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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守则第9部分阅读

    陆北让我描述在云南的奇闻异事。

    我捋了长长的斜刘海,笑道:“想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就可以了?”

    “会去的。”陆北轻轻一笑,“谷思……”

    “嗯。”

    “还在等他吗?”

    我握住杯子的手一紧,抬眼疑惑望着他,勾唇笑问:“你在说谁?”

    陆北颇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绕过了这个问题,忽然问道:“那一天,你为什么会在伊甸园?”

    回过神来,谈话前奏已完,友谊的对话,不过是为接下来的问答做铺垫。

    我笑道:“与晴天打架的那一天吗?”

    陆北默认。

    “你不是把照片发给我看了吗?我就特好奇,想去看看云深在里面干什么?花了一点钱包了云深的场子,没想到你与晴天突然来了。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当时一下子就慌了,然后惨剧就发生了。不过现在可以让我松了一口气,我这个人最怕别人误会了,晴天还能与云深和好如初,实在太好了。”最后一句话,我是特意为他加上去的。

    陆北目光一闪,“和好如初?”淡淡的讥讽里夹杂着“走着瞧”的余味。

    我假装听不懂,笑道:“是啊!今天在学校看到两人走在校园里,不愧是我们学校里的模范情侣。”

    陆北嘴角的笑容一僵,即刻收敛。

    我佯装看不懂脸色,用吸管随意地拨弄着玻璃杯里的柠檬,笑道:“晴天一直都对我说,只想谈天长地久的那种恋爱,或许她过了一过二十岁,她真能做出嫁给云深……”决定两字还没出口。

    “不可能!”陆北冷冷地打断道。

    “呃?你……怎么这么激动,”我装作很吃惊,困惑地看着他,“不过为什么认为不可能?身份吗?夏叔夏姨不像我的爸妈,人通透也开明,你认为呢?”

    陆北俊脸一沉,拒绝回答我的问题。

    “陆北?”我柔声轻唤一声。

    陆北为不泄露真实的情绪,随手解开了第一粒纽扣,揉了揉太阳|岤,“我有点累了,就先走了一步了。”不等我回答便起身撤退了,背影是落寞,步伐有点飘。

    看不到他的背影后,我丢掉了把玩的吸管,看着对面的那杯还没喝完的红酒,叹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不过你怎么就能把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呢?”

    再扫了一眼清吧,顿然发现,很久以前,晴天习惯坐在我现在的这位子上,而她好像很久没有出现在这里了。

    原来是睹物思人?

    陆北继续失意中,时而给我来点通马蚤扰电话,聊一些无聊的废话。

    “深晴恋”的发展趋势,目前看来还是相当不错。两人依旧出双入对,几乎看不出上学期末那场飓风席卷后的痕迹,晴天经常去云深的教室蹭晚自习,说为补考做准备。

    这学期首次与云深见面谈话,则是在一次写生课上。

    那天,晴空万里,我正无聊地画着一幢破旧的教学楼,忽然一个篮球滚到了脚下。

    “嗨!美女!能帮忙把球扔过来吗?”一名男生大声喊道。

    以为这是谁那么无聊的搭讪方法,而且早已过时,所以我并不理会。

    一位穿着白色运动衣的男生闯入我的视线里。他弯腰捡起篮球,轻举一投,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球落地,再弹起,被那男生稳稳接住。

    打气般低吼一声,男生们在操场上继续挥洒青春的汗水。

    我瞥了他一眼,笑道:“没想到你还会打篮球?”

    “没想到你的画这么……”他弯腰探看我的画,颔首笑道:“你懂的。”

    “咳……咳……”我轻咳道:“你懂什么叫艺术?我们叫这抽象。”

    “是挺抽的。”云深表示非常赞同,“欠抽的。”

    我刮了他一眼,被这么一打扰,连画画的心情都没有了,我收了笔,问道:“你没课吗?”

    他扬起如春风拂动杨柳般的笑容,“体育课。”

    上个体育课,笑得那样阳光灿烂干嘛?我腹中不满嘀咕道。

    这时,有位同学从老远处叫唤我,见云深与我站在一起。

    女同学一脸呆懵,远远看着我,“啊?忘了,我们还有衣服还没洗,那我先走了。”她的戏演的很拙劣。

    “你看你多慎人,把我的同学的吓跑了。”我叹息道。那同学时不时回头瞥我,做出很了解事情真相的表情,令我无语凝咽。

    云深笑道:“那是她有眼力。”

    我收了笔墨,“你就不怕晴天知道了,找你闹?”

    云深笑容轻了许多,道:“她要是愿意闹还好一点。”略带惆怅。

    “呃?这话是什么意思?”据我分析,云深尽管不是那种愿意对女生百依百顺的男生,却也懂得体贴人。

    云深竟然答应晴天当女友,至少会摆出一个男朋友该有姿态。伊甸园事件发生后,云深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晴天,便跑过去日日守候,对她百般千般万般的解释,终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心软的晴天原谅了云深。然后,陆北做得一切背地里的努力都成功化为炮灰。

    这种假设可能性高吗?

    若不然,晴天的低情商,看上去对云深虽百依百顺,却还是有着倔强脾气,骨子里透着骄傲的她,怎么可能会先愿意向云深放低姿态呢?

    “从云南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云深有意轻松的调转话题。

    “有也没有你的份。”我发现云深说话很没品,有上句没下句,十足的吊人胃口,他与晴天两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玫瑰花收到手软的话,我可以帮你处理一点。”他淡漠地笑道。

    我面色微变,“想借花献佛,门都没有。”头发一甩,提着绘画工具,大步离去,是啊,还得想办法去处理令我头痛的玫瑰。

    没错,云深口中“人见人爱”的娇艳玫瑰花,因为这场出人意料的“深晴恋”,异常华丽地演变成我的梦魇!

    上周三的下午,由九十九朵鲜红皇家玫瑰组成的一束花,在众位女同学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缓缓送到了我的手里。

    同学们像蜂群一下子围了过来,开始解说这玫瑰的来历,产自哪里?

    闻香味,懂花的未来艺术家解说,这绝对是今早刚从法国特空运过来的新鲜货。

    一群人整得像没见过高级玫瑰花的花痴似的,我嘴角抽了抽,一下愣是没能猜出,是哪个脑袋抽风的相亲对象送?

    待我捧着花儿走出教学楼,突然见一人驾着辆特闷马蚤的车飞速停在我面前,迎面袭来一阵狂风。

    庆幸我今天穿得是长裙,要不然非得走光不可。

    瞧身边不少短裙女生就遭了殃,让旁边的男生大饱了眼福。

    闷马蚤的兰博基尼上,坐着一位带着闷马蚤墨镜的闷马蚤男人,他还摆了一个特an马蚤的姿势,勾唇一笑,尽显an马蚤。

    随后,他酷酷地从车上走下,耍酷地摘掉墨镜,手伸入后座。

    “oh!y god!”我不由紧抓住玫瑰。

    奈何上天没有听到我内心的呼唤。

    果不其然,陆北拿出一束皇家玫瑰,恰是九十九朵。

    为什么有人会为这种闷马蚤、耍酷、耍帅的狗血桥段,而兴奋不已?

    这种状况不就是典型的想要夺人眼球的炫富,却又在间接展现此人内心的空虚的寂寞冷!

    然后,有疯言疯语传道:“那不是学长陆北吗?“

    “哎呀!谷思她害羞了。”

    “谷思的新男朋友是陆北学长?他们从什么时候好上的?好养眼啊!”

    此时此刻,我真是欲哭无泪!无语凝咽!这是要闹哪一出啊!死命地提醒自己要笑,那到底是该矜持的笑呢?惊喜的笑?还是花痴的笑?

    不,最好的笑容是,惊喜之中略带三分花痴。

    作者有话要说:

    ☆、言情是矫情

    毕业后的陆北跑学校的次数反而比在校时勤快得多,原因不二,他天天忙着派人,或者自带玫瑰来消遣我。

    每一天下课,他必然要用那马蚤包的兰博基尼送我回家,第二天清晨又必然准时送我到校。

    万能好好先生,此处有掌声,有没有?

    不为其他,就为令人万分佩服的毅力与精准,时间卡得的是那个精准呀,恰是学校人流高峰期,恰是他虚情假意与我谈情说爱时,必然能瞧见“深晴恋”的两位主角。

    这矫情的情节本该会发生在他与晴天身上。

    风水逆着转,忧伤的变成我与陆北逢场作秀,在云深与晴天表面上在晒幸福,实际上在倒酸醋,闻着喷香喷香的玫瑰香气,都遮盖不了这股酸味。

    最后,学校论坛noone的头衔,被我与陆北的光辉闷马蚤事迹,轻易夺下。

    好事者正胡乱编造我与陆北的故事,什么“青梅竹马”啊!什么“两小无猜”啊!什么“欢喜冤家”啊!完全改写成罗曼蒂克的恋爱风尚史。

    得说最凄惨最可怜的,莫过于我的蜗居宿舍,面积本来就不大,如今到处摆放着带刺的玫瑰花,手不知被扎伤多少次,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闻着这浓烈的香味,不由为此头痛不已。

    我泪流满面,心念道:这件事情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话,那就太好了。

    陆北钱多没处花,源源不断的送。迫不得已,我灵机一动,把每一次陆北送过来的花,转手低价卖回给花店。

    我想他不是喜欢做善事吗?便以他的名义继续捐助希望小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炫富碍人眼的玫瑰花给处理掉了。因为听说陆北今晚有公事要忙,不能来校接我回家,我表现得颇为惋惜,其实心里高兴地不得了。

    上天,你终于开眼了一次,给我消停会儿了。

    终于可以睡个安稳的觉了。

    夜色如歌,繁星点点,入秋的夜中送来一抹凉意。

    我刚把车停好,便见人潮涌动,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传来。

    “哇……哇……刚才看见了吗?”

    “好浪漫……天呀,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绝对能记入江大罗曼史历史性的一刻。”

    “天呀!太羡慕了,要是他是我男朋友,我愿意折寿十年。”校友纷纷朝一个方向涌去。

    我跟着大部队走,也正准备瞧瞧热闹,还没瞧到,麻烦事又起来了。

    电话响了起来,是陆北。难道来查岗的?我狐疑地接起,他问我在哪里?

    我用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回答道:“在学校里随意溜达呢,你呢,事情办得怎么样?”默念你用玫瑰花折磨我,我用甜腻恶心死你。

    他假装很吃我这一套,笑着问道:“具体方位。”

    流动人群走向的位置正是学校宿舍楼的方向。

    “……”

    “喂?”那边没了声音,拿下手机一看,还在通话中。

    这一刻,突然传来麦克风的声音,“对不起,我的女朋友正被你们挡在外面,能否请你们帮忙让开一下,能让她顺利来到我身边?”声音低哑诚恳,极为惑人。

    说实话,我的脑子先被如雷贯耳的音响声音,震懵了一下。其次,我大感不妙,脚步不由后退两步。

    一干人面面相觑,有人眼尖地发现我,那群人像现场训练有素的职业演员一样,在我准备遁逃前,迅速分开,利落的行动,成功地堵去了我的退路。

    我望了被人群包裹住里面的盛景,呆滞好一会儿,点燃红色的蜡烛围成了心形状,里面铺满了我一看就毛骨悚然的玫瑰花。

    我的嘴角不禁抽了抽,眼里只能看到玫瑰正张牙舞爪地向我邪恶的笑,“你敢卖我,瞧,我就是你的玫瑰,我就是你的花。”

    陆北,你要不要做得这么惊心动魄啊!这么大的举动,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沦为学校的罗曼蒂克,烧钱的典范?

    穿着灰色西装的陆北,缓缓走向我,牵着我,拉我走入心形圈内,我犹如赶赴染着玫瑰花的血色战场。

    陆北绅士笑问道:“喜欢吗?”

    “喜……喜欢……”我说话都磕磕巴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被感动的,瞧,那姑娘激动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陆北张开双臂,上前一步,在众人的拥护下,他给了我一个浪漫的拥抱,我含羞笑了一下,矫情的靠入他的胸怀,身子轻颤。

    瞥过一角,发现晴天与云深正在不远处,晴天挽着云深的胳膊,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我与陆北的身上。

    我屏住呼吸,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给晴天。

    陆北的余光有心有意地瞄过晴天处。

    一场异常激烈的火花碰撞,在我们四人无声上演。

    天空一阵巨响,“kiss……kiss……”不知是谁那么无良的在外面喊道,所有人都开始鼓掌,吹口哨,吆喝着。

    陆北放开我,竟拿着麦克风,绅士笑问:“可以吗?”

    没等我回答,校友们以在这种浪漫气氛的渲染下,异口同声地喊道:“当然可以!”

    我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谁说可以,谁来替我。话虽是这么说,任何一名女配都不是渴望与男主亲密接触吗?

    陆北好歹也是名帅哥,若真吻了,其实并不是太吃亏。稍稍自我催眠一下,这刻却见云深与晴天若无其事地走开,直接漠视了陆北大张旗鼓的这一幕。

    陆北等顺应声音呼唤凑近我。

    我微微扭头,踮起脚尖,嘴角噙着笑,轻声问道:“你想吻的人是我吗?”

    陆北脊背一挺。

    从远处看起来,像我侧面轻吻他的脸。

    随后,我望着他的眼睛,温柔地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低声笑道:“你最近为我所做的一切,让我非常非常的感动,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嫁给你,所以你明天就来拜会我爸我妈,我们先把婚订了如何?”说谎都不带眨眼了。

    陆北愕然地望着我。

    我的手抚上他的脸,还未等我采取下一步举动。陆北突然推开了我的手,目光闪了一下,看着我像花痴一样陶醉的目光,似欲作呕,再而落荒而逃。

    这一场戏的目的在云深与晴天甩身离去后,就变得毫无意义了。陆北与我深知这个道理,我准备大手一挥,回家好好睡觉。

    忽然,有一人走到我面前,是位朴实的中年男子。他笑道:“刚才那人是你男朋友吧?”带着浓浓的乡音。

    我疑惑问道:“怎么啦?”

    中年男子是一位小卡车司机,他笑道:“陆先生定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已经放在你的宿舍门口了,陆先生已经走了,现在能麻烦你帮我签个字。”

    “你……刚才说什么?”一定是我幻听了。

    “小姐,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已经放在你宿舍门口了,我送货还是第一次送这么多花呢?”

    天雷巨响,轰得我倒抽一口凉气,脑子里不断回荡着九千九百九十九这个阿拉伯数字……

    一等三天,若以结婚为前提,陆北没再来找我,正当我以为他要放弃,我犹豫是不是该去找他。

    而他继续带着令我头皮发麻的九十九朵玫瑰出现在我面前。

    他载着我去郊外兜风,一排排枫树在以驰动的车为参照物,不断地倒退。

    我笑道:“你说我们订婚订在几月份比较好?”

    此话一出,车身微有一抖。

    陆地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双方父母都还没有见过面呢?瞧我这话问的。

    我情真意切地望着他,“我真的想和你订婚!”

    他拧眉,也许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要求,“你今年才十九岁。”言下之意,会不会太快了?

    “难不成你想和我直接结婚,哎呀,讨厌啦,明年才可以啦!”

    “是……不是……”陆北被我呛了一下,手背都起鸡皮疙瘩了,寻思该怎么对付我。

    “陆北?”

    “如果我们合适的话,我会与你直接结婚的,这样可以吗?”

    这话如果不仔细听,则容易被他糊弄过去了,‘合适’这个词用在人的感情上,尤其显得微妙,就像他之前对我说“想要与我进一步发展,接触下来再考虑”是一个道理。只要心细一点,便能听出敷衍的意思。

    “直接结婚啊!好的,就听你的。”我笑容灿烂,道:“不过……下一次不用破费送我花了。”

    “为什么?”

    “因为每一次看到大红色的玫瑰,就会让我想起晴天,你有没有感觉这带刺的玫瑰,像晴天站在我们这群人中,黑暗中的阳光,那么耀眼,让人忍不住对她羡慕、嫉妒、恨。”我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