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风流名将 > 风流名将第37部分阅读

风流名将第37部分阅读

    快饮完,只是这却着急不来。

    唇分,妙眸喜孜孜的垂下俏脸,玉颈耳根对均也变的通红,鲜艳的肌肤上,从嘴角到尖俏的下颔一条晶莹细长的水迹。

    易寒心中一阵冲动,凑过头去,顺着那条水迹,将酒水卷入口中,笑道:“不要浪费”。

    “哎呀”,妙眸情不自禁的叮咛一声。

    醉波喜道:“哥哥,你好大胆啊”。

    易寒一脸正经道:“这又有什么大胆的,我这个人勤俭节约惯了,好酒自然不能浪费,你说呢?妙眸”。

    妙眸羞道:“哥哥想占人家便宜,非要编排出一个正经的理由,坏透了”。

    醉波等不及了,急道:“哥哥,轮到我了”,抿了一口酒,闭唇朝易寒凑去。

    一旁的李明蒙看的心痒难耐,早忘记自己从良的誓言,朝如酥笑道:“我也要你用嘴来喂我”。

    如酥羞道:“你怎么也学的这般坏了”,也含了一口酒水朝他嘴角凑去。

    这一杯酒,四女轮番喂来,却是花了一段时间,热络的气氛才稍稍降温。

    醉波给易寒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满,道:“哥哥,我再敬你一杯”。

    易寒摆手道:“不行,你们这样轮番敬我,我定吃不消”。

    李明蒙喜道:“要不我们来对酒令吧”。

    易寒拍掌叫好,“就来对酒令”。

    这时屋门打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去,却不是那宋妈妈,一身打扮给人感觉风雅却又不失稳重。

    几女齐声喊道:“妈妈”,语气却是那种发自心底的尊呼。

    来者何人,正是几女的义母,素有仗义豪爽之名的李贞丽。

    李贞丽朝李明蒙点头微笑算是打了招呼,又朝易寒看去,笑道:“这位公子好风雅,难怪能把我的几个宝贝女儿哄的团团转”。

    易寒微微一笑,“妈妈过奖了,是几位姐姐勾的我魂儿都没了”。

    李明蒙招手道:“李妈妈来的正好,来同饮一杯”。

    李贞丽笑道:“两位公子我可不是来喝酒的,是我的另外一位宝贝女儿想见你们”,眼睛却朝易寒看了过去。

    席中诸人皆一脸疑惑,独有痴珊抿嘴偷笑。

    “哦,哪位姐姐也看的起我们二人”,易寒忍不住问了出来。

    李贞丽神秘一笑,“还能有谁,自然是我的宝贝女儿香君”。

    诸人闻言大吃一惊,李明蒙心想,这李香君竟主动出来接待他们,这种待遇何人有之。

    易寒也颇为不解,她不是正在练曲子吗?怎么这时便有空闲了。

    李贞丽朝门外喊了一声,“女儿,进来吧,两位公子都等不及了”。

    屋门轻轻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小巧玲珑,肤理玉色,慧俊婉转的女子,正是那被称为“香扇坠”的李香君。

    第十九节 秦淮风月(三)

    李香君盈盈行了一礼,李明蒙痴痴看着,气质果真不凡,楚楚可人淡淡如菊。

    易寒道:“久闻香君之名,今日终可得见,难得,乐哉,香君请上坐”。

    几女起座亲热的迎了上去,就连痴珊也从易寒怀中窜出。

    “姐姐,你来了——”

    “姐姐,你怎么来了——”

    “姐姐,快来。”

    较李明蒙的激动,易寒处之泰然,从几女亲热的举动,足可见这李香君人缘不错,也是这达理通情,心胸宽广之人才能做到这一点,香君的为人已可推测几分。

    李香君坐了下来,四女把重心从易寒的身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如酥还紧紧靠在李明蒙肩膀,现在易寒反而成了孤家寡人。

    易寒含笑凝望着李香君,像这世上只有她一人,旁若无人。

    四女见了易寒的模样,没有吃醋,反而一脸笑意盈盈,妙眸笑道:“子寒哥哥,你怎么能这么盯着香君姐看呢?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女子似地”。

    易寒依然保持那个神态,手指却往李明蒙方向指去,淡道:“可不止我一个如此”。

    众女望去,却见李明蒙比易寒更为不堪,李明蒙见李香君看着他,微感意外,戏谑道:“香君为何这般看我”。

    李香君反问道:“你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这是她进屋之后说的第一句话,语气神态给人感觉怪异极了。

    李明蒙端正神态,道:“人言,李香君善饮,千杯不醉,来我先陪你喝一杯,看传闻是否属实”,说完一饮而尽。

    李香君淡淡看着李明蒙,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李明蒙喝完朝她望去,却见她丝毫没有要喝的意思,问道:“香君这是何意”。

    李香君淡道:“李公子不是我忸怩作态,你却得让我心悦诚服”。

    她身边几女玩味的看着李明蒙,李明蒙被人拒绝,却心平气和,笑道:“见到香君太过激动了,倒忘记了香君非高才者而不饮,那我就吟上诗词一首,看能否入香君法眼”。

    “往事如烟如柳絮,相思更是春常在,莫叹旧人无觅处,犹存香扇来长忆”,“如何?”李明蒙吟完微笑看着李香君,一时半会就吟诗一首,中间没有丝毫停顿思考,想来在金陵也没有多少才子可以做到。

    李香君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杯子刚落下又自个添满,举起酒杯对着李明蒙道:“这一杯却是因刚刚对李公子无礼而赔罪”,又是一杯入口,又是自个倒上一杯,露出微笑道:“这一杯却李公子的这一首好诗而饮”,易寒两人心神正停留在她粲然一笑,酒入口中杯已空。

    易寒目瞪口呆,从一杯不饮到连饮三杯,真是一位个性十足的女子,同时也可以看出她爱恨分明的特点。

    忆香笑道:“李公子怎么样,传闻是否属实”。

    李明蒙爽朗一笑,赞道:“这连饮三杯的豪情壮志就连男子也自叹不如,香君巾帼不让须眉”。

    李香君微笑道:“李公子谬赞了,香君今日心情好,想多喝几杯,只不过自个找个借口,李公子却别把香君想到太高尚了”,低头朝酒杯望去,一旁的痴珊却知道香君姐又要饮酒了,乖巧的将酒杯满上。

    李明蒙与易寒对视一眼,眼神之中带着苦笑,看样子李香君是要饮酒了,他们两个大男子却不能不随,李香君的酒量刚刚已经见识了,连饮三杯面不改色。

    这一次李香君却是朝易寒看去,淡道:“这一杯我却是要敬易公子”。

    妙眸笑道:“姐姐,你说个理由吧,子寒哥哥狡猾的很,说不出合理的,他可不喝”,说完调皮的朝易寒眨了眨眼睛,看在易寒眼里是忍俊不禁。

    “我要敬自然也有原因,这第一杯却是因为易公子能猜透我的心思”,朝易寒看起,“易公子,这个理由可充分”。

    “慢着,易兄什么时候猜透香君的心思了,我可要问一问”,李明蒙问了出来。

    香君未答,妙眸却道:“香君姐给我所取名字的涵义竟被子寒哥哥猜的一点不错,这算不算猜透香君姐的心思呢?”

    易寒举杯,与香君对视一眼,便一饮而尽,杯子刚落,醉波便来到易寒身边替他添酒,易寒错愕,这李香君又举起满上的酒杯,“这第二杯,却是因为‘轻羽’二字,公子之才远胜香君,达者为师,先生,香君敬你”,她不称公子却称先生,将自己摆在一个晚生后辈的位置。

    易寒无奈,先生二字都说了出来,这不随饮可真说不过去,醉波突然捉住他的手,轻声道:“你要受不了就不勉强”。

    易寒心中莞尔,明知醉波是关心之意,可这话一出,却将他置于不得不喝的处境,身为男子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一饮而尽,喉咙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颇有些吃不消,额头渗出热汗,他自认酒量还不错,但这一杯接着一杯却最容易醉。

    李香君又给自己满上,易寒心中暗惊,难道还要再喝一杯不成,一旁的李明蒙似乎看不下去了,别过头去,假装没看见,这一次醉波却没有给易寒斟酒。

    李香君道:“这一杯却是要罚易公子”。

    易寒问道:“为何罚我”。

    李香君笑道:“罚公子人在金陵却不识我李香君”,这话说的很有傲气,却不让人反感。

    易寒苦笑一声,“确实该罚,只是既然罚我,你为何要喝”。

    空杯落桌,“罚人者自罚一杯”,已是先干为敬,淡淡的看着易寒。

    “姐姐,你饶了子寒哥哥吧”,醉波心疼易寒道。

    易寒心中无奈,醉波这妮子到底是疼我还是在逼我,本来还有挽回的余地,若是不喝,可真是当众丢人了。

    李香君笑道:“妹妹求情,姐姐自然会听,公子随意吧”。

    易寒却不领她的情,开玩笑,要女人放过你,说出去,他易寒的面子往那搁,硬着头皮将酒喝完,酒一下肚就感觉有些晕眩,刚刚喝了一轮,现在又连饮三杯,还真的吃不消,这李香君果然是酒中豪杰,片刻间六杯入肚依然面不改色。

    醉波连忙拿起手帕替易寒擦拭额头上的热汗,妙眸却跑了出去给易寒端来一杯茶水。

    李明蒙道:“易兄,要不我们回去吧”。

    易寒摆手道:“哎,才刚高兴呢,怎么现在就会,我们来行酒令吧”,刚刚被李香君逼的如此难堪,不找回点颜面,岂肯罢休。

    李明蒙见易寒如此说,定是有些打算,道:“那我来想个酒令吧”。

    李香君道:“既然要行酒令自然是公平一点”,香君便唤跟班的老妈进来,吩咐道:“你去将我书架之上的酒筹拿来”。

    李明蒙与易寒对视一笑,看来这李香君要玩真格的与男子争个输赢。

    半响,老妈取来,众人见那是满满的一桶小筹,一根大筹。

    李香君先抽出那大筹给众人看,筹上刻着“劝提壶”三个篆字,下注有两行楷书,内容是:“此筹用百鸟名,共百支,每支各有名目,筹上应行何令各有说明,不赘于此”。

    众人传看一圈,李香君把酒筹摇了一摇,递给易寒,“易公子,你来抽上一支吧”。

    易寒随意一抽,往小筹看去,刻着篆书“凤来仪”三字,两行旁注是:“用《西厢》曲文,凤字起句,第二句用曲牌名,第三句用《诗经》依首句押韵,韵不合者,罚酒一杯。”

    背面还有内容,“鸳鸯飞觞,用鸳鸯二字”。

    众人轮番看了一遍,除了易寒,李明蒙,李香君神色态若,余人皆一脸愁色。

    青楼女子《西厢》倒也常看,这曲子更是熟悉,只是最后这《诗经》对她们却有点难了,还有就是这一句还要依首句押韵,对她们来说可真难的很。

    醉波道:“好难哦,我恐怕应不出来,要不我不参加了吧”,其余几女也纷纷附和。

    第二十节 秦淮风月(四)

    这酒令就是要人多才有气氛,易寒笑道:“不如这样吧,我与李兄依照规则,你们几人这最后一句任何诗词均可,却要押韵,如何”。

    几女闻言大喜,这就简单了许多。

    易寒朝李香君看去,笑道:“这香君却要跟我们一般”。

    妙眸问道:“为何”。

    易寒哈哈笑道:“我们不能不识香君,香君却也不能让我们小瞧”。

    李香君处之泰然,笑道:“自当如此”,眉头之间带着淡淡傲气。

    易寒道:“那我就先来说一个,凤飞翱翔,朝天子,于彼高冈”。

    众人哗然道:“好”。

    李明蒙笑道:“易兄你再说鸳鸯二字”。

    “只羡鸳鸯不羡仙”。

    鸳鸯二字刚好数到李香君,也不知道易寒是有意还是无意。

    李香君微微一笑自饮一杯,思考起来。

    易寒催道:“快快说来,说不出来可要再罚一杯”。

    痴珊瞥了易寒一样,怨道:“姐姐是女子,慢点也是没有关系”。

    李香君微笑道:“我想到了,乞求得效鸾凤,剔银灯,甘与子同梦”。

    易寒与李明蒙错愕,这李香君怎么道出这些春宵艳事来,是她有意还是搜肠刮肚才想到这么一句。

    妙眸嬉笑道:“姐姐,你看李公子与子寒哥哥开始想入非非了”。

    易寒一言不发,待听她鸳鸯二字。

    李香君吟唱道:“羡涟漪和鸳鸯齐戏”。

    数了过去,却是又轮到易寒。

    易寒默然不语,却是颇有深意的看着李香君。

    醉波突然道:“这杯我来替子寒哥哥喝吧”。

    李香君笑道:“醉波,你可要想好了,代替有例须喝一盅”。

    醉波听到要喝一盅吐了吐舌头,对着易寒歉道:“子寒哥哥,我帮不了你了”。

    易寒笑道:“就算你肯,我也不肯,香君应的好,这酒我该喝”。

    一杯饮完,迅速念了出来,“她那里尽人调戏着香肩,翠裙腰,君子好逑”。

    众人听完脸色有些怪异,特别是李香君。

    “听我鸳鸯二字飞觞,一条鸳鸯被两人共”。

    众人还未叫好,易寒自个先哈哈笑道:“李兄,我这也艳的很吧”。

    李明蒙尴尬一笑,本来青楼之地谈论这些艳事自然合境,只是香君在此就显得有些怪异,人人都知道她卖艺不卖身,易兄却偏偏提起欢爱之事,也是,这李香君先提起的,怪不得易兄。

    李香君再饮一杯,却像是早就想好,这次不再思索,随口念出:“娇鸾雏凤失雌雄,半鹌鹑,桃之夭夭”,却颇有深意的朝易寒看去。

    几女掩嘴而笑,眼神一同飘向易寒而去,李明蒙忍不住哈哈大笑,赞道:“好一句桃之夭夭,这个桃字实在是妙,却不知香君这半鹌鹑指的到底是何人”。

    听我飞觞便知,“短尾难易鸳鸯梦”。

    醉波情不自禁的往易寒身后望去,易寒有些气恼,轻拧着醉波脸蛋,“看什么看,我没有尾巴,难道你有不成”。

    醉波轻轻揭开束腰的彩带,扯到身后,炫耀道:“子寒哥哥你看,我还真有”。

    易寒没好气的吐出一句,“那你就是狐狸精”。

    醉波大羞,不依道:“不来了,子寒哥哥你欺负人,人家才不是狐狸精”。

    李明蒙脸上笑意未消,道:“易兄,快喝酒吧,这一杯你喝的值”,心中暗赞,这李香君不但才思敏捷且聪慧过人,几句便将易兄讽刺的一无是处。

    易寒饮完,道:“又轮到我了,凤只……”,说了一半却停了下来,一脸思索,这西厢文内也就那么几句带有凤字,要好好想上一句,片刻之后喊道:“有啦,凤去秦楼,怨别离,所谓伊人”。

    李明蒙拍掌喊道:“好”,他身边的如酥怨道:“有什么好的”,李明蒙感觉席中鸦雀无声,见众女默默垂头,不言一语,气氛有些怪异,待仔细瞧看,却见几女神情黯然,眼角均垂挂泪滴,心中一讶,这易兄应的不错啊,为何几人闷闷不乐的样子。

    如酥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在他耳边低声道:“姐妹们想起伤心事了”,自个叹息一声,“今日倾心换真意,明日又来新面孔”。

    李明蒙恍然大悟,他虽不能深刻感受到她们的境地,却也多少能够理解一点,那个女子不愿意随个有情郎共度终身,自己的命运却如浮萍一般,风吹到那里就飘到那里。

    李明蒙道:“易兄,你惹她们伤心了,该罚”。

    易寒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该罚,是该罚”。

    李香君道:“你还未飞觞呢?”

    “不啦,我自罚三杯,惹你们伤心确实罪过”,刚饮完一杯,醉波却将他手按住,柔声道:“哥哥,不怪你”。

    李香君黯然道:“是我要选这个酒令的,我也该自罚三杯”。

    易寒见她愁愁落寞的神情,心中疼惜,叹道:“我不喝总可以了吧”。

    李香君却倔强道:“你不喝,我也要喝三杯”。

    易寒给李香君身边几女使了个眼色,几女摇了摇头,却争着给自己倒酒,陪着李香君一起喝。

    易寒错愕,这是什么剧情,醉波挽着他的手臂幽幽道:“哥哥,都怨你”。

    易寒苦笑道:“你刚刚不是说不怨了吗?”

    醉波嘴角一翘,斜眼瞄他,“我现在又想怨,不可以吗?”

    这时,突然屋门被人用力踹开,一把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谁抢我大哥的醉波”。

    席中众人望去,走在前面的是一位服饰华丽的公子,话却是从他身后的另外一个男子说出,那男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