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一丢，瘫坐在了地上，眼角流下一滴清泪。
第十八章 寻找大黑
整整一个上午，几乎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但依旧没有找到大黑的踪影。村长和玉峰他们几个来找过王小路一次，但他始终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王小路坐在猪圈的废墟上，低头玩弄着手里的石子，一直从早上坐到了晚上。天黑的时候他把大门打开，希望大黑能自己回来，但又坐了半宿还是没有大黑的任何踪迹。
王小路又累又饿，回房拿了个硬馒头躺在光床板上一边吭一边想着怎么处理今天的事。村里是呆不下去了，如今自己在村里都抬不起头，又如何能保护大黑！如果他比别人早找到大黑，就带它离开这里。虽然大黑做的事很是过分，但三年多来他都和大黑相依为命，他没有办法恨它，更不能说服自己把大黑交给村里人去处理。
发生这样的事也怪翠枝那马蚤婆娘，要不是她昨天晚上来勾引自己，引起大黑的x欲，又怎么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行，等天亮了就去找大黑，一定要在别人找到它之前找到。但他能找到大黑吗？这家伙估计是藏在山上了，那么大的山坡要什么时候才能找遍！但在潜意识里，王小路又期盼大黑一直不要被找到，这样也就免了皮肉之苦！
王小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他正睡的舒服的时候，被人用什么东西给捅醒了过来。王小路揉了一把眼睛，见外面天已经大亮，床前面站着满脸怒气的富贵和玉峰。他想了想昨天被操家的仇恨，打了个哈欠就想继续睡觉。
“王小路，你个王八蛋居然还能睡的着？快说，害人精去哪里了？”富贵又用手里的刀背捅了捅王小路的大腿，厉声问到。
玉峰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王小路，脸上的怒气依旧没有丝毫的减弱。
王小路翻了个身，闷声闷气地说：“你们不是很多人都去找了吗？我这家里可都已经被你们翻了个遍，它又不是被我吃了，我怎么知道去了哪里？有本事你们自己找去，别来烦老子睡觉！”
王小路话音刚落，屁股上就狠狠地挨了一棍子。玉峰有些气急败坏地骂到：“操你老妈，你这个王八蛋，没出息的东西！老子不打你你是不说实话了？把人害成那样你还有理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个硬不起来的孬种！”
王小路猛地坐起来，微微笑了一下，出手极快地抢过富贵手里的刀子，好不含糊地朝玉峰辟去。
玉峰一个躲闪，虽然躲过了刀锋，但胳膊上还是被刀尖划破了一处，血马上就渗了出来。富贵先是一愣，没等到王小路辟出第二刀，就死死地一把将他的脖子抱住，对玉峰吼到：“打，给我往死里打！”
玉峰的棍子说话间就落了下来，刚好打在了王小路的后背上。王小路“嗷”地叫了一声，玉峰棍子又挥了起来，但这次他没有打下来，而冲富贵说：“找人把他绑起来，等找到那害人精再一起处置！”
玉峰那一棍子打的确实不轻，王小路疼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富贵冲外面叫了一声，又进来了两个男人，找了些绳子将王小路五花大绑了起来，然后把他往院子里一扔，锁上大门走了出去。
王小路有些绝望地哼哼着，现在他已经不想怎么带大黑走了，而只是想如何才能安全脱身。后背上的痛一阵一阵的袭来，有好几次他都昏死了过去。
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门外面一阵吵嚷，紧接着大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十几个男人抬着五花大绑的大黑走了进来。
王小路勉强抬头看了一眼，见大黑身上全是伤痕，嘴角的血还在滴着，一只蹄子随意地甩着，一看都是被硬生生地打断。大黑正闭上眼睛不停地哼哼，偶尔大叫一声，似乎在反抗众人的举动。
王小路心痛地叫了一声“大黑”，屁股上就被一个男人踢了一脚：“他娘的，你还心疼他？！”
村长最后一个走了进来，看了看地上的王小路和大黑，一脸严肃地说：“王小路，大家也不想闹出人命来。既然玉峰家死了小花，那大黑就陪它一命。至于翠枝的事，我和富贵商量了一下，你亲手割下大黑的鸡笆，再把它杀了，这事就算是完事。从今以后我们不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你觉得怎么样？”
“我呸！你们要杀要刮随便，要老子对大黑动手，门都没有！”王小路看着村长骂到。
玉峰冷笑了一声：“行，你不动手那就我们动手，让你看看它是怎么慢慢死的！”
村长微微点了点头，冲众人说：“把他们两个抬到场上去，胆子小的就在家乖乖呆着，胆子大的过去捧个人场！顺便也警告一下那些不老实的村民，这村规也不是儿戏！”
众人应了一声，将大黑和王小路一起抬起来朝外面走去。王小路看了一眼大黑，发现它也正看着自己。他苦笑了一声心里想：“大黑啊大黑，真没想到我和你要一起死！这也算是你的福气，死都要我陪着你！”
第十九章 行刑
一行人将王小路和大黑一起抬到了村子中央晒玉米的场上。两个人压着王小路站在一边观看，另外四五个人将大黑结实地绑在一块磨盘石上。周围静的有些出奇，除了大黑的尖叫和王小路的喘息声，几乎再听不到任何声音。男人都站在里圈，个个手里拿着碗口粗细的棍子。女人们站在各自的男人后面，怀里拉着自家的娃娃，胆怯地从缝隙中看着。一切都与古代官府杀人的场面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囚犯是大黑！
王小路环视了一圈周围，在人群中看到了巧巧和秀妮，他在她们身上停留了几秒种，快速将目光移到了别处。在这么多人当中，他就是不敢和巧巧或秀妮对视。他怕自己和大黑的可耻举动玷污了她们，使她们更加痛恨自己。
村长见一切收拾停当，清了清嗓子走到场地中间，大声说到：“大家请安静！我想大黑的可耻行为就不用我多说了，这是本村的耻辱，也是本村的灾难！虽然翠枝是我儿媳妇，但她就不是我家的人，今天这个公道我也有责任为大家讨回来！大黑这个畜生胆大妄为，严重扰乱了村里的宁静生活！为了引以为鉴，给大家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今天大黑的处置就交给受害人家属玉峰和富贵来执行！而作为大黑的主人王小路，对大黑不进行严加管理，出事以后又不积极配合，这才造成了今天的后果，也有很大的责任。更为重要的是王小路不思悔过，反倒用刀刺伤玉峰，这种行为极端恶劣，与大黑的兽行一样不能原谅！至于对王小路的处置，就等处置完大黑再做决定！大家要是没有什么异议，现在就开始执行刑法！”
场上的人谁也不说话，大黑还在扯着嗓子叫着。王小路刚想说话，抓着他胳膊的两个人猛地朝后一扭，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行刑！”村长一声令下，富贵和玉峰每人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杀猪刀，一步步地朝大黑走去。
大黑大概也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末日就要临近，叫的更加厉害，并时不时地看上王小路一眼。王小路忍着疼痛大声骂到：“操你们老娘，有本事就一刀了结了它！”
富贵和玉峰一起回头看了一眼王小路，冷笑了一下走到大黑跟前，在它面前晃动了一下刀子，各自抓住它的一只耳朵，猛地一砍，大黑的耳朵就在他们手里了。大黑尖叫了起来，血滴四溅，样子痛苦之极。人群中胆小的女人惊叫一声，将脸瞥在了一边。空气中夹杂着孩子的哭声、女人的叫声、男人的嘘声，完全将刚才的安静被打破，一时间竟有些混乱。
王小路看着大黑耳朵上流下来的血线，挣扎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没有挣扎开后面按着他的人。“王八蛋，操你们老娘！放开大黑，会遭报应的！会有报应！！”
玉峰和富贵将手里的猪耳朵丢到一边，挥刀就朝大黑肚子上砍去。又是一声惨叫，大黑身上多了两条血线。女人和娃娃的哭叫声更加厉害，就连有的男人都闭上了眼睛。大黑努力挣扎着，蹄子上的绳子已经将皮磨破，将绳子染成了红色。
看着玉峰和富贵手里的刀又要落下去，王小路咬牙切齿地喊到：“停，王八蛋，别砍了！老子听你们的，老子解决它！老子解决它行了吧！！”
玉峰和富贵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村长，一起将刀放下，转身看着王小路。
村长走到王小路旁边，示意按他的两个人松开手，然后看着他说：“早说大黑就不用受这个罪了！行，那你去动手吧！可不要耍什么花招！王小路，早点解决了大家也都可以回家该干啥干啥了！你说一头蠢猪搞的鸡犬不宁的有什么意思？”
王小路一步步地走到大黑跟前，接过富贵递过的带着血迹的大刀，慢慢地靠近了大黑。大黑渐渐不再号叫，安静地看着王小路。
王小路顾不得大黑身上的血，猛地抱住了它的头，一边哭一边说：“大黑，对不起了，你就痛快一点去吧。既然他们不肯放过你，我也没办法救你！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干出那么丢人的事？希望下辈子你能做个人，再不要做只马蚤猪！我会动手快一点，你忍忍就过去了！大黑，大黑……”
“行了，看你象个娘们一样！不动手我们可要动了！”玉峰把王小路拉开一点，不耐烦地说到。
王小路擦了一把眼泪，又看了大黑一眼，这才摆好了架势。大黑象是听懂了王小路的话，没有再叫一声，象往常一样盯着王小路。
玉峰和富贵上前揪出了大黑的鸡笆，等着王小路下手。王小路的手颤抖了起来，刀在空中不停地抖动。在他心里，大黑一直就是自己兄弟，现在让他动手杀大黑，比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还要难受！
“你他妈能不能象个男人？你裤裆里还有没有东西？一会手抖了砍到我们的手把你也给做了！快动手，老子等的不耐烦了！”富贵大骂了一声，将手稍微往后挪了一点，看王小路的眼神似乎要将他吞了。
场上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连刚才哭叫的娃娃都不出声。大家静悄悄地等待着刀落下的那一刻，也等着为翠枝和小花报上仇的那一刻！
王小路已经不再流泪，他深深地给大黑行了一个注目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挥刀砍了下去。
第二十章 凌辱
大黑一声惨叫，王小路睁开眼睛一看，自己的那一刀不偏不斜，恰巧将大黑的鸡笆全部割下来。血如同泉水一样从长鸡笆的地方冒出来，大黑的嘶叫似乎要将天空撕破一样。玉峰和富贵拿着鸡笆有些目瞪口呆，谁也没有说话。
“闪开，他娘的，老子要出手了！”王小路看着大黑的表情面孔都有些扭曲，他象是发狂一样大喊一声，震的大家都住了声。
富贵和玉峰互相看了一眼，连忙往旁边一闪。王小路撕心裂肺地叫到：“大黑！兄弟对不起了！”
只见王小路一跃而起，挥刀上去猛地一砍，大黑的头颅就耷拉了下来。血水从刀口中喷出，全部溅在了王小路脸上。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娃娃也一时忘记了哭叫。王小路手里的刀“哐”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慢慢跪在了下去，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大约过了有三四分钟，人们渐渐议论了起来，娃娃也开始哭叫。村长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大黑，有些胆怯地说：“好了，既然妖孽已经杀死，以后大家各自做各自的事，不许再提起此事！如果谁家的杂种再犯下这样的罪孽，一样公众处死，决不手软！要是有男人犯下这样的罪行，后果跟大黑一样！现在大家都回去吧，别再让娃娃看这血腥场面。”
“那他咋办？总不能就这样饶了他吧？”富贵指着跪在地上的王小路说到。
玉峰叹了口气说：“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不也受到惩罚了嘛！”
富贵白了玉峰一眼，脖子一横：“不行，你们是本家，你自然替他说话！你老婆又没被那畜生搞，不能就这么饶了他！”
“对，不能就这么饶了他！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个秘密，王小路根本就不是男人，他只是披着男人的一张皮！他不能搞女人，就教唆他那马蚤猪来搞，这才将我弄成这样，你们说能放过他吗？”富贵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个微弱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
王小路猛地回头朝说话的人看去，这才发现翠枝颤巍巍地被村长的婆娘扶着，正站到了人群前面。
“有这么一回事？他真不是个男人？”
“我早就说他不是男人了，要是男人能这么大岁数了不找老婆？”
“看不出来啊，一表人才，怎么就不是个男人！”
……
人群象是炸开了一样，说什么的都有。王小路看着眼前无数张一张一合的嘴巴在蠕动，大脑一时有些缺氧，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但只一会，那种模糊的感觉就消失了！
“既然受害人提出来不能就这样算了，那大家看看怎么处理吧，现在听从民意！”村长看着翠枝说了一句，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二麻子跳出来叫到：“扒了他裤子看看是不是个男人不就知道了！”
“就是，扒了他裤子！”人群中有人附和着。
富贵还没等大家说完，上前一步一把揪起王小路，对大家说：“马蚤猪就是他培养起来的！现在大家就看看不是男人的男人是什么样！大家有气的都发泄出来，这样的人在我们村是大家的耻辱！是所有男人的耻辱！”
“不，你们不可以这样！你们这样是犯法，是侵害他的人身安全，不可以这样，不可以！”巧巧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对着富贵大声吼到。
巧巧的爸猛地将女儿拉到一边，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没出息的东西，读了几天破书就能的很了？滚回去！”
巧巧委屈地看了一眼满脸猪血的王小路，捂着脸跑出了人群。
王小路呆呆地看着巧巧消失的方向，过了一会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种笑声使人毛骨悚然，听起来有些近乎癫狂。
富贵在王小路大腿上踹了一脚，高声喊到：“大家说要不要扒了他裤子？”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大家交头接耳一时也没有个说法。
“扒不扒听大家的，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没有了！”富贵又重复了一遍。
“扒，扒了给大家看看！看看他是象大黑呢，还是象太监！”二麻子在人群中叫到。
过了一会，人群中又传来其他几个人的叫声：“扒了！快扒，开开眼见算了，站的腿都软了！”
秀妮猛地出来走到玉峰旁边，白了他一眼骂到：“回家去，还呆这里看什么热闹？谁愿意看谁看，咱不看！”
玉峰看了看村长，又看看王小路，低头跟着秀妮走出了人群。
富贵“哈哈”一笑，没有理会玉峰的离开，大声说：“好，既然大家都说要扒，那我今天就把他给扒了！”
说话间，富贵猛地一拽，王小路的裤子就褪到了脚脖子处。王小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富贵，脸上因为全是猪血看不清楚表情。
众人先是一阵沉默，然后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长那么个玩意没用还不如割了喂狗！”
“就是，真是丢男人的人！”
富贵蔑视地看了王小路一眼，又是一声大笑：“就让他长着吧，好歹也能做做样子！要真把它给割了，那不是真跟太监一样了吗？”
众人大笑，翠枝小声说：“要我说，让他把大黑那鸡笆吃了，也许能象个男人！”
“这倒是个办法！”富贵想了一下将手里大黑的鸡笆往王小路嘴里一塞：“这个味道一定好，又能对你有所帮助，最好别浪费了！这也算是大黑给你留下的一点报酬，你要好好享受才是！”
王小路光着屁股站着，嘴里叼着大黑的鸡笆，有些象是傻了一样，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众人又取笑了一番，见王小路没有什么反应，这才一哄而散，独独地留下王小路一个人在场上。大黑的尸体血肉模糊地摆在他后面，唯有眼睛却还看着王小路，里面似乎有着太多的东西要象他诉说。王小路站立良久，轻轻走过去跪在了大黑旁边，象个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