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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99部分阅读

    为主,服从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陈尧耀冷笑道:“我陈尧耀堂堂世族大家之长,要我沦为奴仆就算杀了我也办不到”。

    “真的吗?”宁霜轻轻道。

    “老爷——”

    “爹爹——”

    突然门口传开哭泣声,陈尧耀听到声音,顿时大怒,指着牛金星骂道:“牛金星你这个混蛋,老子还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没有想到你竟带着人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来”。

    牛金星神情依然呆滞恍惚,对于陈尧耀的怒骂不应一声。

    宁霜轻轻道:“跪下,否则我将你的家眷一一开膛破肚,让他们慢慢的沉浸在痛苦的折磨中”,她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一股莫名的穿透力击溃陈尧耀的意志,哭泣的声音,冷漠无情的威胁,终于让陈尧耀弯下了双膝,跪在这个不知道姓名的男子面前,带着绝望的口吻道:“放了他们,我愿意尊你为主,服从你的命令”。

    宁霜淡淡道:“放了他们?这样我又如何控制你的灵魂”。

    陈尧耀愤怒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宁霜一脚将陈尧耀踢到在地,踩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无法呼吸,淡道:“你现在只是个奴仆,只有服从没有责问的权利”。

    陈尧耀怒不可歇,听到门外的哭泣声,却强行控制自己,点了点头。

    宁霜突然露出微笑,伸手将他扶起来,随手拍了拍他衣服上的污秽,“我要你带上所有士兵,随我杀光黄博致的两万人军队,随后攻城掠寨,以后你和你的人就不必躲在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了,而我永远也不会再出现”。

    陈尧耀大吃一惊,“这么简单?”

    宁霜淡道:“就这么简单,我还可以保证,占领了城关就归你了,你以后的日子也会像曾前一样过得舒舒服服的”。

    陈尧耀冷静道:“可是就算加上我与牛家军要对付黄博致两万人的王牌军也远远不够,除非能让其他反抗军也参与其中”,说着朝当初提出这个可笑建议的牛金星看去。

    牛金星回神道:“陈尧耀你放心,他们会参与进来的”,他已见过宁公子的手段,这会绝对相信,其他的反抗军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像对付我一样的手段对……”,说了一半却突然停下来,因为这个霸道神秘的男子还在旁边,说道:“黄博致身边还有一支可怕的五千人部队,面对着这支特殊的部队,我们的士兵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沦入他们宰杀的对象”。

    宁霜冷声道:“这支部队交给我解决”。

    “你……”陈尧耀说了一半突然改口,“公子,不知道你可曾听过‘风影’部队。”

    宁霜冷笑道:“陈尧耀,不知道你可曾听过‘救赎’。”

    陈尧耀摇了摇头,宁霜淡道:“让你的手下告诉你,我先走了,你的家眷就暂时留在我身边,立即准备出兵,等待我的命令”,说完这句话,宁霜转身缓缓离开。

    陈尧耀如释重负,似一滩软泥重重的坐在大炕上,过了一会突然咆哮道:“谁来告诉我,‘救赎’到底代表着什么?”

    一个头领走了进来,沉声道:“元帅,你出来看一看就知道了”。

    陈尧耀随着那头领走到刚刚发生一面倒屠杀的场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感觉就像被一群野狼突袭后分尸残食的场面,这会才真正明白,为何那个陌生男子能轻而易举的就到达他的营帐,没有任何力量能阻拦他前行的方向,幸运的是,这恐怖的敌人如今却有着共同的敌人,有着共同的目标,立即调动士兵,准备与黄博致的皇牌军队决一死战,他的对手是一个未有一败的传奇,如今陈尧耀却被迫挑战这个传奇,不知道为什么当陈家军的士兵听说刚刚屠杀他们的部队如今却成为战友,就算面对黄博致,就算面对“风影”这支可怕的部队,他们非但没有惧色反而一脸信心,看到那三千人杀人的手段,你就会感觉他们强大的似一座大山,无法挪移分毫,对于“救赎”他们是该仇恨还是应该庆幸呢。

    牛金星与宁霜迅速往下一个反抗军巢岤走去,结果已经一目了然,谁又能躲避,谁又能反抗呢?

    短短一日半的时间,宁霜用她不讲道理的手段将桑干河一带的反抗军全部征服,若换了习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易寒,怕是他一辈子也办不到。

    这一些已经预示着桑干河周边会掀起一场浩大的血雨腥风,安卑军队又何从会想到,这些他们眼中只会干些偷袭潜逃的乌合之众,竟会凝聚起来与黄博致的皇牌军队正面对决,更加没有想到屡战屡胜的联军,会在这不起眼的地方遭受自入侵大东国以来最大的困难阻碍,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子可怕的报复心。

    黄博致这边丝毫没有发觉反抗军的异变,在他看来那些反抗军只是乌合之众,待大军稳住战线,向南入侵,过了桑干河南岸,这些乌合之众自然会瓦崩土解,他将重心放在了西夏大军的动向以及刚刚探查获悉那帮可恶山贼的巢岤上面。

    据探子回报,山贼巢岤位居深山狭谷,山路难行不方便大军行军,而且他所带的骑兵根本无法深入。

    第四十三节 女山贼

    这支骑兵的番号叫“骁武”,在安卑军民之中有极大的名气,有正将军一名、副将军三名,置将统领十多名,人数共计五千人。

    此刻步兵弓箭手秘密潜伏在英雄寨周围山头的高地上,这支步兵弓箭手就是当日射杀易寒的部队,番号“广羽”,编制配备与“骁武”差不多。

    而这一打算围歼英雄寨的主力部队便是“风影”与“雷捷”两只部队,“风影”乃是特殊部队,至于“雷捷”乃是精锐步军,这支步军无所不擅,山地战、丛林战,都城攻守战样样皆通,正是因为如此,“骁武”、“雷捷”、“广羽”才被人认为是黄博致的皇牌部队,配合着其他几支驻扎在大营的部队,黄博致的皇牌部队共计五万人,这支皇牌部队也正是黄博致战无不胜的资本。

    黄博致打算让“风影”与“雷捷”正面进攻英雄寨,而“广羽”潜藏在山头高处射杀逃窜的山贼,同时看局势而行动,至于“骁武”封锁在下山的几条必经路道,这一次他真的不打算放过半个山贼,而在他心中,自从知道山贼巢岤那一刻开始,这帮山贼身上就已经印下了死亡的记号。

    山贼所处山寨位于山地的制高点,在进攻和防御方面都处于优势,本身作为进攻的一方,投入作战的兵力要比防御一方多的多,虽然幼虎兵力处于绝对优势,但从他按序部署却没有贸然进攻这一点,就表现出了多年军涯磨砺出了很好的战术素养,不给敌人任何机会,不露出丝毫破绽,这一点与妙瀚有很大的相似。

    中午之后易寒苏醒过来,让了解他伤势有多严重的老桑头非常惊讶,这个男子的生命力,恢复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与觉得这个男子有非比寻常的意志力相比,老桑头更愿意相信他吃了神丹妙药。

    他走到易寒身边,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易寒露出微笑道:“身体有些疲惫酥软,多谢你昨日施展神奇医术救我性命,否则此刻我早就去看阎罗王了”。

    老桑头颇有些得意道:“那是当然,我医王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想当年……”,却突然说道:“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像你一样奇特的病人,你的生命力恢复力简直就比野草还要顽强,昨夜还是生死的边缘,今日你却就能与我讲话了”。

    易寒低头看着伤口上密集的绷带,淡道:“也许习惯了,也就适应了”。

    这句话却让老桑头感觉这个男子经历了许多如此一般的磨难,他看起来虽然年轻,神态却像历经沧桑一般,问道:“你是个将军?”

    易寒笑道:“算是吧,一个小将领而已”,不是他不想说实话,而是他的年龄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一军之帅,有的时候谎话比真话要更容易让人相信,而易寒也认为这个时候谎言与真话其实并不重要,主要是彼此之间有真挚的交流。

    老桑头点了点头,“看你年纪也就是如此。”一语之后凝视着他,“不过你年纪轻轻就是成为一个将领已经非常优秀了,你暂时卧床不要乱动,免得拉扯伤口导致流血,到时候就麻烦了,我先去告诉当家的”。

    易寒并没有将注意力集中在“当家”二字,在他看来也就是一个山贼头子,他关心的是昨日救他性命的男子,问道:“老大哥,昨夜救我的大哥哪里去了,我要当面向他道谢”。

    老桑天一听对方提起老鼠,苦笑道:“被当家罚了二十鞭,正在外面吊着示众呢”。

    易寒不悦道:“救人难道也有错,你们当家的怎可如此颠倒是非,山贼头子就是山贼头子,是非不分”。

    老桑头忙道:“你可不要乱说话,当家的为人很公正,奖罚分明,她处罚老鼠是因为老鼠违反她的命令私自下山,此刻是关键时刻要隐蔽自己,若是让安卑军发现我们的落处,可就是酿成大祸了,你也不必谢他,老鼠之所以将你扛回来是看上了你身上的白色战袍”。

    易寒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身负重伤,笑了一半却连连咳嗽起来,老桑头有些紧张,不会是回光返照吧,易寒举起手示意他不必紧张,缓了一会之后笑道:“这么说是我身上的战袍救了我”。

    老桑天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易寒笑道:“救人理由虽然荒唐,但毕竟是他将我救回来的,老鼠哥因救我而被罚,理应由我来代替受罚”,说着就要起身。

    老桑天惊讶的看着易寒,“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都伤的如此重还想着代替别人受罚”,朝易寒竖起手指:“倒是重情重义,有义气,有做做山贼的资质”。

    易寒忍笑不禁,身子却又被老桑头扶着躺下,轻轻说道:“不必了,反正老鼠都被罚了,你以后回报他就是了”。

    易寒也不是迂腐固执之人,情理之中,情理之举,也就欣然接受,问道:“据我所知这桑干河的英雄好汉可是一点都不害怕官兵,为什么你们会如此害怕安卑兵,难道他们厉害到了不可战胜的地步”。

    老桑头一脸严肃道:“我们并不害怕安卑兵,我们害怕的是这一次的对手以及其带领的部队,昨日你也亲身经历过,五千人瞬间丧失殆尽,你更应该深刻感觉到敌人的可怕之处”。

    易寒低下头,沉默不语,可笑的是他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就遭此惨败,一会之后点头道:“对手确实很厉害,我曾来不知道安卑还是如此恐怖的杀人部队”,想起昨日的情景,他真的感觉这帮灰衣人,整支十万人的大军就真的挑选不出一支能够与之抗衡的,这样的部队会让他的对手产生恐惧,士气低落,而且其在正面战场起到的作用是非常的之大的,可以突袭,可以分割搅乱地方阵型,任何大军对面这有着这样部队配合的军队都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老桑头丧气道:“是啊,幼虎与他的皇牌军真的是名不虚传,若不是昨日亲眼所见,我等还夜郎自大”。

    听到幼虎这个名字,虽是敌人,易寒还是赞美道:“是名不虚传,没有给对手留下任何机会”。

    老桑头安慰道:“不必过分内疚,你的对手不是普通人,他可是有奇将之名的幼虎啊!而且他的王牌军队岂又是普通部队能够抵挡的,‘风影’如风如影,传说真的属实,当家令我见你醒来就去告诉她一声,我先走了,记得不要乱动”,嘱咐了一句,就离开了。

    易寒闭目思索,此仇他日再报,眼下最重要的是迅速赶到天镇县集合,时机一失永不再来,却打算明日即可启身,暂时将这一战抛之脑后,开始考虑正面大战的大概策略。

    缓而有力的脚步声突然传来,易寒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男子衣衫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步伐从容飘逸如风,身姿端正矫若游龙,容貌毅俊,让人感觉悦目赏心,眼睛明亮有神正盯着自己,易寒心想,看来她就是英雄寨的当家了,果真是万里挑一的女中豪杰。

    为何易寒见到当家的是个女子却没有丝毫惊讶,他却早就知道这桑干河一带有一个厉害的女山贼,此女乃是安康之女,安康原本是地方将领,因为蒙受冤屈,所以怒而带着部众叛逃,入山为寇,举旗聚众,十年过去,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安瑶却成为一个性格刚强的女子,她也与不折不扣的传统女性有着极大的不同。

    易寒收回了目光,他并不想表现出自己强势的一面,见到传闻的英雄寨女当家,虽为女子也不敢小视,毕竟许多人已经为轻视她而付出代价,这是一个很有本领的女子。

    安瑶见到易寒的第一句话却是:“你知道我是谁吗?”

    易寒淡道:“安康之女,英雄寨的女当家,外号冷娘子,闺名安瑶”。

    安瑶表情一讶,“你到底是谁,你的部队又是什么来历”。

    易寒应道:“我只是一个小将领,所带的部队只是一支普通的地方部队”,这是军事机密,易寒自然不会随便就告诉别人知道。

    安瑶冷道:“五千人部队的统领也小不到那里去,我的父亲当年也是一个地方将领,忠直之名却蒙受冤屈,虽为一寨之主逍遥法外,却寡寡欲欢而终”。

    易寒讶异的看着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追究渊源求同鸣,还是与自己套近乎,却淡道:“这些年英雄寨抢掠朝廷商队的物资,这总不是冤枉的吧”。

    安瑶冷声喝道:“你以为我们想吗?不这么做又如何维持生计,劫富济贫有何不对”,一语之后却用毫不在乎的口吻道:“不抢掠还算是山贼吗?”

    易寒不想与她辩论,淡道:“这与我无关”。

    安瑶冷冷道:“既然你来到这里,以后就留在这里吧,我也不会嫌弃你曾经是个军官,会将你公平对待”。

    易寒错愕道:“我没想留在这里做山贼,明天我就离开”。

    安瑶冷道:“你走不了了,既然来到这里,知晓这里的山寨的位置,除了成为山寨的一员没有别的路可走”。

    易寒问道:“你害怕我会将此地的位置泄露出去?”

    安瑶冷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易寒满不在乎道:“假如我真的要走呢?”

    安瑶脸色一寒,易寒以为她会说杀了自己,安瑶的答案却让他大出意料,“那你只好成为一个囚犯,没有人身自由”,一语之后淡道:“你自己考虑选择,晚上我会派人来听你的答案”,说完转身就走,不给易寒任何迂回的机会。

    望着走远的背影,易寒苦笑摇了摇头,让她不让自己走,依此刻自己的身体状况还真的走不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山寨,他几乎无法获得任何人的帮助逃离此地,叹息道:“为什么女子总给我带来麻烦呢?”

    这时一声唉哟的呻吟声传入,只见老桑头扶着被折磨的不成丨人形的老鼠走了进来,老鼠见到微笑的易寒就一肚子火,怒骂道:“老子会这么惨都是你给害的”。

    易寒见他还有如此活力,宽心莞尔一笑,老鼠大怒:“你还笑的出来,老子扒了你的皮”,说着就要冲过去动粗,身子刚动,一阵剧痛传来,却是立即停下,痛苦呻吟了一声。

    老桑头冷责道:“老鼠,你还是消停一会吧”。

    易寒翻开被子,扭动身子就要下床,老桑头忙道:“你别下床,你的伤比老鼠重多了”,这么一比较,易寒的坚韧与老鼠的懦弱成了鲜明对比。

    易寒已经下床,身子倚靠在墙壁上,说道:“这是他的床,让他休养吧,我没有关系”。

    老鼠也不客气,冷道:“老桑头,你还愣着干什么,我可是与你有十几年的交情”。

    老桑头看了易寒一样,无奈的将老鼠扶上床躺下,老鼠身子刚一接触到床褥,也顾不得床上血迹斑斑,如一滩软泥四肢散软了下去,疲惫加上伤痛,迷迷糊糊一小会就睡着了。

    老桑头扶着脸色苍白的易寒在门口坐了下来,心里总觉得于心不忍,终开口道:“委屈你了”。

    易寒错愕,却道:“你没有欠我什么,相反我应该感谢你”。

    两人闲搭了几句话之后,老桑头:“你能不死来到这里也算有缘,以后就留在这里吧,依当家的为人会收留你的,毕竟这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