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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哥要混娱乐圈[剑三]第12部分阅读

    口:“原先的……双生蛇王呢?”

    蛇王歪了下脑袋:“你说的双生蛇王,应该是我的爷爷们。”

    爷爷……们?

    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信息量太大的白黎没来得及把这份不对提出口,就听到蛇王接下去道:“已经走了,一片苗疆土地上只能有一条蛇王,大约一百年前它们将这个位置交给了我,就自个儿离开云游去了。”

    白黎:“……”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云游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脑袋里忽然浮出了一副一青一白两条大蛇头顶和尚化缘用的那种奇怪斗笠,尾卷禅杖,身披袈裟,盘在一批雪白的马身上朝着夕阳前进的画面……然后他就被自己雷清醒了。

    ——如果自己能穿早上一百年……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在他脑海里,白黎就察觉到有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同时邵钧天微微皱着眉,有些洁癖地边动作优雅地弹掉身上的灰尘,一面淡淡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那所谓‘山的咆哮’就是它发出来的吧。(<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邵老板不愧是邵老板,即使是在这种明显不符合他前半生二十多年来唯物主义观念的现场,也依然保持了那种霸气侧漏的英俊感,十分正确地抓住了重点。

    一时间白黎简直想对他顶礼膜拜。

    一般正常人能在遇到可以把自己一口吞进肚子嚼都不用嚼的怪兽时还能云淡风轻成这副圣人德行吗?

    必须不能!

    白黎抬头:“我更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祝融神殿,风蜈皇和它的子孙后代们居住的地方,他可从来不知道那只大蜈蚣可以通情达理到放任一只来历不明的秃毛鸟霸占自己的专属祭坛,除非……它也去云游了?

    蛇王吐着信子,很有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自从山下逐渐被人占据之后我就住到风蜈这儿来了,清净。”

    白黎默默望了一眼吃饱了果子就开始精力旺盛地啾啾啾的小秃鸟,忍不住问:“那风蜈皇呢?”

    蛇王顿了下,道:“死啦。”

    白黎:“……”

    蛇王慢悠悠:“被天上掉下来的一个什么东西炸死的,那几天我下山听到村民说那个叫炸弹,正好掉到它脑袋上,轰隆一下连渣子都不剩。打那以后小风蜈走的走死的死,久而久之这里就只剩下我一个啦。”

    不,还有一个。

    蛇王漫不经心地吐着信子,狭长的眼睛瞥向祭台上的那个小鸟窝。

    那是一个阳光暖和的下午,当时我们英明神武的蛇王大大它刚好把自己盘起来蹲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睡午觉。树影婆娑,随着一阵枝干的晃动,有什么东西砰地一声不轻不重地落到了它的头顶。

    蛇王漫不经心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到眼前的地面上,看到一颗圆溜溜带着灰色斑点的鸟蛋咕噜噜地朝着自己滚过来。

    ——塞牙缝都不够。

    这是蛇王对这颗没有半点眼力见——作为一颗蛋你让它哪来的眼力见——丑不拉几的蛋的第一印象。所以他根本连搭理都懒得继续搭理他,就眯起了眼睛继续享受温暖阳光照耀在鳞片上的感觉。

    而等他迷迷糊糊一觉醒来,却惊讶地发现那颗丑得让人无法直视的灰斑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地触目惊心的碎裂蛋壳……正当蛇王脑袋里一闪而过‘什么时候压坏的’这个顺理成章的念头时,从它冰冷坚硬的腹部福利传来了一阵突兀到极点的啾啾啾啾声。

    蛇王:“……”

    大难不死还把自己给孵出蛋来的小鸟有一身斑秃秃的绒毛,看起来比它原先还是蛋的时候更丑了几分。

    因为实在是太丑了。

    丑到蛇王连拿来当零食都嫌弃,于是甩了甩尾巴就把它遗落在原处,带着睡醒后空落落急需觅食的腹部缓慢爬走。

    过了几天,蛇王带着一肚子飞禽野兽觅食归来,打算继续盘在这棵它比较心仪的树下睡一个安稳的午觉,却惊讶地发现那只曾经被他遗落下来的秃毛鸟靠着啄食树上掉下来的熟透果实,就那么精气神十足地活到了现在。

    并且一见到蛇王,就以一种小鸡仔看到老母鸡似的兴奋感啾啾啾了起来。

    蛇王:“……”

    这一次,它没有再把秃鸟当成空气,而是随意地用尾巴尖卷起它,拎到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

    果然还是很丑。

    丑爆了。

    丑到没食欲。

    养大一点没那么丑了再吃好了。

    蛇王就这样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半点儿不顾当事人个人意愿地把秃鸟划入了自己‘储备粮’的范围内。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听完了整个故事除了开头那几句连一丁点儿有用信息都没找到的白黎默默咽下一口喉头血,干笑着问:“所以,第一次出现村民们为之惊恐的‘山的咆哮’其实是因为……风蜈皇被炸死了?”

    蛇王斯斯地吐了下信子,咧开的唇间缝隙露出几颗寒光闪闪的毒牙:“老朋友无故丧命,难过一下都不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

    甚至白黎在没有亲眼见到的时候都不敢相信作为一条标准的冷血生物,蛇王的情感会细腻到这种程度。

    所以他接下去问:“那么大概一个钟头之前你发出的咆哮又是因为……”他不认为蛇王会吃饱了没事干隔了几十年随便乱咆哮。

    一个钟头之前?

    蛇王慢悠悠地挪动身躯,以保护者的姿态将祭坛连同中间坐着秃毛鸟的鸟窝包围了起来,这才淡淡道:“因为有两个不长眼睛的人类闯进来。”

    白黎:“……”

    邵钧天:“……”

    蛇王:“哦不是你们。”他歪着脑袋,斯斯地回忆道,“比你们猥琐多了,看起来也不像山下的村民。”一开始发现有人类在四周活动它并不是很在意,直到刚才发现有几只剩余下来的风蜈惨死在神殿外,才终于触怒了这条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怒的蛇王。

    白黎惊讶:“你还能认出来他们是不是山下村民?”难道你还经常去山下溜达?用这副非常具有存在感的身体,难道不会很快被人发现上报国家动物园隔两天就派带着麻醉枪的大部队过来捕捉野生濒危大蛇吗?

    像是知道白黎在困惑些什么。

    蛇王趾高气昂地带着他的庞大身躯爬入附近的树丛之内,一时间空旷的神殿内似乎只剩下了白黎跟邵钧天两个人。刺骨的夜风刮过,经历了这样一个玄幻的夜晚,白黎不由自主地扭头打量起男人,总觉得今晚的邵大爷淡定的特别不科学。

    终于还是忍不住先问出口:“你不打算问我什么吗?”

    邵钧天:“为什么要问?”

    白黎:“……啊?”

    邵钧天理所当然地看着他:“你现在不正打算告诉我吗。”

    白黎:“………………”

    对不起大爷你好大爷再见!

    真是太失策了我居然高估了你作为一位大爷的节操!在大爷的字典里怎么可能会有主动去请教别人这种正常人的思维观念存在呢!你们都是这样一脸大爷样的等着别人把答案送到你们下巴底下然后才掀掀眼皮考虑一下自己是不是应该接受的是吧?

    去你大爷的老子才不遂你的愿!你就带着满肚子对今天晚上一连串的疑问憋到死吧哼哼哼!

    过了片刻功夫,从树丛里面钻出一条只有人手臂长度,但无论颜色外形都跟刚才进树丛的蛇王无二的正常尺寸的蛇类来。它用那种进树丛之前的那种看他们如看蝼蚁一样的眼神,道:“满意你们所看到的吗?”

    白黎:“……”

    等等剧本好像不对啊导演!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我要冲五月全勤你们信吗_(:3」∠)_

    第三十五章 :信任

    蛇王会人语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因为早在很多年前它们就是一群非常拥有灵智的生物。

    ——八百年前就懂人语通人性的生物在八百年之后进化成能说人话的存在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呢?

    但能像橡皮泥一样把自己拉大揉小就不同了。

    这一秒钟从武侠转玄幻的剧情走向令白黎站在原地傻乎乎地呆滞了几秒钟,就看到眼前的缩小版蛇王缓慢地游到大概是它亲尾搭建的鸟窝面前,对着里面的秃鸟一如既往冷艳高贵地吐了吐信子。

    这时任何人都不用再担心它的体型会不小心把秃鸟所在的窝压垮,反而更加担心就目前来说已经足够‘一口’的秃鸟会不会因此葬身蛇腹。

    蛇王保持着那种神秘带有冰冷嘶嘶声的低沉嗓音,说着“活了几百年怎能没有一点技能傍生”这种刷新他世界观的话。

    白黎:“……你居然还知道技能这个词。”他发现蛇王恐怕不止是经常去山下溜达那么简单,至少是跟一部人类接触过了,甚至是对人类社会有一定的基础了解。

    蛇王的回答简单粗暴:“因为山下那些家伙总是能发出些令我无法入睡的声音……时间一长我当然会好奇它们平时都在做些什么的。”而正因为如此,他也十分明白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五毒弟子了。

    对于蛇王来说,五毒教只是曾经存在于这块土地上的一个早已泯灭在历史长河中的教派。

    它最后一次见到五毒弟子是在什么时候呢?

    嗯,至少是在爷爷们吃饱了没事跑去云游之前了。

    蛇王就那样游刃有余地以最直接的路线游到白黎面前,用一种非常不科学的姿势直立起了自己腹部以上的大半截身子,在用这种小巧的体型做到跟白黎平视之后,才淡淡问道:“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传说中的五毒弟子了。”

    在蛇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人留意到邵钧天的眉梢轻轻地动了一下。

    蛇王:“所以说,你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白黎:“……”

    被直接了当地进入主题,他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站在他与蛇王中间的邵钧天,喉结有些紧张地滑动了一下。

    邵钧天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充满包容性地道:“如果接下来你们要谈论的事情有我在会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先行退避。”

    男人的干脆与通情达理反倒让白黎说不出口——真的让他退让离开这样的话。

    所以他说:“不用。”

    斩钉截铁地。

    然后当着男人的面,把自己如何穿越,如何从几个时代之前的苗疆圣教来到这个世界——其实也只有几句话的功夫而已。全数告诉给了蛇王听。

    当白黎语气平淡地把这些事情说出口的时候,不可否认地发现他自己其实并不在意这件事被曝光。

    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大秘密。

    白黎始终这样认为。

    ——无论对于现代人来说穿越时空这件事有多么匪夷所思,经历了这些事的自己也不会因此而变得更高人一等。

    而且这些从他嘴里说出口,听到的人也只会有两个感想。

    信或者不信。

    相信的人诸如宋凯文,而不信的话又能怎么样?认为他发了疯然后宣扬出去吗?那么当那家伙跑去跟人说‘我听到一个人说自己是个穿越者’之后,只要对着前来询问他的人一脸无辜地装傻‘啊?有这回事吗?’就能成功把发疯者这个角色给转移到宣扬者身上去了。

    瞧他多么机智。

    而能让白黎这样放心大胆地把这件事说出口的最大原因也是因为,他断定邵钧天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简直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无条件信任。

    真奇特。

    这种莫名其妙的近乎于‘直觉’一般的信任感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白黎暗自嘀咕着。

    听完这一切,蛇王这个显然已经凌驾于超自然之内的生物相当平静地接受了这个说法。并且表示有这种新奇的经历不错嘛。

    而邵钧天开口评价道:“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他用了故事这个词来形容。

    所以是不相信咯?白黎发现自己内心深处一闪而过了一丝失望,就听到邵钧天随即说道:“听到这样有趣精彩的故事,会让我忍不住想回敬一个更加精彩的给你。”

    白黎:“…………一个更加精彩的?”他一瞬间忘记了上一秒的沮丧,语调完全飞扬起来,“现在?”

    邵钧天一笑:“还不是时候。”

    白黎:“……”那你现在给我透露个蛋啊!

    这性质太恶劣了!来感同身受一下吧,就好比忽然有人给你打了个电话说要跟你讲一个独家猛料惊天大秘密,你立刻沐浴焚香洗干净耳朵兴致勃勃地等他讲下去,那人却在电话那头懒懒打了个哈欠说:“哦,太晚了,还是下次再说吧。”

    “………………”

    怎能不让人一口老血哽在喉头、想抓着对方的衣领用力摇:“你倒是快说啊!!!”

    无论如何,发现祝融神殿绝对是今天的意外收获。

    白黎眼神落在用深红色布料铺设的祭台边缘,盯着上面的几根根本没有意义的大概已经存在几百年了的线头,心思不由自主的飘到了那遥远的地方。

    ——既然祝融神殿是在这个方位,那么圣教里其他地方……

    在想到某件事之后他本来就非常明亮的眼眸更是在黑夜之中别样耀眼起来。急吼吼地抬头起跟蛇王表示既然天色已晚大家不如都早点休息……所以我们就先走了您也不用送了再见么么哒。

    “等一下。”

    蛇王忽然开口:“我跟你们一起走。”

    白黎:“?”

    蛇王甩了甩尾巴,嘶嘶的语气里夹杂着一点跃跃欲试:“在神殿里待得久了我也有些烦,反正近年来山里山外的灵蛇都少了,我离开一段时间也不打紧。”说着它将尾巴尖儿探入鸟窝之中,卷起秃鸟来随意地往头顶一摆。

    在摆出这种不能更随便的头顶秃鸟的姿势之后,蛇王淡定地让白黎他们直接走,它会带着秃鸟紧跟在后面不会走丢。

    就算是这么说,白黎还是有点担心,没走几步就要特意停下来看看身后,确认有一条顶着个斑秃秃的毛球的蛇始终紧跟在他的视线里,他才能放心大胆地继续往前走。

    在这过程当中,因为服装问题从袖口转而缠在白黎腰部的翠绿色小蛇又一次没有经过主人允许地探出头来透气,在看到紧跟在后面散发着独特压迫感的蛇王之后直接吓尿。

    这绝壁是源于对同类科目中王者的忌惮和恐惧。

    邵钧天眼神堂而皇之地落在少年□的腰线附近:“翠翠好像很害怕。”

    白黎面无表情地把小蛇按回衣料的褶皱当中:“……不用管,多被吓几次也好,就知道不该随便冒头了。”

    ……

    山脚下,村寨之中村民们的载歌载舞依然没有停下。

    刚才那点无伤大雅的震动并没有打击到村民们的活动热情,这是他们一年一次的重大庆典。几乎是到了接近尾声的时候,拥有漂亮歌喉的少男少女们围绕在冲天的篝火前敞开嗓子齐声唱起了这个村庄特有的古老山歌。

    歌声悠扬悦耳,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表情。

    与欢快歌唱着的村民们格格不入的是自从白黎他们离开后就始终保持了透明人buff的站在祭台附近的宋凯文和齐景昊。

    宋凯文的脸上虽然同样带着淡淡的笑容,但离他最近的男人却能轻易看出他的笑意并未达眼底。

    这使得齐景昊或多或少感到一些不自在。

    四周众人齐唱的山歌曲调虽较为高亢,转音也多。但胜在朗朗上口,就连第一次听到的自己都有把握能迎合着众人的歌声唱出来,更不用提自小在这里长大的宋凯文。

    “你不上去跟他们一起唱吗?”

    这句话落下之后,就算是神经大条如齐景昊,也敏锐地察觉到四周气氛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宋凯文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钟,回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语气比起质问来更能被称之为诧异:“……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齐景昊愣住了。

    印象中自从他们拆伙,无论何时何地,宋凯文都再也没有正眼面对过自己。更甚至是从来没有主动过来找他说过话。“不知道什么?”

    宋凯文张了下口,正打算说什么。

    却在正准备说出口的前一刻,视线直接从带着一脸茫然的齐景昊身上穿了过去,望向他后方树林间那个一路向他格外欢脱地奔跑来的少年:“宋凯文文文文文!!”

    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