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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第34部分阅读

    么与敌人在河北平原争雄,又怎么收复燕云?”

    赵桓闻言大喜,站起身来,到得他身前,盯着他道:“卿果真是奇才也!”

    古人都以赵构不允岳飞北伐为遗憾,其实当时岳飞虽然大胜,但打败的并不是金兵主力,完颜宗弼的实力未损,岳飞所部的骑兵却已经折损很多,而且很是疲惫,完颜宗弼示敌以弱,诱使岳飞继续进攻,真打下去,胜负其实难料。

    在中原腹地尚是如此,严重缺乏骑兵的宋军,如何在河北平原上,面对如狼似虎的金国铁骑?所以北伐之事,根本很难施行,这也是宋朝很多文臣武将的共识。

    明朝北伐,也是有着常遇春指挥的强大骑兵,才能成功。

    只是此时宋军还处处挨打,举朝之中,想的都是如何抵抗敌人的进攻,而谋算天下大势,想着反攻敌人,又能认识到非建骑兵不行的,怕是唯有赵桓和眼前的虞允文了。

    第四卷 第053章 龙口大捷

    虞允文微微一笑,向赵桓道:“其实陛下不讲,臣也要主动提出。禁军无马,终究只能以守为主,无力进攻。太祖太宗时,以开国帝王之威望,百战雄师数十万人挥戈北上,别的不说,没有战马就是最大的弊病。”

    他顿了一顿,又道:“宣和年间,太上皇一直对西夏用兵,宋夏两国,自李元昊时起,是夏强宋弱,夏攻宋守,自仁宗陛下用范仲淹镇西,收拾局面,虽然西夏仍是攻势,却已疲惫许多,两国交战几十年后,夏国已经是无力再战,我大宋虽然也是因着西夏而困顿不已,兵员由三十余万直到一百一十万,朝廷不堪其负,但终究是比西夏小国强过许多。至宣和年时,由童贯领兵,一直在边境攻打西夏堡寨,夏军并无办法,金国初起时,禁军已经拿下了夏人最好的兵员召集点横山地区,若不是辽亡金兴,打断了咱们的攻势,就是灭掉西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现今看来,宋金两国已经相峙无事,而夏金两国因为金国忌惮夏人夺了北部宋地,又出兵夺回,两国表面和睦,其实矛盾已生,互相提防。夏人在黑山威福军司布置大兵,而在夏宋边境只有少量部队,就是明证。”

    赵桓摇头一笑,向他道:“这是一,二来也是夏人看我们不起,大宋几临亡国之境,哪里还有余力对付西夏!”

    他令虞允文喝茶,待对方拿起定窑白釉刻莲花纹托瓷盏,放在嘴边很矜持的轻啜两口后,赵桓又道:“保马法也好,御马监也好,都不能真正解决问题。唐朝极盛时,有监马六七十万匹,而大宋呢?一年出产的战马不过一两千匹,保马法也只能祸国殃民。指望和那些吐蕃人互市,换来的战马十有八九都是劣马。有不少根本上不得战场。所以朕日夜苦思,若要彻底解决金国,有两个办法。一,是集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力,以超过百万的步兵,配少量骑兵,不停的用国力来与金人对打,用这样的办法,拖。耗。直到敌人筋疲力尽,以大宋举国的国力,直到拖跨敌人。”

    虞允文皱眉道:“这样的话,也是必胜之道,然则天下必困苦久矣。”

    赵桓点头道:“正是如此,金国初起 非垂暮西夏可比,河北山东京西等处,均是平原,正是敌人铁骑用兵之地。若是要拖垮打垮敌人。非得我大宋禁军血染疆场,以人命去填。而且非得精练禁军,重铠强弩,如此这般,方可与敌一战。”

    他有些话。还不能对眼前这个刚刚重用的大臣讲。秦栓已经到了福建路与两广,考察官员,观察地方政务,预备着下面地整个政务和财赋制度的更进一步改革。

    别的不说,光是在关陕河洛地区,山岭光秃,水利不修。而频遭战乱,百姓一面要劳役于土地,经受国家的重税苛征。一面还要应役参军,精壮胆大者成为禁军。次一点则为厢军,再次一点,则是乡兵、弓手、壮丁,如此等等,负担极重。而赵桓的很多改革,减免赋税,兴修水利城池防御,均需大量人力,若是战事连结,金国固然是国力不济,宋朝也非得拖出内伤来不可。这样一来,连保持常态都要费诺大的力气,更何况是要大刀阔斧的改革。而天下事只争朝夕,赵桓不管自己这一世是不是虚幻,身为一个华夏儿女,不管个人品性如何,既然有些良机,又怎能轻轻放过?

    他凝神皱眉,接着自己刚刚的话头又道:“还有一法,就是以大宋的国力,装备起精锐骑兵来,以骑步协同,如同盛唐那般,以重步兵突前,骑兵两翼游奕,而弓弩手居后,如此这般,就可以以相同人数,甚至以更弱更少地兵力,就能打败大量敌兵?为什么?因为我大宋地兵器更锐利,盔甲更加精良,弩箭射的比敌人最好的射手还要远,再加上人力物力远过金人,不要二十年,五年内朕就能看到大宋禁军袭卷河北,直迫燕云!”

    虞允文虽然知道建立起骑兵的重要,却没有赵桓这样的雄心壮志,也没有赵桓这么乐观,而且要建立骑兵,则必须有大量的养马地来建立马监畜养战马,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所费不少。以宋朝现在地财政收入,又要抵抗金兵下一步的进攻,再负担这样庞大的军费和马政开销,是否能负担的下来,他心里不免要打上几个问号。

    只是话说到这里,却已经是图穷匕现,皇帝的意思显然是与自己相同,也容不得他打马虎眼,当下小心翼翼道:“臣与陛下的意思相同,大宋需建骑兵,而建骑兵,就必须得河套地区,除此之外,再无良策。如此,就非与西夏再起战端。而夏国虽弱,还有几十万兵将在,大宋与金国正在交战,是否有余力再与夏人争战,臣尚且没有把握。”

    “卿言也是有理,此时不过是我君臣二人议论天下大势,不一定就骤然从事,徐徐图之也可。

    赵桓通晓历史,知道这时候的西夏已经远远不及当年,武备废驰,军无战力,若不是这一代的夏国国主通晓左右逢源之术,而金伐宋又很是不顺,要留一个制衡,只怕十万金兵精锐入得夏境,夏国灭亡的时间就得提前几十年了。

    只是此时此刻,一切还没有着手进行,他也不想给臣下太操切地印象,便随口敷衍答应,以示自己虽然想图谋西夏,却不会急切从事。

    “陛下圣明。“

    虞允文躬身一礼,正要再说,却见一个内侍匆忙进来,到赵桓耳边低语奏事,他知道必是机密,便转过头去,假装欣赏这阁内墙壁上挂的山水字画。

    “好!姚端、张宪,不负朕望。”

    赵桓听得几句,已经是击掌赞叹,然后又向那内侍盘问几句,就挥手让他退下。

    看着虞允文似乎明白,赵桓忍不住大笑道:“适才御前第五军有人来报。其所部副总管和前军统制姚端,加之参谋张宪,统大军万余,先是在宜川大破金将王伯龙所部,然后迅速回援长安,知道金兵已败后,便半途转向,前去邀击敌人残兵,将万余人。在龙口伏击敌人。一战破敌,斩首过万,伏尸无数,敌人骑兵虽然有先至而逃过江,却也吃了他们老大的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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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允文虽然不如赵桓这样喜形于色,却也是兴奋之极。当下站起身来,向着皇帝称贺道:“陛下,自靖康二年来,我军从未有过如此大胜!”

    赵桓喜不自禁,点头道:“打败敌人小有斩获也有,不过还从来没有过一次斩首如此之多的,富平一战,也不能比!”

    他站起身来,喜滋滋道:“如此一来。河东必落我手,而太原敌人也不可保,天下大势,终于定矣,从今往后,但止是朕的禁军与敌人在疆场争雄,而不是疲于奔命。四处守土了。”

    虞允文尚未及答话,闻讯赶来的张浚与几个宰相已经一起来到门外,赵桓的话却正好被他们听到。众人奉命进入后,便一起躬身道贺。只道:“陛下神武,方有此大胜,当颁诏天下,使天下臣民咸使知之,普天同庆。”

    “可,此事就以枢院地名义去做。”

    张浚躬身答应,也是脸带笑意。这个人虽然刚愎,颇有些志大才疏,然而论起忠诚和敢于任事,却也是赵桓身边拔尖的臣子,他由康王的心腹大臣完成这个转变,到此时真心实意的为赵桓手中的成就而感到欣喜,却也赵桓感慨不已。

    只是答对之后,张俊突然想起一事,向着皇帝问道:“适才臣在枢院接到军报,却只是提到姚端一部,而张俊本部两万多人,又没有去宜川与王伯龙交战,龙门一战,亦没有提起张俊与杨存中二人,却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

    说到这里,张浚脸色已很是不快,不管如何,他身为枢密使,协助皇帝统管天下禁军,张俊身为一军地总管,适才的军报如果是他派人呈送,先是送给皇帝,然后才至枢府,而枢密使居然还要从皇帝的口中听到详细的军情,无论如何,这是一种很恶劣的借越行为。

    赵桓听得他问,却是冷笑,只道:“适才军报,是姚端、张宪二人派人呈来,问及张俊,却只说当日分兵,姚端所部先破王伯龙,然后相随张俊,来援长安,及至消息传到军中,张俊决意仍然前来长安,姚端请战,张俊但默然不置不词,任凭他们去做罢了。若是朕料的不错,张俊的报捷军报,不日便至。“

    说到这里,各人已是了然于心。

    这些天来,张俊所部消息不通,其实并不是遇到险恶敌情,而是副总管前去邀击逃敌,而主将静候消息,若胜,则飞马报捷,若败,则可推脱责任。张俊身为主将,其为人如此不能担当,甚至打算夺部下功劳,当真是不堪之极。

    张俊为人甚是刚烈,闻言之后,当即就向赵桓道:“既然如此,不若委姚端为总管,免去张俊官职,让他回家待罪!”

    虞允文是新任地枢密副使,当下却摇头笑道:“臣以为阵前易将不妥,出了乱子可不得了。”

    张俊看他一眼,只道:“那又如何,我不信杨存中等人,肯跟着张俊胡闹。”

    他是前辈,摆出教训后辈模样来,虞允文也不便再说,只得含笑后退,不再说话。

    赵桓原也想趁机把张俊这个无能之辈拿下,此时却也变了心意,只笑道:“张俊此人功利心太重,朕很不取他这一条。不过这会子倒是好事,姚端大捷,名闻天下,这人身为姚端主官,岂不眼红?只怕靴子都踩烂了几双,且让他去河东,与姚端一起,相机攻伐,朕想,他会卖力地。”

    第四卷 第054章 攻伐河东

    果然不出赵桓所料,待知道姚端龙口大捷后,张俊愤恨不已,宜川一战,他就觉得自己这个部下夺了好大彩头,心里不是滋味。然而让他带着自己部下两万余人,拼命赶到长安城下,去和几万精锐金国铁骑正面硬磕,他却也没有这个胆量。

    所以尽管心里嫉妒,张俊却仍然部勒属下,徐徐而进。姚端等人去主动邀击敌军,一时不能与他会合,却正好给他缓慢进军的借口。

    至于忠君报国,他自问并不想做汉j,却也不想把自己的性命白白填送。反正依他所想,皇帝多半早就风紧扯呼,逃往川中,并无危险,而长安城原本为京兆府,名字堂皇,其实城池规模极小,别说和东京开封比,就是寻常的内地府城也远远不如,不过是唐朝一皇城耳。既然如此,肯定坚守不成,金兵得了城池,也必定去穷追逃走的皇帝,他的部下全是步兵,急切间不能赶到,赶到也可能中伏,不如慢慢走,到长安收拾残局,然后看情形行事,或是去川中救架,与别部兵马一起行动,更或是潼关有失,到时候宋兵大溃败,还得靠他的三万精兵抵挡一下,到了那时,则他张总管的地位必定水涨船高,持节封公,指日可待。

    持着这样的心思,张俊所部慢悠悠自嘟延路返回,从得到消息时起,直走了五六天功夫,才出得廊延地界,距离长安数日之遥时。却是听闻长安大捷,皇帝不但没逃,反而穿着甲胄,亲上城头,又用了虞允文这个青年奇才,用骑兵冲跨了猝不及防的金兵,不但守住了城。还破敌于城下。

    如此一来,张俊却是提起精神,一面督促自己部下,拼命往长安赶,一面传檄姚端,命他也迅速赶上。

    怎料姚端与张宪并不听命,听闻长安大捷,敌兵溃败后,二人在军中合计,知道长安驻兵太少。骑兵根本也不成规模,就算敌人溃败。也没有伤着筋骨,于是临时改道,不曾往长安去,却转向到得龙口。

    两千多骑兵与步兵弩手合作,敌人地骑兵战马丢失很多。临时召集起来的一万多人,分属五个万户,编制混乱,互不统属,加上城下一战,彼此芥蒂很深,汉军逃的最早,实力反而损失最小。而韩常因着完颜撒离补对付自己的事,不肯真心出力,几个万户会议二要黄新缚制队伍,沿途保护逃奔的士卒。韩常一概不理,只是想着早点逃回,见到宗弼再说别话。

    如此这般,军队新败将帅离心离德,更是削弱战力,等眼前出来一万多精锐宋军时,就是最蠢的金国将领,也知道这一仗不打也先败了。

    只是对方扼住自己咽喉,不拼却也得拼了。当下一万多骑兵呼啦啦冲上前去,原想着把对方的步阵冲乱,杀开一条血路便是。谁料想,这股宋军强悍之极,不但构筑防线固守,反而骑兵先行冲上,为首地黑脸汉子,手中铁鞭飞舞,一鞭下去,就将一个金兵脑袋打的粉碎,堕下马去,其余骑兵紧随其后,如同一根尖利的铁矛一般,直插入金兵阵中,左冲右突,金国骑兵突负精锐之名,却是苦于乱了阵脚,又没有将领指挥,虽然人数是对方几倍,却好似一直在以少敌多,只凭着骑兵的个人战力和对方周旋。

    待到敌人步阵赶上,长矛大刀一起招呼上来,金兵立刻溃败,慌乱中沿河而逃,连撒八的后背都中了一箭,金兵当时情形,当真是狼狈之极。

    待这些骑兵逃走,到别处勉强过河,其后跟来的步卒却没有这般幸运,姚端所部每战必胜,士气高昂之极,堵住逃来的金兵,大杀大砍,连战连捷,可怜那金兵仓皇逃来,有不少人手中连兵器也是没有,如何与如狼似虎的士气高昂的宋军相斗,当下四散而逃,被姚端亲领骑兵来回冲杀,伏尸数十里,斩首过万,当真是金国自立国以来从未有过的惨败。

    这一大胜,又比在宜川打败王伯龙地几万杂兵要难得的多,更使得张俊眼红愤恨。他知道姚端已派人至长安送信,隐瞒不得,便也急忙修书上奏,除了为自己援救长安太迟开脱外,又隐然将姚端等人地行为,说成自己指挥一般。

    反正他身为主将,如此大功,自然少不得记他一笔。

    待接到长安回复,虽然没有如他所愿,对他大加嘉许,却也不曾斥责他行动缓慢,同时,皇帝与枢密一起下令,让他到河东与姚端配合,追击残敌,攻打太原。张俊细细一想,金国主力齐集潼关一带,河东驻军一败宜川,二败长安城下,三败龙口渡口,河东全境,等若无人驻守,前面几次战事,他一点好

    处没有捞着,等到了河东,收复太原的首功,却是不能让别人得手。

    于是连连下令,让姚端等人沿着汾河进击,去攻打平阳等地,他却由龙口直渡,却也是下力气狠打了几仗,将好不容易收拢起来的金国河东驻军打的落花流水,一溃千里。不过半月功夫,连下沂、汾、慈、石、潞数州,兵锋直薄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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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姚端等人的仗打地并不顺利,敌人收拢的近两万残兵主力,几乎全数集结在平阳附近,虽然连连惨败,到底是金国精锐,人数又是占优,两边狠打几仗,虽然金兵仍然吃亏,阵脚却是稳住,并没有再次溃败。

    张俊闻信,更加督促下属狠攻猛打,必要先攻至太原,夺得首功。

    这一日攻得平晋,距太原已是咫尺之遥,城中止有张中孚、张中彦兄弟二人,带着几千汉兵驻守,太原虽然城高坚险,易守难攻,张氏兄弟二人却是宋朝降将,其父又是防守太原时战死殉国,张俊心知对方未必是真心投降,不过是看着金人势大难制,宋朝有亡国之象,这才不顾父仇投降,因此倒不急再攻,只是派出细作,暗中举入太原,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