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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74部分阅读

    似乎不想多说什么。

    安容沉默不语,一旁的易寒却道:“她师傅住在哪里?”

    宁晟睿讶异的朝易寒看去,问道:“你是何人?”

    易寒淡道:“我是宁霜的爱人”。

    安容闻言脸色一变,宁晟睿倒是镇定,认真的打量着易寒,过了一会之后说道:“你身中奇毒,自身难保”。

    易寒淡道:“这是我的责任”。

    宁晟睿嘴边露出一丝微笑,“我虽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是从宁霜叛出师门的决心,你定不是普通人,解铃还须系铃人,此去二十里的城郊有一处绝情山庄,你想找的人和你需要对付的人都在那里?”

    易寒谢过,两人离开宁府,上了马车,易寒问道:“安容,你认得绝情山庄吧”。

    安容一愣,“此事还是先回王府告之小王妃,由她想想法子”。

    易寒笑道:“我的事情凭什么由她来想法子。”

    “可是,绝情山庄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

    易寒淡道:“凡事都是先例,就由我破这个例子可以吗?”

    安容思索片刻之后,道:“好吧,我们就试一试”,这个男子总有种淡定,让她心中莫名的对他产生信心。

    马车往郊区方向驶去,出城门的时候,士兵并没有盘查,一会之后便来到一处荒山野外,远远的就能看见半山腰处一座依山傍水气势磅礴的山庄,通往山庄的道路宽阔,似经过人工铺设过一般,只是这样的一条道路却是人迹罕见,除了易寒的这一辆马车,几乎再也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来到山庄之前,大门紧闭,静若无人烟痕迹,好似突然间来到一处神仙阆苑之地。

    易寒下了马车,与安容登上了几十层的台阶,朝山庄的牌匾望去,看见那四个大字,确定这里是绝情山庄。

    易寒上前就要敲门,安容拦住道:“先别敲门,往常我随小王妃来到这绝情山庄,都是大门敞开,怎么今日关闭起来,有些蹊跷,等我查探一番之后再说”,说着轻轻一跃,跳过高高的围墙进入山庄之内。

    过了一会,大门突然打开,只见一个妖娆美人手持一条绵鞭,另外一端紧紧的勒住安容的脖子,安容脸色紧绷非常痛苦,站立不稳,那妖娆美人却嘴角含笑朝易寒看了一眼,突然盈盈一笑:“怎么是个男人,我还以为是宁雪小姐来了呢?”

    易寒朗声道:“先放了安容”,突然却咳嗽一声口中吐出鲜血来。

    那女子一讶,打量着易寒,说道:“你中了最毒妇人心”,一语之后喃喃自语道:“看来你也是大小姐的附属”,说着松开了勒住安容的绵绳,淡道:“给你给面子吧”,一脚朝安容踹去,易寒连忙上前将安容扶住,安容喘了口气,这才恢复过来,见易寒轻轻抚摸她的后背,突然责问道:“你干什么?”

    易寒手自然的离开她的后背,没有说些什么却朝那妖娆美人看去,目光淡定,没有任何惊讶赞美之态。

    那女子笑道:“便是刚才这番温柔举动,寻常男子便做不来,大小姐果然好眼光,看来你是被大小姐抛弃了,迟迟得不到解药,所有才寻到这里,只可惜啊,大小姐并不在绝情山庄,你恐怕要白走一趟了”。

    易寒淡道:“我是来找宁霜的”。

    听到这话,女子脸色一讶,看着易寒,充满诱惑的双眸却陷入思索,突然吐出声音道:“你就是那个让宁霜就算必死无疑也要叛出师门的人”。

    易寒心中一颤,露出内疚的表情,却没有应答。

    只听那女子冷冷笑道:“假如真是这样那倒复杂的很,看来你跟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都有关系,庄主对你恨之入骨,让她失去她疼爱的弟子,你倒送上门,这样倒好,让我将你擒住,在宁霜的面前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看她屈服不屈服”。

    安容脸色一变,对着易寒低声说道:“这女子武功高强,我先挡一挡她,你先逃跑”。

    那妖娆美人见安容举动,似乎知道安容的心思,轻声笑道:“来了就跑不了了,还是乖乖受擒,姐姐我会温柔一点”。

    易寒并没有任何举动,依他现在的能力根本跑不掉,而且他来此正是想看看这绝情山庄的主人到底是何人物,对着那妖娆美人说道:“我来此正是想见庄主一面,请小姐引见”,似客人来临的口吻,将妖娆美人刚才的威胁言语化之无形。

    妖娆美人朝易寒招手,媚态笑道:“进来吧”。

    易寒对着安容道:“你先回去吧”,说着就朝那妖娆美人走去,突然脚下一绊,却踉跄摔倒,此举惹得那妖娆美人扑哧大笑,“唉哟,病的可不轻,走路都不稳了,要不要姐姐扶你一把”,话虽如此,她却没有行动,打算一直看易寒的笑话。

    走了几步的安容突然回头看了易寒一眼,有些紧张担心,一想到应该立即将此事告诉小王妃,决然回头,匆匆下了台阶。

    妖娆美人的笑声并没有对易寒造成太大的心里影响,该走的路,他还是靠着自己走完,站在妖娆美人身边,淡道:“请小姐引路吧”。

    妖娆美人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见过的男子不少,你也算是不赖”,说着转身走到前头领路,也没有再取笑他,尊重并不是别人施舍,而是靠自己赢的,这妖娆美人似乎考虑到他的身体,故意放慢了脚步。

    山庄里都是女子,看不见一个男子,看见易寒,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只是这样一个病怏怏的男子并不能引起她们多大的兴趣,瞥了一眼之后,移开目光忙着自己的事情。

    索女转身看了易寒一眼,见他双眼目空一切,心中一讶,果真是个奇男子,如此美艳繁华之色,在他眼中竟如草木一般,并不能引起他半点分身,此次乃是师傅与大师伯相约的十年比试之期,就连三师叔也来了,到底是将他暂时安顿下来,还是立即带去由师傅处置呢,想起山庄之内并没有供给男子居住的场所,于是下了决定。

    尾随其后的易寒似一副行尸走肉,脸上看不出有半点人性化的表情,然而他并不是行尸走肉,他有着自己的思想,只不过对七情六欲的表现淡了许多,生死、惊讶、恐惧、担心都是那么的普通。

    第九十八节 三仙子

    易寒身子虽然变得单薄,但是他依然如高山屹立,巍然不倒。

    当然在别人眼中易寒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让她们好奇的是索女怎么带这样一个男子进入绝情山庄,谁也没有想到这个男子就是让宁霜放弃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

    索女将易寒带到一间古朴古色的房间门前,索女停了下来,易寒也跟着停了下来。

    等了一会之后,易寒见索女没有任何举动,问道:“为何不禀报?”

    索女淡道:“庄主已经知道我们来了,想见你,门自然会打开”。

    易寒道:“你不禀报,她怎么知道来者是谁,是如何确定见是不见”。

    索女道:“见谁都一样,重要的是想见不想见”。

    易寒哈哈大笑,“好一个重要的是相见不想见”。

    屋内突然传来一把冷冷的声音,“绝情山庄绝不容许有男子来污秽”,屋门突然打开,一股强烈的罡风朝两人吹来,索女与易寒顿时被这股罡风吹的连连后退几步,院子里的树枝还在摇晃摆动。

    索女稳住身形忙道:“庄主!”

    那把冷冷的声音又传来:“索女,你为何带男子进入绝情山庄”。

    索女忙道:“庄主,此人是宁霜的情人”。

    这个时候易寒已经跨步朝大门方向走去,说道:“庄主,那我就不请自进了”。

    索女脸色一变,此人如此大胆,那里知道不知者无畏,在易寒想到只是一个女子而已,又不是猛虎野兽,那里知道屋子里的女子比猛虎野兽不知道要凶残多少倍。

    易寒步入房间,这是一个简单到极点的房间,对,简单,没有任何鲜艳的颜色,没有雅致的梳妆台,墙上没有任何书帖图画,落入眼前的是一张圆形小桌,摆一圆形灰色素雅坐墩,除此之外再外它物,连必备的床帐都没有,一个灰衣女子坐在坐墩之上,身体纹丝不动,闭着眼睛,像老僧入禅,清静、恬澹如云。

    她看起来很年轻也很美,易寒就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盘腿坐下,突然咳嗽了几声,仙子魔迹轻轻抬起手臂,手腕轻轻一甩朝易寒指去,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点停滞,她的眼睛还是闭着没有张开,只见她嘴唇轻轻动了动,“我痛恨你身上的味道”,突然易寒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道向自己袭来,他的身子向后翻滚,直到滚出了房间,一股梅花般的幽香扑面而来,大门又自动关上。

    “索女,去将宁霜带来,我要在她的面前将这个男子杀了”,没有任何感情的口吻。

    索女离开,过了一会将脸色苍白的宁霜带来,宁霜的表情是冷淡的,似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情绪发生半点变化,在看见易寒背影的一瞬间,她将有些酥软的身子立了起来,她慢慢的朝易寒走了过去,一双眼睛盯着易寒,很专注,连阳光正面照在她那张苍白的脸,也不能让她的眼睛闪烁一下,她无数次梦想着一个真实的拥抱,在这一刹,她平静的心湖已经掀起惊涛巨浪,心中热焰燃烧,潺潺的记忆如突然一夜之间满树花朵,让人心情惊喜。

    宁霜张开双臂,从背后将易寒搂住,跟想象中一样,暖暖实实的身体,却让人如此满足。

    易寒闻到属于宁霜身上的味道,他并没有回头,双手摩挲着她环扣在自己腰际的手背,不再似曾前一般光滑细嫩,有些干皱像一双老人的手,易寒有些惊愕,突然转身,一双眼睛凝视着宁霜,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原本一头乌黑的长发白了一大片,亲眼看见朝思暮想的人,而宁霜却变得又老又丑,和印象中那个美丽天下无双的女子完全不同,她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只有两人最后分别是的眼神还是一模一样,看着这双眼睛,易寒情不自禁的吻上她干裂的嘴唇。

    能坦然接受这一切如沧海桑田的改变,所有的爱恋依然如昔,甚至更加深刻,这种爱的方式,有更深厚的意义。真爱,在相见的时刻,展现了动人的力量,不管宁霜变成什么样子,她还是宁霜。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逝难寻觅,容颜易老,真心不变更是难得。

    宁霜露出微笑,易寒此刻也没有以往那种神采飞扬,浓墨重彩之气韵,透过易寒一双眼睛,宁霜爱他的一颗心。

    此刻两人似零零落落,萎靡不振的落花枯叶,惺惺相惜。

    连索女也不禁被两人凝重的举动,双眼流露出来真挚的情感所感动,这就是爱,让宁霜愿意放弃生命的爱恋,模糊中索女似乎偶然中在黑暗中看见光明,这丝光明越觉越真越娇滟。

    这一刻是宁静安谧充满喜悦满足的,直到一个灰色的身影打破了这一瞬,两人同时望去,目光淡定。

    仙子魔迹缓缓的睁开那双紧闭的眼睛,猛的从她双眸之中绽放出无数寒芒,这寒芒似浸透至两人体内,让两人感觉身体已经被无数把剑刺入,周围平静如常,但位于仙子魔迹对面三人,都感觉到她那又煞又寒的气势,宛如身处千丈冰窟之中,又似被无间地狱完全包裹。

    易寒从来没有看见过一双如此邪恶且充满仇恨的眼睛,这还是属于一位道骨风仙的女子。

    仙子魔迹道:“霜儿,我说过你会后悔”。

    宁霜微笑道:“我做任何事情从来就不会后悔”。

    “我杀了他,你也不后悔吗?”仙子魔迹并不想杀了宁霜,只要宁霜还是原来的宁霜,其他人的生死又有什么关系。

    宁霜知道易寒今日必死无疑,对着他说道:“连累你了,你不该爱上我”。

    易寒还没回答,只见毫不征兆的,一丝凌厉冰冷到极点的白线朝易寒胸口袭去,莫名的又不知道从那里飞来一朵莲花,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轻飘飘的在空中,淡白娇嫩,美的惹人心醉,突然这朵莲花在空中迸散开来,片片花瓣飞舞而下,落到草地上,石子小路,落在石凳石椅上,落在一边清清的池水之中,落在所有人的头上,肩上,花碎如雨,空气能弥漫着淡淡清香。

    一个女子突然出现,沐着轻风缓缓走来,散开的长发仿佛天上的银河瀑布,眸子放射着温柔的光芒,腰肢软柔好似在妙舞一般,盈盈霓裳慢垂霞袖,莲步乍移奇态千变,衫裙微颤,那身线似那雨后莲花,冰清玉润。

    此女正是清香白莲,仙子魔迹朝清香白莲看去,清香白莲径直朝仙子魔迹走去,眼中只有她一人,她的脚步缓慢,似在探寻更美妙的境界。

    仙子魔迹道:“自久以来,我杀人你救人,我杀一百个,你便救一百个。”

    清香白莲轻轻一笑,情绕眉梢,身上散发着那种沉浸其中的韵味,说道:“普天之下,还有谁让你感到害怕”。

    仙子魔迹道:“我谁也不怕,包括你”,说着手指朝清香白莲指去。

    只见清香白莲霓裳衣衫贴身澎湃向后鼓动,映出属于女子的玲珑曲线,她的身形却纹丝不动。

    “师傅,你怕不怕”,清香白莲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仙子魔迹收敛起眼神中杀意,露出尊敬的神色,从口中吐出一字,“又敬又怕”,南宫婉儿留下她心中不可磨灭的印象,无论她变得多么强大,永远印在心头。

    只见跟在清香白莲身后的一个女子却走到易寒的身边,眼神有些疑惑,认真打量了一会,才确定道:“师叔,真的是你,师傅说闻到你的马蚤味,我还不太相信”。

    易寒正思索着仙子魔迹与清香白莲之间的关系,突然脱柔之言,顿时错愕:“马蚤味?”

    脱柔师叔二字出来,仙子魔迹淡定的眼神也不禁流露出一丝惊讶,朝易寒看去,神态之中深意十足。

    清香白莲道:“他是师傅的弟子,也是你我的师弟,怎么,你还要杀了他吗?”

    仙子魔迹淡道:“既是如此,我就不杀他了”,言语云淡风轻,似乎完全就没有过杀易寒的念头。

    清香白莲对着易寒说道:“师弟,还不快叫师姐”,她看出易寒中了最毒妇人心,自己虽有办法医治,但是却要让易寒受一番折磨。

    易寒心中大为欣喜,想不到这庄主竟是自己的师姐,那宁霜的病是不是也有救了,连忙对着仙子魔迹道:“师姐,请你医治好宁霜的病”。

    仙子魔迹冷声道:“你让我徒儿叛出师门,这账还没跟你算,凭一句师姐就想让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易寒心中一凛:“看来这个师姐可完全不像清香白莲那么好说话”。

    清香白莲笑道:“师弟,你不必担心,这病我能治的好”。

    仙子魔迹朝清香白莲看去,冷冷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少管,否则就不要怨我不念同门修道的情分了”。

    清香白莲盈盈一笑,也不说话,转身颇有深意的朝院子门口望去。

    易寒等人好奇,不知道她看着门口干什么,突然他脸上的表情却惊呆了,被那不施粉黛的美丽,苦行僧式的美丽惊呆了,没有华丽的服装,一件粗布僧袍,没有奢华的饰品,只有手腕的一串佛珠,更没有一头秀美的头发,她光着头,没有片缕发丝,但她依然亭亭玉立、清纯如水。这种美丽,让华丽的词藻黯然失色……只有简单、干净、祥和。

    她是什么人,为何心灵如此干净,贪嗔痴了而无踪,平和喜悦却轻易可见,她是什么人,身上闪烁着一颗温暖喜悦的心,天寒地冻的环境,自从她出现,欢乐瞬间遍满虚空。

    如此神韵,让神仙都失色皆痴,如八万四千天女同展颜,齐向地上洒温暖,恍惚难言。

    第九十九节 道法自然

    此女是谁,看着她便似在听着禅诗佛语,不知不觉中这一切已融入你的精神,浸润心脾,明心净性了。

    仙子魔迹也将目光移动到她的身上,只听她说道:“时间还没到,为什么要提前见面”。

    女子目光淡定,说道:“见面也是一种缘分,我既无意间出现在这里便是冥冥中注定的”,她站立着的姿态实在优美极了,仿佛是飘浮在云端,那样的悠然自若,又如纤尘般飘逸,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根本想象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