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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244部分阅读

    方部队宛如一盘散沙,如何能挡住李文忠的部队,更何况沿途还有百姓帮忙掩护,通风报信,除了华东王的正规军,恐怕已经无法拦住李家离开了。

    华东王收到周置的信件却微微一笑,朝一旁的李墨问道:“李墨,你怎么看?”

    李墨笑道:“相信王爷心中已经有了分寸”。

    华中王哈哈大笑:“我会蠢到去得罪李毅吗?蠢到去得罪易天涯吗?蠢到去得罪麒麟吗?朝廷元气已尽,我帮助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还不如卖个人情给李毅,李毅为人知恩图报,日后我定能有所回报”。

    华中王一语之后却沉吟起来,过了一会之后才道:“我非但不会帮助周置追捕李家家眷,还会暗中帮助他们逃到京城,而且我还要将此事宣扬闹大,让朝廷民心尽丧,待我修书一封令人快马送至易天涯处,让易天涯中途前来接应李家家眷,同时,你去让韩家和云家蒙面行事,暗中助李文忠一臂之力,当然要让李文忠知道是我帮的忙”。

    李墨道:“那我下去安排了”,华中王点了点头,李墨退了下去。

    如今这个局势可不是那么清晰啊,外有夷虏入侵,内部暗潮涌动,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在这片土地上称王啊,眼前可以清楚看到一点的是,朝廷已经气尽,最后必将成为别人登基为皇的垫脚石,麒麟尽得民心,兵力强大,背后势力雄厚,只是麒麟为人以大义为本,在与北敖安卑对抗中终将元气大伤,到时候想要争雄可就势弱,更重要的是李墨和自己都认为麒麟没有争霸的雄心,倘若平定外乱之后,他面对强有力的争夺者会是谁呢?自己的同胞弟弟,还是位居南疆睿智的南王,还是西王府那充满野性的小王妃,不管如何,这一切的前提却是必须先将夷虏驱赶出国土,目前看来付出最多,也最积极的就是麒麟了,连华东王自己也不得不对麒麟的为人而感到佩服,有着争霸的实力,却不自私,为国尽心尽力。

    虽然没有任何地方官兵能挡住李文忠,但是由于带着一群弱资女流,李家女眷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种奔波之苦,许多人都顶不住而在半途中累倒,病倒,李文忠不得以只能放慢速度,只是他们却是在逃亡,后面还有追兵,这一耽搁,在泰安一处偏僻的山路上却被穷追不舍的周置给追上了,周置纠集千名士兵骑马与李文忠对峙,看来周置还是不打算动手,希望对方束手就擒。

    李文忠根本不惧怕周置这千名士兵,他想战就战,想逃就逃,敌手根本拦不住他,只是身后的二十多人却是他的累赘,要脱困就必须全歼眼前的一千多名士兵,身边百名士兵虽说是精锐,可是以一敌十,谈何容易,况且周置知道自己了弱点,携带着大量的弓箭,真的交战起来,一阵乱射误伤了家人可就后悔莫及了,可是他又不能就此放弃,当即立断,让十骑先保护女眷离开,自己来挡上一挡,能拖延多少时间就拖延多少时间。

    周置见李文忠似乎不打算束手就擒,一边让弓箭手准备就绪,一边朗声道:“李将军,我奉皇命将尔等捉拿,如今你已经跑不了了,就算拼战一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不如束手就擒,我周置向你保证,绝不会伤害李家人一个汗毛,等我回去再向皇上求情,相信皇上念在李家一门战功赫赫的份上会网开一面”。

    李文忠笑道:“我李家人就算战死,也从来不受威胁。”

    老夫人这个时候却走出马车,看着因为沿途奔波劳碌而变得脸容憔悴的儿媳们,又看了看周置带来的千名士兵,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她们已经逃不了了,对着众女道:“你们怕不怕死?”

    到了这种生死关头,众女居然面无惧色,齐声应道:“活着李家人,死是李家鬼!”

    周置听到这齐声回应的女声,心中大惊,这李家人难道打算宁死不受擒,要是真的把对方逼死,这大东国可真的要变天了,忙高声喊道:“是李家老夫人吗?周置在此,请上前讲话”。

    老夫人在墨兰的搀扶下走上前来,李文忠下马道:“母亲不要与他废话,我挡上一挡,你们快点上马车,能逃多少是多少”,其实他心里也清楚,一但被擒,必自尽,没有人会给他们机会来威胁父亲。

    老夫人笑道:“马车负重累累,又岂能躲过这些士兵的追捕,无妨,让我与周置说上几句,说不定他看在我李家的面子上会放我们一条生路”。

    李文忠也就未再阻拦,老夫人站在人前,朗声道:“周大人,莫非要将我等逼上死路”。

    周置忙尊敬道:“老夫人,周置奉命行事,迫不得已啊,请老夫人三思,留的情山庄不怕没柴烧,千万不要做出过激的行为来,周置敢用人头担保你们李家一门大小性命”。

    老夫人笑道:“我们要的不是性命,而是自由,周大人能够担保吗?”

    周置却是无语相应,李家一门忠烈如此,他又其实忍心如此,只是他奉命行事,若不将李家一干人等擒拿,徇情枉法,最后非但自己性命不保,可能连自己的家人也连累了,一时为难,动手不得,不动手也是不得。

    就在这时,喊杀声响起,只见从西面杀出一帮人来,个个蒙面,骑着马,手里拿着大刀,人数大约二百多人,看衣着打扮似山贼又似马贼,周置和李文忠同时一惊。

    周置立即士兵弓箭准备,李文忠也不知道是友是敌,忙让女眷上车,侍卫亮出手中兵器,将女眷所乘的马车保护起来。

    只见这般不明身份的人,不问是非朝周置士兵冲杀过去,周置见此,心中明了,看是是友非敌,也不知道何人来助他一臂之力,当下想都没多想,立即让士兵趁乱保护女眷离开。

    周置令士一阵乱箭朝这帮不明身份的人射去,没有想到的是这二百多名蒙面人却是个个武功高强,只有少量的中箭坠马,大多人身上负伤却也依然马不停蹄的冲杀过来,周置从来就没有看见那一帮山贼这么张狂,敢跟军队这样较量,心中又怒又气,下令将这帮张狂的山贼全部围歼。

    周置毕竟是兵部尚书,指挥几万人都兵马都没问题,一千人的部队在他手中更是小菜一碟,若是乱战这二百多名武艺高强的山贼也许能与千名士兵斗个旗鼓相当,但是很可惜遇到了指挥有度的周置,他一边让士兵利用人数的优势将山贼包围,一边让弓箭手撤退到后排,对其进行射杀,这二百多名山贼虽个个勇猛,但是真正的打仗并不是逞个人只用,有一个指挥有度的将领,这千名士兵发挥的战斗力可就从量变到质变。

    缠斗一会,山贼乱了,胡乱拼杀,没有统一目的,周置的士兵却依然保持有序。

    周置看见局势在自己的控制之中,冷笑道:“一帮乌合之众”,一语之后却发现李文忠不见踪影,心中大吃一惊,这李家人才是关键啊,若不是如此,他才懒得理会这帮山贼。

    令副将在此控制局势,却领着四百士兵追击李文忠。

    没逃一会的李文忠听见后面马蹄奔踏,知道追兵来了,令二十骑继续护送女眷马车继续逃离,自己却与其他人掉转马头,朝周置冲杀过来,打算挡上一挡。

    周置虽不愿意与李文忠交手,可是眼下情况已经没有喊停说话的可能了,靠着人数优势,与李文忠的数十人交上了手,同是自己人,如今却为了各自的利益却不得不分出个生死来。

    周置与李文忠都是大将,只可惜周置有备而来,又兼有人数优势,差之厘毫失之千里,尽管李文忠身边的侍卫都是英勇善战,还是处于劣势。

    周置见此,又腾出百名士兵追击李家女眷马车而去,这个时候李文忠已经被缠住了,再无法抽身,也不恋战,打算冲出重围回救,周置坐镇又看出李文忠念头,岂能让他如愿,却是不给李文忠任何机会。

    百名士兵很快就追上了李家女眷,二十名镇北军拼死护卫,却碍于累赘,无法充分发挥自己的战斗力,多以保护为主,六夫人林若烟身怀武艺,也担当起保护众人的职责来,只是场面混乱,要照应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时间,边逃边战,混乱中各自逃离,却是分散了。

    她们个个身份尊贵,何从落至今日凄惨局面……

    第二十四节 荣辱福祸

    李文忠带着十几名残兵逃出重围,也是周置并不想取他性命,否则李文忠必是难逃厄运,现如今自己已经将李文忠的百名护卫给击溃,反抗力量不存在,此去京城还有数百里远,一帮没有人照应的女眷能逃到那里去,扼令沿途官府搜查追捕,个个必定难逃。

    简单的让部下收拾战场,又带兵追捕。

    却说李家女眷在刚刚一战中仓惶逃离,谁也不想被俘虏,一旦成为阶下囚必定是自绝的命运,人是逃出来了,可是彼此之间却被冲散了,随行携带的贵重物品大多时在半路中遗弃了,是性命要紧是这物品重要,自然还是分的清楚。

    李家女眷在一处偏僻的村落停了下来,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侍卫了,便是靠着六夫人林若烟才将最后的几个追兵给杀了,而此刻这个娇弱弱有着一张娃娃脸的林若烟此刻却是满身血迹,鬓发散乱,再没有贵妇人的姿容,却好像一个不羁的江湖女侠。

    几个夫人一脸关切的走到林若烟的身边,你一言我一言的问她有没有受伤,患难见真情,李家几个夫人何曾有过这种真真挚挚的融洽啊,虽身心疲惫,林若烟还是笑道:“几位姐姐,不用担心,我没有受伤”。

    老夫人走上前来,问道:“人都在吗?”

    众女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知淑惊道:“岚儿和凝儿不见了”。

    华柔也连忙接了一句话:“大婶和五婶也不在”。

    这两声之后,众女立即明白,定是刚才在慌乱中走散了,林若烟立即走到唯一的一匹战马跟前,说道:“我去把她们给找回来”。

    刚骑上马匹,便被老夫人喝住:“不要去了,外面都是官兵在搜捕,怕是你没有找到人,却把自己给搭进去”。

    林若烟反问道:“那她们两人怎么办,难道……”

    老夫人冷静道:“各人有各人的命运,若是不死,她们也知道自己该往那里走”,语气显得很冷淡,好似两人的生死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但其实见过风浪的老夫人,明白,越是困难的时候做事越要有理智,否则最后弄巧成拙,徒增伤悲。

    老夫人的话,众女没有反驳,却是心里黯然,怎么沦落到如此凄惨落魄的局面。

    所有的人聚集起来,将身上的珠簪等饰物拔了下来,凑到一起,零落的散银却不多,这些值钱的东西足矣让她们一路熬在京城,也幸亏有林若烟这个身怀武艺的人保护,否则一帮弱女子心里都没底,天色已暗却打算寻户人家借宿。

    找了一户门前有院子的人家问话,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见了这般清一色的女子,显然有点吃惊,从对方的仪态气质,身边还有婢女相陪,她可不傻,这可不是普通的人家的夫人,一定大有来头,想来是兵荒马乱,流亡至少的大户人家的女眷。

    华柔上前道:“这位大婶,我们想在你家借宿一晚可好?”说着拔出头上珠簪,“这物算作酬谢”。

    女子心善,又兼对方都是清一色的女子,让她并没有生出防范之心,何况从人家出声富贵,又能看上自己什么东西,就当当眼前这珠簪就一定价值不菲,也不客气,接过珠簪说道:“我倒有一件空房,待我收拾一下,你们晚上勉强挤一挤可好”。

    华柔回头看了老夫人一眼,征求她的意见,待见她点头,笑道:“好的,还请大婶给我们准备一顿晚饭”。

    拿人东西手短,这农妇也就热情的请九女先入屋之后,却挽起袖子却打扫那间一直堆放杂物的东西,之后再请几女入住。

    几人看着这简陋散发着酸臭的小屋子,连张椅子,连张床都没有,地上只有一张临时铺上去的草席,五味杂陈,都保持沉默,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

    老夫人却笑道:“吃的苦中苦,方知福中福”,说着以身作则在草席上坐了下去,大家都感觉累了,也就随便坐了下来,地方有点小,只能身子紧挨着身子,彼此之间却感觉关系变得更加密切了。

    傍晚时分,农夫挑着空担子回家,看见屋顶炊烟浓浓,心中怪异,怎么今日妻子这么早就开始准备晚饭了,走近院子,却看见院子里栓着匹马,更是好奇,莫非来客人了,走进厨房,却看见妻子忙碌着炒菜做饭,问道:“家里是否来客人了”。

    农妇抬手抹去额头的汗水说道:“有几位夫人带着婢女前来借宿”。

    农夫好奇,“即是夫人,出门自然是有下人随行,住的是客栈酒店,又怎么会在这种山村野外的小户人家里借宿了。”

    农妇随口应道:“我也不知道”,说着便将过程说了出来,并把那珠簪拿了出来。

    农夫可比妻子识货多了,这东西他去当铺时见过,比这差多的都要价值千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我在城里,听到一个消息,朝廷正在追捕李家女眷,听你刚才的话,这几个夫人很有很能就是李将军府的女眷”,便把详细也说了出来。

    农妇一听,吓了一跳:“窝藏罪犯可是死罪一条啊,良人,你偷偷去报官,以免被牵连了”。

    农夫突然就扇了农妇一个巴掌:“死婆娘,你怎么能有这个念头,没有李元帅那有我们今日这番安定的生活,若敢有此念头,我打死你”,说着气冲冲的抢过珠簪,“你多做几个好吃的”,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众女在屋内休息,突然听到屋外有把男声叫唤了几声,惊弓之鸟的几女立即一惊,林若烟道:“你们屋里呆着,我出去看看”。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模样有些憨厚的中年男子尊敬道:“这位夫人,我是来奉还珠簪的,几位夫人只是借宿一晚,不足以收此大礼”。

    见林若烟一讶,男人道:“家里的婆娘不懂事,我等平民百姓深爱李元帅,可不能在夫人们落难之际而占便宜呢”,却是直接说明自己已经知道她们的真实身份。

    林若烟倒是见怪不怪,一路上她们就一直受沿途百姓帮忙掩护,心中暗忖:“靠着李家的名声,也许就算身无分文走到京城也不是没有可能”。

    几女见林若烟返回,手里拿着华柔刚才送出去的珠簪,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若烟如实道来,老夫人道:“这大概是我们唯一的安慰了吧”。

    再说易天涯收到华东王的书信,看完之后,重重的捶打桌子,怒道:“实在是欺人太甚,李毅一生忠贞为国,六子战死沙场,李家一门却沦落到今日局面,我易天涯可不像李毅那么好欺负”,玄观已经是他的孙儿媳,而已他与李毅乃是至交,他易天涯若不挺身而出,谁又来帮助他们呢?

    “周置,你这条不分是非黑白的走狗,让老子遇见你,一定扒了你的皮,真是想逼老子造反啊”。

    在大厅里走来回走了几步,突然出声道:“老子就豁出去了,明着跟你对着干,看你奈我何”,说着亲自前往怀来大营。

    易天涯何人不认得,镇守的士兵见了易天涯受宠若惊,忙引入大帐,野利都彦出来接见。

    易天涯也不墨迹,直接道:“上品大人,我想来借一万兵马”。

    野利都彦大吃一惊,“易元帅啊,你想调用一万兵马,意为何啊?”这一万兵马到了易天涯手中可就不一样了,做出来的事情一定是惊天动地。

    易天涯道:“废话少说,你速速给我调来就是了”。

    野利都彦苦笑道:“易元帅你又不是不知道,战况紧急,整个怀来大营啊,剩下的都是些老弱残兵,就是两千人也凑不出来啊,更别说一万人了”。

    易天涯反问道:“那桑干河的那支反抗军呢?”

    野利都彦道:“已经分驻各地方了”。

    易天涯朗声道:“乌合之众也可以,上品大人,你速速将分驻各地的军队调集起来”。

    野利都彦反问道:“那谁来维护地方秩序”。

    易天涯不耐烦道:“你这老头子怎么那么多事,我若非有紧急要事,何必亲自过来借兵”。

    野利都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