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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守则第23部分阅读

    假装坚强又固执不愿屈服熟悉的模样。

    云深知道他又败了,害怕情绪会失控,所以狼狈地想逃离有她的地方。

    当她大声喊出她怀孕的那一刻,他太过震惊,回头时,留下地只有她苍凉的背影,还有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正如胡涂所说,这个孩子来得真是时候。

    云深被押解回澳门,在收监的日子里,警察一遍又一遍的盘问无意义的问题,逼他供出幕后者,这么多年,挣了足够多的钱,唯一得到的好处,让警察对他说话客气了点。

    他选修过法律,他们握有证据,因为证据不够充分,或许是想一把铲除这个最大的帮派,总觉得还差点什么。他们只能暂时将他收押,想要利用他,干扰黑帮的事务,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冲入他脑门。

    毒贩里有警察的卧底,那黑帮不会有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是谁?要不然‘毒蛇’贩卖毒品的事情怎么会走漏?

    难道洪叔怀疑的人是他,还是想靠这次混乱,揪出那个人。

    云深细细思量,开始筛选人物,一直认为自己是受好运气眷顾,没想到竟会遭遇这种境况,所有的事情想通后,真心觉得,命运对他开了一个非常大的玩笑。

    命运线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且还不止是一个,云深的思绪混乱了。

    世上偶然的概率值太少了。

    坐在监狱里,云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真是他想的这样,那么他出去了,应该怎么做?

    在与警察来回无意义的周旋中,还未想出应对办法。

    洪门内,洪叔因为健康欠妥,倒了下来,导致帮派内斗越来越汹涌,最后引发了一次大暴动,死伤二三百人。

    胡涂与‘毒蛇’两败俱伤,二当家渔翁得利。

    他没想到,胡涂受严重的伤了,然后把他从监狱弄了出来。

    胡涂的手下希望他去讨好二当家,二当家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洪叔倒下,他东山再起,眼巴巴等着他过去协助他,打倒‘毒蛇’,他怎么会不知道。

    云深的车驶过《灿烂花间》,眼中波澜不起,他看到一辆保时捷的车子停下,另一个男人走到她的身边。

    他认真的看着那张脸,走上了胡涂口中要下决心走的那条路。

    胡涂事务办公室,云深从抽屉里拿出胡涂的一支雪茄,问道:“洪叔的身体,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随时会醒,但也有可能永远不会醒。”林志答道,觉得深哥心事太重,太难琢磨。

    云深转动老板椅,望着玻璃窗外的阴天,点燃了雪茄,吸了一口,“在洪叔醒来前,帮助二当家把‘毒蛇’解决掉。”

    林志脸上露出欣喜,问道:“但……要这么做呢?”

    “让二当家去查‘毒蛇’碰过的关外女人,记得我们只提供线索,至于要怎么做,我们不要去插手。”因为洪叔有可能会醒。

    林志不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点了点头,“是。”

    云深轻咳了一声,把未吸完的雪茄放在烟灰缸上,他并不喜欢吸烟,因为这是一种会令人上瘾的东西,他看了眼办公桌上的男子照片。

    “小深哥,你年纪轻轻,能力出众,哪里想不开,为什么要混入黑道呢?”那个痞痞的男人问。

    “因为看不清明天。”

    “看不清吗?哈哈……你是看不清,而我是没有明天。”

    胡涂说他没有明天,那他的明天在哪里?

    云深闭上了眼睛,脑中浮现谷思怀着他孩子的模样,那是一束光,领着他往前的霞光。

    有人敲了敲门,那人推门进来,云深鼻尖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二丫笑道:“云深哥,你睡着了吗?”

    云深睁开眼睛,“没有,你怎么来了?听林哥说你这两天好忙,你刚出狱,应该好好休息。”

    “我已经休息很长时间了。”

    “云深哥。”二丫撒娇,随后拿起胡涂的照片。

    “二丫,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为什么?”二丫手一颤,瞪大眼睛望着云深。

    “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云深哥,我愿意跟着你一辈子,请你不要赶我走,就算当妹妹也没……关系。”

    举棋不定是他的致命伤,他要变得不幸,只要一个谷思做陪葬,这是她欠他的,“可是我有关系,二丫,你应该察觉到我喜欢的女人是谁吧?”

    二丫一怔,大声道:“可是,她抛弃了你,嫁给别人。”二丫动过他的电脑,看到与谷思一并去云南出行的照片,心境复杂,有种被骗的屈辱感,想起谷思已结婚,可她的婚姻生活并不幸福,又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她会回到我的身边。”

    “你明明知道她结婚了。”

    “那又怎样?”他看着二丫的表情,微笑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不能理解那也正常,这恰是你与我不可能的原因。”

    他不祈求上天会给他缘分,所以一直守在她身边,一边变得强大,一边等她长大,等她终于不再逃避生活。

    “你这是自己再骗自己。”二丫吼道:“她抛弃了你,怀了别人的孩子,你苦苦等她做什么?为什么不能看我一眼,给我一个机会,她能做的不能做的,我统统能帮你做。”

    云深望了她一眼,“二丫,你是一个好女孩,而我的人生远比你想象得黑暗,在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知道没有退路了。”云深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曾有人想拉拢我,特意翻查我的过去,找来当年撞死我父母的司机,而那个凶手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问我要怎么处置他,你知道我看到他的第一感受是什么?”

    “……”

    “从小,我被奶奶宠着长大,她教我做人要豁达。可是没有父母的小孩是特别的。”

    大人们看云深的眼神透着怜悯,他的耳边不断传来‘他就是那个没有双亲的孩子’,‘好可惜’。曾今,他也曾不懂事地问奶奶,奶奶每次都用好好读书来激励他,说父母只是出去工作,只要取得了好成绩,他们就会回来看他。

    其他人发挥着同情心,也不在他面前说那样的话语。当然,这个善意谎言随着年纪增长,破碎了,同时,带给了云深的是一个更沉重的打击。

    这时,谷思与他同桌了,原因很简单,谷思是班上出了名的臭脾气,女生一般不愿与她同桌,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学习成绩也不错,会给她们造成一定的压力。

    男生呢?谷思的嘴巴又太毒了,忍受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

    然后班主任仔细思考,找他谈话,云深觉得无所谓,所以他们被安排到在一起。

    渐渐发现,这个看似什么都不缺的女生,比他还孤独,却不会掩饰自己,思想怪异,却会自娱自乐,也能带给他奇怪的感觉。

    也许发现同类人,他特意关注她,想解剖她的思想,她总能给他带来意外、惊喜。

    升入初中,他第一次请求奶奶利用关系调班,说那里有他想要的竞争对手。

    也请老师让他们继续当同桌,希望能让这种命运的意外维持下来。

    可是,他们还是要面对分离。初三毕业晚会那晚,他吻了她,开始单纯只是想要她记住他。

    当他贴近她洁白的脸时,他的心越跳越快。

    吻上她柔软的唇,不小心触碰到她含苞待放发育的身体,那些无法形容的憧憬和她短暂的呼吸永远结合在一起。

    她就像一朵鲜花一样为他开放。

    一种对成长的热切渴望,他从未这么强烈过。

    关于转学,奶奶突然做的决定,云深问理由,奶奶不好意思的说经济不宽裕,云深没有反对,因为奶奶孤身养大他不容易,很久以后,他知道真正的原因。

    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的生活少了许多乐趣,真正体会到生活的现实,生活的艰辛与生命的脆弱。

    他开始遭遇迷茫,老师与大人一直强调理想、梦想、将来。

    可,那些是什么东西?

    偶然一次,他看到本校报考艺术生的名单,没想到她榜上有名。

    考完试后,填写自愿,清华变成江大。

    等录取通知书下来时,在毕业酒会上,墨小灰便问:“不是说要去北京吗?怎么决定留在本市了?”

    “眼花了,看错代码。”云深笑。

    “啊?这也能填错啊。”墨小灰嘀咕问道。

    他只是期待,看如今的她成长成什么模样?

    正式见面,他发觉,时间停止,她没有一点儿变化,而他的内心深处有一块悄然复苏,鞭策着他,走向一个‘未来’。

    二当家不辜负云深的期望,在股东大会来临之际,查出‘毒蛇’与泰国毒枭的女人有染。

    说起这件事情也巧,去年夏天,他去澳门赌场出差,不小心撞破,传阴险的二当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泰国毒枭,最后用不磊落的方式让那女人露出蛛丝马迹,迫使毒枭勃然大怒。

    传闻,好色的‘毒蛇’还未来得及说自己的身份,便遭到毒枭的毒手,死得其所。

    二当家成功地解决了‘毒蛇’,而他下一个目标则是……

    股东大会这一天,云深打开衣柜,看见里面挂着一件蓝色的线衫,这是她送他的第一件衣服,她离开那一天,家中有许多领带,好像放在这里许久了,记得她当初拿着一副画来找到他的样子,说画得不怎么样,要他不要嫌弃,是个特别的数字。

    与她确定关系过,生活好像染上了她的气息,没有了她,生活孤独、寂寞得让人难以忍受。

    换好了衣服下楼,林志为云深打开了门,这时,另一辆高级商务车行驶而来。

    车窗摇下,两鬓白发的中年男子笑道:“阿深,一起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与你谈谈呢,关于胡涂的。”

    林志皱了皱眉,不祥地道:“深哥?”

    云深拍了拍林志的肩膀,无所谓地走了过去,一位小弟毕恭毕敬地为他打开车门,等云深坐进去。

    二当家赞扬笑道:“阿深啊,有能力的年轻人,我见过不少,像你这样一表人才,又有能力的年轻人,真是不多见,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云深望了二当家一眼,目光瞥向窗外。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二当家给了司机一个眼神,汽车起步行驶,速度越来越快。

    车身不稳,云深的身子颠了一下。

    “怎么开车的,请见谅,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了。”他忙着分散云深的注意力,道:“知道我们公司出了卧底这件事吧?”

    云深收回视线,疑惑地望着他。

    “大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会病倒了,今天早上走的,心脏病发,走得没有痛苦。”二当家面色悲哀,唉声叹气道:“他辛苦了一辈子,我们可得帮他办一个盛大的葬礼。”

    云深回想起那个头发稀疏的老头,嗜茶如命,生前再风光,老年迟暮,精明至极,那他的一生留下了什么?

    “听说警察派了卧底潜入洪门,要不然‘毒蛇’贩卖毒品的事情也不可能曝光。”二当家感概地说道:“你认为我们帮派之中,谁最有可能是警察的卧底呢?”

    云深拉回思绪。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你。”二当家笑了起来,“阿深,你伪装得太好了,胡涂与洪叔都被你骗过了。”

    车停了下来,一荒废的个废弃场内,而林志的车已经被他们成功甩掉。

    二当家狞笑道:“毒枭的卧底,让我们产生错觉,认为潜伏在洪门的人也一定会是一名警察,其实并不是,他是警察的线人,云深,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云深不予置否。

    两边车门,同时打开,在二当家一个阴险的眼光示意下,不少人混混拿着铁锤从废弃场走出来。

    “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没办法不这么做,你能理解吧!”二当家善良地笑道:“走好,记得帮我在天国向胡涂与大哥问好。”他给旁边的人使了一个“动手吧”的目光。

    云深面无表情地下车,望了眼天空。

    秋天的阳光令人滋生困意,目光逐渐变得冰冷,一记铁锤砸下。

    鲜血直流。

    二当家跪在地面上,他浑身打颤,震惊地望着云深,充满愤怒,嘴巴喃道:“云深……你这小子……”他是怎么做到的?

    云深淡淡地说:“记得替我向胡涂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