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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1215部分阅读

    ,“陈主任,你虽然不在凤凰了,但永远是咱凤凰的干部。你得反应啊。”

    这你叫我怎么反应?陈太忠苦笑一声。无可奈何地挂了电话,殷放从来就是只会唯上的主儿,重建驻京办。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而且,哥们儿真的不是天南的干部了。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不妙了,八点半的时候,齐晋生居然打过来了电话,他嘎嘎地笑着,“太忠,又扇了新华北一记耳光?你厉害啊。”

    “我啥都没做,真的,”陈太忠跟他白活两句,挂了电话。脑子里真的是一塌糊涂,新华北报……就这么萎了?哥们儿还真的想等你报道到过激的时候,去收拾你呢。

    当然,他更希望的是,新华北报能强硬下去,那马飞宇的事情,真的是想捂都捂不住。只要能把马飞宇拉下马,北崇这俩小干部,真的不算什么最难看的还是陈正奎。

    在他印象中,新华北这个报纸虽然很操蛋,但是大多时候。他们针对的还是政府官员,中国的良心嘛。怎么能不把此事报道下去?

    莫非,此事真的是陈正奎一手包办的,说开始就开始,说中止就中止,不受其他外力的影响?这一刻,年轻的区长真是想不通了,那么……真的没有所谓的幕后黑手?

    不过不管怎么说,事态发展到这一步了,陈太忠也不可能就此收手,尤其是对方的压力,都施加到经济导报了无非就是个鱼死网破了。

    于是他打个电话给朱奋起,“孟志新再给你打电话,让他打电话给我,给零零零幺这个号码打,告诉他,我等着呢。”

    陈区长在北崇有两个手机,一个是零零零幺,一个是五个九,五个九的号码知道的人很多,是廖大宝拿着的,零零零幺就是他的私人电话了,知道的人不算少,但是没有重要事情,没人敢随便给这个号码打电话。

    话说完不到十分钟,孟志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还是海角的固定电话号码,“头儿,我刚才给朱局长打电话,听说您找我?”

    “这个……那啥,你马上回来,”陈太忠也不跟他多解释,“去市纪检委主动说明问题,长痛不如短痛。”

    “去市纪检委说明问题?”孟志新讶异地重复一遍,“可是我除了何霏,再没有别的问题了。”

    “你要是不想回来,那由你了,”陈区长轻描淡写地发话。

    “我这……好不容易把老婆哄来,要陪她爬山,”孟志新吞吞吐吐地解释,“那我马上回去……杨孟春也去吗?”

    “他算什么玩意儿,值得我替他操心?”陈区长啪地就压了电话。

    陈太忠下一步的目标,就是逼宫陈市长,北崇俩干部出了问题,杨孟春跟他无关,剩下的是孟志新,他就让孟区长今天去市纪检委说明问题。

    这么一来的话,孟志新的前途就越发地暗淡了,不过陈太忠对此有安排,老孟若是肯跟着他的步子走,结局不会差了。

    孟志新在这边挂了电话之后,也是有点犹豫,这两天他跟妻子的关系才刚刚缓和了一点,两人正计划着趁这段时间好好地玩一玩,找回当年谈恋爱的感觉,用妻子的话来说就是你再重新追求我一次,那这件事我就原谅你。

    可是这时候区长来了电话,要他回去,一时间他就有点挠头了,他的妻子对此极其不满意,“这个破官儿,你当不当吧。”

    “那咱们以后吃啥喝啥?”孟区长又是哄又是骗,好半天才哄得妻子开心,“要不这样,我先打个电话问问王媛媛,看到底出什么事了。”

    “王媛媛~”做妻子的听得撇一撇嘴,她本来就有点看不起王媛媛,丈夫出了这样的事儿之后,她越发地看不起她了,不过说来说去,此事里她最恨的是丈夫的背叛,其次是自己在别人面前丢脸了,再次才是对何霏的愤怒,可那女人已经死了,再大的怨气也该消了。

    耳听到丈夫提起这个名字。她鄙夷之际,也禁不住轻叹一声,都是管不住裤裆,怎么陈太忠就没事,我的丈夫就要出这么大的丑闻?

    孟志新打完电话之后,脸上也是有点哭笑不得,经妻子的追问,他才一脸怪异地回答。“王媛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唉。她受到的马蚤扰也不少。”

    “唉,也是啊……大姑娘家的,就让报纸点名了。”做妻子的一听,就同情起王媛媛了,她又狠狠地瞪一眼老公。“你说你们这些党员干部,做的都是些什么缺德事?”

    王媛媛最近的压力还真不小,虽然区里官场对她的存在已经逐渐接受,但是报纸这么一报道,走到大街上都有人指指点点的。

    尤其是这两天,敬德的干部来得比较多,又有市里来取经的,最可恨的是,《中原时报》的记者索性找上门。想要采访她。

    如此一来,搞得她连工作都干不到心上,要知道,计委就这么几个人,虽然平常没事,但最近要干的事情还不少,小贾村的重建、烟草和苎麻的种植规划、买的煤炭马上要进场等还是在其次。最要命的是,目前正在搞移动大棚的申请汇总。

    而这个时候,计委主任孟志新病假了,王主任又不在状态,整个计委差不多瘫了一半。陈区长连催几道,看到交上来的报告错漏百出。气得他直拍桌子,“我说你们计委这统计,比计生委还不靠谱。”

    王媛媛垂泪欲滴,才要张嘴解释,眼泪却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听到拉拉蛄叫,还不种地了?”陈太忠没好气地一摆手,“这点小挫折都不能面对,那你就太让我失望了……好了,孟志新已经回来了,去市纪检委了,你专心工作就行。”

    孟志新不是开车出去的,回来就有点晚了,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虽然还可以跟白凤鸣或朱奋起打听,但他很清楚,事情不该这么办那两位未必知道详情,就算知道,也未必会告诉他。

    到了阳州他才又打个电话给区长,请示自己该检讨些什么,陈区长明确地告诉他,要检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并向纪检委自请处分。

    这个消息不是最坏的,孟区长这时才敢问一下领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陈太忠淡淡地告诉他,没必要问那么多,照做就是了。

    孟志新上任才几天,经济方面清白得很,无非就是个男女关系。

    但是他一进纪检委,古伯凯受不了啦,尼玛,我昨天都从北崇走了,你今天送上门来这是陈太忠要对陈正奎下手了啊。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古书记的控制范围,他根本见都不见孟志新,就要负责接待的纪检工作人员汇报市委和市政府主要领导。

    李强听了先是一笑,然后就是无奈地摇头:陈太忠你还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孟志新和马飞宇,那是一个级别的吗?

    从本意上讲,李书记非常乐意见到陈正奎吃瘪,但是由于新华北报的介入,现在这个事情已经闹得很大了,再发展下去,容易导致局面不可控。

    不过他也不着急,陈正奎若是一定要选择跟陈太忠对掐,那他正乐得坐山观虎斗反正陈正奎想过这一关,李书记也要顺便揩点油水下来。

    “真是知错就改的好干部!”陈市长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冷笑一声,握着文件的手都有点发抖了,“我这个本家,不愧是姓陈啊。”

    说句实话,知道马飞宇家也被人偷了,而且还涉及珠宝首饰以及上百万的存折,陈正奎就知道,事情要大条了,于是果断地中止调查。

    他也想到有人可能会借此兴风作浪,却是没想到,陈太忠的反击,来得是如此迅捷和凶猛,念及此处,他长叹一声,“这个保密原则,做起来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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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3738-3739归市长夜访(预定下月保底月票)

    3738章归市长夜访(上)

    不希望出现的事情出现了,悲催的是,年轻的阳州市市长还不得不面对。(本章节由网友上传 )

    陈正奎沉吟好久,终于皱着眉头叹口气,抬手拨个电话,“晨生,来我办公室一趟。”

    对他来说,有两点原因,导致他不能放弃马飞宇。

    其一便是,明信是市政府指定的政策倾斜地区,这就像陈太忠表示,我认为孟志新不错一样,陈区长前脚才如此表示,后脚孟区长就掉了链子,这让人情何以堪?

    两个例子还有个异曲同工之处,那就是两陈都是才来阳州不久,亟待立威,好尽快站稳脚跟推广工作,若是陈市长经营阳州日久,那马飞宇说放弃也就放弃了阵营里有个把害群之马很正常,陈市长久坐机关,不缺挥泪斩马谡的勇气。

    唯其来得时日尚短,这个人他不想保都得保,要不然市长的面子没了,工作就不好开展了,而且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而这仅仅是其一,其二就是两人根脚相同,这才是陈正奎最绕不过去的,官场三大错,是跟错线、收错钱和上错床,而这个线,说的就是根脚,陈市长要是坐看马飞宇被人拿下,旁人都会对他生出怨怼你的屁股到底坐在哪一边?

    有些特殊烙印的根脚,很注重这一方面,哪怕交情不深也要守望相助,就像有些记者因失实报道或诽谤被抓,有些律师因串供被捕,这个时候同行业的人只会叫屈,相对忽略事情的原委,原因无他,这是一损俱损的局面,是兔死狐悲的哀伤,跟事情原委真的关系不大。

    所以,虽然陈正奎跟马飞宇的关系真的一般。但是此人他必须救,没有别的选择。

    而此刻,孟志新也觉察出了异样,他说自己是来交待问题的,但是纪检委根本没有人来了解,他是想交待什么问题,一个年轻人将他带到一个窗明几净的小房间,顺手递给他一个小纸杯。“想喝水的话自己接。卫生间是出门右拐的顶头。”

    孟志新见状,哪里还猜不到出了意外?心说陈区长果然在下很大的一盘棋,于是他轻声发话。“我是来做检讨、请求处分的,请问需要等多久?”

    “这我不知道,”年轻人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心说古老大都做不了主的事情,你问我岂不是问道于盲?“今天领导们有没有空,也很难说。”

    没有安排,没人看管,领导们有没有空都难说,这就只差明说了,你想回家都随便。

    越是这样,孟志新越是铁下心不走了陈区长的安排大有深意,这个时候他不能再掉链子。须知他已经掉过一次链子了。

    直到六点钟,大家都纷纷离去,也没人来关心孟区长,六点十分左右,他站起身,长叹一声离去,不过十分钟之后。他又回来了。

    纪检委的大铁门已经落锁,他推了两下推不动,使劲儿地晃了起来,“开门,开门。”

    “干什么?”旁边的门房里钻出一人。皱着眉头不耐烦呵斥,“都下班儿了。折腾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劳驾,我在这里面待着的,”孟区长晃一晃双手,他左手拎着几个塑料袋,右手拎着一瓶白酒,“出来买点儿吃的。”

    “你这是……新调来的?”那人皱一皱眉头,走上前不耐烦地打开铁门,上下打量一眼,“我看你面生。”

    “我是等着接受调查的,”孟志新也没好意思说太多,抬腿就向里走去,“要不你给古书记打个电话?”

    “接受调查的?”开门的这位嘴巴微张,好半天都合不拢,然后他看一眼跟着男人一起来的女人,“这谁呀,这么幽默?”

    “我爱人,”女人幽幽地叹口气。

    这位登时语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不是……真的来接受调查的吧?自己买吃的?”

    “老婆,再帮我卖张凉席,买张毯子……嗯,还有蚊香,”孟区长又走了出来,苦笑着发话,“我走的时候留了门,结果回来的时候,门锁了,只能睡走廊了。”

    “我说你俩搞哪样啊?”门房真的是傻眼了,他本有心将这对莫名其妙的夫妻撵出去,四下看一看,发现周边也没有熟人可求助,终于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而事实上,看到这一幕的人真的不少,只不过大家都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知道,所以就选择了种种的隐藏方式。

    归晨生乘坐的小车正在驶入北崇,连他都接到了这个消息,挂了电话之后,他苦笑着长叹一声,“看来这条件,真是有得谈了。”

    事实上,归市长从未想到过,陈市长会选择他,做为跟陈太忠沟通的渠道你跟他关系不好,我跟他关系也很糟糕啊,而且……我并不是你的心腹。

    但是今天下午,他还真的在陈市长办公室里领到这个任务,一开始,他真的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待走出市长办公室之后细细一想,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真是最合适的人选。

    陈市长来阳州的时日不长,人脉网络并未铺开,仓促找个能跟陈太忠对话的重量级人物,并不是很容易,所托非人的话,反倒会贻笑大方这个事情是不可能敞开说的。

    正经是他归某人,正合适此项业务,副市长的身份是足够了,虽然他不是陈市长的嫡系人马,但他跟陈区长的矛盾,众所周知,正是所谓对手的对手,可做朋友。

    就算事不谐,陈市长也不担心他把内幕传出去,他能来做这个说客,关键不在副市长的身份,也不在他跟陈市长的远近,而是在于他跟陈太忠已经搞得水火不容了。

    都水火不容了,还派我来做说客,这真的是太欺负人了,归市长双眼看着窗外,只觉得眼角有点发酸孟志新已经准备在纪检委打地铺了,尼玛……这个任务,很艰巨吖。

    陈区长一如既往地在他的小院吃饭。今天的陪客换做了徐瑞麟,时近六月,娃娃鱼的项目已经开始着手落实,这个养殖户的筛选工作很重要,不能像移动大棚一样匆忙,必须慎之又慎。

    总之,陈区长的事情是很忙的,见到归市长登门。他也不说礼数什么的。只是用职业化的笑容面对,“归市长你这会儿来,真的是很突然。还没吃饭吧?那一定要好好喝一喝。”

    一边让,他一边就冲徐瑞麟使个眼色,“老徐。领导来了,你都不敬一下,你这个态度,有点不端正哈。”

    “我真的不能喝,”徐区长也是有个性的主儿,不过他一边说,一边就端起酒瓶,咕咚咕咚注满两个口杯,“我干了。您随意,可以吗?”

    看到徐瑞麟一口就把三两多白酒闷了,归晨生也只有苦笑了,早听说北崇喝酒第一是李红星,第二是陈铁人,第三是林桓,徐瑞麟之类的。根本排不上号。

    不过徐区长都已经干了,又虎视眈眈地看着他,说不得他也一口喝半杯不能喝得少了,否则他不能借酒直抒胸臆,“你一杯。那我一半,我还没吃饭呢。空肚子没法喝。”

    “您喝好,我走了,”徐瑞麟却是拔脚就走,他的酒量本来就不值得一看,眼下只不过在强撑,再不走就要露丑了。

    归晨生的酒量还是没有问题的,他吃喝一阵,才笑眯眯地开口,“小陈,我知道你对我有点误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咱们各自有立场,也有苦衷。”

    “归市长你今天来,肯定是来说苦衷的,这个我知道,”陈区长笑眯眯地点点头,言辞真是如刀尖一般锋利。

    归市长埋头吃菜,并不做回应,陈太忠看得心里暗笑,你还真的不愧是姓龟,果然有乌龟肚量啊。

    可归晨生此来,终究是要谈事的,他吃喝一阵,又猛猛地灌一阵酒,方始开口说话,“陈区长,眼下的事情,也都该静一静了。”

    “怎么可能静呢?树欲静而风不止,”陈区长微笑着回答,“我动用了很多资源,成本非常高,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我就知道这不是个好活儿,归晨生心里暗叹,陈太忠所说的“动用了很多资源”,这不止是苦衷,也是威慑,他沉吟一下,终于划出道来,“市政府想知道,怎么样你才能满意?”

    市政府那不是归晨生的市政府,是陈正奎的。

    “我要个毛的满意,按规矩来,”陈太忠冷冷一笑,“该怎么查就怎么查,那我就最满意……谁要想从中作梗,别怪我不客气。”

    “查不下去了,涉及一些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