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
但是，在走之前，我难得多嘴了一句，我对他说道：“间桐家的ster啊，这个世界上，不是努力就一定可以达成目标的，有时候拼得越多，就输得越多，在我看来，没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因为活着，就代表你还有很多其他的机会，死了，就是彻底不能翻盘。”
他愤怒地看着我，脸上的凸起因为他的情绪变动而活了起来，我明白，他肯定是不喜欢别人质疑他的决定和付出。
我张了张嘴：“你的身体状况……现在这个程度也许还不是完全没救，如果有医疗魔术领域的高手的话……”
“闭嘴！！！”间桐雁夜不受控制地吼了起来，“你们这些魔术师，又懂些什么？！”
间桐雁夜的反应太大了，引起了其他三个servnt的注意。
“谁？是谁在那里？！”
我翻了个白眼，瞬间用幻术消失在了原地，偷偷摸摸地去和自己的替身汇合。
重新站到了洛基的身边，我熟练地偷梁换柱，顺利归位了以后，还给了洛基一个甜甜的微笑，谁知道，洛基完全不领情，反而还了我一个嫌弃的眼神，潜含义很清楚，他在问我：你怎么回避一下都能搞出事情？
我只好耸了耸肩，用肢体语言回答他：我怎么知道啊？
他“呵呵”冷笑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拍了一下我的背脊，实际上，是在很幼稚地拉扯我的头发。
要不是因为梅丽丝的真实身高有些发育不良，以至于如果他捏我的脸，在幻术的作用下，看起来就像是在摸我的胸……他肯定就上贼手了。
他以前就特别喜欢捏我的脸，尤其是在我还有婴儿肥的时候。
我默默地拍掉了他的手，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自己的男人真的很幼稚。
但是，就和索尔的情况一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对洛基来说，既是妻子又是妹妹，他对我同时有着亲情和爱情，连他自己都区分不了和我相处的模式，大多数的时候，他完全就是随性所为。
就当我们在群众的眼皮子底下打情骂俏的时候，间桐雁夜也被人给发现了。
爱丽斯菲尔显然是详细地研究过诸位ster的资料，她一眼就认出了对方：“berserker的ster？间桐家的参战者？”
“咳咳咳咳。”间桐雁夜一边咳血，一边恶狠狠地打量着众人，哪怕他站都站不稳，也不肯在其他的ster面前示弱。
他还特意瞪了我好几下，神情颇为咬牙切齿，考虑到我的servnt干掉了他的servnt，我还间接害他暴露，现在还装模作样地和众人一起围观他……他绝对有充分的理由敌视我。
“天哪，他怎么这样了？”间桐雁夜的惨状吓到了一直躲在牛车里的韦伯，他探出头，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这是魔术回路的改造？他疯了吗？不能想象……”
爱丽斯菲尔接着问道：“berserker的ster，berserker已经被消灭了，你要退战吗？”
“咳咳咳咳，休想……我不会放弃的！”
我忍不住想要扶额，这家伙是不是傻的？说谎会不会啊？这种回答，是想逼迫别人现在就干掉他吗？毕竟，虽然失去了servnt，但只要令咒还在，就意味着还有翻盘的机会……
不过，在场的人大概没有一个觉得，这个样子的间桐雁夜会是最终的胜利者，也没有人有这个脸皮出手杀他。
唔，估计洛基是有这个脸皮的，但他没有兴趣……
于是，我挥了挥手，打算先走一步。
这个时候的我绝对想不到，自己放走了一个多大的麻烦。
我正忙着算计卫宫切嗣。
根据迪卢木多所说的未来，接下来，卫宫切嗣会跑来炸毁凯悦酒店。
虽然，因为当事人已经偏离了轨迹，变成了我和洛基，不过，我认为卫宫切嗣依然会来，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肯尼斯的魔术礼装十分出色，在原本的未来里，他会直接死在这次的攻击之中，也就没有之后的那些事情了。
虽然，回过头来看，他其实当时就死了会比较幸福……
总之，因为这个攻击强力而有效，只要卫宫切嗣想到了，无论他想要干掉的对象是哪一个，他都会出手的。
而我和洛基想要做的，就是利用这种先知，搞一次黄雀在后。
这也是我们急着赶回来的原因之一，我们不想打乱这种节奏，浪费掉从迪卢木多那里得到的信息，毕竟，因为蝴蝶效应，可用的信息越来越少了。
虽然，大多数的变数，都是我和洛基自己搞出来的……
谁让他太会闹腾呢？
再玩下去，我真心怀疑，自己能不能在战争结束以后，顺利带洛基一起回家……
他总是能把很有把握的事情，变成不定数。
这也是一种本事……
“开始了。”
凯悦酒店的火警警报准时被拉响，我和洛基对视一眼，迅速行动了起来。
不得不说，幻术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之中，得到了空前绝后的发挥。
我们飞快地溜出酒店，根据之前的推测，对酒楼的爆破只是最后一击，在此之前，因为楼里的目标也有逃出来的可能性，所以，卫宫切嗣肯定会在附近待命。
虽然，作为魔术师来说，卫宫切嗣的手段无法想象也不可理喻，但是，我和洛基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曾经认识另一个世界的首席军火商，科技天才托尼·斯塔克，也玩过不少先进的现代武器。
所以，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我和洛基都想到了，对方应该正监视着酒店的动向，他很有可能会使用狙击枪来进行瞄准。
而在这附近，最适合狙击的地点，就是眼前的这栋高楼。
“我先上去了。”
洛基有些迫不及待，眼里满是兴奋的神采，借助着灵体的优势，他瞬间消失在了我的面前，留下我这个小短腿，只好自己去寻找大楼的电梯。
等我赶到楼顶，他已经动手完毕，一个短发的女人倒在了血泊之中，眼睛是一动不动的睁开状态，里面一片空洞，很有死不瞑目的感觉。
“卫宫切嗣应该不是女人吧？”洛基踢了踢脚下的尸体，无辜地看着我。
“……那你不能留个活口问一下吗？”我无奈地低下头，注意到地上有一个弹飞的耳麦，走进以后，能隐约听到沙沙的噪音。
我一脚踩碎了那个耳麦，弯下腰拿起了地上的枪支，在手里掂了几下。
之前应该有说过，我和洛基勉强算是复仇者联盟的编外人员，有一段时间兴致比较高，我有参加过神盾局的特工训练，虽然身体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了，但是开枪还是没问题的。
重新摸到冰冷的枪身，我有点兴奋，洛基不得不出声提醒我：“他来了。”
身为servnt，洛基的感应肯定比我的灵敏数十倍。
对于这个“他”是谁，我们心知肚明。
洛基一把拉过我，用幻术隐藏了我们的身影。
几乎是同一时间，卫宫切嗣抵达楼顶，他一眼就发现了同伴的尸体，脚步一顿，他低声道：“舞弥……”
他对死去的女子感情很深，这点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依然很警觉地举着手枪，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没有方寸大乱。
他应该无法发现我和洛基，但是，他的战斗本能却把危险的信号传递了过去，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走上前，反而是往后退了一步，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不过，他孤身一人，就算身手矫健、出手冷静、计划周全，如果直面一个servnt的攻击，也依然没有胜算。
洛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对着我比划了一下手势，悄无声息地潜伏了过去。
他又想故伎重演了。
但是这一次，他才刚刚举起权杖，也许是外泄的魔力带来的冷意，让卫宫切嗣瞬间就猜出是谁攻击了他的同伴，并且还逗留在这里，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抬起了自己的手，迅速呼唤道：“以令咒之名，sber，出现在我的身边。”
三骑士之一，传说是最强职阶的servnt，就这样出现在了现场，她手里看不见的武器及时挥开了洛基的权杖攻击，挡在了卫宫切嗣的面前。
“这种魔力……cster，你只会躲在黑暗之中攻击我的ster吗？”
洛基知道自己失去了偷袭的机会，也不在意，直接就在对方的面前现身。
“sber，你是在对我说教吗？”他半真半假地说道，“那你是否知道，你的这位ster，刚才为了暗杀我的ster，炸毁了一整栋凯悦酒店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再这样搞下去……五战就要浮云了……
第十五章 正义的使者
因为这栋楼的视野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根本就不用洛基多做解释，阿尔托利亚已经看到了凯悦酒店的惨状。
她误以为酒店里住着的人当时都还在里面，此时全部遇害了，神情非常震惊,还不等卫宫切嗣开口解释,洛基就借此机会先行出手了。
他的权杖攻击打在了阿尔托利亚裙摆的盔甲上,但是,从他皱着眉头的神情来看，他本来的目标肯定不是那里。
阿尔托利亚明明已经分神，却依然躲过了攻击，这就是传说中的直感技能吗？
而且,我看了看盔甲的受损程度,并不是很满意。
是因为阿尔托利亚的对魔力太高了吗？
虽然，由于洛基的法术体系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所以，即使是具有对魔力的servnt也很难抵御，不过，如果达到阿尔托利亚的这种程度，那肯定还是会有一定的影响的。
果然是非常让人棘手的servnt，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卫宫切嗣，虽然，这同样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不过，如果真的要对付阿尔托利亚，恐怕还是要从她的ster下手。
而在这个时候，卫宫切嗣终于有了开口解释的机会，虽然，他的为人处事明显和阿尔托利亚不合拍，但是，他也不希望现在就和自己的servnt闹翻。
“酒店里面的人已经事先撤离，我伪造了火警，所以并无人员伤亡。”
还不等阿尔托利亚消化这个解释，原谅自己的ster，不怀好意的洛基马上就接口跟上，开始挑拨离间了。
他说：“你真的能够确保所有的人都顺利避难了吗？你以为酒店坍塌的时候，高空砸落的建筑物不会伤到任何一个无辜群众吗？还是你觉得这么一栋豪华酒店被毁，没有任何经济损失，没有人会破产，没有人会失业，没有人需要承担责任，一切都天下太平吗？”
卫宫切嗣不为所动，他缓缓地说道：“要达到正义注定有所牺牲。”
“正义？很久都没有这么无聊的理由了。”洛基轻笑了一声，“你以为自己是谁？救世主吗？”
他本来以为卫宫切嗣只是在开玩笑，随便嘲讽了几句，却发现那个男人的神情无比认真，眼神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洛基擅长利用人心，他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愣了几秒，他疯狂地大笑了起来：“所以说，这就是你渴求圣杯的愿望吗？”
紧接着，他又对阿尔托利亚说道：“你知道吗？自己的ster有如此宏伟的目标，他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
他其实完全没指望阿尔托利亚会回答他，继续自言自语地说道：“哦，是的，他一定从来不说，就像是个殉道者一样……不过，为什么对我说了呢？”
“因为我是臭名昭彰的邪神。”洛基挑眉，用炫耀的口吻感慨道，“我擅长欺骗他人，人们用狡猾、j诈、邪恶等词汇来形容我，我是万恶根源的拟人化，正义的反面。”
他突然大笑了起来：“所以说，正义的使者，你是在向邪恶宣誓吗？！”
我不禁扶额。
虽然，洛基的确有隐藏的话痨属性，但是，他已经有很久都不发作了啊？
我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很想装作不认识他……
不过很遗憾，我和他的关系可不仅仅是主从而已，已经不能退货了……
所以，我只好端起手里的枪，趁着众人注意力分散的时候，开始进行瞄准，哦，我想干掉的当然不是洛基，而是卫宫切嗣，我可没有忘记我们还在对峙之中。
比起开枪的准头，我更关心气息的掩盖，决不能暴露杀气，因为我想要命中的对象，是一个直觉敏锐的家伙。
而在另一边，洛基的个人演讲还在继续。
“什么是正义？”他缓缓地迈开步伐，在原地来回走动，“在我看来，胜利即是正义。”
他瞥了一眼坍塌的酒店，露出了恶趣味的笑容，他说：“如果我是你，既然已经决定使用这种手段来干掉敌人，就不会事先伪造火警，你在提醒其他人的同时，也提醒了你自己的敌人。”
卫宫切嗣皱起眉头，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的态度已经暴露了他的想法。
“你一定觉得，邪神怎么可能理解凡人的怜悯。”洛基把权杖换到了另一只手上，轻飘飘地说道，“但是你错了，我虽然总是和邪恶挂钩，也认识不少和正义相关的人。”
我知道洛基说的是谁，当然是我们的超级英雄小伙伴们。
“我很清楚正义应该是什么形式的，即使我不见得会喜欢。”他耸了耸肩膀，恶意地看着卫宫切嗣，“冷酷的刽子手，却心怀崇高的理想，矛盾的结合体，你会不断失去一切，直到你所坚持的正义彻底崩塌，虽然很期待看到那一天，不过，我恐怕会等不及。”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扣动了手里枪支的扳机。
子弹的速度比声音更快，当枪声响起的时候，子弹已经在中炸开。
我命中了卫宫切嗣的左肩，但我瞄准的是心脏的位置，这并不是失误，是对方在最后一秒避开了要害。
同一时间，那个男人无视肩膀上的伤势，直接作出了反击。
哪怕根本看不见我在哪里，他依然根据子弹的轨迹推测出了我的方向，准确无误地连发了三枚子弹，而这一次，反应更快的是洛基，他右手一抬，权杖上蓝光闪烁，紧接着，冰墙直接腾空而起，拦下了射向我的子弹。
但是，他没有办法帮助我更多了，因为很显然，我的偷袭激怒了一直在一旁围观的阿尔托利亚，她挡在了洛基的面前，摆明了要来一次servnt和servnt之间的对决，而ster……自然只能由另一个ster来对付了。
我的优势在于我的幻术真真假假，只要别暴露自己，卫宫切嗣就找不到我的位置。
但问题是，如果我不想暴露，就不能主动攻击，可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我的走动悄无声息，卫宫切嗣的试探性攻击，也一次比一次更靠近我了。
这难道也是战斗的本能？
我觉得有点不妙，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被动，咬了咬牙，用幻术制造了好几个替身，轮流上阵，扰乱卫宫切嗣的判断。
而我本人，则朝着卫宫切嗣所在的方向，一点一点潜伏了过去。
要论持久战，肯定是我比较吃亏，还是继续偷袭吧……这快要成为我们这组的特定手段了，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cster组，而不是ssss组……
我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气息，一边拔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刀，这可是一把魔术道具，是我在临走之前，从阿其波卢德的仓库里翻出来的，只要能用这个刺中敌人的要害，对方就必死无疑。
我继续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近了！就快要到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得手的瞬间，肯定是不小心泄露了杀气，卫宫切嗣毫无征兆地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开了一枪，我们的距离近在咫尺，明明我用幻术隐藏了自己，他依然一枪命中了我的眉心。
不过，我没有死，因为我的对外形象一直都是女神乔尔娜的样子，真正的梅丽丝可没有这么高，我再次借此逃过一劫，在幻术被打破的瞬间，我一刀捅进了卫宫切嗣的胸膛。
是我赢了，但是还没有结束。
人体的死亡是一个崩溃的过程，大多数的情况下，都不是立即毙命，生命的流逝需要时间。
可问题在于，此时此刻，我距离他太近了，哪怕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向后退去，也只是躲过了近身的攻击，逃不出枪支的射程范围。
在倒下前的那一秒，他漆黑的眼眸之中倒映着梅丽丝的身影，是一个金发的小女孩，我这一世真正的模样。
他应该感到十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