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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守则第14部分阅读

    不到一年,正式拓展事业的好时机,干嘛那么早结婚呢?”

    “家长都喜欢瞎操心。”

    我赞同,“你再过两年荣登而立之年,长辈们操心也正常,不过成功男人嘛,谁没点玩心呢?不着急不着急。”

    严非格笑望着我,突然道:“谷思,不如我娶你吧?”

    “噗……”喝水会塞牙缝,没想到喝酒也会。

    我连忙拿起餐巾纸擦桌子,“咔”的一声,我把他面前一瓶价值十几万的红酒瓶给摔碎了,严非格的衣服都未能幸免。

    “对不起……对不起……”我被呛得脸红,不断道歉。

    “没关系。”严非格好涵养地摇头,不慌不忙地起身去洗手间。

    五分钟过后,严非格穿着最近商场送来的西装,光鲜亮丽的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丝毫看不出狼狈,真假难辨地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我是出了名的刁钻、刁蛮、傲慢又无礼,没有好名声,围在我身边打转的男人,不是看中我的外貌,就是相中我的家世。

    严非格不同,他如同钻世界的“希望”,几百年传闻的“希望”有诡异的诅咒。

    这个男人也一样,游走于各式各样的场所,传他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领。

    知道为啥财经杂志比娱乐杂志销量好吗?

    因为全国女人都瞅着里面的精英才子有多少是单身?结了婚都不是问题了?只要没死,都是机会啊!

    我不明白那些女人脑子什么构造,受什么思想毒害,自认为精英男人是没有遇见真爱,始终坚信她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明知道有可能会受伤、会沉迷,那些女人见了他,还是像飞蛾扑火,前仆后继,然后被后浪惨烈地拍死在沙滩上。

    传闻绕着严非格跑的女人遍布五湖四海,甚至不乏国际一线女星。

    如果说到美色?

    他会没看过比我更好看的女人?

    可却一张口就说要与我结婚?

    那刻,我得出结论,他的大脑中毒,程序出现了故障,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从客观上看,严非格的各方面条件,的确没得值得挑剔。

    严非格很懂得选择怎样的女人约会,约会也非毫无底线,看得出,他的心很冷,关系也仅限肉体,涉及感情部分,他会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会拖泥带水。

    但撇去感情不谈,我们各方面都还适合,有共同逼婚的老妈,家境嘛,他家重于权,我家偏有财。

    若是能将就点,凑合一下,会是一对门当户对的强强联姻。

    如今,严非格对我旧事重提,说:“我觉得我们两个挺合适的。”

    我笑,“我还认为与乔天庭适合点。”

    严非格目光一闪,微笑道:“你真是这么认为?”

    曾今,真的有过那样的想法,我点点头。

    “你还没有开窍啊!”严非格吹走了狗尾巴草。

    开窍?我嗤之一笑。

    之后发生的事情,足以说明这刻的自己是自以为是的,对感情七窍已打通六窍,就剩——一窍不通。

    北京游玩后,乔天庭忙着暗暗追回他的灰机。严非格送我去飞机场,给了我一个离别的拥抱,“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外人看来,我比乔天庭优秀一点。”

    “我看他挺好的。”我笑着挥手,独自踏上飞回江州的旅程。

    回到学校,我忙着写毕业论文,认真复习,为博士考试做准备。

    考试一结束,老妈从国外飞回来,给我带来了许多漂亮衣服,说要我与她一并盛装出席某个商业晚会。

    我越来越不喜欢这种戴着假面面具的舞会,本想出去走走,放松自己,寻求作画灵感的。

    老妈给我一个死命令,这一次必须携我出席,说要公布一个天大的喜讯。

    我吃着刚切好的苹果,“你们把总公司搬回了江州?”

    “这件事情应该由你做。”老妈说。

    “我没兴趣。”我一手翻阅画册,最近拿笔太勤了,拇指与食指竟然磨出了薄茧。

    老妈为此威胁我说若不参加,则不给我上学的学费与生活费,为了在将来的日子里,我不工作还能无忧无虑的奢华生活,没底气的我只能按照老妈要求打扮,去参加那烧钱的晚会。

    老妈在一旁命化妆师把我弄漂亮点,一边对我说:“宝贝,真的有惊喜哦。”

    我不以为然,想必又要让我见哪个男人吧。

    金口玉言下,老妈拉着盛装的我高调地步入舞会,灯如幻,夜如歌。

    我发现了熟人陆北从容走进,陆北回来了?那么晴天呢?晴天在美研究生也读完了吧。我正努力寻找晴天的芳踪。

    这时候,身边的老妈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与乔父一并出现高台之上,他们拿起麦克风。

    乔父说了一些话,为之后宣布一件惊天大事做铺垫。

    最后在男主角登场那一刹那,乔父笑道:“今天借此机会,特意提前宣布犬子乔天庭与谷思订婚的事情。”

    老妈笑着望着我。

    平地一声雷,五雷轰顶。三秒后,会场里会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我喝入口的热水,被生生地呛在喉咙处,喝水又塞牙缝了。

    乔天庭眸色闪过厌恶,瞥了我一眼,手紧紧握拳,似有不甘。就算是倒贴,我的身价便宜得让人不堪入目了吧,原来怎么没有这么深刻的认识呢?要检讨!要反思啊!

    乔天庭忍耐不住,果断走上台,魅力四射。

    他连忙解释说这件事情只是长辈们的玩笑话,一字一字地宣布:“我不想与谷思订婚。”惹得两边家长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不满。

    咋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真的被雷到了,莫名其妙变成全场的焦点。

    老妈女强人的嘴怎么肯放过乔家,看来是与乔家达成了某种协议,费心把我送入乔天庭的怀抱。

    歪着脑袋看这一出,我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忧伤的心情。

    老妈见我沉默,唤了一句,“宝贝?你怎么想的?”

    老妈这时候想起要征求我的意见,乔父乔母则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老妈你这次真的给了我一巨大的难题,是惊喜,有惊无喜!

    看着乔天庭那张脸,我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格格一笑,“乔天庭,记住!今天是我甩掉你的!”万种风情地捋过头发。

    乔天庭怔怔望着我。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瞩目的我,迈动莲步,风轻云淡地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订婚,还是不订婚了?”

    “谷思——”

    “……”

    会场大门关上的那一下,我把一切喧嚣抛弃在身后,承认吧,很多时候人只是在咀嚼自己。

    开着车跑到了山顶,我打开顶端的车窗,仰望星空,透过指尖望向天空,江州的星空,不同于北京,如此灿烂,很奇怪,既然有欣赏风景的愉悦心情。

    车内,按下拨打键,屏幕上显示一个熟悉的电话。

    清润的嗓音在车内响起,他的声音有点沉重,带点惊讶,“喂,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我笑着叹了口气。

    “你原来很少做这样的事情。”

    某人呈失忆状,“呃……是吗,你那边有点吵,在做什么呢?”

    “在海上,刚刚处理完一件麻烦的事情。”

    “身在香港了?”

    “……嗯。”

    “那……什么时候回来?”我躺着看天色,在同一片天空下,仰望同一片夜空,我与云深,是远似近。

    “还有一个月吧。”

    “胡涂说你为挣钱不注意身体,钱不是命,虽然年轻也不用那么拼吧,你得悠着点啊!”

    “没办法,为了明年晋升成你身边的男人,必须做最后的努力。”云深笑着调侃道,一改之前略略沉重的气氛。

    “哈哈……多谢你的努力,明着告诉你,其实我不难追,只是有点难娶。因为与你认识这么久了,给你个友情价,你若能忍受我一年不退缩,而且到时候还想娶我,我毫无条件答应你。”

    “真是给了我友情价,不过我忍你很久了,一年不算什么了,真是……期待你为我穿上婚纱的样子。”云深的声带里带丝伤感。

    我怎么听出他有种处身“煎熬”的味道,笑道:“如果开始了,不能轻言放弃哦!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云深的笑声从音响中荡出,“那我要好好表现,不辜负你的期望。”

    我嘻嘻笑道:“小心,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哦!”

    云深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嗯,的确不轻啊!”

    作者有话要说:

    ☆、陌生的青春

    一迈入家门,迎接我的毫无疑问是老妈那张飓风席卷过的脸。

    我蹑手蹑脚绕过她,想躲过这场血雨腥风,维护家庭和睦,间接保护世界和平,更重要是保护老妈的心肝,以免她老人家肝火旺盛,积火成疾,得不偿失。

    现实状况告诉我,都是徒劳。

    老妈忍无可忍,冲我大声喊道:“谷思——”有排山倒海的恢宏气势。

    我身子本能一缩,转过头来,一脸无辜,万分可怜地望着老妈。

    老妈不吃我这一套,“明年,你多少岁了?”

    “二十六。”我微笑道。

    “二十六岁,你还记得自己的年龄吗?我还以为你以为自己是永远的十八,没有意识到是一个奔三的女人?知道我二十六岁你都四岁了!你看看你,看看你……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这个年代与你那时候能比吗?教育我至少换套词,这些话我听得耳朵都出茧了,如今练就“左耳进,右耳出”的能力,权当老妈在念经。

    “我花钱给你读了那么书,你怎么就没有涨点修养,变得成熟点,为什么总由着自己性子活?”

    “……”

    “你不是一直在等乔天庭回来吗?乔家已经同意让你们在一起了,你还想怎么样?今天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对着亲戚朋友,让乔伯伯的脸、我的脸往哪里放?”

    终于说到重点了,我抱怨叹道:“乔天庭他也不愿意啊!何况……你事前也没经我同意。”

    “难道你还指望乔天庭会爱上你?干巴巴地期盼他会主动牵着你的手,过来向我保证说会一生一世对你好?谷思大小姐,你认为这可能吗?”

    “不可能。”我摇头顺从道。

    “知道不可能,你还毁了这场晚宴!”老妈咆哮道。

    我默默垂下头去。

    老妈双臂环胸前,摆出一副“这是明摆着的事情”的表情,冷冷地望着我道:“你好好算算,你见了多少优秀的男人,谈了多少次恋爱,约了多少次约会,可为什么最后被甩的人都是你!”

    哪有?要搞清楚并不是每次好吧。

    每次对我有幻想的男人,都是我提前拒绝的。男人嘛都想要点面子,所以对外说是他们甩的我。我宰相肚里能撑船,懒得和他们这群小男人斤斤计较。

    我歪嘴,小声嘟喃道:“这次不是我被甩啊!是我甩的乔天庭的。”

    “你甩的?”老妈咬牙道:“你当别人都是白眼瞎吗?”

    再解释也没有效果,纯属浪费唇舌,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我与乔天庭什么都没有,事情已经这样子了,老妈你再骂我也不顶用了,好了,你别气了,小心气坏身子,那就太划不来了,有句话说得好,再多钱也买不来健康,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潇洒地摆摆手,迈大步伐,走上二楼。

    “谷思!你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老妈气得不行,一副“知道你言不由衷”的口吻,大声喊道:“你想要怎么样?”

    脚步一顿,我从楼上俯视老妈,看着老妈暴跳如雷的模样,苦笑问道:“老妈,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老妈一愣,露出困惑的神情,雷厉风行地问:“你要什么?”

    关上房门,我的耳朵得到了解救。老妈,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的女儿。

    若以为事情这样就结束了,那我的想法太过乐观,太过天真了。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宁负天下,千万不可辜负老妈的认知!

    我首次领略到老妈的强硬手段,她这次真与我杠上了。

    第二天的一大清早,电话响了没停,睡觉都不让我安生,眯着眼睛看手机,都是同学朋友发来的短信祝贺词。

    本以为他们是提前预祝我会考上博士,但看到她们写的“百年好合”、“幸福一生”,天呀!竟然还有发祝我“早生贵子”的,我的恍惚精神彻底被雷醒了,看窗外天空晴朗,没有暴风雨的迹象啊。

    起初,还以为他们发错了短信,我随手丢开手机,等我走下楼来,迎接我的是一脸慈爱笑容的阿姨。

    阿姨容光焕发地牵起我的手,笑着说:“我一直期盼着,终于等待来了这一天,实在太高兴了。”

    “什么这一天?”我被搞得一头雾水,走到餐厅,坐下准备吃阿姨准备好的早餐。

    这时,古董式的电话响起,阿姨闭了嘴,忙着去接电话,随后热情招手,让我接电话。

    我扬眉,“谁?”

    阿姨捂着听筒,轻声笑说:“是乔少爷打来的。”

    我端着牛奶,从笑容满面的阿姨手中接过电话,纳闷好端端乔天庭发什么神经,竟在一大清早给我打电话,莫非因为昨天不给他面子的事情?

    一接过电话,乔天庭抑制不住的怒吼声凶猛传来,“谷思,你究竟想怎样?”听得出,对我是那个咬牙切齿的恨,苦大情仇。

    我心思一动,道:“昨天晚上,难道我表达还不够清楚?”

    “你永远都喜欢做两面插刀的事情。”

    什么两面插刀?

    恰,我看到了桌上今天的报纸,头版头条特大红字标题《商界童话》,摘要——昨天晚上,乔氏商业晚宴,公布乔氏公子乔天庭与谷氏千金谷思的订婚消息,江州商业俊男美女的童话联姻。

    电话从耳边滑落,我端牛奶的手轻颤,半杯牛奶倾洒在报纸上。

    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放下杯子,不顾黏糊糊的,拿起沾上奶香的报纸。连乔父与老妈的祝贺词都写得清清楚楚,我咽了口口水,好快的动作!

    看来……老妈死活不愿意相信我与乔天庭真的没什么了。

    我仰头瘫倒在沙发上。

    电话听筒传来乔天庭不断的质问声,“喂……喂……”

    我无奈叹了口气,捡起掉在地上的电话。

    “为什么不说话?”乔天庭冷声道:“怎么,被我说中了……说不出话来了?”

    “说什么?呵呵……反正会被你退的,你还想听我说什么?”身为退婚专业户的我,怎么可能会被这种事情吓到,太奇怪了。

    电话那端,忽然沉默了。

    “好了,再见。”我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已经对‘天灰恋’撒手不管了,麻烦怎么自动缠上我呢?

    深知“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躺着也能中枪。我不想去理会这些虚有的东西,这次的动静有点大,却还不至于到举步难行。

    我思量,以乔天庭现在的能力,他应该可以解决吧。其实,这还真是我第一次干坐着,等待别人退婚。

    与此同时,博士考试成绩出来了,至少有这么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没想到我谷思也有这么光荣一天了,竟能考出这么傲人的成绩,如此华丽升级到第三类人种。

    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云深报喜,让他好好想想,准备帮我庆祝这么光荣、这么具有历史性一刻,算算日子,我笑问:“你什么时候到江州?”

    “对不起……可能还需要两个月才能回去了。”云深抱歉说。

    平白无故突然多出了两个月,我讶然道:“遇上什么麻烦了吗?”以前,从未有过没有延长出差时间的事情发生。

    “只是突然多了一个行程,要去帮胡涂看一下澳门他名下的赌场。”云深笑着宽慰我。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转眼笑说:“确定回来时间,你一定要马上给我打电话。”

    “好。”

    “还有,这次回来能不能在江州呆久点,至少……让我陪你看完五场电影。”

    “……”

    “有难处?”我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心底有点飘。

    “不是,只是……”云深的声音低靡,“你终于会挽留我了。”

    我听后,微微一愣,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风景,黄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