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就跟置身于璀璨的星河,深夜的星空里散发柔和的光,明暗交替,与闪着荧光的墙面交相辉映。
这……一刻,突然间觉得好熟悉,就好像是昨天和今天同一个时间在放映。
那个时候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他骗傻傻的她说那闪着璀璨光芒的钻石都是廉价的水钻,他那一句人这一辈子只结一次婚让她在不知不觉中沦陷。
他这一句话,差一点骗了她,也骗了他自己吧。
当初认真付出的感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因为她现在想起来,心里面会有种暖暖的,涩涩的痛。
想笑却又有泪意,想哭,却又觉得是温暖的。
眼角有什么东西滑过,凉凉的,痒痒的。叶妃舒抬手去擦,感受到指尖的柔软,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泪。
怎么能哭呢,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声没有出息,叶妃舒赶紧地擦拭干净,一定是怀孕之后激素分泌过多,让自己变得跟林妹妹一样多愁善感。
房间里面开了充足的暖气,如同春天一般。白禹在她旁边给念己指点着天上的星座位置,偶尔念己脆生生的童声响起,问上一两个问题。
这和谐的父子活动的情景,让叶妃舒心里波动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迷迷糊糊之中,本来已经进入梦境中的叶妃舒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朦朦胧胧中睁开眼,发现抱着自己的人是白禹,她安了心,只问了一句,“念己呢?”
“他已经被抱到了床上睡了。”
叶妃舒一颗心安了,再一次沉沉地睡去。
醒来的时候,叶妃舒睁眼看到的是阿拉伯风格的纱帐,陌生的异国风情,让她一下子没有转过来。
明明记得昨晚上被白禹抱着……
叶妃舒侧过头,就看到了一张沉静的俊颜在自己的身边。
真是难得,会在清晨的时候看到在自己身边睡着的白禹。
叶妃舒尝试着想要坐起身,这个动作却让白禹突然间睁开了眼。
“我吵醒你了?”叶妃舒已经用尽了努力将自己的动作放轻了。
“没有。”白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些年一向浅眠,过往的经历让他养成了惊醒的状态。
侧头看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是早上九点。
难得昨晚上一夜无梦,真是奢侈。
不过,这一切都跟身边睡着的人有关。
白禹看着同样刚从梦中醒来,睡眼惺忪的叶妃舒,眼神柔和,“昨晚上睡得好吗?”
叶妃舒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对她来说,现在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失眠了。
“那……”白禹突然间靠近了背对着他的叶妃舒,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手指游走在她怀孕后稍显丰腴却不失曲线美的腰线上,“我们就来说点昨晚上没有说完的事情。”
叶妃舒暗中拳起了手,现在是要秋后算账了吗?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白禹压低了声音,声线暧昧,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对着叶妃舒的耳后说话,温热的呼吸撒在了她敏感肌肤上。
叶妃舒倒是轻笑了一声,“难道说,我问了,你就会答?”她顿了顿,想到过往的经历,“你就不能主动地自己告诉我?非要我问吗?”
她受够了自己费力地去猜测了,最后给的答案却是什么都没有。她早已经明白,这个男人不想说的,自己是怎么都从他的嘴里都撬不出半分。
白禹的手跟灵巧的游蛇一样,钻进了叶妃舒松松垮垮的衣服里面,一路翻山越岭,直接掌握了兵家要地,揉按轻捏摩挲一阵,满足地喟叹一声,“好像又大了。”
叶妃舒不耐烦他一大早就做这种耍流氓的事情,不耐烦地低吼,“你一大早难道不要去陪着你的音音吗?在这里摸我是什么意思?她的太小,平易近人,满足不了你吗?”
“对啊。”白禹声音里的笑意此刻在叶妃舒听来特别的刺耳,他还笑,居然笑得出来,她可真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好光荣的。
难道说男人都是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永远都不知道满足的下面发达的动物?
叶妃舒饶是再豁达也要暴走了,这人简直是禽兽啊,不对,禽兽不如啊。叶妃舒反手就胡乱地抓回去。女人打架无非就是那几招,抓啊挠啊什么的齐齐上阵。
可是还没有打到白禹身上,就已经被白禹缴了兵器。
他握着她的手,上半身支起,技巧地压着叶妃舒。他很认真,“因为,我从来没有碰过她,怎么会知道她多大多小,又怎么会满足我因为你产生的欲望。”
——
难道你们真不感兴趣我的长相……
我好失败啊……冒泡的读者都是来吐槽我的……也没有人推荐我去年会……你们是怕会忍不住往我脸上砸鸡蛋么……
238揭秘
叶妃舒不屑地挑眉,抑制不住地冷笑出声,“不知道?你当我是十七八岁的孩子吗?你说几句话我就会信了?我早已经过了耳听爱情就会轻易动心轻易相信的年纪!”
白禹神情凝重地看着叶妃舒,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在翻涌,“所以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对不对?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我的,对吧?”
叶妃舒若是去经商,他丝毫不怀疑她会成为这方面的佼佼者。事实也证明她消失的那七年中,她成为了厉焱管理团队里面的一名得意战将,发挥了她身上精于算计的本能,将利益最大化。
在爱情里面,她更是吝啬地令他发指。她是一个贪婪的孩子,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她还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需要你不间断地去爱她。
通常情况下,往往是他给她一个世界,她还他一个回眸。
他若爱她十分,她回应他三分。若是他付出的低于了五分,那她就会变身吝啬的财主。
一直以来他都为她这样软硬不吃看似傻傻的但是戒心太重的个性感到头疼,可是那个时候……在整个毕家遭遇到倾覆危机的时候,他感谢过叶妃舒这样令他咬牙切齿多少回的性子。
那个时候,他不能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送走,让她跟自己脱离关系,那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仔细想想叶妃舒的表现,白禹心底里苦涩,就跟吃了黄连一样。他不得不赞叹自己对她的了解,她没有让自己失望。
叶妃舒情不自禁地蹙了眉头,眼神里满是不置信,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你那天抱着的不是南音而是一团空气,相信你每一次接到她电话火烧眉毛一样匆匆走人了只不过是去急救吗?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你当医生了啊?你他妈是那个女人的药 啊?半夜叫你过去盖着被子纯聊天啊?别说你的欲望是因为我产生的,我不会觉得你痴情。因为我会觉得,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面是不是想着的是那个不在你身边的?”
白禹脸色倏然间变冷,“我在你心里是这种用情不专的人?”
叶妃舒硬气地昂着下巴,否定道,“不是。你在我心里面,是禽兽不如。”
白禹被叶妃舒这话给气笑了,松开了对叶妃舒桎梏,转身下了床。
叶妃舒懊恼地坐在床上,房间里面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回想起刚才的表现,不免又有些懊恼,刚才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多掉价,太没有出息了。
她也知道自己矫情,可是现在的自己剩下的怕就是这点挣扎着的自尊作为底线了。
去而复返的白禹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上了新的一套衣服,走上前来示意叶妃舒下床。
“干什么?”
“不是说觉得我说的都是假话吗?那我就带你去看看好了。”
白禹蹲下身去,将拖鞋替叶妃舒穿上,替她围上了一件大衣,拖着她的手出了门。
这是叶妃舒第一次踏入这栋别墅,整栋楼里都静悄悄的。楼梯的墙面上挂满了男人和女人的合照。
女的笑容明媚,比四时春光更胜,是南音。
只是这个男人……
叶妃舒的目光流连在上面的时候,白禹侧头扫了一眼,像是在解释,“上面的人是夏然。”
叶妃舒迷茫地眨了眨眼,还想要多看的时候被白禹揽住了肩膀,“这些没有什么好看的。”
来到了二楼的走廊,门口站着三个护士装扮的女人,见到白禹的到来,一起恭敬地低头算作问好。
白禹直接将叶妃舒拖到了最里面角落的房间里面。
整个房间里面只放了一台液晶电脑,屏幕亮着,正在播放着什么。
叶妃舒被白禹按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自己看。”
他低声说道,随即出了房间,轻轻地带上了门。
叶妃舒慢慢地倾身上前,看清楚了画面上的女人就是南音。
她真美,坐在床上穿着蕾丝的睡衣,玉一样精致的人儿。即使发丝微微地凌乱,也美得就像是不慎跌入了尘世中的精灵。
只是……看久了,叶妃舒就发现了不对劲,南音的表情一直就没有变化过,就像是玉雕刻出来的一尊艺术品,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那双眼睛定定地,也不知道看向了哪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想事情太入神了,一直都没有任何变化。
如果说这是起床之后脑子的空白阶段,叶妃舒也可以理解,可是这时间似乎有点太久了些吧?莫非女神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叶妃舒还在疑惑着,视频里面多了两个人,是刚才跟白禹打招呼的护士。
护士一左一右靠近了南音,她还是跟没有看到她们一样,就跟提线的木偶一样。护士们给她穿衣服,她就任由她们抬起她的手臂。护士们给她擦脸,她就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
整个过程中,南音一点儿笑容也没有,也跟护士没有任何的交流。
护士们又端了早餐,她似乎还是没有反应,仍旧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直到另外一个护士拿出了一个婴儿玩具,她才有了反应。几乎是劈手就抢夺了过去,抱在怀里不停地把玩着,摩挲着,刚才失去神采黯然蒙尘的眸子这一刻流光溢彩般耀眼。
护士们在这个时候给递上了盛满了粥的勺子到她的嘴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南音咽下去了,然后目光又在上面流连着。
叶妃舒眉头拧起,结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一直以来的困惑在这一刻好像终于得到了答案,南音明明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表现得却像是个个四五岁的孩子,让人哄着喂饭吃,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房间的门被推开,白禹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放了牛奶、面包和水果。
叶妃舒没有去动这些看上去很有食欲的东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她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239过敏
白禹扫了一眼叶妃舒面前的屏幕,那上面南音还在被两个护士喂着饭。
“她受过刺激,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样了。”
白禹不是很想说起这个话题,将温热的牛奶递送到叶妃舒的手里,示意她先吃早餐。
“吃完再说。”
叶妃舒顺从他的意思开始吃早餐,刚好到这个时候她也觉得有点儿饿了。
白禹在旁边看着叶妃舒把整盘水果吃干净了,到最后一个三明治的时候,她已经吃了一半,实在是吃不下,就搁回了盘子里。
白禹顺手将叶妃舒咬剩下的一半拿起来,放在嘴里,三两口吃了个干净。
叶妃舒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干嘛吃我吃剩下的?”
“因为看你吃,好像很好吃的样子。”白禹有些意犹未尽地盯着叶妃舒的饱满润泽的唇,叶妃舒一接受到这样直勾勾的目光,立刻警铃大作。
她冷漠的转过脸,为了避开白禹逼人的眸光。
屏幕上的南音已经下床了,穿着睡衣在房间里四处走动,臂弯里面好像还抱着一个娃娃。她小心翼翼地轻轻摇着,一边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娃娃。
那张美丽的脸上因为专注而凝聚了圣洁的光芒。
这个南音,上一次在寺庙里面见到的时候明明看着就像是个正常人啊!
“说真的,我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叶妃舒指着视频,“你是不是找人假扮的南音?我上次在庙里面看到她的那一次,她肚子是大的,看着特别正常地和我说话呢!怎么现在到这里就跟神经病,疯子一样不正常?这是不是假的?”
叶妃舒真的没有办法把这个时候的南音和那个女神一样的南音联系到一起。
白禹低垂着头,声音冷漠,“那你可以去亲眼看看。人就在楼下。”
打量着她不敢吗?
叶妃舒二话不说,真的走到了二楼。
有一名护士守在门口,对着叶妃舒微微一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想进去看看她,可以吗?”这里的房门不像是医院里病房的门,没有小窗户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
“按理来说是可以的。只是……”护士小姐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您是不是有用过香水?”
叶妃舒一愣,低头在自己的睡衣上闻了闻,确实有淡淡的花香,这是她把香水放在衣柜里面的缘故。味道已经很淡了,没有想到这个护士鼻子这么灵,居然闻出来了。
“南小姐对花过敏,包括花香。只要是她接触到这些东西,会引起她的情绪躁动,也会让她的身体过敏。”
叶妃舒也没有坚持,又沿着原路返回,一步一步地踏上台阶。
难怪上回念己说这个女人把花摔他脸上了。
叶妃舒暗中叹口气,这个女人居然对花过敏,也就只能这样好好地保护起来,藏在这座庄园里面了。
只是……
叶妃舒脑海里忽然间闪现一个镜头。
那天晚上的绑架案,她明明记得坐在自己身边的南音身上飘来了花香的味道!
240母凭子贵
这个念头让叶妃舒顿住了脚步,呆立在原地。
到底是谁在说谎?
脚下的步子变得沉重起来,叶妃舒满脑子里面都是那天晚上的场景,再回忆一遍南音的出现,那些绑匪们的表现。忽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白禹的出现,那个晚上四周太黑了。
她所了解到的,都是从那几个素不相识的绑匪嘴里面听来的。
叶妃舒想起自己第一回被绑架的事,那是毕夏然和白禹联合演的一出戏。
有句话说的很对,眼见的也不见为实,同样的,所听到的也不见得就是真。
只是……
叶妃舒眼中的波光盈盈,那是一池本来平静的湖水起了波澜,一圈圈的水纹荡开了,轻轻地柔柔地冲击着她心内的认知。
叶妃舒暗中咬住了牙,并没有回到白禹的身边,而是沿着刚才白禹带她过来的那条路,朝着昨晚上留宿的那栋别墅。
初冬的风里寒意十足。叶妃舒的脚步却是慢悠悠的,她享受这一刻的清冷,似乎能让她翻涌的心绪能够平复下来。
白禹从身后追上来,语气薄责,“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自己走了?”又注意到叶妃舒低头不说话,察觉是哪里出了问题,关切问道,“怎么了?”
“她一直都住在这个庄园里面吗?我意思是,她一直都是由这么多人陪护着,没有遇到过绑架什么的吗?”
叶妃舒仰头看他,澄澈的眼里映照出他的影子。
白禹不明白叶妃舒为什么会问这样奇怪的问题,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掌下的身体似乎在微微颤栗,这是因为冷吗?
“没有。没有熟悉的人在,她很容易发病。”
白禹将叶妃舒的衣服大力地拢紧,伸手将她满满地抱在怀里,加快了脚步朝着室内走去,“外面冷,赶紧进去。”
叶妃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丝丝的凉意钻进了五脏六腑里面,隐隐地冷得她心里某个角落很疼。
“那如果,我和南音同时遇到了绑架,时间很匆忙,绑匪要求你付一千万,而你一时之间只能取出来五百万。这个时候,你选择救谁?”叶妃舒敛着眸光,轻声地问。
白禹低头看了一眼叶妃舒,将她带入了温暖的室内,这才开口回应她的问题,“这种问题根本就不会发生,我不会连一千万都调不出来。”
叶妃舒秀气的眉头一蹙,语气不满,“知道你土豪,我这不是说的如果吗?你就不能想想?”
白禹的嘴角更深,做认真思考状,略微沉吟之后,认真地看着叶妃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