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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大帝第98部分阅读

    心思去享受凤凰的赞赏,苦着脸说道:“我就是看不透,若是看得透,哪还像现在这般焦急。你说,这个世界不会毁灭吧?”

    凤凰轻笑道:“没那么严重。这虽然是天灾之象,但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我们凤凰族要完成祖先的使命,就是需要『乱』世的来临。你现在焦虑,有人却比你更焦虑。”

    “你是说……杨居正?”蓝凤试探『性』的问道。

    “嗯。”凤凰转过身,继续望向天空,道:“杨居正通过昊皇大地的力量将涂大先生送走,现在涂大先生和杨逍却没有通过昊皇大地回来,你说他着急不着急?若是他们没有通过昊皇大地回来,那杨逍就不一定能被杨居正给控制了。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大把的机会。”

    “可是杨逍处在天灾之象之中,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冥冥中自有天数。杨逍既然成功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他绝不会一登场就丢了『性』命,这点我们大可放心。而且,就算我们争取不到杨逍,只要他不被杨居正控制住,杨居正就奈何不了我们。我们凤凰族若上战场,这天下就必将是赵棣的。”

    “大姐是真心要帮他?”

    “这里不比龙血大陆,仙宗在朝廷之上。在这个世界,朝廷的力量还是最强的。谁得龙脉,谁就能得到最大的力量。你以为杨居正对赵家忠心耿耿,兢兢业业,真的是他的忠心?他那就是俗不可耐的抱大腿。皇帝还小,昊皇大地已是杨居正的囊中之物。若不是陵墓里有一个小皇叔,杨居正会对皇帝那么客气?指不定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可杨居正这些年祸『乱』朝政,用雷霆手段削藩,害得皇室自相残杀,那小皇叔却连声都没有出。”

    凤凰眼中冒着明悟的光,轻笑道:“小皇叔是何许人物?简直就是靖太祖的化身。他做事虽然慢,但却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因为他知道,朝廷需要杨居正。若是没有杨居正,别说我凤凰一族,就是道德宗,太荒教那些仙宗早就凌驾于朝廷之上了。为了大势,让皇室自相残杀,死几个皇叔又算得了什么事。”

    闻言,蓝凤顿时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道:“人类的聪明人真是聪明的恐怖。怪不得六尾妹妹常说她和人类比起来,根本就算不得聪明。”

    “她那倒是谦虚了。人界比他聪明的毕竟还是不多。”

    凤凰凝视着燃烧的天空,道:“这些天族中之事交给你了,我要闭关使用预言之术。”

    蓝凤吃了一惊,道:“预言之术!大姐,预言之术会损你修为,要慎重啊!”

    “现在正是预言的好时候。黄泉魔君在龙血大陆复活之时,天灾之象并不比现在温和多少。天灾虽然是灾难,但在灾难之中会孕育出许多无法想象的利益。若是预言在了前面,总是划算的。”

    蓝凤知道凤凰做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自己的劝阻是毫无作用,便不再多言,只得领命。

    “你替我管好族中之事就行了。损一点修为算不得什么,道德宗那些老家伙,怕是损寿命也会疯狂卜卦的。”

    “是,大姐。”

    峰顶上凭空出现了一团红光,凤凰转过身,进入那红光之中。

    红光骤然一闪,带走了凤凰。

    孤峰上,只剩下蓝凤,依然敬畏却又好奇的望着天。

    ……

    ……

    燕王府已经攻下了九座城池,若是把汾城拿下,就算是从小皇帝和杨居正手里夺走了十座城池。这十座城池竖跨三省,已是离京城越来越近。

    但汾城这一战,却是燕王府开战以来最为艰难的一战。

    汾城守将慕容铁是靖国武侯楚云雪手把手带出来的将军,跟着楚云雪出生入死五六年,近年来才被朝廷单独委以重任,自带一军。赵棣起兵后,和赵棣打过几场遭遇战,随后退守汾城,成为汾城的守将首领。

    汾城的战略位置很重要,而历史意义更为重要。史书上有明确记载,当年太祖争夺天下时,被背信弃义的盟友围堵在汾城。太祖紧靠着汾城一城之军民,齐心协力夜以继日的加筑防御工事,节粮苦苦支撑,足足坚持了一个月终于等到援军的到来,保住了一城人的『性』命。这一难过后,太祖便一路北上,顺风顺水,再无能够和他匹敌的对手,最终在玉京登基。因为有这段历史,所有汾城一直被当成是纪念太祖的圣地。也同样因为有这段历史,所以汾城到目前而言都是防御工事非常坚固的。光外围的城墙,就厚到三丈,高到五十丈。赵棣初来汾城城下,看到这座黑压压的城池就头疼不已。

    除了史书上的记载外,民间还有传闻。说太祖离开汾城后,汾城人民为了纪念这场保卫战,自费修筑了一个太祖雕塑。可令天下人奇怪的是,这个雕塑却从没有出现过。汾城人还因此被外地人笑话,说他们只说不做,对太祖是假忠心。当然,这些只是民间传言,这么些年过去了,这件事也如同听笑话一般,很少有人再提。但每个人的心里,却都清楚有这么一件事。

    之所以说这是燕王府开战以来最为艰难的一战,是因为汾城下的这支燕王府军队是燕王府的主力。并且统帅是赵棣本人。

    除了赵棣外,六尾和马子玉师徒也在其中,杨树和赵无忌便是这支军队的先锋。

    对于现在的杨树和赵无忌来说,战争已经不在陌生。从赵棣起兵起,他们便一直是赵棣的急先锋,胜多败少,已立下了许多军功,在军中的职务也是节节高升。现在的他们,已经是赵棣最高军事会议上的成员了。

    这座汾城他们兄弟俩领军打了五次,但都没有打下来。

    马子玉也去了一次,但依然没有成功。

    今天,已是第六次。

    这一次,同样是失败。

    杨树和赵无忌垂头丧气的回到军营里,赵棣马上面见了他们。

    “燕王,还是没能成功。”杨树带着歉意对赵棣说道。

    他们三兄弟已经结拜,赵无忌年长是大哥,但他是个平日里话不多的人,所以一般在交谈时,都是以杨树说话为主。

    赵棣却没有苦恼的神『色』,只是苦笑一声,道:“这个破城太他妈坚固了,不怪你们。来,坐下喝点酒,压压惊。”

    “是!”杨树抱拳行礼,和赵无忌坐下。

    杨树独自喝了几碗,又向坐在对面的马子玉和六尾敬了一杯,又道:“燕王,我有一个提议。不如我们从后方拉一支部队上来替代我们,牵制住汾城兵马。我们从汾城绕过去,直取玉京!”

    在燕王府呆久了,杨树早已知道了赵棣的习『性』。和他说话,或者提什么建议,根本不需要请示,直接开口说就行了。赵棣虽然是个看上去很凶恶威猛的人,但为人洒脱待人和气,燕王府的气氛一直都很轻松。

    “你的办法是好,但在现在并不适用。”

    说话的是六尾,赵棣营地里唯一的女人。

    杨树不是典型意义上的军人,而是一个魂客。对于六尾这样的大魂客,他时刻都保持着敬畏的心。

    “请六尾前辈赐教。”

    六尾瞪了杨树一眼,道:“杨树,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前辈,都把我叫老了!”

    “前辈的话我一直牢记于心。但若是不称前辈,难道我直接称呼名讳?那未免太过不敬。”

    “你可以喊我姐姐!”

    杨树朝马子玉看了一眼,无奈的说道:“我若是喊你姐姐,那岂不是占了马大人的便宜?”

    六尾摊了摊手,摇头道:“你们人类就是规矩多!总而言之,你不叫我前辈就行了,叫什么其它的我都不在乎。你就是叫我妹妹都行。”

    “……”众人一阵无语。

    赵棣打个哈哈笑道:“六尾啊,你就别和杨树卖关子了,和他说说吧。”

    六尾双手抱胸,道:“我生气了,所以这件事就不说了。王爷只需按我说的对杨树吩咐,这事就成了。”

    “也罢。不知情的话,效果可能也更好一些。”

    赵棣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杨树道:“杨树,赵无忌,听令。”

    杨树和赵无忌连忙起身。

    “傍晚之前,我令你二人再发起一次进攻。”

    杨树有些疑虑道:“燕王,若是没有好的策略,再打也是……”

    “你只管听命就行!我没叫你非得打赢。你只需记住,至少要发动一次猛攻。然后天黑之前,必须撤军回营!这一战过后,等到天没亮,汾城就是我们的了。”

    杨树被弄得一头雾水,和赵无忌对视一眼,两人均流『露』出不解的目光。

    “别迟疑了,还不领命?”赵棣道。

    “末将领命!”杨树和赵无忌异口同声的说道。

    “哈哈!”赵棣痛快的一拍酒案,朝六尾望去,笑道:“六尾姑娘不但是魂客世界的大家,也是军中极好的谋士啊!有六尾姑娘相助,我杀进玉京那是迟早的事!痛快,痛快之极啊!来,喝酒,畅饮此杯!”

    第二百九九章 太祖塑像

    傍晚来临之前,汾城下又展开了一场大战。

    这场大战最终以进攻方燕王府草草撤军,在城下留下上千具尸体为结束。燕王府这次的进攻虽然又失败了,但对汾城守军方面造成了巨大的压力。他们绝没有想到,在中午才刚刚败走的燕王府居然会赶在傍晚之前又发起进攻。这是一种把生命不当回事的表现,更是一种浮躁的表现。

    慕容铁没有和下属们庆祝,也没有独自骄傲,只是很认真的告诉下属们:“赵棣沉不住气了。”

    他相信,只要再撑过几天,再抵挡住燕王府更加猛烈的几次进攻后,胜利就将属于他们。他们将重演太祖当年的辉煌,保卫汾城的人民,阻止赵棣的北上之路。

    所以慕容铁没有骄傲,没有惶恐,没有畏惧,他所有的情绪最终汇成了两个字:激动。

    赵棣起兵后,燕王府一路北上,连攻九座城池,取得节节胜利,燕军的士气因此无比高涨。北方许多城市都无比担忧,虽然不知躲在深宫里的那位小皇帝是什么想法,但想必也很是担忧的。慕容铁暗想若是自己在汾城阻挡住了燕军前进的步伐,又是在太祖曾经创造过伟大传说的地方,那自己不就成为了救国的大功臣?史书上还不给自己留下重重的一笔?

    当年楚云雪出征东西边诸国,均是战无不克,攻无不胜,被太祖誉为全胜将军,更是在三十岁时被封为靖国武侯。自己的年纪和他差不多,但却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未必就不能比他爬的更高。只要这一仗取胜了,皇帝怎么也不会吝啬一个爵位给自己。

    一想到这里,慕容铁就信心高涨,激动万分。

    夜里的睡眠也因为这种心情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不过他今夜就是想睡,也无法睡着,因为城里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喧哗声。

    汾城的背面是一条大河,城中的渔民都是靠着这一条大河为生。而今天渔民在大河中发生了一个奇怪的事物,上百名渔民邀上附近的农夫齐心协力将这个事物打捞起来后竟发现,这个事物居然是一个塑像。

    更让他们无比惊讶的是,这个塑像居然是太祖的模样!

    消息传到汾城,汾城的军民都震惊了,慕容铁也震惊了。

    他们想到了关于太祖在汾城的那段传闻,想到了太祖离开后汾城百姓自费却又始终没有现世的太祖塑像。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太祖塑像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这是什么?这是祥瑞!

    天大的祥瑞!

    当慕容铁看着太祖雕塑从北城门被缓缓抬进城的时候,只觉得黑漆漆的天空中有一道荣光洒下,将自己笼罩在其中。

    他泪流满面。

    他坚信,这是天老爷在眷顾他,并且在冥冥之中暗示他,要他一定要取得胜利。太祖雕塑的现世和阻止燕王府北上这两件事若是联系起来,天下之人还不把他当成天赐靖国的福将?此役过后,他的声望将会有多高?简直是光宗耀祖,名垂青史!

    巨大的幸福感和激动心情刺激着慕容铁的战争神经,他恨不得现在就打开门去,反守为攻杀赵棣一个出其不意,亲手砍下他叛逆的头颅。

    但他不会那样做,因为他是慕容铁。

    若是汾城现在的守将不是慕容铁,或许汾城早就没了。正是因为他是慕容铁,所以汾城一直还在。

    楚云雪曾经说过,自己手下的能人有很多,但真正有能力当元帅的人却不多。四大护法不行,楚云霜还差那么一点,但慕容铁却行。于是他为慕容铁向皇帝请旨,慕容铁也因此离开了楚云雪的军队,自立成军。

    所以越是在关键的时候,他越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是为帅者为将者必备的素质。”慕容铁牢牢记得楚云雪对他说过的话。

    于是他连夜召集众将开会。

    “太祖显灵庇佑他的江山,他的子民,同时庇佑我们。这是胜利的征兆。我们在艰难,恐怖,饥饿中忍耐坚持这么久,终将迎来光明!”

    慕容铁坐的四平八稳,精神十足,用严厉的口吻鼓励下属。

    “将军,太祖塑像现世,赵棣必败无疑。不如我们今夜倾巢出动,杀赵棣一个措手不及!”太祖塑像的出现影响了很多人,许多军人都有太祖光环加持在自己身上的想法,仿佛只要想一想那塑像在城里,浑身上下就充满了力量。

    慕容铁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们简直是胜利在望。但越是如此,我们越要牢牢把握住自己的优势。太祖塑像没出现时,我们虽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也把汾城守卫的固若金汤。现在太祖塑像现世了,那赵棣还有什么可能攻得下汾城?但你们要清楚,赵棣现在已经浮躁了,而浮躁的人容易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所以我敢肯定,明天他们还会展开更加凶猛的进攻,对我们来说是个巨大的考验。太祖在看着我们,我们就更要拿出热血与勇气,不让太祖失望!”

    “将军,你的意思是,继续守下去?”

    “当然!我们的责任是什么?我们的责任是保家卫国,而不是让赵棣丧命在汾城下。只要我们守住了汾城,阻挡燕王府北上的步伐,那我们就胜利了,我和你们诸位都将是帝国的功臣!而若是我们轻举妄动,放着优势不利用,那才是悔之莫及。”

    众将互相对视,皆点头认可。

    “将军,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太祖塑像放在哪?”

    “今夜先运到南城门下,等明天一早,再把塑像台上城楼!”

    “什么?抬上城楼!?”众将都是一惊。

    慕容铁流『露』出一抹『j』笑,道:“明天天一亮,赵棣朝我们汾城望过来,就会看见他父皇的塑像,你们猜他的心情会如何?燕王府的那些军人们都是靖国的子民,当他们看见太祖塑像就在城楼看着他们,而他们却还在举着刀枪朝太祖塑像跑去,他们又会作何感想?这样的感想那样的感想一多了,这场仗他们还如何打下去?赵棣虽然是造反,但名义上还是打着清君侧的牌子,我就不信他真敢对着太祖塑像发兵!到时候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得让赵棣撤军!”

    众将不约而同的站起来,眼中都流『露』出钦佩敬仰的神『色』,将胸狠狠一挺,激动兴奋的说道:“将军睿智!!”

    夜风“呼哧”“呼哧”的刮着,像一个藏在暗处却又忍不住大口呼吸的野兽,又像是一个即将嗜血的阴鬼。

    因为夜『色』因为大战过后的疲惫因为担心下一场战争会不会突然而来的紧张,城中陷入了一片静寂。夜『色』总是让人疲惫,无论有多么重大的事刺激着不能睡的神经,但时间一长了总是熬不过身体极限所带来的压迫的力量,人的思维总是昏昏沉沉的。

    于是那座原本仿佛被人膜拜一般吸引了无数目光的塑像,此时也成了只有一对守卫陪伴的寂寞者。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没有谁计算过去了多久。但塑像四周只听见那阵夜风“呼哧”的声音时,塑像居然自己动了。

    不是移动,而是身体上某处传来的异响。

    塑像是太祖披甲上阵的模样,身体外表的雕塑是一套鳞甲。这时腹部鳞甲上的一片鳞片微微动了一下,鳞片下的漆黑中有一对闪闪发亮的眼睛。这对眼睛向四周扫『射』一阵后,然后又缩了回去。

    但几乎是马上的,这片鳞甲被打开了,从里面跃出来一个身着皮甲的男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