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黑道份子。我虽趁其不备,但他追上来的速度…追上来的速度可不是普通的快!
﹝老天爷,求您保佑!希望这个流氓不要年轻时曾经是田径社的选手…﹞这是我玩过最无趣的猫追老鼠。哇…,他已经快追上来啦!我一不做二不休,在他追上的前一刻把他的公事包打开往上一丢。
流氓专用的工作用具全被抖了出来。我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注射器。
﹝果然是真的流氓啊~~!﹞我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继续奔跑,幸好他没有再追上来。
比起“检举犯人”,包包里的东西更重要吧。我用最快速度冲过宾馆街,绕回到原来抢了流氓公事包的地方。
久留美还站在原地发呆。
「久留美!」
「啊…咏?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噜嗦!快跑!!」
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我拉起她的手腕就跑。跑啊跑,昨天跑今天又跑,反正我认命了!就是得跑!!
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跑过多少个地方。最后我们停驻在铁道旁的小公园里,寿命将至的薄暗街灯投射了进来。
我仰天喘息直到肩头完全平静下来。街灯的反射可以看到厚厚的云层,湿黏的风狂卷,还有雷鸣的轰隆声。看样子快下大雨了。
我们只是沈默地相互凝视着。
电车的压轨声过了之后,久留美才像耐不住沈默的压迫感似的开了口。
「我觉得我自己已经快失常了…,心好像片片碎裂…」
「所以?」
「谁都可以,…我想糟蹋自己。」
在久留美把头低俯下去之前,我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