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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我们洞房吧第7部分阅读

    怎么了?”

    “天黑了,总是有些危险。”沈今含蓄说道,毕竟这次他们单独出来,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士利用,主子的仇家并不在少数。若是以往的主子,他绝对不会担心,可是如今……

    霍凤也不蠢,自然听出沈今的言下之意,立刻加快脚步紧跟其后。刚刚走到隔壁的天风楼门口,忽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极为凄惨的嚎叫,霍凤循声回头一看,凤眸忽的圆瞠,身体僵硬。

    一个人状飞行物正朝着她的方向扑过来,手舞足蹈,眼看就要撞上了!

    她想闪,可是她的身子僵硬的跟块石头没两样。

    “主子!”

    沈今眼疾手快忙将霍凤拽过一边,那个人撞不到人,扑通一声跌趴在青石板上,脸上登时被蹭的鲜血直流。饶是如此,那人还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爬爬的还要往里面冲。沈今忙拉住他,“老伯,你还要进去?”

    “我要跟他们这帮畜生拼了!我跟他们拼了!”老汉悲愤到了极点,力气居然很大,沈今不备之下居然被人推了趔趄了下。手一松,老汉又奔了进去。

    霍凤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老汉居然是翁伯。一个老妇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灰白的鬓角之上隐约可见渗人的血迹。

    翁婆!

    霍凤一惊,“沈今,快过去帮忙!”

    沈今闻言,立刻纵身跃过去帮忙。霍凤连忙走进去扶住软倒在地的翁婆,“翁婆,翁婆!”

    翁婆软绵的眼颤巍巍的睁了开来,老眼无神,好一会才聚焦集中到霍凤的脸上,“姑娘?”

    “是我。”霍凤盯着翁婆额头上怵目的鲜血,心中怒火滔天!居然连一个老人家都不放过!她抬起眼,看着沈今轻而易举的将那几个纨绔子弟打的落花流水,冷冽道,“沈今,一个别放过。”

    沈今一脚踹飞左边的青年,冷冷颌首,“知道了。”

    此时,翁婆颤颤的伸出手,指着不远处声音都断断续续而孱弱,“儿子,快去,我儿子……”

    循着翁婆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霍凤这才发现楼梯口的还躺着一个男人,背朝天,脸朝下,躺在血泊之中不知道生死。

    “姑娘,救我儿子……”翁婆老泪纵横,鬓角的鲜血与眼泪混合在一起。霍凤咬了咬牙,将翁婆交给早就吓的躲到门后的店小二,自己跑到那个男人身边。“哎,你有没有事?”

    霍凤的手拍上男人肩膀的刹那,男人蓦地转身,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朝着霍凤心脏部位刺了过去!

    霍凤万万没有料到这种状况,左腿似被什么重物击中,酸软之下,整个人登时狼狈跌趴在地上,险险躲过那柄足以捅的她透心凉的匕首!一粒细小的珍珠咕噜噜的在她身边滚过滚落到角落边,咦,是那粒珍珠救了她的命?

    男人翻身而起,动作凌厉而凶猛,招招带着杀气!“霍凤,纳命来!”

    性命要紧,霍凤大脑一空,赶紧爬坐起来,逃命要紧!

    “主子!”沈今见此状况才欲飞身而救,怎奈何刚刚还是不堪一击的那几个纨绔子弟眼光陡然锐利而凶狠,牢牢将他锁在包围圈之中,根本容不得他脱身。

    沈今目呲欲裂,他明白了,这都是个圈套!

    一个针对主子的圈套!

    霍凤眼见匕首就要刺过来,身子一侧躲入桌底,男人没料到她会躲进去,收势不及匕首牢牢刺入木桌之内,一时拔不出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霍凤赶紧跑出桌底,顺着楼梯往二楼奔过去。至少,二楼稍微安全点,大不了跳楼就是了!

    一奔上楼,才发现二楼居然有人。

    那个男人侧身背对着她,一身白底长衫,窗户敞开有风吹了进来,乌黑长发迎风而动说不出的潇洒俊雅。五指纤细而洁白,执杯而饮,露出如美玉一般光洁的侧面来。

    楼下那么大的动静,他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品茶看风景。

    美则美矣,居然还能这般淡定,真是令人佩服。

    若不是此时算是紧要关头,霍凤真的要为他喝彩了。

    匆匆奔到唯一的窗边,她登时有些泄气。窗下,居然是流水汤汤,澄碧的湖水似乎都张大了嘴在嘲笑她。她会凫水,但是她讨厌水!

    “老师,在找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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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相依

    霍凤蓦然转身。

    凤眸蓦地圆瞠。

    那个男人饮尽杯中残茶,唇角上扬对着她露出一抹温雅纯挚的笑容,白衣飘飘,赫然正是司马天熙!司马天熙俊雅的脸上噙着牲畜无害的笑容,“老师,你也来这里喝茶吗?”

    喝茶?喝哪门子的茶!

    “你怎么在这里?”霍凤震惊的瞪着司马天熙。“下面的打斗你没有听到!”原本的佩服立刻变成了滔天的怒火,他的子民在下面饱受欺负,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喝茶,天底下有这样的君主!

    司马天熙柳眉长挑,眨了眨眼,“打斗关孤什么事,自然有京兆司的人管。”

    昏君!

    霍凤才准备骂人,眼角瞟见楼梯口跃上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翁婆的那个儿子。糟糕,沈今不在,她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难不成今儿只有死在这里?

    不成,只能跳水了!

    “咦,老师,他们是来找你喝茶的吗?”司马天熙回头看了看那些人,然后很有兴致的托腮看向霍凤。被那纯挚的眼神盯着,霍凤心中猛然有一股冲动叫嚣,这个家伙,就是欠教训!

    她猛地伸手,强行拉住司马天熙奔到窗边,喝道,“下去!”

    “啊?”司马天熙望着汤汤流水,怔住不动。

    后面的人愈来愈近了,司马天熙又不动,霍凤恶从心头起,双臂猛地用力一推,司马天熙脸上登时闪过一抹讶色,惊呼一声直直的往下面摔去!

    “喊什么喊,死不掉的!”霍凤呵斥了声,紧跟其后从窗口跳了下去。

    噗通一声落入水中,水花飞溅,霍凤从水里挣扎着露出头来,这才发现四周水面风平浪静,刚才先她入水的人却没有浮出水面。

    奇怪,人呢?

    “陛下,陛下!”

    四周没有动静,霍凤忍不住也慌了起来,糟糕了,她千算万料没想到这个昏君居然不会水,糟糕了,不会淹死吧!

    深吸了口气,她纵身潜入水中。

    幽绿的水底,四野之中俱是苍茫的颜色,幸亏这条湖并不甚深,除了些微的水藻之外也算一目了然。眼角忽的瞟见一抹白色在水藻间飘飘荡荡,摇曳出极美的波纹来。霍凤一喜,赶紧往那边游了过去。

    水藻之间,司马天熙双眼微闭,白皙的脸上隐隐浮现青紫的颜色。

    糟糕了,缺氧了!

    霍凤一手环住他的身体,身子往前倾,唇齿相触渡了口气过去。司马天熙的眸微微张开,意识依然不甚清醒,只是喃喃道,“霍凤?”

    奇了,他的梦里怎么会出现霍凤?真是荒谬。她可是他……

    他摇了摇头,意识渐渐又陷入昏厥之中,隐约间,似乎听到霍凤在旁边急叫,“司马天熙,你不能死!司马天熙!”

    寒冷,彻骨的寒冷。

    冷意从四肢里透了进来,慢慢的蔓延到五脏肺腑里,冷的心几乎都要揪成一团,生生的痛。

    红萧鸾帐,透明的薄纱在冷风摇曳之下平添了凄清,死亡的气息蔓延开来,让人忍不住颤抖。

    他在偌大的宫殿里面慢慢往前走,白色的长袍拖曳在地上,宫人都匍匐在地上,啜泣声在冷清的宫殿里愈发悲哀。尚未走到床榻前,早就有宫人将代表尊贵的纹龙鸾帐掀了开来。

    床榻上的女子静静躺着,湮没而无声息。

    尚未添香,残红已然落地。

    宫人跪落一地,“陛下,太上皇没了。”

    一卷书轴滚落在地,他捡起来,书轴洁白细腻,确实一个字也没有。

    他喃喃跪跌在地,“母亲,母亲……”

    霍凤捡了一堆枯枝回来,正在琢磨如何生火,忽听到背后传来声声呓语,呓语轻微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走到司马天熙身边,她不由有些犯愁。这位皇帝陛下的身子是如此的弱,弱的被小小的水一淹就能昏的白天不见黑日的,除了在水里还挺正常的喊了她一声名字外,其余都处于昏睡状态。

    对这边地形她又不熟悉,自救是不成了,看来只能等人救了。

    天已经完完全全黑了下来了,但霍凤的视力出奇的好,与她以前带着八百度近视眼镜还常常模模糊糊的视力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一轮孤月孤零零的挂在树梢之上,树林之外似乎也有闪闪烁烁的光亮。陡然一阵毛骨悚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狼,如果有狼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水,她马上跳水来不来得及。

    身边的皇帝陛下呻吟了声,白皙俊俏的脸上青青紫紫,冷风一阵阵的从密林深处吹了过来,他抖颤了下,身子不自觉的缩起。

    “是很冷,可是我不会生火。”霍凤很是无奈的盯着自个儿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的枯枝,她现在手上可没有打火机,钻木取火这个科技含量极高的活她可干不来。

    司马天熙又呻吟了声,白皙的面上微微泛着红,桃花粉面红唇殷红,眉目如画,简直比传说中的山野精灵般的人物还让人失魂落魄。霍凤摸摸脸,不觉自惭形秽了。亏得她抢到了这具身体,否则以她以往的长相在这美人面前恐怕直接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呓语与呻吟夹杂在一起,好似真的很痛苦啊,

    霍凤伸手一触,才发觉他的额头烫的惊人。

    糟糕了,发烧了。

    咳、咳、咳,这种洒狗血的事情也能让她遇见,她的人生没必要这么悲剧吧。以前上大学时野外求生课时她都在睡觉来着。

    那么他现在发烧了?她该怎么办?难不成学小说里的女主角用体温给他取暖?啧,她可不愿!

    可是,已经是昏君了,再烧糊涂了,可怎么办?

    正犹豫间,膝盖忽的被人一撞,睇眼过去,才见那个烧糊涂了的人已经遵循动物本能往她这个方向滚了过来,墨黑的长发散落一地。霍凤心中一软,无奈的舒了口气,刚刚伸手扶住他的身体,胳膊忽的被人用力一握,她一个踉跄摔倒在他的身上。他再一转身重重压在她的身上。

    挣扎未果,反倒他整个人全部压在他的身上了。

    咳,他明明生病了,怎么力气还这么大。

    好不容易从司马天熙的身下挣扎探出头来,他鼻息间的热气扑到她的脖颈间,氤氲出些许暧昧的气息。不过霍凤此时可顾不了这个,只觉得司马天熙重的要命,眨了眨眼,望着头顶上隐约而寥落的孤星孤月,望着望着,眼皮开始往下搭。

    今儿一天,真是有些累了。算了,就这样吧,当盖了床被子好了。

    呼吸渐渐均匀,霍凤沉沉睡去。

    司马天熙缓缓睁开眼,凝视着身下已然熟睡了的女子,眸里有异样的神采闪烁。视线落到她微抿的红唇,红唇温润,在月夜之下闪烁着魔魅般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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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摊牌

    定定的看了一会,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他立刻狼狈的撇开脸。该死的,他一定是太久没有女人了,居然对她产生了这种想法。

    司马天熙手肘撑地费力的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头发昏脑发胀,不过是个微小的动作而已已经让他眼前一阵发花。他抚上额,额头不住抽痛,看来,是真的发烧了。

    从怀里掏出一枚红色的丸药来,运力往空中一抛,五彩焰火在空中发出一阵哗啦之音,四野一阵灿亮。司马天熙挪到那堆枯枝前,暗暗庆幸她之前已经捡了一堆回来,否则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捡到一半就要晕了。

    打火石敲击了两下,一簇火花在黑暗里绽放着明亮的光芒,很快,枯枝便已经燃烧,发出披剥碎裂的声响,似乎连清冷的月色都温暖了下来。

    “真是想不到,你还会生火。”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想是睡觉的缘故声音有些哑。

    司马天熙捡拾木柴的动作略顿了顿,回过头来,唇角挂着温和的笑容,“老师,你醒了。”

    “醒了。”霍凤倚着树直起身子,自发自的挪到火堆那边伸出手烤火,凤眸淡漠,“你在发烧,老这么装着不累吗?”她向来浅眠,他从她身上起来时她就已经醒了,冷眼旁观,原来,真正醒的人从来就不是她。

    司马天熙笑的愈发温和和善,“老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霍凤盯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随便你。”

    他要装就让他装下去,反正发烧的人又不是她。

    火燃的极旺,两人的脸上都是灿烂的火花,火花闪烁,反而让人看不清彼此的眼神。眼神交错,并没有交流。这样的夜,流连着许多未知的情绪,霍凤挑着枯枝,脱口而出,“我没有想到我会活过来。”

    正低头挑动枯枝的司马天熙略略嘲讽的掀了掀唇,声音却是真挚的很,“老师乃是身负社稷大任,怎能轻易言死。”

    霍凤抬眼狠狠瞪过去,目光灼热而炽亮,甚至将火焰的颜色都盖了下去。“司马天熙,如果你再这么阴阳怪气,你相不相信我现在把你踹水里去!”

    司马天熙怔住。

    霍凤瞥了他一眼,努了努嘴,“对不起。”许是黑夜的缘故,许是火花的缘故,身体中名曰热烈的因子慢慢蔓延开来。她双手环住膝盖整个人缩成一个球。许是夜色的缘故,又许是今日见到了司马天熙狼狈的模样而放松了警惕,一直堵在心里的话像找到了一个出口,不曾反应过来,许多话便已经如同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司马天熙,做个好皇帝有那么难吗?明明社稷是你的,江山是你的,我,甚至霍家,都不过是你手上的棋子而已。”

    试探吗?司马天熙唇角上扬,“老师,你知道孤的兴趣在胭脂还有女人身上……”

    “你就今儿当我喝醉了酒,这些话,我只说一次。”霍凤冷冷打断了他的话。司马天熙微窒,她扯扯唇角,“我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除掉我……可是除掉我之前,你得考虑周全了,如果我死了,朝廷的平衡立刻大乱,霍家一倒,独大的又是会谁?”

    这些日子里,她看的很是透彻,与其说霍家专权独大,还不如说,霍家是在帝王权术下的牺牲品。帝王之心深不可测,其实也最是好懂,尤其是那些成功的帝王。

    霍家,从头至尾就是一个棋子。

    需要时,震慑百官,替君王做尽一切龌蹉事。

    不需要时,毫不留情的铲除,弃之如履。

    甚至,她可以肯定,霍家是先帝留给司马天熙的一道试炼,一道关卡,甚至是一笔足以名流千史的财富。就如同乾隆皇帝留下和珅给嘉庆皇帝一般。

    司马天熙眸里不掩震惊,狠辣之意一闪而逝。

    霍凤一字一句,“可是我并不想死,所以,我不能退。”她退了,陪葬的就是整个霍家!

    她抬眼。

    他抬头。

    披剥的火花之间,四目相视,两人都没有转移开目光。

    从头至尾,这就是一场争斗,他输不起,而她,不能输!

    如今的她,再也不能逃脱,天罗地网早就将她牢牢束缚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里。

    “原来,从头至尾老师都在看我的笑话。”

    司马天熙温和的笑容慢慢褪去,神情不再温暖如春,隐约有秋风凌冽,渐渐从他的漆黑的眼瞳之中蔓延开来。他站起身来,乌黑长发披散身后如墨凄然,浑身散发着冷肃的气息。

    春暖花开之后,掩藏的,是足以致命的冰山。

    他从头至尾就不曾想瞒过霍凤的眼睛,霍凤入主朝堂三年,两人之间早已有默契。本以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