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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第1374部分阅读

    这一套,大都是干部们自己买书,然后走办公费用报销。

    畅玉玲说这是公费买来压箱底的,王媛媛若是推辞,也太不给副区长面子了。

    当然,两次小礼物,并不能收买得了王主任,但是既然有了这样的往来,也就慢慢拉近了距离。

    就像陈太忠一开始对此人的评价一样,畅玉玲真的是个中规中矩的干部,有眼色,会来事,关心起人来,那真是无微不至。

    更难得的是,她虽然有背景,但是对于级别低于自己的干部,都放得下身段去拉拢,年轻女干部能做到这一点的,真的不多——起码刘海芳和罗雅平都做不到。

    畅区长做事的水平怎么样,目前还看不出来,但是做人的水平,那绝对不低,陈太忠觉得,她能放下架子虚心学习,而不是仗着关系搞风搞雨,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所以他暂时放弃了为难她的心思。

    有点奇怪的是,畅玉玲对葛宝玲和王媛媛态度不错,对他这个堂堂的书记兼区长,反倒是非常普通,除了请示和汇报工作,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不止对他,对其他的年轻男同志,她也是如此,比如廖大宝就愁眉苦脸地打小报告,说畅区长追着他要宿舍,没有套房,单身宿舍也行,他才辩解一句,她就说这个问题你无须解释,告诉我有还是没有就好了。

    单身宿舍能收拾出来一两间房子,但是很显然,这不是给副区长住的,刘海芳也是在政协做助理调研员的时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上班,才会有一间宿舍。

    等她成了副区长,虽然李红星从中作梗,但她还是很快就有了一套房间,罗雅平住了半个月宾馆之后,区里也为她腾出了一套房间。

    现在畅区长也在宾馆里住,她居然放弃这种优越、方便的住宿条件,要求住到单身宿舍,还不听任何的解释,廖大宝无奈之下,只能找领导来汇报。

    这个女人,性格有点古怪啊,陈太忠摇摇头,“没问她为什么吗?”

    “她不跟我说,”廖主任苦恼地一摊手,“也不听我解释。”

    “真是丑人多作怪,随她吧,给她一间单身宿舍,”陈太忠哼一声,他有点不满意畅玉玲对小廖的态度——打狗还看主人呢,你这有点过分。

    不过这点小事,他也不愿意认真,只是很不厚道地嘀咕一句,“性压抑导致性格压抑……憋得太狠了吧?”

    “呵呵,”廖大宝讪笑一声,也不敢接话,“省歌舞团来电话了,希望能参与今年的苎麻化节。”

    “让他们报节目单吧,”陈太忠很随意地回答,去年的苎麻化节办得不错,今年很多人就自告奋勇地找上门来。

    “他们希望咱们先发邀请函,”廖大宝挠一挠头。

    “扯淡,那就有费用了,”陈太忠哼一声,想来走|岤挣钱,就态度端正一点,你真要有我不得不请的腕儿,那坐着等就行了,装什么装?

    就在此时,他手边的电话响起,是朱奋起打来的,“陈书记,有个小偷被打死了……”

    (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四千三百一十三章 幌子(召唤保底月票)

    嗯?陈太忠听得眉头一皱,心说你们上手段的时候,也不知道悠着点,真是能给我添乱,不过下一刻,他决定还是先弄明白一点,“在分局里被打死的?”

    “哪里,小偷小摸是归派出所管,”朱奋起干笑一声,“是被愤怒的群众打死的……”

    盗窃是发生在人民商场,小偷是两个年轻人,一个打掩护望风一个负责偷,在偷一个女士的时候,被摊主发现了,摊主大喊一声,“你个贼娃!”

    “找死啊你,”这俩小偷是外地的,偷的时候根本就没在意摊主,这年头的事情就是这样——哪怕别人都知道他俩在偷东西,只要失主不知道,那就无所谓。

    尤其是这摊主,在固定地方做买卖,须得防小偷的同伙找后账,所以小偷偷东西的时候,最不怕的就是摊主。

    而这个摊主的反应,也超出了小偷的想像,一般情况下,摊主也就是使个眼色什么之类的,还要防小偷惦记上,哪里有这么直接喊的?

    偷钱的那位先是一愣,然后发现被偷的女士紧走两步,躲到了一边,也不敢叫真,于是他心里大定——他并不知道,这女人其实不是本地人。

    于是他掏出一把匕首,对着摊主就扎了过去,“尼玛……叫你多事!”

    摊主是卖衣服的,手边别说秤砣什么的,连个勺子都没有,而衣服又不能拿来抵挡——扎坏了就不值钱了,见状忙不迭一闪身。

    不成想,望风的那位提起手里的雨伞,冲着他的眼睛就扎了过去,总算他躲得及时,雨伞尖只是在额头划了很大一个口子。

    这也是做贼的惯例,一旦被发现,先表现出穷凶极恶来,狠狠地收拾一顿多事的——看你小子下次再多事。然后就衬着这股子蛮横镇住别人的时候,抬脚走人。

    尤其是,发难的是隐藏在一边的望风者,旁人想要管这个不平,就要担心旁边是否还隐藏着第三个、第四个同伙。

    不成想,这个举动,是彻底地激怒了摊主。他一抹额头,发现满手的鲜血,于是大喊一声,“北崇的爷们儿,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其实不待他说话。旁边就扑过来三四个年轻人,手里拎着板凳、剪刀什么的,又有人将搭衣服的竹竿一伸,将两个贼人绊倒在地。

    一通暴打之后,大家报警,结果望风的那位被重物击中额头,抢救无效死了。另一个偷窃的家伙,左边脾脏破碎。

    那被偷的女士本来是要作证的,听说死人了,她有点害怕,结果北崇人告诉她,没啥可怕的,区里奖励见义勇为,有陈书记在。你要真的偷偷溜走,反而是自找麻烦。

    “那……死就死了吧,”陈太忠一听是这种因果,一点都不在意,“找到嫌疑人了吗?”

    “目前还没有,不过当时有省台办的人在场,还有籍贯北崇的台胞。”朱奋起苦笑着回答,“真是运气不好。”

    “北崇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外人说话了?”陈太忠很不屑地哼一声,“找不到嫌疑人。那就不用找了,谁想唧唧歪歪,告诉他们,冲我来……我说话算话,北崇人打死小偷,那就是活该。”

    陈书记在还是陈区长的时候,就表示过,要整顿北崇的社会风气,对小偷小摸之类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不能像大城市一般,对各种小偷小摸行为彻底漠视。

    “可是台办的人也说,现在是法治社会,”朱奋起郁闷地叹口气,“书记,您能来一下医院吗?”

    “我去医院干什么?”陈太忠很奇怪地发问,“我都说了,谁不服气找我来,无非是一个小偷,被愤怒的群众打死了,大家很嫉恶如仇……这不是应该的吗?”

    他心里确实是这么认为的,所谓小偷,为什么叫小偷呢?那就是要偷偷摸摸地行窃,见势不妙就要撒腿跑人——知道自己心虚嘛。

    偷的时候不许别人管,还大大咧咧地打击报复,这还叫偷吗?这叫抢!

    “他有个同伙,脾脏破裂了,这个怎么办?”朱奋起问起另一个问题。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医药费分局垫付,”陈太忠轻描淡写地发话,想到白凤鸣都要让学员付学费,他觉得自己实在太好说话了,“等小偷好了之后,做工抵债。”

    “那我知道了,”朱奋起压了电话之后,长叹一声,陈书记你说得再轻松,终究是死人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扛得住吗?

    不过总算还好,当时下手的人太多,致命一击到底是谁干的,这不好查清楚,而且,陈书记就不让查了。

    但是这年头,终究是法治社会了,云中的赵老汉在自家院子里的树上抹毒药,毒死了别人家的羊,就要赔钱,最后在县政府门口服毒自杀。

    而前屯的刘老二在自己的庄稼地里下毒,毒死了李大嘎子的奶牛,也要承担责任,这就说明——保护自己财产的行为,不一定是正确的。

    那见义勇为打死人,可就更难说了,而且还被台胞看了去。

    他是这么想的,陈太忠可不这么认为,法院有解读法律的权力,但是我区政府有制定政策法规的权力——见义勇为,就是要鼓励的。

    大约在下午五点左右,陈书记正在区党委办公,韩世华带了四个人进来,他指着一个肥硕的男人介绍,“书记,这是省台办的刘主任……想跟您谈一谈。”

    “哦,刘主任啊,坐,”陈太忠笑着站起身,先伸手跟刘主任握一握,然后招呼这四位坐下,“我们太期待台办的支持了,也非常欢迎台胞的投资。”

    “这就是咱北崇的台胞,张兴旺张老先生,”刘主任指一指身边鸡皮鹤发的老人,笑着介绍,“张家是北崇三轮镇的望族,他的两个亲哥哥……嗯,不在了,但是张家在镇子上,还有一些远房亲戚。”

    “原来是北崇的台胞,”陈太忠又伸手跟张兴旺握一下,很热情地发话,“欢迎回来,多走一走看一看,看一下家乡近几年的发展变化,能住下就更好了。”

    他绝口不提人民商场反应的情况,就只当不知道了。

    他想装聋作哑,但是对方却不肯干休,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很考究的中年女人闻言,不屑地笑一声,“变化……还真是没什么变化,街道很落后,老百姓的素质也跟不上去,我们亲眼看到,一个窃贼被活活打死。”

    “这位是?”陈太忠理都不理她,而是侧头看一眼刘主任,不是每一个阿猫阿狗,都能跟我说话的。

    “这是小女张宝琳,”张兴旺颤巍巍地回答,“她生在台、湾,对老家没有什么印象,年轻人说话没分寸,陈书记你不要介意。”

    “我有说错吗?”那张宝琳闻言,不服气地提高了声音,“这街道明明很破旧,还不如台、湾的乡下,法治更是没有,只见到野蛮和粗暴。”

    张兴旺嘿然不语,那刘主任低下头喝茶,陈太忠见状,看一眼韩世华——你干啥呢?难道对付这种小女人,也要我出马?

    韩主任稍微怔了一怔,马上笑着回答,“张女士你这么说,就是不了解情况了,你没在北崇待过,这里一向是这样,民风淳朴,邻里邻居关系都处得相当好,见了小偷人人喊打,这属于守望相助……区里也正在大力提倡见义勇为。”

    “我没有看到淳朴,只看到野蛮,看到多数人的暴政,”张女士很不客气地回答,“偷窃是不对的,但是罪不至死,就算该死,也当由法治部门来裁定。”

    韩世华犹豫一下,辩解道,“他们偷窃被发现之后,伤人了,这引起了公愤。”

    事实上,韩主任并不是很认同区里搞的那一套见义勇为,不过他现在是陈书记的大管家,万一表现不好,很可能就失去这个位置,所以他必须帮忙说话,但是这个辩解……难免就有力度不够的嫌疑。

    “公愤便可以杀人?”张宝琳不屑地哼一声,“大陆的逻辑,真是古怪。”

    “见义勇为,能有效地保障社会风气,”陈太忠淡淡地回答,“人人爱我我爱人人,本来就应该是这样,难道大家都冷漠地面对小偷横行,坐视他们持刀行凶,这样就好了?说来说去,被偷的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被偷?”张宝琳看他一眼,很是义愤填膺的样子,“这种多数人的暴政,我回国之后,会向媒体曝光的。”

    “回国?”陈太忠听得眼睛一眯。

    “曝光?”韩世华的眉头一扬,群众自发地打死小偷,这显然证明了大陆的法制建设不够健全,“张女士你应该多走一走看一看,北崇现在的治安非常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靠的就是这种守望相助的精神,靠的就是区里非常注重道德建设。”

    “以牺牲法治换来的安宁,不要也罢,”张宝琳这嘴皮子还真跟得上,口口声声不离法治。

    你都认为自己是外国人了,闲得蛋疼管这些?陈太忠的眼睛又是一眯:是在秀优越感?

    “好了宝琳,”张兴旺轻咳一声,中止了女儿的言论,“正事重要……陈书记,我此次回乡,是想问一问,我张家在三轮镇上的祖产,能否还回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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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四千三百一十四章 区别对待

    “祖产?”陈太忠听得皱一皱眉,顺手摸起一根烟来点燃,沉吟一下发问,“有些什么样的祖产?”

    “我家有地一千一百余亩,大院四座,”张兴旺慢吞吞地回答,“地契房契都在,土地和房子被政府没收了,希望国家能还回来……我也好落叶归根,回来支持家乡建设。”

    “落叶归根……这个是应该的,区里也欢迎张老先生回乡投资,”陈太忠沉吟着点点头,又看刘主任一眼,“不过土地和房子,涉及到国家政策,你得找刘主任办理。”

    “陈书记,这是你北崇的事情,我省台办管不了,”刘主任一听不干了,省台办能做主的话,他至于跑下来吗?

    “没有政策层面的指导,我怎么做得了这个主?”陈太忠登时觉得,脑瓜有点抽得疼,你家的房子和土地,肯定是刚解放的时候就被没收了,那是当时的国家政策。

    而且不管你张家再大,一千多亩地集中在一户手里,绝对种不过来,说白了你就是当年的地主,所以你要跑路,你现在回来要房子要地,这是反攻倒算。

    这房子还存在那么一丝协调的可能,至于那一千多亩地,你做梦去吧。

    他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态度也基本定下来了,只是想到这省台办颇为可恨,提前不招呼一声,就弄来这么一出,所以他要果断地踢皮球。

    “我们台办只是负责居中联系,本身就是个协调机构,”刘主任更绝,狠狠一脚将皮球踢回来,“这个事情上,我们无法做出更多的帮助。”

    “两位不要争执。”张宝琳出声发话,她也不看刘主任,就是盯着陈书记,“我姑且做一个假设……如果省台办能出文,北崇可以执行吗?”

    “你先让他们出文再说吧,”陈太忠冷哼一声,“文章的性质不一样,写法不一样,你现在要我给你肯定答复。那不可能。”

    “你这个官僚作风,有点太严重了,”张宝琳直斥其非。

    官僚作风吗?陈太忠一点都不觉得,若是对体制一窍不通的人,可能听不懂他的话家有俏皮鬼全文阅读。觉得他是在糊弄,但是多少了解一些的人就会知道,他说的是大实话。

    反正他打心眼里,就排斥这种反攻倒算,省台办答应了,他也不会答应,北崇多少老百姓还没地种呢。怎么可能还给你这地主?

    所以他就是冷冷地一笑,并不做解释。

    “陈书记你这个人呢,老朽一向是佩服的,”张兴旺颤巍巍地摸出一根烟来。自顾自地点上,“甯家的祠堂,就被你保护了下来,还有他们族谱的大碑。甯天嘉对你评价很高……”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旁人登时就无语了。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陈某人引入凤凰甯家的投资,是他官场生涯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不少北崇的干部也知道。

    而张老先生这句话,就说得很明白了:甯家的祖产你能帮着保护,我张家的就不行吗?

    如果说甯家势大,你才有如此行为,活生生欺负张家势力小,这岂不是势利小人?

    连陈太忠听到这话,都怔了一怔,不过紧接着,他就摸出烟来散了一圈,等韩世华帮自己点上,就坐在那里闷头抽了起来。

    房间里寂静了好一阵,张宝琳才又出声发话,“我父亲也非常相信,陈书记会是一碗水端平的,对吧?”

    “你非要跟我叫真,那我就跟你叫个真,”陈太忠摇摇头,又吸一口烟,“你张家的四座院子,现在都在吗?”

    “两座拆了,还有两座,被镇里拿走了,”一个中年男人回答,说的是北崇普通话,看起来就是张家在北崇的留守人员了,“其中一座,分给居民住了,还有一座,就是目前镇政府办公的地方。”

    “我们区政府,也是占用了一家富商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