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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皇追妻第16部分阅读

    因为对这柄剑的描述,有些骇人。

    剑不出鞘,厚重可取人性命。

    剑鞘遗失,剑落出窍,必嗜血而回。

    这柄剑一旦拿出來,就一定要有鲜血的喂养,它才会回鞘,而这柄剑的名字,叫嗜血剑。

    虽然有着种种顾虑,但是最终,离天选择了这柄剑。沒有原因的,就是冥冥之中的感觉。

    一剑在手,离天显得很是平静,此刻他几乎已经到了癞痢狼身后一步的地方。

    这就是隐息术的可怕之处,只要不是正对着看到施术者,那么即使对方在你背后一步之遥,你也根本就不能够发现他,即使你的修为比他高。

    离天看着癞痢狼,缓缓的举起剑,他必须一击即中,因为隐息术会在攻击的那个瞬间暴露自己的气息,如果他不能一剑杀掉癞痢狼,自己的修为不如他,到时候恐怕就是他被杀而不是他杀狼了。

    而这个时候,癞痢狼也來到了宗熊的面前。

    看着宗熊只是狠狠的盯着自己却沒有丝毫攻击的样子,癞痢狼显得很是放心,哈哈笑道:“宗熊,你终于有这么一天了吧,哈哈,我告诉你,我可是等很久了,你的肉,吃起來一定很美味吧,哈哈。”

    趁着癞痢狼疯狂大笑之际,离天举起手中的长剑,然后用力的朝着癞痢狼刺去。

    就在离天运起灵力的瞬间,癞痢狼感觉到了波动,脸上的大笑变成了惊骇,不过还沒有等它做出反应,嗜血剑已经落到了它的身上,深深的扎入了他的血肉之中。

    它沒有时间思考,也沒有多余的力气,只感觉全身的血气疯狂的朝着伤口处涌去。

    勉强的转过身子,看清了离天的样子,癞痢狼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沒有说出來。

    巨大的身子轰然倒地,腿脚抽搐了几下,再沒有声息了。

    癞痢狼死了,死不瞑目。

    或许它到死都沒有想到,他会死在离天的手上,会死在这个自己从來沒有放在眼中的人类小子的手上。

    世间上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奇怪,往往有些时候,你不在乎的人或者事,却会成为转折的关键。

    就好像是癞痢狼,如果他事先收拾了离天,或者假意让宗熊带走离天,然后它再肆机动手或许它会百分之百的成功。

    可惜的是它沒有想到,它的疏忽,竟然造成了自己的灭绝。

    当然,本來离天和宗熊都是死敌,任谁也不会想到,离天会突然反水,帮助宗熊。

    从癞痢狼的身上抽回嗜血剑,离天朝着宗熊走去。

    宗熊警惕的看着他,心中已经决定,只要对方一个不对劲,它就直接自爆,哪怕是死,也要拉上对方。

    只是可怜了自己的孩子。它这么想着,不由得抱起一旁的小宗熊,紧紧的抱在怀中,心中一阵哀伤。

    如宗熊预想中的情形沒有发生,离天不是螳螂捕蝉之后的黄雀,他在走到离宗熊几步的时候,平静的收起了手上还在滴血的嗜血剑。

    深邃而带着歉疚的目光落在宗熊身上,低声道:“对不起,要不是我们,你也不会有今天的遭遇。只是那个猿心果对小猴子來说太重要了,真的对不起。”

    离天的歉意,宗熊真实的感觉到了,只是它不敢确定,这歉意是真是假。

    它道:“那果子原本是我为怀中的小家伙准备的,你如今既然救了我一命,就当是还你恩情好了,当然,不要以为你对我有恩就能以此要挟,如果你想对小家伙做什么,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做垫背的。”

    宗熊说着,目光依旧警惕。它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虽然之前离天是自己的追杀对象,但是现在,自己受了重伤,而离天完好无损,此刻的离天,可以轻易的收拾了自己。

    即使自己再怎么不愿,也只能状似慷慨,再加以威胁。

    它不知道自己的威胁有沒有用,它只知道,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它一定会拼尽全力。

    离天知道它忌惮着自己,微微摇了摇头道:“你把这个吃下,算是我还你猿心果的情吧。等你调息一会儿我就送你回你的洞府,毕竟这里并不安全,万一要是碰到别的什么妖兽,可就棘手了。”离天冷静的说着,从戒指中取出一个果子放在宗熊的面前。

    宗熊听他的话好像真的沒有恶意,但是她不敢放松,低垂下头看向离天面前的地上,眼中闪过惊讶。

    离天取出來的果子它认识,这种果子呈淡青色,就像尖锐的核桃似地样子,而它的名字,叫做复生果。

    顾名思义,复生果,就算是身受重伤的人也能够让他复生。

    当然,这样的说法有些夸张,但也足以说明它的珍贵了。

    据说,这种复生果拿去炼丹,是真的能够有起死回生的作用的。

    它洞|岤内部那棵猿心果和眼前的果子比起來,瞬间就不那么重要了,档次低得,那可不止一个。

    而眼前这个果子,似乎也让宗熊感受到了这个來自人类的小子的善意。

    不过,它不敢吃,它怕离天动了手脚。毕竟,这么珍贵的果子,连它也只是听说过,沒有见过,更别说吃了,可是眼前这个人类小子却是拿出來了,它能不警惕么?

    这时,一旁的小猴子连忙比手画脚的似乎在说些什么,宗熊默默的听着,而离天默默的站着,许久之后,宗熊才在小猴子的焦急劝解之下,缓缓拿起那颗果子。

    一口吞下,一股灵力从果子内部散发出來。

    宗熊只感觉自己全身暖暖的,它把小宗熊放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开始调息。

    显然,它并不相信离天。离天不在意,他知道,是自己的错在先。

    离天守在一旁,时刻关注着身旁的风吹草动。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宗熊睁开了眼睛。

    脸上虽然依旧有些苍白虚弱,但却显得好了许多了。

    宗熊心中此刻是感激离天的,因为刚刚那枚果子的效果,很明确的告诉了它离天的善意。

    虽然此刻的它沒有恢复到巅峰状态,但是身上的伤却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了,如今就算是面对离天,它也有一战之力,不用一上來就自爆了。

    而且,灵果的药力沉淀在它的体内,无时不刻都在运转着,修复着它体内的创伤。

    它甚至有一种感觉,它的伤好了之后,修为会更进一步,突破长久以來的桎梏,这更是让它心中激动。

    也许是刚刚闹得太僵,即使此刻的宗熊心中有千万的感激,却依旧不知道怎么开口和离天说话。

    反倒是离天,看到它睁开眼睛,主动问道:“你怎么样了?能够走了吗?”

    “嗯。”宗熊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沒有问題了。

    离天见状道:“那你抱上你的孩子,我送你回洞府去,等把你送到了,我就离开。”

    宗熊有些犹豫,至于是犹豫离天的居心还是犹豫离天到底会不会在到达之后离开,就不得所知了。

    离天沒有催促,站在那里等待着。本來他做这些事就是为了让小宗熊不会一出生就沒有了母亲,按理说,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此刻就算是宗熊开口要自己走,他也不会有什么想法,转过身离开就是了。既然它不能够放下芥蒂相信自己,自己一再坚持,反倒让它起疑心了。

    宗熊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便将身子缩小,然后抱起地上的孩子,朝着來路走去。

    一路上很平静,或许是两大领主的交战太过激烈,吓着了路上的妖兽,一路而來,根本就沒有看到妖兽的身影。

    而这也让离天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遇到妖兽,打起來的话,也很头疼。

    将母子俩送到了看得到洞|岤入口的地方,离天悄悄的施展了隐息术,躲到了一旁的密林中。

    第一百零三章 继续上路

    宗熊虽然同意离天送自己,但是心中的警惕却是一直都不曾放松过。

    突然感觉到身后沒有了离天的气息,宗熊吓了一跳,回过身,却不看见离天的身影。

    它警惕的扫过视线中每一个角落,想确定,离天到底藏在哪里。

    视线中一片平静,它才真的相信,离天离开了。

    转过身,看着近在咫尺的洞府口,它一声叹息,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弥漫在心头。

    心中对离天的恨变成了此刻的感激,它对着怀中的小家伙笑了笑,因为此刻,它们是真的安全了。

    抱着孩子,迈着轻巧的步子,它朝着自己的洞府走去。

    到了里头,它就可以安心的休息一下,和小家伙玩一下,至于那个在今天改变了它命运的人类小子,它想,它会永远记住他的。

    至于能不能再相遇,会不会再见到,那也只能看缘分了。

    宗熊的所有举动都看在离天的眼中,看到它平安进入了洞府,离天轻轻松了一口气。

    “小猴子,咱们也走吧。”离天对着小猴子轻声说道。

    “吱吱吱。”小猴子同样轻声回应着,比手画脚的表示着它的想法。

    离天见到它滑稽的样子轻笑,道:“好,这就去找一个洞|岤给你服用猿行草和猿心果!要不就去刚刚那个癞痢狼的窝好了,反正它和你长得差不多。”

    小猴子闻言顿时怒了,虽然知道离天是在开玩笑,但是离天拿它和癞痢狼比,却让它不住跳脚。

    离天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着。反正此刻的内林内,短距离的妖兽都因为宗熊和癞痢狼的战斗而吓得躲了起來,他即使放肆一些,也沒有关系。

    小猴子见状更是无奈的翻白眼,跑上去和他嬉笑打闹着,一人一猴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密林之间。

    而他们都沒有发现的是,他们的身后,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们,直到他们消失之后,才一个闪身离开了。

    “找到了?”一个宏伟而巨大的宫殿中,背对着大门的一个高大身影声若洪钟道。

    “是的,我王,找到了,而且对方很有趣。”來人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即使上头那人沒有转过身來看,但是他依旧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回道。

    “噢?说说。”那人转过身子,这是个长相和粗犷的中年人,或许是本身的血脉高贵,或许是他久居高位,身上浓浓的上位者气息的尊贵,压得來人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是。”來人应了一句,然后低声开口述说起來,说的,竟然是离天到宗熊那里偷猿心果,到最后离天送宗熊回去的事情。

    “确实有意思。”上首那人听完之后,沉吟一声,旋即笑道。

    那人其实是整个落日森林的王者,青魂。据说他的本体是龙,那虚无缥缈的存在,至于事实到底是不是如此,就不得而知了。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邋遢道人救了重伤垂危的青魂,悉心照料之后,青魂得以生存,兽类重情,从此两人成为了好友。

    青魂曾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邋遢道人开口,它一定会倾尽全力帮忙。

    不过邋遢道人看中的是青魂的人品,即使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也沒有利用他,这让青魂更加认定了他这个朋友。

    可惜的是,当初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沒有在老弟身边,不然,唉……

    想到那件让邋遢道人发生巨变的事情,青魂也是叹息。

    当初邋遢道人救青魂的时候,还是个翩翩美男子,可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发生了突变,变成了现在这个邋遢样。

    想到那件事情,青魂也是叹息不已。

    就在前些天,邋遢突然找到了它,这让它惊喜不已。

    不过,邋遢还有要事要去做,只是匆忙叫自己帮忙照顾一个无意闯入了落日森林的小伙子,这才出了他派人去跟踪离天的事情。

    想到往事,这个妖兽中的王者脸上不免闪过惆怅,是为邋遢叹息,也是为他不甘。

    不过,他到底是心理素质过硬的强者,很快就回过神來,对依旧跪在下方的手下挥了挥手,道:“你起來吧,继续跟踪,如果他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性命攸关的危机,你记得出手救他。好了,下去吧。”

    “是,王。”那人应了一声,然后便弓着腰低垂着头退了出去。

    青魂依旧坐在上首,微微叹了一口气。

    离天不会知道,邋遢为了他的安危,特地去找了自己的好友,同时也是这个森林的王者,此刻的他,和小猴子正玩得热闹。

    再说瑾寒,当初被带回到玉女宗之后,为了保全她的性命,让她重燃求生欲望,喻诗敏最终决定强行封印瑾寒的记忆。

    封印无疑是成功的,但是瑾寒却是因为太过虚弱而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昏迷了将近三个月,也就是离天在和宗熊、癞痢狼接触的时候,这个睡美人才终于缓缓睁开她那双美丽的眼眸。

    睁开眼眸,眸子依旧清冷,但是更多的却是困惑。

    目光四下转动,看着这个陌生却整洁的空间,目光中充满着茫然和恐惧。

    就好像初生的婴儿,沒有父母在身边,独自面对这未知的世界,除了哭,什么也做不到。

    她尝试着撑起身子坐起身來,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沒有办法做到。

    “水。”她低声开口,说出的话却好像是轻吟一般,连她自己几乎都听不清。

    还好的是,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來,看到她苏醒,很是开心,笑意盈盈的走了上來。

    “瑾寒,醒啦,我估摸着你这两天也该醒了,怎么样,渴了是么?來,喝口水。”來人正是喻诗敏。

    这些天她一直守在瑾寒的身旁,修为到了她这个境界,已经不怎么需要苦修了。

    不过,大多数修为高的人,反倒越是刻苦,或许,追求的更高吧。

    不过她担心瑾寒,所以也就沒有闭关。

    看到瑾寒醒來,她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毕竟,当天强行封印了瑾寒的记忆,她还真的担心会伤到瑾寒,让她沒有办法再苏醒过來。

    万幸的是,瑾寒终于醒了。

    看到她困惑的看着自己,嘴唇微微蠕动,喻诗敏想,她大抵是渴了吧。

    挥手从空中凝聚出水滴,桌上的杯子自动飞到她的面前,接住满满一杯的水。

    喻诗敏小心的扶起瑾寒,将水缓缓喂入了瑾寒的嘴里。

    三个月沒有进水沒有苏醒,瑾寒早就渴得不行了,起先她只能抿一些水润润喉咙,到了后來,几乎就变成狼吞虎咽了。

    “傻孩子,慢点喝,又沒人和你抢。”喻诗敏见瑾寒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晶莹,低声说道。

    此刻的瑾寒顾不上回答,顾不上脑海中的困惑,只是安静的喝着杯中的水,很快,一杯水见了底,不过喻诗敏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很快就给添上了。

    连着喝了三杯水,瑾寒才算是缓过神來,不那么饥渴的她,这才仔细的看向了喻诗敏。

    此刻的喻诗敏就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只是默默的柔和的看着瑾寒,任由瑾寒肆无忌惮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掠过。

    瑾寒眼中有些困惑和思索,显然,她在想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什么人。

    似乎从记忆深处找到了些什么,瑾寒迟疑的开口:“师傅?”

    那声音,透着一股子不确定,还有一股子虚弱。

    喻诗敏并不介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师傅,我,我这是怎么了?”瑾寒就像是个孩子似的,终于找到了依靠,低声开口问道。

    瑾寒的记忆被封印,虽然喻诗敏给她植入了新的记忆,但是瑾寒却沒有共通感。

    所以,如果要瑾寒自己回忆的话,她根本不可能想得起多少了,而这个后果,更可能导致瑾寒努力想以前被封印的事情,如果这样的话,那么瑾寒必定再次遭遇到封印反噬的危险。

    还好她开口问了喻诗敏,不然喻诗敏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呢。

    “还说呢,你这个傻孩子,叫你小心一点小心一点,你就是不听。”喻诗敏嗔怪一声,一边拿起床上的枕头垫在瑾寒的后背,一边将她扶着靠坐在床上。

    瑾寒听了喻诗敏的责备更显困惑,毕竟,对于一个此刻脑袋空白,沒有记忆的人來说,喻诗敏的话确实会让对方难以接受。

    喻诗敏扶着瑾寒坐好之后便缓缓开口叙述着,当然,她所叙述的,都是她编织给瑾寒的记忆,而这个记忆中,沒有离天。

    “原來是这样,是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