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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4部分阅读

    好像比血战守住来得要更好些!”

    “那属下倒是有一个办法!”在得到我的认可后他对山中鹿之界问道:“山中大人,俘虏的敌军都押在什么地方?”

    “俘虏敌军一共有359人,分四处拘押……”山中鹿之介回答到。“在北郭、小较场和三之丸各有一处,而最多的一批则关押在西门内的兵营里。”

    “主公我们是不是……”

    “就这么办吧!”听完他的话后我说:“才藏、胜猛率队从北门悄悄出城,再高举火把由西门入城,往复走五次!吉继你派些人分批到大粮库去领粮、每次十袋,要让关在边上的那些敌方家属看到!这些都作好后,天快亮的时候就把人都放了吧!……对了,别忘让他们带上鸟屋尾良通遗体。”我最后又补充到。

    “刚歇了几天,这就又来事了!”我无奈的看着手中织田信长的命令。吓走纪伊联军后我们在伊势龟山城已经驻扎了十几天,这里的物资基本都已经运回了若江城。北畠家这几年的境况可能真的不大好,这城里的现钱居然只有七万多贯,不过存粮倒是有十几万石,这一下若江几年的军粮都不用买了!可织田信长却又来了信,要我留下部分军队继续马蚤扰,而我则要带队赶往大河内城下和他会合。

    “主公,有什么不妥吗?”竹中半兵卫笑着问我。而此时,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想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郁郁的说到。“我可不想拿这些‘家底’去和困兽犹斗的北畠具教拼命!”

    “主公,你要真是这么想,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他神秘的小声说:“主公可率少量部队前往大河内城,而我在附近继续实行‘马蚤扰’工作。以主公今时今日的地位,信长大殿总不好把您编入别人手下直接攻城吧?这样既保存了实力,又没有违反命令……”

    “好,就这么办!”我兴奋的叫了起来。“幸盛领500人继续镇守伊势龟山城;你带着长盛、才藏和吉继1500人东进寻找战机;我带胜猛的500人到大河内城去!不过……”我又不无担忧的说:“你带这么点儿部队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谢主公关怀!”竹中半兵卫信心十足的说:“所谓‘马蚤扰’本就是相机行事!只要仔细寻找,还怕没有机会吗?”

    第二卷 纷乱的近畿 44、辛劳的人们

    “可以了,诸星大人请随我来!”好不容易完成了一连串繁琐的手续,一个在营门值日的足轻头带我走进了大营。在我的身后,则跟着岛胜猛、楠木光成和500名长枪足轻。

    离开伊势龟山城走了两天半,我们终于来到了大河内城下的织田大营,我也可以松口气了。这一路上我还真是有些担心,虽说北畠家的主力被围在了大河内城,但由于有不少前一阵被击溃的散兵游勇投靠了态度不明的国人众势力,反使他们在短期内畸形的膨胀了起来,而这里面说不定就会有些头脑不清醒的莽夫,完全有可能聚集几千人给我们来上那么一下子!好在这一切并没有真的发生,我们在第三天下午两点左右到达了目的地。

    “如果可能的话给我们准备一些热饭,我们中午还没吃呢!对了,再给这几匹马拿些精料来,这几天它们吃的都是野草。”到达给我们安排的营区后,我对着那个领路的值日官说到。

    “是!想来这时午餐时间还没有完全结束,我可以安排一下。”说完他就躬身退了出去。

    “胜猛你在这里盯一下!光成,和我去拜见主公。”说完我就走了出去。

    走过庞大的营区,纷乱的旗帜令我有些眼花缭乱。此次织田信长调集了70000大军将大河内城四面围住,领内的各大势力几乎都被动员了起来,至少我现在就看到了几面原来属于六角家豪族的马印。作为许多人都是第一次合作的“联合国军”,稍显混乱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不是诸星兵部丞大人吗?真是好久不见了!”就在我已经接近了信长中军的时候,忽然从右边传来了一声有些耳熟的招呼。我扭头朝那个方向望去,只见松永久秀正笑吟吟的站在一座营帐的门口。

    “原来是松永弹正大人啊!您一向可好?”我以最快的速度在整张脸上摆满了“亲切”和“尊敬”。“上次没能认出您,真是冒犯了!”

    “哪里、哪里!上次的事是在下莽撞忘记了禀告姓名,说到失礼也是在下才对!”松永久秀的态度和蔼可亲,完全符合一位慈祥长者的标准。

    “客气了,这是您对我们晚辈的关爱!”我继续客气的应付着。

    “您太谦虚了!”他走过来关心的说:“以您这几年的功绩和升迁速度,即便是许多世家出身的老臣也难企及。真正匹配得上信长公发展速度的,恐怕也只有您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紧,其中意思可是能有各种理解的!既可以说是真正的夸奖,也可以理解成讽刺我是个暴发户,甚至可以是暗指我有政治野心。“这是您的抬举了……”既然想不明白我干脆也说一些莫棱两可的话。“您名闻天下的成就岂是我们这些晚辈能比的?听说将军大人已经准备委任您为大和的守护,真是恭喜您了!”

    “这可多是误传了!”可能是受到我的话震动,他的眉间明显跳了一下。“当今天下可担返正大业的唯有信长公,我只是存一颗至死追随之心罢了!”

    “这也是我作为一个家臣的唯一理念!”我笑着连连点头随后说:“我还要去拜见主公,就先失陪了!”

    “大人请自便!”他理解的说道:“以大人的才干,想必信长公定是多有倚重!”

    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朝中军大帐走了过去。在现在的情势之下松永久秀的心里想必也并不轻松,过去赖以起家的三好家已经倒了下去,他虽然迅速投靠了新兴的织田信长而保存了领地,但手中的权势却是大大的削弱了!同时他也非常清楚,织田信长并不完全信任他。

    织田信长虽然很是欣赏松永的才干和能力,但有鉴于他的“前科”还是深怀戒心的。由于还有北畠家这样的“老资格”在和足利义昭暗通款曲,织田家实际上在近畿还达不到绝对控制,在这种情况下织田信长一方面努力保持和足利将军的“稳定关系”,另一面抓紧清除着“障碍物”。对于近畿新投靠的的这些大小势力,信长既要依靠又要限制,既要让他们诚惶诚恐如履薄冰,又要让他们看到“光明”的前景,而对于最终的利益分配却迟迟不表明态度。原本被松永久秀压制得快喘不过气来的老对手筒井顺庆最近又精神了起来,抓住一切机会对着信长摇尾乞怜,妄图恢复在大和的势力。面对竞争松永久秀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可他又明白:不保持一定的独立性早晚会被整编掉!哎,也真是够他难的!

    在中军大帐的门口我看见了堀秀政和金森长进,夏日过午的骄阳烤得他们两个没了多少精神。“又受虐待啦?怎么站着就睡着了!”直到来到他们身边我才出了声。

    “人同命不同啊!”金森长进有气无力的说到。“北畠具教也算是百足之虫了!我们这些天可是一座城一座城拼出来的,这种‘磨豆腐’的消耗比一场大的合战还多,能站直了和你说话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上下看了我几眼。“听说你诸星兵部丞大人又‘出彩’了?只用十几人死伤的代价就拿下了一座一流大城,早知到这样的话我们还费什么劲,您早点过来大家不就都省事了吗!”

    “少跟我甩这种不咸不淡的‘片汤’话,你当我打仗就不见血啦!”我在他的肩头狠狠的擂了一拳。“干点正经的,进去给我通报一声!”

    “你有急事儿?”堀秀政在一边抱肩笑到。

    “那倒没有!”我摇了摇头。“不过既然已经来了,总得到主公面前点个卯吧!”

    “那你就别找不自在了!”金森长进一脸揶揄的笑着说:“主公昨夜研究攻城方略到很晚,今早又去巡视了所有营寨!好不容易倒出点空来,这不刚躺下。”

    “那就等等再说吧!”我知道信长的脾气,就打消了马上进去的念头(尽管他叫我从来没时没晌)。“对了,大家都好吧?”

    “哎!都是苦命人啊!”金森长进装模作样的长叹了一声。“前田大人被调到南面的大营里去了,不但要作战还得时刻注意永田、青地和冈山这些六角旧臣,也是一天到晚紧张兮兮的!”

    “池田怎么样?”我继续问道:“他好像不是那种会苦了自己的人吧?”

    “还是你了解我呀!”他们两个还没张嘴一个声音就接上了话,池田恒兴从一座大帐后绕了出来。“我一直待在主公身边,倒是没有吃什么苦,可还是和你没法比!”

    “叫你们这帮家伙说得,我都快真觉得自己多么j猾了!”我哈哈一笑。“秀吉的情况怎么样?我可是听说他最近非常显眼,已经开始独当一面了!”

    “羽柴大人……”

    “关于‘猴子’有两个消息……”池田恒兴打断堀秀政的话抢着说道:“一个好的和一个坏的!你打算先听哪个?”

    “坏的吧!”

    “他升官了……”池田恒兴一脸“忧伤”的说:“主公前日晋升他为部将!现在和你同级了,而且比我还高了一级。”

    “那好的呢?”

    “他受伤了!”池田恒兴兴奋的说:“大腿上中了一箭,已经伤到了骨头,差一点就彻底瘸了!”

    我哭笑不得的说:“你这算是什么朋友啊!”

    “怎么不算?!”池田恒兴“义正词严”的反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猴子’那家伙一得意就忘形,这次升了官还不得添个脑溢血之类的毛病。大腿受伤正好多休息休息,省得整天都得上窜下跳的。你说!还有比我更‘真诚’的朋友吗?”

    “你还真是‘体贴’啊!”我抬头看了看天说:“时间还早,你带我到他那儿看看!”说完对一直跟在身后的楠木光成招了一下手。

    第二卷 纷乱的近畿 45、投入与产出

    “诸星大人请!”站在帐门前的羽柴秀长替我揭开门帘,接着就朝里面喊了一声:“哥,诸星大人来看你了!”

    “算了,不方便你就别动了!”看到羽柴秀吉想要努力的从榻上爬起来我急忙出声阻止。作为同属部将这一级的寝帐,这里和我的那间大小差不多,只是由于主人的生活习惯不同摆设有着很大的差异。在一只矮桌上,除了羽柴秀吉的佩刀外还摆着五、六把备用的;靠近门边的地方有一个横排插架,上面插着十来把七尺短枪,足以在外面发生意外时顺手抄上一支;就连帐壁上都挂着弓箭,生活用品就只有里面的一张矮榻了,此刻羽柴秀吉正躺在上面。

    “忠兵卫大哥、池田大人,请坐吧!”在一边服侍的浅野长政搬来了两只行军马扎,放在了矮榻的边上。

    “没有去接你反倒要你来看我,真是的!”羽柴秀吉努力坐直了身子,他的脸色虽然苍白精神看起来却很不错。“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的!主公现在不方便,就先来看看你!”我在一张马扎上坐了下来,池田恒兴则坐在了稍微靠后的位置。“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受主公如此大恩,我也只有万死以报了!”虽然说得是受伤可他的脸上却是压抑不住的得意。“以不过侍大将的身份,主公却命我统兵数千独自指挥!好在一举破城,总算没有辜负了主公的信赖!”

    “还说呢!”浅野长政忿忿的说到。“我们也是够倒霉的!主公让各大将分别攻取大河内的各个支城,可我们偏偏就分到了阿坂城这么块难啃的骨头!按理说到了这个时候,是个人都明白北畠家马上就要完蛋了,只要随便派个人去打声招呼基本就都会投降。可守卫阿坂城的大宫入道父子就不在这之列,父子俩都是又臭又硬的死心眼!”说到这里他已经是咬牙切齿了。“连着三个冲锋都被打了下来,一共阵亡了五百多人!虽说是有3000军势,但实际我们自己的部队只有1000人家已经死了不少人就算交代的过去了,我们自己不作出个样子别人自然不会再玩命。没办法!我姐夫只能是身先士卒,城头上一箭下来就成这样了!”

    看了看“猴子”被包裹得有如大象的左腿我奇怪的问:“我原以为是误传呢!不过就是一支羽箭,怎么会伤成这样?”

    “要不怎么说倒霉呢!”浅野长政又抢着说到。“不过……也是他太显眼了!射他的是大宫入道的儿子,北畠家有名的猛将大宫大之丞景连。好在是没有直接钉在大腿骨上,不然这条腿肯定就废了!”

    “虽然大宫父子都战死了,但我们捉住了不少俘虏……”羽柴秀长在一边补充说:“据俘虏的口供说:大宫景连当时瞄准的是前胸,但因为用力过猛把弓弦给拉断了!不然的话……”说到这里他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

    “不过也算有失有得了!提升为部将就步入了重臣之列,以后再努努力离城主也就不远了!”我把声音放低了些说道:“怎么样!以后是自己出来单挑一摊还是继续直辖,主公有没有什么明确的说法?”

    “这倒还没有!”羽柴秀吉摇了一下头。“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是还得在主公身边待一段时间!最近由于领地急速扩大,被派出去的人太多了,丹羽大人、柴田大人、森大人、……还有你,主公的身边反而显得单薄了点儿!”

    “这样也好……”我点了一下头说:“我一直担心我们都走了以后佐佐成政等人会搞鬼,恒兴一个人毕竟是势单力孤。现在好了!你到了这个位置上也能说上话了,许多事情会好办些。你的领地会增加吗?”我知道他现在只有攻占稻叶山城时受封的1000石。

    “这倒是有的!”他显得很是兴奋。“主公提了一句说是3000石,具体什么地方要回去后再定!”

    “要想从主公手里拿点儿东西还真是不容易啊!”自从进来就没有吭过声的池田恒兴突然发了句感慨。

    “你别老说这种丧气话!长政……”我制止了他的冷水而转向了浅野长政。“听说你也是足轻大将了?这刚过了几年,我当初说得没错吧!老老实实跟着你姐夫,会有出息的!”

    “是这话没错,可……”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躺在榻上的“猴子”一脸懊丧的说:“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吧?要是能像你那样轻松就好了!”

    “你们这有什么吃的吗?到现在我午饭还没吃呢!”我觉得这种怪异的联想不太适合发展下去。

    “诸星大人!”这时堀秀政从门口把脑袋探了进来。“主公已经醒了,他要马上见你!”

    “好了,就这样吧!”织田信长态度倨傲的坐在正位上,抬起右手对着北畠家的使者水谷刑部随意挥了挥。“你可以下去了!回去以后告诉北畠权中纳言大人,我会遵照约定保证大河内城所有人的安全!”

    “是、是,谢信长公!”水谷刑部边说边往大门退去,他的脸几乎贴到了地面。在这个时代里,没有自尽的失败者是没有尊严可谈的。这是我到达织田大营的第10天,北畠家终于在织田信长的强大压力下屈服了。北畠具教隐退全家被幽禁于三濑馆,北畠家保持家名领地削减到10万石,由织田信长的三男信雄继承家督的位置。

    “哈、哈、哈,终于大功告成了!”水谷刑部一出去织田信长就兴奋得大叫了起来,这次会议没有外臣参加他才会如此不拘行状。“这次大家都辛苦了,我信长由衷感谢!”

    “愿为织田家尽心竭力,誓死报效主公的大恩!”在座众将齐声应答。

    “好了,我知道了!”织田信长春风满面的频频点头。“在这次桂濑山合战中权六和一益的表现非常好,一举突破北畠军的防线功劳不小!”

    “谢主公夸奖,这是我等本份!”

    “还有‘猴子’!”他又转向了瘸着腿来出席的羽柴秀吉。“在阿坂城攻击战中身先士卒,对于瓦解大河内城的防御体系功不可没!”

    “主公的大恩我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羽柴秀吉的脸上一片潮红。

    “再就是忠兵卫!”没想到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