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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王翠衾开口，陈凡飞快地将两块料塞到她手里，轻声道：“大小姐，我现在很忙，我俩的事能不能到学校再说。”
众人看到陈凡毫不犹豫地将如此贵重的料说送人就送人，一时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说见sè忘利。甚至有些人心里直骂王奇瑞卑鄙，竟然让自己的女儿去使美人计。
王奇瑞只感到六月飞雪也洗刷不了自己的冤屈，他只是让女儿去跟青年说说，在同等的条件下，能让自己拿到料，又不是想白占青年的便宜，怎么转眼间青年就把料直接送给女儿，戏法变得，简直让他看不懂。
郑国强的脸直接拉下来，哼了一声，正想讽刺老冤家王奇瑞几句，场上的局势又发生改变。反应过来的王翠衾气的直接将手上的毛料砸在陈凡的脚面上。“你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混蛋。”说着，她抹着泪花花直接向外面跑去。
“难道她不是来讨债的？”陈凡捂着脚直蹦，心里却明白自己弄错了，伤人自尊。
“老郑，你在这里照看着。”王奇瑞恨恨地瞪了陈凡一眼，拔腿去追自己的女儿。要是女儿出事，他绝对跟这小子没完。
“小兄弟，这块料卖给我吧，我出五万。”郑国强见到最大的竞争对手离开，顿时来了jg神，直接报出的价格。
“十万。”边上站着的中年男子很干脆，一下子将价格翻翻。
十万，相对这块料来说，已相当高，在往上升，将没有多余的利润空间，众人心里合计了一番，打消了竞价的念头。
郑国强暗悔价报的太低，竟然让周昂占了先手，不由地瞪着周昂，y阳怪气地说道：“周老板，小心噎着。”
周昂笑道：“只要小兄弟出手，价高者得之，郑老板要是价出的比兄弟高，兄弟无二话，拱手相让就是。”
“好，这局就让周老板占先吧。”郑国强心里暗恨不已，嘴里的话却很漂亮，让你一次。
周昂笑笑，拿到货才是真的，口舌之争有何用？
陈凡将料看完，心里合计了一下，将料卖给周昂。他原本是想将料留给王翠衾家，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急需用钱，还是先套现，后面几块料留给小丫头吧。今天把她惹哭，的确是自己的不对。再说，他不喜欢欠债，尽快还清为好。
当陈凡等人议价的时候，莫师傅已经开始擦石。他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再不敢直接切，反而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才从自己认为出绿几率最大的地方擦。
陈凡买毛料的时候留了个心眼，除了有感觉的五块原石，还买了九块没感觉的原石。运气再好，也不能好到每块都出料的妖孽地步吧。他可不想成为明天报纸的新闻人物，以后来捡漏，还得戴个口罩。
背包里装了八块毛料，其中有三块内里有货，包括苹果绿的那块，因为他急着修炼用，也就不管是否吓着别人了。至于其它六块料，被他偷偷地装进乾坤戒中，等着有时间再解。现在，莫师傅擦得另一块正是他有感觉，但没看的毛料。地上除了苹果绿外，还剩五块。那边的好东西还等着他去捡漏呢，心痒难禁的陈凡不愿意多等，干脆抱起其中的一块，直接上到切割机，动手解石。
垮了！
众人希翼的眼神顿时变成了失望，不过想想也正常，要是这小子接连赌涨，才不正常。
咦！涨了，那块料涨了！
眼尖的人注意到莫师傅擦的料竟然出sè，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涨了？
众人注意力立刻集中到莫师傅手上的料，发现上面竟隐隐透出丝丝粉意，顿时无语，下巴掉了一地。
这小子难道吃伟哥了，越战越神勇，竟然连涨两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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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白费功夫
陈凡闻言，立刻站到莫师傅的身边，如临大敌。他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样，被一群狼圈到外面。再说，这里人多手杂，万一丢了，谁负责？
俗话说：擦涨不算涨，切涨才是涨。
可对于几十元买的练手料来说，擦出sè也算涨，只不过有大涨和小涨之分。
莫师傅额头已出汗，边上的学徒想替换他，却遭到拒绝。对于他来说，能将一块块好的翡翠从石皮中剥出来，是最好的享受。他擦去汗水，用布将出粉的地方抹了一遍，仔细地观察好，开始继续擦石。
随着时间的推进，露出来的玉肉越来越多。陈凡注意到露出来的玉肉通体质地细腻，如同藕粉，半透明状。很像刚出生的婴儿，粉嘟嘟的，煞是喜人。
好可爱的颜sè！
陈凡感觉心弦被拨动，暗忖：“幸好没用意识联系小花仙，如果让她见到这块浅粉sè的料，一定舍不得撒手。”
其实，不要说花仙，就连陈凡也舍不得将如此好的料转手出去。他不是出身珠宝世家，平时对玉器之类的东西接触很少，猛然间看到如此好的东西，舍不得也很正常。
莫师傅已将整块玉肉观察清楚，加快了解石的速度，用切割机将原皮去掉，再用水擦拭干净。顿时，不一样的感觉呈现在大家面前。
整块玉肉如同深闺的美人，淡淡的粉意从玉肉里透出，很柔和，也很舒服。通体几乎没有瑕疵，非常干爽，干净，让人爱不释手。
料不大，稍比拳头大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众人在这一行摸爬滚打多年，早前就已对这块料做出预判，此刻验证了自己的想法，更是惊叹陈凡的狗屎运，竟然捡漏捡到少见的藕粉地糯种料。
所谓“地”，是指翡翠的颜sè以外其他部分的质量情况，也称为底子或地张。通俗点说，就像一幅画，除了作画的颜料外，还有纸张，翡翠的地就是纸张。而“种”则是纸张和颜料的统称。
藕粉地的料子，在翡翠系列中大多算中等或者偏下的料。可要是质地细腻、半透明状，无瑕疵的则属于上品。尤其这块料整体达到糯种的水准，身价更是暴涨。
翡翠，绿为翡，红为翠。人们常以绿翡为贵，尤其是玻璃种的绿翡，常常能炒到一个天价。粉翡，在翡翠系中属于偏sè，不算大众货，也比较少见。可对于一些特殊爱好的人来说，尤其在年轻人中，粉sè系非常走俏，近年来的价格也在节节攀高。
粉sè系的料本身就少见，特别是这种品相上佳的料更是难求。用这种料做出的饰品，遇到喜爱的人，卖到天价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这块料的价值，很难估算。
莫师傅显然也吸取了上次的经验，在征得陈凡的同意下，让学徒拿着拳头大的料给众人验。
当所有人看完料后，陈凡直接将料捧在手里，细细感受料的玉润。看似有些舍不得，实则这家伙知道这块玉在自己手上呆不了多长时间，正修炼自己的jg神力呢。如此短的时间他都不放过，还要趁机揩点油，简直让人不得不佩服他解完手还要吮手指的吝啬劲。
“小兄弟，这块料我出八万。”戴眼镜的男士率先打破沉寂，报出价格。
“十三万。”
“我出十五万。”
……
场面的竞争越来越激烈，每个人都不想放弃这块料，可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称，当价格突破二十万的时候，加价不再两三万地往上加，四位数的增长成了加价的主力军，而场上参与竞价的人数也锐减到三人。郑氏珠宝的郑国强、中山装的男子，还有一位穿唐装的老者。
郑国强皱着眉，心里盘算了一番，直接将二十三万的价格基础上加了三万。“二十六万。”
很明显，他要用雄厚的资金压倒众人，夺得这块翡翠原料。
唐装老者和中山装男子相互看看，不再出价，这个价已超过原料的本身价值，不值得再搏。
郑国强心里暗暗松口气，只要用好雕工，这块料还是有不少盈余。想到这，他得意地扫视了全场一番，将目光定格在傻呆呆的陈凡身上。
“小样，真没出息，这点钱就乐傻了，一看就是没见过钱的土包子。”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郑国强一人，很多人都有。不怪人家想，关键是陈凡现在的样子很囧。一身不超过百元的地摊产品，头上戴着运动帽，两眼发直，脸上还带着傻乎乎的笑，要是脸上再胖些，活脱脱社火里的胖头娃娃，傻得可爱。
郑国强可不会傻等着陈凡，还是早点把料拿到手，万一这傻小子乐大发厥过去，他可耗不起时间。
就在这当口，突兀的声音出现在现场，不但让准备拿料的郑国强脸sè发青，也将陈凡从修炼状态惊醒。
“三十五万。”
啥情况？陈凡一时有些懵懂，自己也不过修炼了一下，手中拳头大小的料竟然被炒到三十五万的高价，简直比抢银行还来的快。陈凡注意到喊价的是场中唯一的一位女xg，三十来岁，举手投足间均有一番大家风范。迎着陈凡的目光，和煦地笑着，好似chun风拂面，令人非常舒服。
场中所有的人都被横空而降的三十五万的价震住，这块料，即便成sè好，可总归小了点，能做出对镯子和几个戒面撑破天，她，怎么算的，竟然算出三十五万多。
当然，在原料的争夺战中，经常会出现很多惊人之举，也有很多办法将这种好料价格炒上去，也不排除她特别喜欢粉sè系的料。只是，这位女士很面生，在场的人根本没见过。
注意到所有人眼中的疑惑，中年女子笑道：“小女子沐屏，香港李氏集团任职，将在中海待一段时间，以后还要仰仗各位前辈的提携。”
经她这么一说，众人才知道她是跟李氏珠宝的几人一起来的，看那几个人对她恭敬的神sè，这女人在李氏集团的地位绝对不低。
现场有几人知道香港李氏集团的背景，这家集团属于跨国公司，不但涉及房地产、珠宝、餐饮、娱乐行业，还涉及金融领域，相比他们而言，李氏集团绝对称得上大鳄般的存在。要不然，一向盛气凌人的郑国强也不会听到李氏集团后，连屁也不敢放一个，乖乖退回原位。
就在众人认为尘埃落定的时候，陈凡突然发话：“非常抱歉，沐小姐，这块料我已留给王家，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找你合作。”说到这，他将手里的藕粉地糯种翡翠放到呆愣的老郑手里，转向众人拱手道：“承蒙各位抬爱，小子不胜感谢。下面几块毛料，不管能不能出料，小子也会自己留着，谢谢各位了。”
陈凡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后面的料可是他最看重的苹果绿，这帮人再出价，他还真不好拉下脸，还不如将话说在前面，省的麻烦。至于是否得罪人，陈凡管不了那么多。玉器商人多了去，也不差这几个。
一番话，让很多人傻眼，敢情他们刚才白忙乎了半天，这块料早已有主。听青年人话里的意思，剩下的毛料即便赌涨，他也不会出手，那自己还站在这干嘛，有病！
围观的人呼啦走了一大片，全被陈凡气走的，也包括郑国强，只剩下沐屏和三个手下、周昂、还有老郑，场地一下显得空旷了许多。
老郑没走，是因为他被巨大的幸福砸在头上，至今还没清醒。他怎么也没料到陈凡竟然不惜得罪众人，将这块料放在自己手上。联想到陈凡先前将细豆料塞到小姐手上的情景，他总算醒过点味。“嗯，看来这小家伙在追我家小姐。真舍得下血本，三十多万的料连眼睛都不带眨，说送就送。要是我有这么个傻孙女婿，该多好！”
陈凡要是知道老郑的想法，非跳墙不可。什么人啊，尽往歪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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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两棒槌
等陈凡送走老郑，周昂满脸笑容地迎上来，道：“”小兄弟，恭喜，今儿手气不错，连涨两块。你是要现金结算还是转账？“
“嘿嘿，兄弟我昨晚梦见自己要发财，没想到今儿真的发了。周哥，要是方便的话，现金最好。”陈凡满脸憨厚相，谎话都编到周公身上，有一套。
“那有啥不方便，老哥还真带着钱来的。”说着，周昂从包里掏出十沓钱，放在陈凡眼前。
陈凡说声谢谢，数都没数，钱直接装进背包，将那块细豆料给了周昂。
周昂注意到陈凡的动作，递给陈凡张名片，冲他竖起大拇哥，道：“行，够爽快，以后有啥事找老哥，没二话。老哥还想看看你下面的毛料有什么好的表现，不介意吧。”
“哪会，周大哥尽管看好了。”陈凡将名片装进口袋，转向沐屏。
没等他开口，沐屏笑道：“小兄弟，你可是将全中海的珠宝商全得罪光了。”
陈凡耸耸肩，反问道：“沐小姐，你呢？”
“他们可不代表我，相反，我对你的提议非常感兴趣。”
“哦，沐小姐难道不认为我是推托之词？”
“不会，我相信我的眼睛，或者说女人的第六感。”
陈凡丢下句“希望你的第六感不会欺骗你。”，走到莫师傅的身边，捡起剩余的两块料，直接用切割机从中间切开。这两块料他根本没感觉，也顾不上细看，直接扔在地上，转身向莫师傅走去。
莫师傅现在擦的正是他最看重的苹果绿翡，他很期待这种绝sè翡翠展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周昂的话从后面传来。“小兄弟，你难道不知道冰种翡翠？”
“冰种翡翠，质地跟老坑种有相似之处，无sè或有少许颜sè，表面上光泽很好，半透明至透明，清亮似冰，给人以冰清玉莹的感觉，有“三分温润，却有七分冰冷”的说法，属于中上等翡翠。周大哥，怎么啦？”陈凡转过身，像背书一样将冰种翡翠的特点说出来，事实上，这些知识就是他从网上查到的。
“那你知不知道这种翡翠一公斤卖多少钱？”周昂继续问道，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发颤。
陈凡摇头，连翡翠的分类都是死记硬背的，很多他都对不上号，更遑论论公斤的翡翠价格。
沐屏捂住嘴，可笑声还从她的手指缝里流出来，就连她身边的三个男子也忍不住捧腹暗笑。他们见到很多的赌石牛人，还从没见过像陈凡这么神经大条的。
“好点的，至少在六位数。”周昂举起手上半截料，强忍着扣到新认识的小兄弟脸上的冲动，道：“这么好的料，你竟然看都不看。”
麻痹的，想弄点垃圾货哄人，没想到竟搞出这么大的乌龙。陈凡举着被周昂擦拭过的半块料，郁闷的只想仰天长叹，这运气，好的能逆天！
要是别人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想法，绝对拿板砖将他拍死。这货，装逼呢！不知道里面有料，能切得这么好，没损坏一点玉肉？
莫师傅也放下手上的活，像看妖怪似得研究刀口。这块毛料，被从中间一分为二，俗称半赌料，他也切过不少。可正好沿着出料的边缘切过去，将有料的一半和没料的一半完全分开还不损坏玉肉的活，他自问自己绝对没这份功力，也没这份眼力。鸡蛋黄大小的料，只要手稍偏点，整个料全毁了。而眼前的青年，不但赌涨三块毛料，手上的活更是了得，连他这个解石的老师傅都得甘拜下风。
陈凡想说一切全是瞎蒙的，可这话说出去谁信？现在好了，又假冒了一把高手，解石高手和赌石高手。要说赌石，他还能将就，可论到解石，他连学徒的水平都没有。
造成这一切的源头还是在自己的jg神力上，又看走眼了。更可悲的是先前jg神力使过劲，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再加上自己惦记着苹果绿，才整出个乌龙。要是知道里面有货，傻子才往外拿。
事已至此，陈凡只能想着如何处理接踵而来的麻烦事。三块料，加上莫师傅手上的一块，八块毛料赌涨四块，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已经让人嫉妒的眼发红。他要是再把那三个大家伙搬来解，估计自己没出门，就会被切成片片。
不解，那么大的原石，要是乾坤戒装不进去，他往哪放？总不能拉到学校吧。
正在陈凡幸福地发愁的时候，医学院发生了两件跟他有关的事。
中海医学院教学楼前立着块很大的黑板。每天，同学们路过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看两眼。原因很简单，不是因为它醒目，而是黑板上经常会出现些学生们关心的话题。譬如，某某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