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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鸢尾第13部分阅读

    也令他感受到,自己有多想念和深爱着她。从那时候刚认识她起,他就很想很想这样让她枕在自己臂弯里,紧紧的拥抱着她,吻她脸畔耳后颈侧的每一寸肌肤。

    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往下抚摸,最终回到上方停留在她胸口,不可遏制的欲望顿时汹涌而来,在体内汇聚成一股热流,强烈的几乎要把他淹没。

    唐小湛推开他手,“别乱摸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在事故现场晕倒了。”

    “我也不知道,开车来医院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案子的事,看到吴雨秋尸体的时候脑子里的弦像是绷断了一样,当时就眼前一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丁骥道。

    唐小湛想了想:“可能是你这一段时间精神过于紧张,以至于那个血腥的画面刺激了你大脑皮层,让你的大脑做出了本能的逃避反应,只是你运气不好,刚巧旁边有车经过,碰到了你。”

    丁骥把脸埋在唐小湛颈窝里,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很小声的说:“其实我也是想到你了,还没看清跳楼的人是谁的时候,我脑子里忽然想起你,那一瞬间超强的恐惧感让我脑袋里一下子就空了。”

    唐小湛听到他这句低语,震惊的凝视着他,“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怕你离开我,怕失去你,潜意识产生了心理暗示,被那个血腥的画面一刺激,脑子就混乱了。”丁骥喃喃低语。

    唐小湛听到这话心里很感动,可还是忍不住责怪他,搂着他脖颈,用力的吻他脸颊,“傻瓜,你真要把我吓死了,这回算你幸运,以后别再开小差了。”

    丁骥终于把手伸到她衣服里抚摸她柔软的肌肤,笑道:“那你今晚留下来替我压惊吧,这几天我想你想的觉都没好好睡。”

    “你身体还没恢复呢,脚上的石膏还没拆,能剧烈运动么。”唐小湛怀疑的看看他的脚。谁知道丁骥大笑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要剧烈运动,我让你陪我一会儿,需要剧烈运动吗?”

    唐小湛早就对他的玩笑话有了免疫力,并不害羞害臊,望着他,似笑非笑:“那你就老实一点,不然我怕这床撑不住你。”

    丁骥又是一阵大笑,胳膊搂着她,在她脸上吻一下,说一句:“要不咱俩试试,床会不会塌了。”

    “得了吧,别到时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脚还没利索,腰又给闪了。”唐小湛挖苦的笑。

    丁骥手摸了摸腰:“不幸中的万幸,我的腰没受一点伤,要是不幸扭伤了,你得嫌弃我了吧,从此以后不能剧烈运动。”

    唐小湛摸摸他脑袋:“所以我让你老实点,好好养伤要紧。”

    “我想睡一会儿,你过来,靠我近点。”丁骥示意唐小湛坐到病床上。唐小湛刚靠过去,他就爬到她身边,依恋的把头埋在她怀里。

    这家伙,跟小孩儿一样,唐小湛宠溺的看着他,手轻抚他鬓角,“没想到我上回跟你说的话,给你这么大压力,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以后我再也不难为你了。”

    丁骥睁开眼睛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了解和欣慰,唐小湛微微的笑,低头吻他。

    夜晚,苏乐吟有意没有过来,只打了个电话过来询问情况,丁骥让她放心,唐小湛会留下来陪他,他太渴望这样和她平静相对的时光了。

    躺在病床上,没有烦心的案件和繁重的工作压力,只有他心爱的人陪在他身边,无聊就看会儿电视,饿了就让护士送点吃的进来,不想看电视的时候,就跟她说说话,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晚上十一点多了。

    “你行动不方便,这几天都是谁给你洗澡?”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唐小湛把电视关掉了。丁骥抱着ipad看电影,听到她问起,答了一句:“伤口不能沾水,都是护士帮我擦擦。”

    “那我也帮你擦擦吧,擦干净了睡觉,不许熬夜。”唐小湛帮丁骥把床放下去,让他平躺着。

    不一会儿,唐小湛端着一盆热水从洗手间出来,把毛巾放到水里浸湿了,解开丁骥身上穿的病号服,替他擦拭身体。

    “不许再看了,听到没有?”唐小湛见丁骥仍用一只手拿着ipad,夺过去放到一边。“知道了。”丁骥听话的躺在床上不动,任她摆布。

    注视着她一举一动,尤其是她脱掉外套后,贴身的薄羊绒衫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让他心里直痒痒,偶尔她俯身的时候,更是能看到胸前柔美的弧线随着呼吸起伏。

    想也不想,丁骥把手从她领口伸进去。唐小湛没想到他会搞突袭,本能的捂住胸口,“干什么呀,流氓!”

    丁骥猛然坐起来,抱住她,把她按在他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睛里窜动着火苗。唐小湛刚想动一下,丁骥就把手覆盖在她身上,不让她动。

    唐小湛只好道:“先别闹,我帮你擦洗干净了,让你舒服一点躺着,我身上有汗,我得去洗个澡。”丁骥这才松开她。唐小湛站了起来,手指在他脑袋上轻轻戳了一下。

    替丁骥擦洗好之后,唐小湛替他盖好被子,就到浴室洗澡去了,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她只能拿一套病号服换上,把内衣裤洗干净了放在病房的暖气片上烘干。

    “我有点困了,我先睡了啊,晚安,亲爱的。”唐小湛爬到陪护床上,钻进被子里。丁骥坐起来,瞅着她:“你不是说你洗完了澡就来陪我吗?怎么跑到那张床上睡觉去了。”

    “我没说我要陪你,我只说要洗个澡,都快十二点了,你也睡吧。”唐小湛舒舒服服的拥着被子,闭上眼睛。

    丁骥被她的狡猾气得够呛,一个人坐在那里,半天也不躺下,要不是行动不方便,他肯定得下床去找她算账。唐小湛是看准了这一点,故意捉弄捉弄他。

    “唐小湛,我给你十秒钟时间,快到我床上来,不然我就下床去你床上。”丁骥可不打算就这样让唐小湛安稳睡觉,威胁她。

    唐小湛从被子里探出半边脑袋,“你睡吧,别吵了。”

    “我睡不着!”丁骥开始耍无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唐小湛怕他动真格的,只好从床上下来,爬到他被子里。

    ☆、第39章

    丁骥一下就把她抱住了,扭着身体吻在她脸颊、脖子和胸口上,摸到唐小湛病号服下什么都没穿,他把她的衣扣子扯开,把她从宽大的病号服里剥了出来。

    “你这样扭着不难受吗,躺下,我来吧。”唐小湛坐起来脱掉衣服,也替丁骥脱掉衣服,两人□着在棉被里相拥,暖暖的感觉将彼此紧紧包围。

    “护士来查房怎么办?”唐小湛忽然问。

    “不会,护士十点钟来查过一次夜里就不会再来,除非我按铃,我又不是重症病人,要半夜查房。”丁骥胸有成竹的说。

    “那你把灯关掉吧。”唐小湛望了望病床边上架着的台灯,感觉有光线会不好意思。

    “不关,我想看着你。”丁骥缓缓地轻抚她后背,托着她臀部,让她正对着自己,方便进入。虽然行动不方便,但是只要唐小湛配合,就能进行的很顺利。

    温柔的爱抚着唐小湛柔软的身体,指腹滑过丝滑的肌肤,听到唐小湛浅浅的呻`吟,他的手便会在那里多停留一会儿,然后再接着寻找下一处敏感带。

    这个温暖的冬夜,记取了多少柔情和恩爱,丁骥把自己深深地埋在唐小湛身体里,温柔的轻抚她嫩滑的后背,问她舒服不舒服。

    唐小湛轻轻地伏在丁骥身上,脸贴在他心口,很喜欢他这样抚摸自己,被他迷恋和宠爱而带来的愉悦和满足,始终是她无法抵挡的。

    手指也轻抚他温暖而宽阔的胸膛,肌肉结实有力,捏都捏不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偶尔,她也用轻柔的手指逗逗他,听着他因为痒而发出的轻笑声,她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男人的身体,一切都让她觉得新奇。

    对女人来说,有时候情感上的满足,远远大于身体上的满足,细节上的极致,经常会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你的身体其实挺敏感的,只是你太紧张了,小湛,你放松一点,感觉会更好。”丁骥低低的笑,手揉着唐小湛丰润的酥胸,动作稳健的推进,尽量避免太用力而伤到她,像第一次那样,他完全不管不顾,就把她下面给撕裂了。

    唐小湛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起伏,本能的夹紧双腿,却对他造成更强的刺激,被进入的更深,她不敢动了,紧紧的抱着他身体,渐渐地放松之后,她感觉好了很多,他再动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那天晚上的事,一直没有机会当面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小湛,我不该那样伤害你。”丁骥手臂搂住唐小湛纤细的身体,吻在她脸颊上。

    当时气昏了头,事后回想起来,才发觉自己有多混蛋,他怎么可以对她那样,从小到大他对女孩都很温柔,没想到第一个伤害的竟然是自己最最喜欢的一个。

    也许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他一下子接受不了她用分手来威胁,那让他觉得很委屈,觉得她对他奉献给她的爱情一点也不在乎。

    “我一直不敢确信,我的初夜到底还在不在,以前我一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经历过可怕的遭遇,丁丁,我是不是都给你了?”唐小湛微侧着脸,看着丁骥,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

    丁骥坐起来一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这样一来,唐小湛的双腿被迫分得更开,忍不住要尖叫。

    “疼吗?”丁骥问她。唐小湛点点头,差点要支撑不住,“疼……我不要这样,啊……我的腿要断了,丁骥……别这样!”

    重重的一击过后,丁骥才从唐小湛身体里退出来,而唐小湛的腿好半天都合不拢,丁骥搂着她躺下,“在你的记忆里,有过这样的疼痛吗?你梦里对疼痛的感觉有没有这么直观的体验?”

    唐小湛仔细的回想,在她的梦境里,她常常是觉得很伤心很害怕,很想逃离那种黑暗,对疼痛倒是没有过多的感觉。

    她的身体是有记忆的,就像丁骥抚摸她的感觉她一直都能记得一样,那是皮肤留下的记忆,他手心和手指的触感,他惯常的力度,她都是有感应的,她总觉得这些就像尘封在她记忆里一段往事,一经触动,所有的感觉便会复苏。

    好多年了,她没有体验过被人这样爱着的感觉,每一个拥抱和亲吻都饱含情意,遇到他之前,她就像个不被人重视的花瓶,人人都惊讶于她的美丽,却始终没有人能触动她的内心。

    看到唐小湛若有所思地轻轻摇头,丁骥道:“你还是心理有点问题,导致你错失了一段记忆,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你自己慢慢想起来。”

    唐小湛看着他,温柔靠在他心口。

    “以后离不开我了吧?”丁骥怜爱的轻抚着唐小湛的一头柔细的秀发。唐小湛笑一声:“是你离不开我,没有我,你就把魂儿给丢了。”

    “是啊,食髓知味,其实这些天我也常常想到那一晚,想到你,我很喜欢你的身体,摸起来软软的,柔韧性也好,开车等红灯太无聊的时候我就会想你。”

    丁骥向唐小湛坦白自己对她的感觉,他几乎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爱上她了,尽管他知道自己这样以貌取人很不靠谱,可他就是无法自拔,雄性动物的本能和体内荷尔蒙的刺激,让他对这个美丽的猎物产生了难以控制的占有欲。

    早就想这样反反复复深深的进入她,进入她的身体,进入她的灵魂,占有她每一点意识的流转,感受她每一寸肌肤的娇嫩。她不要?不行!他有火一样的热情能将彼此燃烧殆尽,她必须要他,必须的!

    这种爱很疯狂,却未必持久,幸好他俩已经度过了最初的迷恋期,正式转入热恋期,有过迷惘,也有过犹豫,爱情的感觉始终在指引他们前行。

    “你以前有没有别的女朋友?”唐小湛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心里蔓延,如果他在别的女人面前也曾有过这样激|情又温柔的一面,她一定会受不了,那种伤心和妒恨会让她想跟他同归于尽。

    “有,高中一个,大学一个,她俩都挺不错,可惜跟我没什么缘分,处着处着就散了。”丁骥虽未隐瞒,却也只捡重点的说。

    “那你有没有像喜欢我一样喜欢过她们?”尽管唐小湛知道,以他的滑头,他根本不会老老实实回答,可还是不甘心想问清楚。

    “要是我对她们跟对你一样,那就没你什么事了。”丁骥讪讪的笑,她的这个问题让他怎么回答呢?她所谓的喜欢,是指思想还是行为,直觉告诉他,她指的是后者。

    经验告诉他,过于坦白未必是好事,哪怕是在床上。

    “我除了你之外没有别的男朋友,我一直挺怕男人的。”唐小湛幽幽道。

    “你对异性有恐惧心理,不仅恐惧,还有点厌恶,特别是当你感觉到对方对你有想法的时候,咱俩第一次见面,我想跟你握个手,你直接就把手缩回去了,理都不理我,让我挺尴尬的。”

    丁骥回想起他俩第一次的见面时的情形,唐小湛对他的态度真是冷得不行,连手也不肯跟他握一下,可人就是这样,喜欢对方的话,态度再冷淡也还是想接近她。

    “我觉得你眼神儿不对,不是一个警察和被询问人初次见面该有的眼神,你老盯着我看,你还看我脖子和锁骨,你承认不承认?”

    丁骥淡淡的笑,亲昵在唐小湛脸上亲一下:“你还挺善于观察的嘛,我看你脖子你都注意到了,我看你是因为觉得你很美,我心里想,这女孩儿我喜欢,如果她没有犯事儿,我要追到她。”

    唐小湛咯咯直笑,摸着他耳朵:“那我要是犯事儿了呢,是个杀人犯,你会抓我吗?”

    “真犯事儿了肯定会抓,我既然是警察,这是起码的原则,违纪的事我不能明知故犯。”丁骥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哪怕他喜欢,也不会忽视任何疑点。

    “你真的忍心把我送到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去?”唐小湛撅着嘴。“我可以调去当狱警,就能每天见到你了。”丁骥开玩笑的说。

    “那我宁愿死,也不会给你亲手抓我的机会。”唐小湛斜他一眼。

    丁骥轻抚她后颈:“那我们只有亡命天涯了,当个逃犯东躲西藏,每天战战兢兢,就怕东窗事发。”

    “你会不会陪我?”唐小湛故意看着他眼睛。丁骥从她眼里看到一种奇怪的情绪,坚定道:“我陪着你!”

    唐小湛这才满意了,伸手去关台灯,“你知道火焰鸢尾的花语是什么吗,是明知故犯。”

    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可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依偎着身边这个人,她觉得什么都是可以面对的。

    丁骥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星期,唐小湛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他,半个月后拆了石膏,他回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确认脚上的伤恢复状况良好之后,回到单位上班。

    刚结束了一个案子,事情倒不是很多,偶尔有外勤的工作,夏林海也都安排其他人出去,丁骥每天上班的任务也就是写写材料,整理一下以前办理过的案件的档案。

    这天下午,丁骥正在电脑前看资料,意外的接到阮旭尧代理律师的电话,对方告诉他,阮旭尧在狱中精神非常不稳定,老是嚷嚷着要申诉到高院。

    “二审判决书早就下来了吧,他还闹个什么劲?向高院申诉哪有那么容易。”丁骥揉了揉眉心,对阮旭尧在狱中的表现不是很感兴趣。

    律师道:“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你也知道,他们这些人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也有一定的人脉,听说已经通过经纪人搭上了一定的关系,向高院提起申诉、重启调查程序也不是不可能。”

    “他有什么理由质疑警方和法庭的调查呢?”丁骥虽然知道这个案子存在疑点,尤其是唐小湛跟他说过那些话以后,他更加觉得可疑,可也知道,自己若是放下手头的工作,去重新调查以前的案子,不合程序,首先领导就不会同意,更别说让别的部门给予配合。

    律师道:“他好像弄到了法医出的尸检报告,仔细看过以后说自己被冤枉了,他根本不是造成司漠萍死亡的直接凶手,他可以承认误伤,但不承认对司漠萍造成了致命伤。”

    ☆、第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