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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309部分阅读

    实道:“那你们谈,我先走了”。

    易寒有些意外,怎么易老实走了,我与拓跋绰有共同语言吗?

    第一百八十九节 阴差阳错(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总不好让拓跋绰在门口站着吧,易寒礼貌的摆了个手势,“请进吧”。

    拓跋绰明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不太乐意接待自己,可他还是表现的如此礼貌好客,大东国人果然如印象中那般虚伪,狡诈,圆滑。

    各国的文化不同,西夏人比较直,爱恨分明,然而大东国却因为文化的关系,教导人以礼立世,就是明明对某人没有好感,也要以礼相待,先做好自己的本分。

    拓跋绰以前就从族人中听说大东国人狡诈虚伪,早已先入为主,加上他又是第一次来到大东国,短时间内确实无法理解这种文化,这种情况也可以归咎于傲人之人对陌生环境的排斥。

    拓跋绰也不言语,走进屋子坐了下来,易寒道:“无茶水招待,怠慢之处,敬请见谅”。

    拓跋绰冷淡道:“我是来吩咐你一些细节的,又不是来找你喝茶的”。

    对于拓跋绰的冷漠傲慢,易寒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好吧,那就请一一说来,我一定会注意”。

    拓跋绰决然道:“不是注意,是一定要遵守!”

    易寒淡淡应道:“好吧,我一定遵守”。

    尽管这么说,拓跋绰还是对他不满意,因为他回答的太随意了,让人感觉一点也不认真,不放在心上,印象中他吩咐下去的事情,别人都是毕恭毕敬的应答,自己如此认真的与他讲话,他却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虽然他应下来了,可表情不够认真严肃。

    拓跋绰沉声道:“你似乎没有意识到,我在和你谈论一件很正经严肃的事情”。

    易寒应道:“有啊,从你的语气表情,我就感觉到了”。

    易寒这么回应,拓跋绰却拿他没有办法,虽然心中不爽,可对方却没有犯错,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这个姓易的不顺眼,或许因为感觉对方根本不受他掌控,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喜欢,淡淡问道:“你的西夏语向谁学的?”

    易寒问道:“怎么,不标准吗?”

    拓跋绰没有回应,其实姓易的口音纯正,西夏也存在因为地方差异,而口音存在有细微的差别,兴庆府地区的口音就是最纯正最标准的,问道:“你以前去过兴庆府?”

    易寒点头:“去过”,言简意赅,却也没有太多的解释。

    拓跋绰问道:“你在兴庆府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吧?”

    易寒淡道:“嗯,不短”。

    拓跋绰很不喜欢他这种言简意赅的回答方式,他刚才问了几个问题,对方虽然回答了,可是他却完全没有收获到他想要的信息,直奔主题问道:“你去兴庆府干什么?”

    易寒笑道:“拓跋公子,你又来济宁干什么?”

    拓跋绰应道:“我是路经此地。”

    易寒问道:“那你又是想去哪里呢?”

    这个问题拓跋绰不想回答,冷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易寒微微笑道:“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去兴庆府干什么。”

    “你……”,拓跋绰气的用手指指着他,眼神恶狠狠的瞪着他,易寒心中莞尔,“跟我在口头上占便宜,你还嫩着呢?”

    易寒脸带微笑道:“拓跋公子,彼此彼此”。

    拓跋绰冷声道:“我见你这人嬉皮笑脸,一脸j诈之相,说不定你去兴庆府就是去干一些宵小之事,否则你为何不敢回答我”。

    易寒笑道:“就算我去兴庆府干坏事,又与你何干?”

    拓跋绰冷笑道:“若是如此,就与我有干系了,我可以将你就地处决”。

    “哇!”易寒露出很夸张很惊恐的表情,旋即忙道:“我去兴庆府是去做好事,传播大东国文化,促进两国关系和睦融洽”。

    对于易寒反应,拓跋绰很满意,真的应了大东国一句俗语“不见棺材不掉泪”,冷笑道:“就凭你”。

    易寒应道:“当然不能只凭我,略尽绵薄之力而已,能出的了多少力就出多少力。”

    这话倒说得诚恳在理,拓跋绰道:“好了,闲话少说,我们来说正事吧”。

    易寒微微一笑,也不言语,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拓跋绰沉声道:“从明天开始,你要做一个瞎子、哑巴、聋子,明白吗?”

    易寒摇了摇头:“不明白,我口齿伶俐,明目达聪,做不了瞎子、哑巴、聋子”。

    拓跋绰冷冷道:“你这个人有点小聪明,不过我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否则你会后悔的”,警告之后沉声道:“易老实应该有跟你透露一二吧”。

    易寒应道:“易大哥倒嘱咐了我几句,不过他言语间吞吞吐吐的,我听得也不是很明白,他说你回来吩咐我一些细节,所有我就没细问他了”。

    拓跋绰满意的微微点头,“我家主人出现的时候,你要闭上眼睛,敢偷看一眼就挖了你的眼睛,在她面前,你要闭上嘴巴,半点声音也不准发出来,否则切了你的舌头。”

    易寒应道:“这些我都能办到,可是我怎么来聋子啊”。

    拓跋绰问道:“你会手语吗?”

    易寒摇了摇头,心中怪异,问我这些干什么,“那你看的懂西夏语吗?”拓跋绰又问道,易寒应道:“我能说,自然也能看,否则怎么当这个文化传播大使”。

    拓跋绰问道:“你这双耳朵值多少银子?”

    易寒非常好奇,问这样的问题干什么,应道:“耳聪乃是父母所赐,怎么可以拿来论价”。

    拓跋绰傲慢道:“只要出得起价钱,世界上没有买不了的东西,你出个价吧”。

    易寒闻言,哭笑不得,是他太天真了呢,还是自己见识太短了,或许这世界上真的有人会为了财富而放弃自己的听觉,但是对于他来说,银子这东西是最最无关紧要的,微笑道:“拓跋公子,你在开玩笑吧,我倒想问问你,你的双耳值多少银子”。

    拓跋绰喝道:“放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

    易寒只感觉眼前这个假小子太傲慢了,还真的把自己当奴才看待,看来她傲慢惯了,以为任何事情都要以她为主,却从不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这个性格缺陷,那我就直接跟你说白了,“我这双耳朵是无价之宝”

    拓跋绰冷笑道:“一条人命才值多少银子,你的耳朵比一条人命还贵吗?”

    易寒心里暗暗叹息,又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也懒得跟他说一大堆大道理,淡淡道:“买卖自由,不能强买强卖”。

    拓跋绰沉声道:“弱肉强食,也由不得你”。

    易寒随口应道:“这倒也是。”

    拓跋绰道:“你能听懂西夏语,有些话你却不能听,这双耳朵又不肯卖,待我想一想解决的办法”。

    易寒忙道:“其实我的西夏语也不甚精通,有些生僻的也听不太懂”。

    拓跋绰冷道:“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明日出发之前,我会给你吃川乌草”。

    易寒问道:“川乌草是什么东西?”

    拓跋绰淡道:“一种镇痛的药材,不过会有短时性的失聪”。

    易寒不悦道:“我无病无伤,吃药干什么?你若不想我听到你的秘密,我把耳朵塞住就可以了”。

    拓跋绰冷笑道:“你以为我信得过你吗?”

    易寒道:“信不过我,那让我当这个马夫干什么?”

    拓跋绰朗声道:“若别人能代替,轮的到你”,说着站起转身,“就这样!”口气坚决,没有给易寒任何商量的余地。

    易寒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自己阴差阳错成了别人的马夫,还得做一个又瞎又聋又哑的马夫,他倒不在意,自己什么憋屈的经历没有过,只是这一切实在太好笑了,这个雇主是什么来头,这般神秘,这么不可一世,撑死了也就是西夏狼主,猛的,身子一抖,不过旋即易寒就莞尔一笑,是谁也不可能是西夏狼主,狼主乃是一国之君,如何可能弃国事不理,千里迢迢来到大东国,俗话说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望舒可以来,早就来了,何须等到今时今日,大概是西夏八大族之一的族长,拓跋绰姓拓跋最有可能就是拓跋族的族长,突然想到了拓跋乌沁,拓跋大族中,他也就认识拓跋乌沁,而其实拓跋乌沁在拓跋族中的地位是非常高的,同等出身,差距却不小。

    天色不早了,困意袭身,熄灯睡下。

    隔日一早,易老实便来叫他,易寒起床洗漱一番,走到隔壁岚儿的屋内,岚儿却早早起来,洗漱完毕,坐在椅子上等候他过来,易寒笑道:“昨日睡的可否香甜”。

    岚儿冷淡道:“香的很,甜的很”。

    易寒笑道:“大清早怎么沉着脸,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说着走到她的身后,柔声道:“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早餐”。

    岚儿却是在假生气,站了起来,淡淡道:“走吧”。

    易寒在岚儿面前装模作样,惹的她嗔笑道:“嬉皮笑脸”。

    易老实屋外等候,领着两人到前厅用餐,突然问道:“岚儿姑娘可会骑马”。

    易寒笑道:“易大哥,这是大东国可不是西夏,一般小姐都是坐轿子,骑马的那可是巾帼英雄。”

    易老实笑道:“明白,明白,我一会就去安排一辆马车再雇个车夫”。

    岚儿有些受宠若惊,没有想到易大哥待她如此周到,不好意思道:“易大哥,麻烦你了”。

    易老实笑道:“岚儿姑娘,银子能够办到的事情,都不算事,易家兄弟屈身帮了我的大忙,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易寒哈哈笑道:“易大哥,我们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说着对着岚儿道:“谁叫你是小姐呢,女儿家出门在外本来就是一件麻烦事”。

    易老实领着两人到酒楼前厅用餐,在两人用餐的这功夫,易老实已经特别给岚儿安排了一脸马车。

    易寒领着岚儿上了马车,笑道:“我倒想来当你的马夫”。

    岚儿微笑道:“你已经当过了”说着走进马车,放下帘子。

    易寒对着那车夫道:“兄弟,一路上就有劳你多多照顾,走的平稳一点”,说着递给他一些碎银子。

    那车夫忙客气道:“老爷,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小姐受累”。

    老爷!他都要去当别人的车夫了,还老爷,不过这车夫的称呼倒也没有错。

    落在易寒眼前的是一辆辆雕轮秀帘的马车,雕刻着花纹图案的幔帐,从外观上看上去并不算耀眼奢华,低调中透着不凡,若是有见识的人还能看出,马车的轮子,框架乃是某些特别金属制成,虽然上釉,从外表不容易辨认,但是易寒却能立即就看出来,难怪必须用虎马来拉,这马车可比普通马车重上几倍。

    易寒将马车的绳套按在虎马身上,同时手掌轻轻的触碰马车的架子,果然是精铜所制,这时一声冷喝突然响起:“你干什么?”

    易寒回头,只见拓跋绰与几个男子朝这边走来,四个劲装男子都是西夏人的面孔,一个蓝衣的年轻男子,却是中原服饰打扮,表情平静冷淡,一看就是身怀绝艺的主。

    拓跋绰疾步走到易寒跟前,冷声道:“昨夜我跟你说的都忘记了吗?”

    易寒笑道:“我从来没有见怪如此奇特的马车,一时好奇,再者说了,我总要坐在上马驾车,难免都是要碰到的吗?”

    拓跋绰略一思索,想想也是,主要是他太过敏感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匹马车是易寒来驾驭,冷冷道:“你专心驾车就可以了,我再一次警告你,千万不要挑战我的忍耐”。

    易寒心中无奈好笑,嘴边应道:“是是是”,只要拓跋绰不要大惊小叫的,万事好商量。

    蓝衣男子对着拓跋绰道:“准备好了吗?我去请主人出来”。

    拓跋绰微微点头,蓝衣男子离开,拓跋绰递给易寒一根颜色乌黑晾干了的药草,“把这根川乌草吃了”。

    易寒一愣,拓跋绰突然动手,易寒身体立即要做出反应,突然想到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这么一停顿,那根药草就被拓跋绰塞进嘴里,胸口被他轻轻一拍,喉咙一舒,就咽了下去。

    第一百九十节 阴差阳错(五)

    易寒暗暗暴了句粗口,拓跋绰突然又拿出一个脸罩,罩在易寒的头上,将他整个脸给蒙住,只露出两只眼睛来,易寒气的骂道:“简直岂有此理!”

    拓跋绰淡道:“这脸罩在西夏,是用来遮挡风沙入鼻口,脸上肌肤免于暴晒!”

    拓跋绰这么说,易寒还真记起来,在西夏的时候就看见许多骑马的人戴着这中脸罩,在当时的环境下,没有感觉半点奇怪,可这会却让他无法接受,光天化日蒙着张脸,别人还以为他是强盗呢。

    其实不然,这脸罩有别的强盗蒙脸的黑布,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异邦的装扮,自然也不会把他当做强盗来看待。

    易寒还想争辩什么,他实在不愿意戴这个脸罩,突然拓跋绰厉声道:“我家主人来了,快闭上眼睛,闭上嘴巴”。

    易寒苦笑,却不想惹麻烦,也不争辩了,同时闭上眼睛,在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周围安静了,就好似时间突然间静止了一样,心中猜测,大概是关键人物出现,别人也和他一样吧必须表现出恭敬的姿态来。

    刚才离开的蓝衣男子走在前面带路,走到他后面的是一个身穿鹅黄碎花长裙的女子,她迈着轻轻的步伐,姿态轻盈优美,脸上遮有一副暗紫的面纱,掩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那双明亮的眼睛充满神秘,清澈中透着温柔,端庄中透着妖娆,淡然中透着黯然,黯然是唯一的不完美,也因为不完美才显得更真实。

    一头犹如丝缎般的长发并没结鬟,黝黑长发自然的披落背后,仅仅用一根发绳束起来,在修长曼妙的身段,纤细的腰身,修长玉项上洁白的肌肤,映出一个仪态出尘,高贵清雅的神女来。

    在场中,除了拓跋绰,蓝衣男子,还有尾随神秘女子后面的四个劲装男子,其他人都闭上眼睛,虽然神秘女子已经蒙上面纱,但是他们还是必须闭上眼睛,似乎看上一眼就是对她亵渎。

    这个景象非常的奇怪,若不是她是活动着的,还真的以为时间静止了。

    易寒突然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幽幽芳香,那么温柔的撩拨他的神经,让他立即感觉被花海所包裹,同时深深的陶醉其中,他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想用敏锐的听觉来感受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可是他发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双耳有些晕鸣,似被堵住了一样,这个时候他才恍悟,自己吃了暂时性丧失听觉的药物。

    他虽然听不见,但是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并不是安静的,凭着嗅到的幽幽芳香,他的脑海就勾勒出一幅动人的景象,她姿态优雅,她出尘若仙,她高贵优雅,她高高在上……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奇妙,原来听不到看不见比听见了看到了,还要让人喜悦,因为未知,因为神秘而让他内心蠢蠢欲动,易寒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一个美好的事物就在他的周围,他无法真真切切捕捉,反而落在心头,所有的所有都可以自由幻想,随着那幽幽芳香飘远变淡,他的思绪却变得更绵长。

    神秘女子目光直视马车,并没有在易寒身上停留片刻,也许此刻易寒普通的如其他闭上眼睛的人一样,以一辨百,何须多此一举,又或许她习惯如此,她走到马车边,蓝衣男子单腿跪地,弯下腰来,神秘女子用她那双白玉雕成般的手拉起裙摆,纤脚踏在蓝衣男子后背上,轻而有力的登上马车,绣花鞋稍显即逝,随着裙摆落下,隐入裙内。

    神秘女子突然掩嘴轻轻咳嗽了几声,拓跋绰等人脸色突变,一脸紧张,拓跋绰还未出声询问,神秘女子微微举起手臂,示意不必慌张,揭帘走进马车,倩影无踪,只有惯性微微摆动的车帘,才让感觉到她刚刚进入车内。

    拓跋绰脸色阴沉,主人自然踏入大东国境内就生病了,主人说是因为水土不服,可是她却没有借助任何药物,她说要慢慢习惯这里的水土。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