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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媳第17部分阅读

不反对自己干预府里的商事,太婆婆又有意栽培,如今只要取得了大爷信任,她的生活便会自在很多。

    在主卧坐了片刻,正准备转向旁边的隔间时,突闻外面有婢子刻意压轻的议论声传来,断断续续地听不全,只能依稀辨别出语中内容好似涉及五爷,又事关大爷。这种话题……景晨当下便止了要起立的动作,吩咐安浓外出令廊下的人进屋。

    来人是碧婵。

    对于她们,景晨由心底存着淡淡的堤防,亦因她们上回惘自收了大姨娘余氏的玉佩而生了疏远,虽说留在晴空院里当差,但素来洗漱梳妆等事从不允她们近身,向来都跟在安浓安宜身后服侍。这倒不是自己这个大少奶奶故意为难、对她们施威,而是在这等心思复杂的宅院内,必须亲疏分明。否则若处处热情,何至于让亲信的人紧随?

    安浓安宜是外面新买来的,虽容易收服,但对这君府潜意识内亦缺乏安全感。故而,身为主子,在令她们对自己臣服效忠的同时,还要消去对方内心的自卑,增加二人的存在感,让她们觉得彼此都被主子重视。

    这等心理,在她们尚未决定毫无遗留追随自己前,格外重要。

    因而,在近侍跟前,景晨对旁的奴仆向来都是严肃深沉的,此刻问话。亦是神情不定,令人揣摩不出心思。

    碧婵战战兢兢地立在屋内,大奶奶温和语气中透着的肃然,令她无法自在,“回奶奶话,奴婢方听说大爷在城中新置了座花楼。还称要交由五爷打理经营。这委任的指令已经下达到星辉院了。”

    花楼……这可是个肥差。

    景晨平日所接触的只有城中的金钗玉器等行业的账目,乃君家产业的冰山一角,根本不了解到底涉及哪行哪业。然此刻复又觉得匪夷,这特地新置花楼。还指明要交给五爷打理,孰能说当真是为了他好?

    众人皆知,五爷好色贪利。大爷此举。是在暗讽五爷这个心性,还是要纵容他继续荒唐?然不管深意为何,三房都无法挑起事端。府中置办产业最是寻常不过,而交给幼弟管理,名义上为培养,又是这等丰利的事,难道还指责大爷居心叵测?

    回想到那个争强好胜的三夫人,此刻心中必定不舒畅吧?

    傍晚时分,宋妈妈回了正院。进屋给景晨请了安便道:“奶奶,大爷吩咐老奴仍是跟在您身前伺候。有何事尽管派遣奴婢。”

    景晨自笑着道“不敢当”,行止却端了主子的威严。瞧宋妈妈此时的拘谨,没有了初时见自己的随意,神态恭敬,俨然不敢逾矩半分。她效忠的虽仍是大爷,但对自己到底不敢小觑。毕竟是晴空院内颇有地位的老人,新妇敬她为大爷的||乳|娘,她却必须有所认知,||乳|娘是奴而非主,哪怕对她再是客气,内心得清楚这是施恩而非理所当然。

    宋妈妈到底在后宅打滚了这么多年,心里很明白大奶奶的暗示,在她面前不敢放肆,更不敢用大爷来压她。这位奶奶,最擅长的就是柔语明警,表面上似给了人十足的脸面,细品之下却总另有深意。

    怪不得,进府才短短月余,就能收服了老夫人,连向来爱插手管理大爷后宅内事的大夫人都减少了来挑错的次数。看着温温和和的柔弱女子,手段却当真不凡,今日……可不连大爷都在为她出头?

    望着眼前这张丽质娇颜,宋妈妈不禁在心底唏嘘,大爷身边有了她,这后院的几房姨娘怕是更没盼头了。不过妻妾终有别,和大奶奶夫妻恩爱,于大爷于君府皆是好事,毕竟,妾室们兴风作浪,在哪个府里是件光彩事?

    这般想着,便突然“呀”了声,在遇到对方投来的目光时,宋妈妈忙开口:“奶奶,有个事老奴差点给忘了,大爷下午去过三姨娘的屋子,出来后就叮嘱奴婢,称是让转告给您,近来容三姨娘在屋内好生歇息静养,这规矩礼仪暂且给免去。”

    景晨微讶,接而笑着应了声“知道了”。

    宋妈妈便松了口气,睨了眼坐着的人,迟疑复添道:“奶奶,大爷心里疼着您呢。”

    景晨唇角弯度不变,轻微颔首。

    按例在荣安居用晚膳,饭桌上似能察觉到三夫人裘氏的不善目光,却没有对大爷让她儿子接手花楼这事发表怨言,景晨的目光便忍不住往身旁人投去。通亮烛光下,大爷脑袋低垂,举着筷子的手指显得分外修长,侧容俊逸,专注中透着几分温雅。

    明明是有意要纵容五爷,但这番举动,显然还带着警告。

    景晨有些不明白大爷的想法。

    夜晚回房,景晨同往日般上前为大爷宽下衣袍,纤指微微解开纽扣,温柔而耐心十足。大爷视线下移,触及那细羽般浓密的睫毛,随着美眸睁合而上下轻扇,白玉般细腻的肌肤若瓷般透明雪亮,内心处骤软。

    他出声自缓:“今日可有遇着什么不懂的?”

    前几日,二人总相伴商谈,景晨钦佩他的理论与面面俱到的处事原则及方法,大爷亦欣赏妻子那种不耻下问与端正的态度,偶尔还会说出些别有心裁的思路,拓展了曾经他未能涉及的思维与审视角度。

    那种场景,在跳曳的橘色烛火下,很温馨。

    景晨则扬起了眉梢,语气些许轻俏,“今儿母亲寻妾身有事,回来后身子乏就偷了回懒,歇着没有理事。”说完主动拉近了二人距离,似娇似嗔地言道:“爷莫责怪了妾身才是。”动作方出,绣制腰带抽离。

    她原就不笑自媚,那种隐匿在深处却又令人难以忽视的风情总在往常举止间表露出来,如此显然的娇羞模样则更撩人心动。大爷不觉看得微痴,继而便明白妻子的意思,贪恋的目光留在她似闪又似隐含邀请的玉容上,顺言道:“既是乏累,今日且早些安歇。”

    景晨心底微滞,眨眼“嗯”了声,将手中腰带递与旁边的婢子。

    洗去铅华的面容含着水珠的晶莹,红唇粉嫩欲滴,似带着蛊人心神的魅力与诱惑。罗帐落下,床头柜上的琉璃明灯发出淡晕且暧昧的光芒,大爷转身,对上双眸微睁望着帐顶的妻子,她静静地躺在身旁,双手合在身前,周身独有的幽香融入呼吸,想要亲近的欲望愈发浓烈。

    锦被下的大掌缓缓移去,将她的柔荑包入手中,结实有力的胸膛侧去,大爷侧耳轻唤:“涟儿……”另一手已经揽过她的左腰,温热的身躯缓缓覆上。

    来自身上的重力与近切的气息将她原本神游的思绪唤回,对上大爷专注希冀的目光,景晨莞尔,挣开被锢住的纤手,玉臂缠上他的脖颈,主动将身子拱起。

    紧贴着的娇躯温软,后颈处的双手似是要将她的周身托付,缓缓地又似在摩挲,青涩又撩人。大爷只觉得周身血热,揽住她腰肢的手微挪,轻而易举地将衣襟松开,伴着娇人因敏感而扭转的动作,敞衣被慢慢褪下,露出里间绣了橙红并蒂花的月白色肚兜,娇艳花枝衬得肌肤更加雪白,大爷将底下的人轻轻压实。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间、脸庞、耳后、唇角……最后印上那似泛着无限神秘诱惑的红唇上,慢慢倾入她的檀口,濡沫相交。在肌肤彻底触及空气时,她的身子因凉意而轻颤,然在身上人动作微顿的同时,她早已揽上他的后背,让二人贴之更近。

    胸前的柔软浮动,肌肤与肌肤的触碰,彼此间呼吸交融,帐内温度徒然升起。

    大爷只觉得身下人化作了春水,水的柔顺与云的触软,洁白丝滑的肌肤更是令他爱不释手。她青涩反应间并非完全的承受,迟疑试探般的主动举止,总在方触及他敏感处而立即撤手,正是小心翼翼前来,待点着了火后则无辜离开,令人身心俱痒,期盼得到更多却又担心吓着了她。

    他手下的动作越发肆意张狂,带着掠夺的意味,令得她喘息难稳,目光迷离中春/色尽显。

    当他的火热抵在她溪口处时,有低沉的嗓声在她的耳旁响起,“可准备好了?”

    明明是他早前施压,要她有个表示,此时此景,却非得再次逼着她颔首。景晨身体动情,内心却总保持清明,男人无异于皆是要求女子配合以得到更多的欢愉,难道她做的还不够,亦或是不好?

    仰头将唇主动印上他的喉咙处,伴着她早已缠在他腰侧修长白皙的双腿用力夹紧,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清楚地感受到身子被一点点占有……身上人微顿后猛然往前沉入,她轻轻地发出哼声,似有什么从眼角滑落,晕开在鸳鸯绣的枕面上。(未完待续)

    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欢|好

    听得她的疼呼,他动作僵住,俯身体贴道:“初回是痛,你且忍忍。”粗喘不息,哑声中透着隐忍。

    睁开微闭的双眼,感受着体内巨热异物的肿胀,景晨唇角笑惑,竟无丝毫迟缓的主动迎上,低语道:“您不必顾忌妾身。”

    她的声音清雅魅柔,水润般的美目似被云雾遮掩的皎月,自有勾人追逐的吸引。身下春色尽展,又得了妻子此话,原先还有所把持的大爷在感受到因对方主动附和时周身的舒爽,虽明知她定然不适,身下动作却再难停顿,双手箍着她的细腰就动作起来。

    他的动作称不上野蛮,却也谈不上温柔,那等抽|插频率与撞击力度,令初经情事的身子较酥麻欢愉下更多的则是疼痛酸胀。然她娇容上却毫无痛色,粉檀微张,细碎娇|吟中尽是享受,无疑更加催使身上人发情。

    窗外月色洁亮,透过树枝映射在窗上,帐幔掩住满室旖旎,却遮不住粗喘细碎的呻|吟。

    许久许久,云歇雨止,伏在景晨身上的大爷缓缓抬首,就着暗黄的烛光,望着身下香汗淋漓的妻子。对方媚眼缠绵,双颊因情欲而染上的绯色尚未退去,既有着雨后海棠的娇弱堪怜,亦有艳阳下牡丹的娇红璀璨,直勾的人心神荡漾,俯首就在她温软柔嫩的唇瓣上落下浅吻。

    几乎是下意识的,本筋疲力尽种种乏累的景晨复又主动伸出玉臂环上他,贝齿微启邀他深入,双腿屈起,如灼华艳桃般在他身下绽放,尽最大可能展现她的美好。令对方欢愉。

    感受到妻子的热情,大爷渐渐加深这个吻,双手更是在她周身不停游弋,左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软搓揉按捏,感受到她微拱的身子,深巷柔软似有似无摩挲着发疼的坚挺。似乎时刻为他准备着。方才的欢好太令人回味。她轻轻柔柔的动作,杂而无章的摸索更似挑逗,时时能挑起他最大的欲望,令人无法自拔。

    似乎。但凡沾身便不想离开。

    然,她是如此的稚嫩、那样的敏感。

    大爷原想着怜惜节制,动作却先于理智。沉身驱进,直捣深处,二人皆发出满足般的呻/吟。

    伴着动作加剧。结束深吻后的他移开她的唇,再次往上挪去,逗留在那令他难以抵制欲永远沉沦的美眸眼角。触口湿润,他惊讶地聚集焦距,察觉方才面色红润的她此刻略显苍白,忙止了动作紧张道:“怎么,是否弄痛你了?”

    事实上。楚景晨的这具身体发育得并不能算成熟,紧致甬道容纳那巨庞之物已属艰难。青涩的果实现承受着大掌的蛮力,变幻成各种形状,只觉得疼胀万分。

    但此刻乍闻大爷这话,景晨面露愧色,忍住眼角清泪,轻轻咬唇就低道:“没……没有。”仍是昂头含笑,虽是强颜,却很清晰地在鼓励对方继续。

    望着她如此娇嫩难受,却还在尽力让他发泄释放,大爷只觉得心被揪紧,初承雨露的女子原就柔弱需要呵护,向来颇有自制力的他怎的突然就失了分寸?然现在事尽其半,又岂是说收便能收,要止就能止的?

    最后匆匆结束,当那温热的液体涌入体内,景晨胸口舒缓的同时,歉意道:“对不起,扫了您的兴致……”迷离媚色的目光渐渐恢复清明,似乎很担忧他责怪自己的服侍不周。

    大爷缓了缓气息,吻了吻她的鬓角,仍是粗声地回道:“你我夫妻,我又岂能只顾自己感受?”说完似怕压坏了她,翻身在侧,扯过旁边的被子将她的玉体遮住,转身对外唤人备水。

    随意披了件外袍,接着撩起床幔,取过散落在床榻前的亵衣为她穿上。景晨目露惶恐,伸手接过就要自己着衣,没有立即起身为他清理已属过错,怎么还能让他侍候自己?

    大爷只当她是羞涩,松了手静静地半坐在侧,唇角翘起,目光于欢悦中多了抹柔情。

    待景晨着好亵衣,婢子的脚步声已经退去,大爷将她搂过横空抱在怀里,在她似迷且茫目光的注视下,伸手拿起凌乱床单上的洁白方帕,红色梅花点点,妖娆触目。

    景晨了然地抬眸觑了眼对方,撒娇般地将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头顶则传来阵阵轻笑。

    大爷将带有落红的帕子收好,伸手轻抚着怀中人墨发如缎的青丝,压下情欲的他此刻思绪清明,怜爱地开口:“明是不舒服,怎的不告知我?方才……我伤了你吧?”

    竟是这般体贴……

    “没,不是很疼。”

    她原就极能忍痛,若非这身子的体质着实太过虚弱,承受不住他的梅开二度,又岂会在最后被他发现?扬起脑袋,双眸犹似沾了水雾,望着他坚毅的下巴、分明的轮廓,双手怀过他腰肢,无比依赖地纳在丈夫的怀中。

    大爷显然很享受这等缠绵后的温馨,空气艳靡,伴着娇人在怀中扭动磨蹭的举止,小腹处漫上灼热,他滚了滚喉咙,忙抱起她下床,低哑道:“真是磨人。”

    景晨则立即止了动作,双手亦紧随垂下,似不敢再动,那双勾人心魂的美眸睁得大大,极为无辜地望着对方,似乎茫然于他的所言,又有着自觉行为不当的歉意与忐忑。

    怀紧她腰肢的大掌越发用力,似恨不得将她揉进体内。

    不要用这种眼神望着他好不好……费力地别开视线,大爷呼吸浑浊渐粗。

    若非当真感受到那层阻碍与看到帕上的落红,他真不信初回的女子能够如她这般。欲娇欲羞的举止极尽撩拨,直引得他热血时抽手离开,俨然青涩懵懂,似乎先前的举止都是偶然探索,纯属是对异性身躯的好奇与尝试。这等畏手畏脚不放开的轻抚,总让他留恋想开口挽留。正如此时露出的女儿家姿态,皆是他平日从未见过的。

    余光瞥到她颈项间的红痕,方才肆意的场面在脑中回放,他扬起的唇角中带着满足,似又含着渴望。从未料过自己会有如刚才般毫无理智的时刻,那样尽情全意的放纵……

    被放入温热的水中。衣裳上系着的松动衣襟随水晕开。漂浮在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见大爷往旁边的水盆处走去,景晨忙喊道:“爷,妾身伺候您沐浴吧?”

    大爷却不敢在此刻去接近她。对上她自发而不自知的邀请,克制地将泛红的眼眸往旁处看去,“你且泡着缓缓。”

    外面复传来脚步。杂着水声。

    独身置于净室内,景晨才放缓了全身,下身疼痛渐缓。但未有滴入曾经宫廷秘制的良药,洗漱后的她仍旧觉得腿间酸软。取过旁边干净的衣裳慢慢着上,她低垂的容颜上看不出波澜,内心却难平复……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阖眼睁开,反复如是,唇角隐藏的苦涩渐渐敛下,她转身往外。

    床上已换了新的床褥。帐幔间亦被香熏过,却仍掩不住住氛围间的暧昧。看到大爷睡躺在外面。不知为何,她反倒不敢如往常般从床尾处爬过,夫者至上,她哪还敢从他身上越过?

    即是都这般光景了,不敢罔视规矩,站在床踏板上,景晨抿唇望着他,软软地道:“爷,您睡内侧吧。”

    大爷手中虽握着书籍,但自妻子靠近的那刻起,余光就总留在她的周身,洗漱后的她步履缓慢,虽佯作无恙,但这腿间的不适焉是能遮得了的?现听她这话,端庄中规,少了方才缠绵时的柔媚,浓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身子前倾伸出手臂就捞起她,力道微提便将她带上了床。

    真是娇小。

    未有越到内侧,隔着锦被趴在他的身上,景晨面颊顿红,手衬着对方胸膛就要起身。娇妻迷茫慌乱不知所措的模样分外诱人,大爷心情大好,发出低朗的笑声。

    景晨便只好坐起,掀翻了内侧被角躺进,被纳入温热的怀抱。

    床头的灯烛被吹灭,大爷躺下令妻子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胸膛上,闻着她周身淡淡的气息,搁在腰肢处的手反复摩挲,垂首便道:“涟儿,你是我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