男子斜坐窗边,一旁那抚琴的女子,想必就是北嵩第一名妓青提。

    这一笑,不若是那婢女,就是周边看得清她面目的人,心神一荡,完全不知身在何处。

    而就这一档口,沈玉忽收了笑意,眼底尽是一片清淡的寞。

    方入了画舫,里头的人刷地转过身去,盯在沈玉身上。

    一身雪白愰得人眼一刺,面容惊人,如玄天仙人而落,咋一看,竟似女子,看久了些,方才惊叹于这眼前人竟是一名年轻的少年郞。

    沈玉的视线落在一名紫衣女子身上,声音冰清如玉,“想必这位便是青提姑娘了。”

    青提自持美貌过人,在北嵩无人能比拟,不想今日竟被一名凭空而来的白衣少年给压下一筹,倾城容颜上尽是暗色。

    “阁下是何人?”磁性男音从旁响来。

    这时,沈玉才注意到舫内的唯一一个男子。华衣,玉冠,气质沉稳高贵,俊颜配上那双幽邃的眸子,为他整个人平添了一份神采。

    转身,两人神色对撞。对方一愣,沈玉不动声色,唇微启,“逍遥王。”

    在这三字一落,对方的眼蓦然眯起,身体紧崩,带着几分防备盯着面前如仙而至的白衣少年。

    第03章

    被指名出逍遥王的男子饶是兴味地看着沈玉,眼前的少年恍若从天上而来,甚是将舫中的青提压了下去。

    沈玉面向青提,对什么逍遥王半点也不感兴趣,“青提姑娘。”

    青提愣回神,方知这仙似的少年是来寻她的。青提不过双十年华,但站于人前,却似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这样貌不逝的女子,难怪能将北嵩国上下的官员迷得神魂颠倒。

    青提一直自诩容貌过人,在北嵩国里,就是皇室里的公主都比拟不上。今天方知,一个男子竟也能将她赛了过去。

    青提心底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表面上却装若无其事的微笑,向沈玉行了一个万福:“奴家见过公子!”

    沈玉只看她一眼,幽幽道:“有没有人说过,青提姑娘眉眼有些像一个人。”

    青提一怔。

    逍遥王亦是一愣,顺着目光看向青提,重新审视着青提,却也没有觉得她倒底像了谁去。

    沈玉却是冷了几分脸,“告诉他,用神医山庄做引线,所付出的代价不是他能承受的。”

    青提脸色微变,僵硬的嘴角勾出一抹笑容,眼神闪烁,无辜得紧,“公子说什么,奴家听不懂。”

    沈玉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对沈玉此举,别说是青提,就是逍遥王也极是频频蹙眉。

    “公子何许人也。”青提扬声冲那一愰而过的白影叫唤了句。

    青提声未落,沈玉的身影已不知去向,如此高深的武功,令场中之人心惊不已,逍遥王快速的出和船舱,站在船头眯起了眼。他的速度快,沈玉的速度更快,不过眨眼间就已不见人影。

    少年恍如梦幻般出现,又如泡影破碎消失。

    黄昏时分,一抹薄云横曳过天际,疏淡清渺,犹如神来之笔。夕阳半坠不坠,大地仍是一片澄亮明朗。

    偌大的逍遥王府内,楼阁重重,雕廊曲长,庭院深广,跑得管家气喘吁吁。

    北嵩逍遥王不管天下事,这也是为何他到现在还受得皇上重用的原因,但今日却是一个特殊日子。

    管家入了门槛就直呼,“王爷,王爷……”

    房中正沉思于窗台前的男子转身,望向管家的眼神是深黑的,管家自知冲撞了王爷的清静,但也得硬着头皮上前。

    “王爷,皇上命您立即入宫觐见。”

    逍遥王赫连顷点抿着唇线,修长的指尖一翻,管家这才看清楚王爷手中拿的是折书,显然是与自己刚刚所报有关。

    原来王爷本就打算入宫。

    赫连顷挥挥手,示意管家下去。

    待院子一静,赫连顷跨步而出。华元国来访,让他这个退居身后的逍遥王亲自去迎接,皇兄走的又是那一步棋?

    华元国的摄政王,当真如传说的那般,年纪不过双十,就已经是华元国掌大权的王了,只怕现在,就连元帝也奈何不得他分毫。

    赫连顷第一次见到这传闻中的摄政王,这个男人从里到外无处不在告诉他们,他是个危险人物。

    但赫连熵却能像是老友一般招待着他,这一点彼是让赫连顷有些想不通,这两人之间到底还有些什么交情。

    在赫连熵准备将华元国占为己有的那瞬间,他们之间就是天敌了。

    “一晃六年过去,当年的柳世子已经是如今的第二个叶丞相了。”赫连熵并肩与柳骅宇行在长宫之间,同行的,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闻言,柳骅宇勾唇一笑,“本王还得多谢皇上当年的那一举啊。”

    不过两句话,已是火药味十足,两人的脸上同是j诈无比,谁也不输谁。

    赫连熵故提叶溟,不过是在揭柳骅宇那道伤疤罢了。

    而柳骅宇却是提醒了他,当年他的所做所为。

    在这两句话里,他们谁也输谁,谁也不赢谁。提到那两个已死去的人,都是两人的痛。

    短暂的沉默,不禁让陪同一起的官员们抹冷汗。

    “华元不容你。”赫连熵抬了抬手,明黄的袖子一拂摆,单手负后,眼中深深。

    柳骅宇是他的表弟,只是这事,世上只有他一人知晓了。想到那女子,赫连熵无声叹息。

    柳骅宇冷笑,嘴解泛起的笑,可体现了他有多么的不屑。当年那个无能的柳世子成长至这般,与那两个死人脱不了干系。

    赫连熵低沉笑道:“你不是叶溟,他不会留情。”

    因为没有柳烟华,那些人不会有半分的顾忌,他如此不受控制,若在北嵩,他赫连熵也会想尽办法除掉。

    血亲都能除,更何况只是他柳骅宇。

    “神医山庄,你不能动。”柳骅宇挑眉,启唇,神色彼是严肃。

    赫连熵唇一抿,眯起眼,漫不经心地拉开一个“哦”字。

    柳骅宇这一次来,为的就是神医山庄。

    见柳骅宇默然不语,赫连熵笑了笑,道:“你的性子与那人倒是有些像,只是,你且说说,这神医山庄,朕如何动不得了?”他赫连熵要动的东西,还真没有动不得的。

    柳骅宇蹙眉,知道赫连熵的能耐,沈玉若真与他动起手来,也不会占半分便宜。

    对沈玉的性子柳骅宇还是摸透了一分,他不敢肯定,沈玉是否还在背后准备了什么。他担忧的还是沈玉会吃亏,所以才会如此迫不及待的,不顾自身安危的跑到了北嵩。

    为的,就是阻止北嵩拿神医山庄开刀。

    现在听赫连熵的意思,显然是不打算就此轻易罢手了。

    “皇上是非动不可了。”柳骅宇勾唇一笑。

    看着柳骅宇的举动,赫连熵觉得有些可笑,若当初他狠下手,将柳世子给杀了,今日就不会再出现一个可以威胁得到他的人了。

    “柳王爷千里迢迢而来,为的却是神医山庄?”赫连熵的眼神里明显是不信柳骅宇此行如此简单,当初的柳世子变化太大,眼前的男子令人琢磨不透。

    但有些事,你想得越是复杂,它越是简单。

    柳骅宇就是为神医山庄而来,对华元国,他半点是不关心,从那两人死后,他除了对一个人外,他柳骅宇本就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柳骅宇抿了下唇,仍是微笑:“本王若说是,皇上你会信?”

    赫连熵高深莫测地盯着柳骅宇半响,不摇头,但眼神却是一暗。他自是不信的,柳骅宇是什么人,没有人敢随意猜测。

    赫连熵六年接触的那个人是柳世子,眼前人却是华元国年轻的摄政王,是元帝第一头疼的人物,亦是他头疼的存在。

    “你姐姐天上有知,她必然不想看到你我残杀,骅宇你我根本就不必兵刃相向,将来你依然是北嵩的摄政王……”话开,已是要拉拢的意思。

    柳骅宇听得意兴遄飞,仰头突地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毫不客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