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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明月之大明宫辞第14部分阅读

    是嫡亲的兄弟,自然不能比,照奴说,不如按这个例加一倍。”

    王润道:“我也这么想。”叫他们二人去开了库房选东西,一时选了来,都是极佳的珍品,其中一架紫檀木雕石榴白玉插屏最佳,寓意也好。王润看了看,把其中与药材香料有关的都剔除了。不是她多心,这宫斗文看多了,面对一堆宫里的女人,心里总是随时处于战斗状态。

    吴大娘和袁十娘却是心中一凛,道:“还是王妃想得周到。”

    王润有些不好意思,叹道:“我也只希望我多心,只是总是小心些才好。”总不能她还没当上皇后,就被这帝位后宫之争给牵扯进去了。毕竟太子妃的胎还没坐稳呢!

    吴大娘道:“是奴疏忽了,小心总无大错的。”

    袁十娘心中欣慰,她们家小娘子虑事周全,一丝不漏,老夫人不必太过担心了。

    最后整理出一份颇为可观的礼单,王润想了想,还差了什么呢,道:“我记得我嫁妆里有一座白玉送子观音像,是不是?”

    袁十娘道:“是,王妃的意思是……”

    王润道:“把那个也添上。”

    吴大娘惊道:“王妃,怎好动用您的嫁妆,库里的东西尽有的。”

    王润笑道:“不过是一尊观音像,不过胜在雕工好,寓意也好,便陪了来,我还年轻,倒是现在太子妃更需要这个。若是灵验,便重新去太子妃那里请了来也成。到时候她若得了嫡子,还能和我计较这个?”

    王润想的很开,生命和钱财当然是生命更重要些,她若是没了命,哪里能再去花钱,倒是白白便宜了旁人。倒不如拿了这些身外物去谋划,若是真能让事情往她想的方向走去,别说是一座白玉观音,便是要她所有嫁妆,又有何难?

    再说了,若是拜拜这一座白玉观音就能求子得子的话,那还要那么多不孕不育专家门诊干什么?

    但吴大娘和袁十娘并不这样想,尤其是袁十娘,总觉得不太吉利,若是把送子观音给了太子妃,是不是意味着把子嗣给了她呢?只是嘴上不好直接驳了王润,便只好道:“王妃本是好意,只是若是王爷知道了,只怕是……”男人都爱面子,没有几个有钱有权又有背景的男人会觉得用了妻子的嫁妆很高兴。刚巧李治正好是这样的男人。

    王润道:“王爷那里自有我在,你们只管去整理了就是了。”又看了一眼两人,最后的眼神却是落在袁十娘身上,道:“别告诉王爷。”袁十娘心中一凛,嘴角动了动,垂下眼眸:“是。”

    吴大娘和袁十娘便退了下去,只是心里到底忐忑。

    到了晚间,便见李治急匆匆回来了,进了门便问道:“我听说你用了自己的嫁妆添到送给太子妃的贺礼里?”

    王润惊了一惊,道:“我叫她们不许告诉你的,你怎么就知道了?”

    李治急道:“真有这事?”急急灌了口水,又道:“我还道她们哄我呢,竟是真的!万不可如此,我又不是没钱,怎可用你的嫁妆……”

    王润一把掩住他的嘴,笑道:“九郎!什么嫁妆不嫁妆的,我既嫁了九郎,便是九郎的人了。这人都是九郎的,何况嫁妆?”

    李治心中一软,妻子如此情谊,倒显得他俗了,叹道:“我一个男人,送给长嫂的礼还叫你出嫁妆,我……”

    王润抿嘴一笑,双手一揽,勾住李治的脖颈,嗔道:“什么好东西,我并不在乎这个。九郎若是过意不去,我明儿就去咱们王府的库房里,捡好的挑,好不好?反正咱们库房里的好东西多的是。”

    李治也是皇子出身,自是大方无比,听得此言,忙道:“好,好,好,你只管挑,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王润笑道:“好!到时九郎可别心疼。”

    李治道:“我心疼什么?我是心疼你!这样糊涂的性子,便是金山银山也败光了。”王润心道:便是你家的嫂子三年生两,生到不能生,我也败不光。不过这话不能说,只道:“谁说我糊涂了,瞧我多聪明,一尊白玉观音而已,就让九郎应了我随意去库房挑东西,多划算。”

    李治嗤的笑了,道:“你便是不送这观音,难不成我还不让你去库房挑东西了?你是王妃,正经的主人,这王府哪里你不能去,哪样东西你不能拿了?还说划算呢,这算盘怎么打的?”

    王润心道:怎么打的,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嘴里却是佯急道:“哎呀,可不是么,错了错了!竟是亏大了。”自己撑不住,先笑了。

    李治见她水眸如星,娇艳妩媚,一双膀子搂在自己颈上,幽香传来,摄人心魂,不由身子酥了半边,原本放在她腰上的手也不规矩起来,暗哑了声音笑道:“那就让为夫好好补偿补偿你吧!”一把抱起她,便往内室走去,外面候着的丫头们原来还听见说话的声音,心里正忐忑不安,后又听那声音变成了呻吟喘息,不由都红了脸,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最近事情实在太多,耽误了更新。

    先是同事突然跑上海去,只能帮她上班。而后是外公住院,值病陪护的人都没了,我的几个阿姨病的病弱的弱,只好叫我去陪护。再来我那极品舅舅又被老婆撺掇得闹腾地厉害。外公前天出院,为了已经报农医保打折过的24oo元钱,都不肯交,险些就把老外公给撂医院了。(住院半个多月,总共花了8、9千,但报销之后只有24oo。)现在这个年头,住院半个多月,每天用药,自费只要两千多,已经省得不能再省了,他还不肯交,只说没钱,还闹着要医生给减免点费用,因为外公住院期间发生过输液反应。

    这老父亲生病,不陪护不花钱,你想怎么滴?看着偷偷摸摸给医生道歉的外公,我真想说一句:外公啊,你当初生他,还不如生一块叉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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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魏王府里,魏王李泰看着王妃阎氏递上的单子,眉头都要夹死一只苍蝇了,好半晌方道:“不是才有孕么,这么隆重做什么,日后若是真生下来了,岂不是要把我们府里给搬空了。”

    阎氏自是明白丈夫的心,只好收起单子道:“若不是这样,你想按什么成例送?”

    李泰道:“按老三家那时候的添些不就成了。”

    阎氏眼前一黑,险些被自己丈夫给气死,你就算和太子使性子赌气,也不能这么来吧,生怕不知道你和兄长不和啊!

    太子是储君,是皇后嫡出。李泰口中的老三是吴王李恪,隋炀帝女杨妃所出,两朝帝裔集于一身,身份极是尴尬,长孙皇后虽对后宫众人一视同仁,但对这杨妃却是淡淡的。有眼色的人都看得出来,便是后宫所出的妯娌们也甚少和这吴王妃杨氏交往。这样的交情下,送的礼能有多重?魏王是昏了头了吧!

    魏王确实有些气急败坏了,这些话赌气的成分也是挺大的。

    在他看来,他和太子的区别不过是太子居长而已。其余方面他绝不比太子差。无论是人品、才能、声望、帝后的宠爱等等。

    古人犹重子嗣,太子虽已有子,但都是庶出,太子妃在数年前滑了一胎后便无所出,这对于太子一系是大打击。而他已经有了两个嫡子,他原来还担心太子夫妻万一开窍怎么办,但没想到他们夫妻数年如一日得相敬如冰,他也就放心了。圣人总有一天能看清承乾不适合当太子,改立他为太子。

    但谁想天上突然掉下个大响雷,震得人头昏眼花,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太子妃居然就怀孕了!?

    如果不是太子妃素来端庄肃穆,少苟言笑,他都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太子的种了。

    阎氏自然明白丈夫“天天向上”的想法,她十分无奈却也无法。既然嫁了他,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只好在后宫中给太子妃添些麻烦,妯娌两个也是在平静湖面下的刀光剑影。

    谁知道这嫡幼子晋王娶进一位世家女王氏,竟是阴错阳差打破了这格局。如今的情势竟隐隐向太子一系倾斜。太子得知太子妃有孕,也是端正了思想,这两日的办事效率加强,很得了圣人夸赞。长孙皇后也三天两头往东宫赐东西,还亲自视察了东宫内太子妃的养胎环境,圣人知道后也十分赞同。可见帝后对太子妃这一胎的重视。

    本来给太子妃送点贺礼,祝贺她怀孕也没什么,毕竟人家是“君”,你是臣。但是谁想到那晋王妃王氏又出篓子——阎氏很懊恼地“听说”——也不知她是傻还是糊涂,其中一样极有分量的东西还是她的嫁妆里的。而且还屁颠屁颠地让人把礼单送来给她过目,来人还说什么:我们王妃年纪小不懂事,这还是头一回经历这事,就怕不周到,便来请教您,还望您不吝赐教。我们王妃说了,若是有不妥的,还请您给改改,不要客气,妯娌间不要生分了才好……

    阎氏看了那礼单,虽说有些过重了,但是作为嫡系的亲兄弟,送这礼,而且是送给东宫,并不算过。阎氏嘴角抽了抽,说很妥当,不必改了。待送走了来人,便照着晋王府的单子,也拟了一份礼单。只是没想到魏王殿下不给力,还没回过神来呢!

    不过阎氏也是有些手段的,他们比晋王年长,要是这礼送得比晋王府的差,脸可就丢大了。看了看还在纠结的魏王殿下,魏王妃阎氏很果断地命令下人将礼单上的东西打包好,准备明日送去东宫。

    次日魏晋两王府的礼单便送至东宫,太子妃苏氏先捡晋王府的看了礼单,见上面俱是吉祥之物,心中欢喜。又看魏王府的,与晋王府也差不了多少,但怎么看怎么就没那么让人开心。依照她们妯娌对招多年的经验看,这礼单怎么也不可能出自阎氏的本意。又复看晋王府的,心中便有了计较,再思及昨夜心腹侍女说起的事,对晋王妃王氏更是十分的满意。

    原来这太子妃苏氏的身孕算算日子正是王润嫁进来时有的。那夜晋王大婚,圣人皇后高兴,大宴宫中。太子承乾与魏王在朝上斗法连败数招,正是郁闷的时候,借酒浇愁,便很快饮醉了,因是正式场合,也不能叫其余人等看笑话,太子妃苏氏便亲自扶了回东宫。两人是夫妻,这酒后神马的,正是催情的良药,这两人也不是新手了,自然水到渠成。那边晋王夫妻正新婚,这里太子夫妇也情热正酣,好事一成,种子也就种下了。

    太子妃诊出有孕后,长孙皇后十分欢喜,她作为一个贤明的皇后,自然希望东宫早诞嫡子。太子妃一确诊,自然要查问病史,咳咳,是推算受孕的日子,一问之下,就知道了。

    吼哈哈,这晋王妃王氏果然是个有福的!(王润:o(╯□╰)o,这和我有关系么?——你多心了,这里的有福,是指带来福气。)

    既然事关心爱的小儿子小儿媳妇,又是好事,长孙皇后便没拦着话。这话就传了出去,太子妃苏氏听说后,原还不觉得,但仔细想想,这王氏十分乖巧讨喜,比那魏王妃阎氏好多了。况且自己多年未有生养了,心里如何不急,此时听了这话,自然把王润当成了那个福星。待见了那份礼单,更是心中感动。又听说獍子窆垡羰峭跏霞拮崩锍龅模杉苏嬷浚

    在宫中浸滛数年,已被冷漠给感染的苏氏感动了……

    待一听说王氏已进宫此时正在立政殿向皇后殿下问安,苏氏便起身带了人往立政殿去。

    到了立政殿,果见晋王妃王氏已在了,晋阳公主、新城公主并魏王妃阎氏也在。(阎氏:为什么我要放在最后。苏氏:我高兴。阎氏:……)

    长孙皇后看见她来了,立即满面笑容,道:“外头冷,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不必来问安了么?”

    苏氏笑道:“阿家厚爱,可儿媳怎能失礼?况且我多日不见阿家及两位公主,甚是想念,又听说九弟妹也来了,想着这里一定热闹,便来凑凑热闹。”视线转到阎氏身上,道,“四弟妹也来了,是和九弟妹一起来的么?”

    阎氏咬咬牙,勉强笑道:“是啊,太子妃身上一向可好。”

    苏氏笑笑,道:“托你的福,好的很。”

    长孙皇后对于这两个儿媳妇的纷争一直心中有数,有时候还会调停一下,但此时苏氏有了身孕,只好先偏向苏氏这边,暂时当做没看到,含笑问了几句太子妃的身子。苏氏一一答了,便见尚宫局尚宫来找长孙皇后回话,她便退至一旁,见王润正和晋阳和新城两位说笑,便笑道:“在说什么这么热闹,九弟妹有些时日没进宫了。”

    王润腼腆一笑,起身行礼道:“太子妃殿下好。”

    苏氏见她这样,心中越发欢喜,道:“九弟妹真是多礼,唤我大嫂就是了。”上前拉了她的手,道:“九弟妹若是闲了,也往东宫走走。我一人在东宫,甚是无聊。”

    阎氏在旁听了大怒,这么些年了,怎么不见你这样招待我去东宫?(——苏氏:请了你会去吗?别当我不怀好意吧!)叫了这么多年太子妃,也没见你让我叫一声“大嫂”啊!(苏氏:我不想恶心自己。阎氏:……)

    晋阳公主抿嘴一笑,道:“大嫂不必请,九嫂这会子正猫冬呢,等闲不出门的。”

    苏氏听了奇怪,道:“什么猫冬?”

    新城公主嘻嘻一笑,凑过来道:“就是躲在家里避寒,只等冬天过了才出门,和小猫儿一样,可不就是猫冬么?”

    众人一听,都笑了,王润满面通红,她是怕冷来着,但是谁叫长安的冬天这么冷呢!

    苏氏笑道:“怪不得今年祭祀的时候你裹的和个棉团似的,我还奇怪呢,今日才知道。”

    王润越发不好意思起来,见新城公主笑的一张小脸如花儿一般,不由轻拧了她鼻头一下,道:“你个机灵鬼,什么话都说。”

    新城公主不依,便靠在王润怀里,王润的衣服被她揉搓成了一团,晋阳公主也是一旁帮着妹妹,王润不敌,反倒向她俩告饶。苏氏和阎氏看得啧啧称奇,心中也有些嫉妒,苏氏还好些,阎氏便有些不平。这晋阳和新城两姐妹是皇后的嫡幼女,自幼受宠,只和自己父母并几个兄姐亲近,便是她们两个嫂嫂,嫁进来多年,何曾这样嬉闹亲近过?这个王氏真是不简单啊!

    送走了三个儿媳妇,长孙皇后见两个小女儿开心的脸,笑道:“今日可开心了?”

    “嗯!”两张小脸可爱地如同春日的娇花。

    长孙皇后摇摇头,若无其事道:“也不见你们这样缠别人,瞧瞧九娘,今日被你们折腾惨了。”

    轻点晋阳公主的额头,道:“末子不懂事也就算了,兕子你也不小了,怎么还陪着一起胡闹?也不怕九娘恼。”

    晋阳公主摸摸额头,笑道:“九嫂才不会恼呢,她和我们在一起玩,可开心了。”

    新城公主也笑道:“是啊是啊!”长孙皇后心中一动,笑着也在小女儿的额头上一点,道:“你就会是啊是啊!”新城公主又笑:“是啊是啊!”

    母女三人笑成一团。

    待两个女儿歇下,长孙皇后方唤过侍女阿青问道:“今日太子妃对九娘似乎很亲切?”太子妃可是甚少对人亲切的,最反面的典型例子:魏王妃阎氏。

    阿青将事情细细说了,长孙皇后浅浅一笑,道:“稚奴还不懂事,偏遇上这个手里散漫的。”

    阿青笑道:“奴瞧着倒还好,反觉得晋王妃是个赤忱的。不愧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小娘子,就是大方。若是个小气的,拿着一点子东西不放手,叫人碰了一点,也嚷嚷得到处都知道了。只是晋王妃还小呢,即便再懂事,手里也难免散漫了些。他们小夫妻要好,如何把得住,自然什么好就拿什么出来。殿下再教教晋王妃,就好了。”

    李治从小在长孙皇后身边长大,几乎是阿青一手带大的,自然比前两位皇子亲厚些。

    长孙皇后心里明白,却也知道她说的有些道理,道:“你说的很是。”

    次日一早,晋王府便接到了长孙皇后所赐的一堆赏赐。明面上说是为了昨日失礼的晋阳公主和新城公主,但看那其中一整套羊脂玉首饰:玉钗一对,玉镯两对对,还有戒指,玉佩,剔透无瑕,便知道是为了那座白玉观音了。

    而且很显然的,长孙皇后对于自己一心为丈夫的举措没有丝毫不满。

    晋王拿起一只手镯套进王润的手腕,笑道:“好看的很。”

    王润苦笑着脸,道:“还说呢,阿家别责怪我不懂事吧!”

    李治笑道:“所以,看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