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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岩皇第1部分阅读

以为子蔚是小孩,索性就让他错到底,或许他看在子蔚是个孩子的份上,会救她也说不一定。

    “大山,抱这孩子去客房,安排她们住下来。”黑岩叛云终于有了一丝的恻隐之心。

    “是的。”大山走到白子蔚的身旁,轻易地将白子蔚抱在怀里,转而看向丽莎说道:“小姐请随我来。”

    当大山正要带丽莎到房间时,黑岩叛云又对他说:“记得通知强生前来一趟,看看这孩子的伤势。”“是的,主人。”大山不敢多看主人一眼,不过心里却忍不住偷笑。

    黑岩叛云望着他们离开,他又回到书房,用右手解开大衣的扣子,任它滑到地毯上  ,他踱至壁炉前垂视着跳跃的火焰。

    “一个孩子,我怎能狠心地不救一个孩子。”他沉痛地喑哑喃道。

    ???

    过了许多,大山走进书房向黑岩叛云报告:“主人,强生医生来看过那位小姐的伤势,他说暂时最好不要让她随便移动。”

    “嗯。”黑岩叛云懒洋洋地应声。

    “主人,您也该休息了。”大山诚挚地提醒他。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黑岩叛云揉着几近僵硬的脖颈。

    大山轻声地退出书房。

    听了大山的回报,他终于可以松口气,只要确保那孩子平安无事就好,他还庆幸自己亲自瞧了一眼,否则万一那孩子真的被他赶出黑岩别墅面对屋外的暴风雪而出事的话,他岂不是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其实他并不如另一个女人口中所说的是个冷血的人。

    事情终于妥善的落幕,他也可以安然地休息,要不是被突兀的不速之客打搅,相信他早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

    回到房间,黑岩叛云躺在大床上舒服地伸直双腿,但是肩膀上传来的阵阵酸痛,令他无法轻松地入睡,他愤恨地坐直身子,猛敲打肩膀咒骂道:“可恶!”

    疼痛的旧疾不断地侵袭他,他只好起身坐在房间的一隅,忍受疼痛带给他的感觉。

    倏地,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既然无法入眠,不如去瞧一瞧那小女孩的伤势,第一  眼看到她蜷缩在地板上发出痛苦的呻吟,旧时痛苦的记忆顿时在脑海中鲜明浮现──那一次,他也像那小女孩一样,蜷缩在地上发出比她还凄厉的呻吟声,但是有谁会像他今天一样救他呢?没有!围观的人没人伸出援手救他,他只有忍住椎心蚀骨般的疼痛,离开那令他难堪又伤心的地方。

    黑岩叛云借由地下通道来到白子蔚所住的房间,他悄悄地推开客房的暗门,走进这间几乎根本没招待过客人的房间,房内除了壁炉投射出昏黄的火光,以及床边一盏小小的台灯所射出的弱光外,其余的地方可说是一片黑暗。

    黑岩叛云瞄了一眼墙边,只见那位像泼妇的女人蜷缩在沙发里,微弱的鼻息显示疲  倦已经征服了她,他不禁偷偷揶揄暗笑,随即悄声移向床边,那是已有上百年历史的一张大床,然而占据这古董床的人儿却是非常的娇小,不但娇小巨全身还显得非常僵硬。

    黑岩叛云不禁蹙起眉,该不会是大山为这间房间添的木材不够,所以不够温暖?

    黑岩叛云移近床头边俯下头查看他的不速之客,倏地他猛吸口气,不敢置信且愤怒极了。他被耍了!

    躺在床上的女人根本不是孩子!

    黑亮的秀发披散在枕头上,衬托出她细致的鹅蛋脸,密密的睫毛在眼窝下投下一道阴影,她有着小巧、挺直的鼻子及柔和微翘的双唇,配上同样小巧且倔强的下巴。

    黑岩叛云的视线禁不住诱惑地继续向下移,越过细瘦的颈子,毛毯下凸起的形体绝对不属于一个孩子,而一双搁在毯子上的手,更有着修长的手指。

    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像她这样美丽的女人,此时他的脑海里闪进一个念头,就是逃!

    生怕她会忽然醒来发现他在这里,但是他的双脚却彷佛被钉在原地般动弹不得,他凝视着她,她并没感觉到他的存在。

    黑岩叛云思及她正陷于昏迷中,他再多逗留一会儿,相信也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吧!一双深邃的双眸贪恋地多看她几眼,心中按捺不住一股强烈的渴望,他忍不住伸出右手握住她那无力又冰冷的小手,不自觉地缓缓加重握住她的力道,他想以意志贯注自己的力量进入她的体内。

    黑岩叛云的目光胶着在白子蔚美丽且苍白的脸上,低伏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安慰的语句,希望能安抚她安然入梦;但是他似乎有着一股依依不舍,对着她喃喃自语,忘情地述说他的童年往事,以及他梦幻中的峡谷,峦峦相连的山坡、夏日芬芳的花朵,所有在他苦闷烦恼时所能得到的慰藉,和使他振作的地方一一道出。

    他不知道自己站在她的床边有多久,忽视时间的流逝,左肩又开始慢慢的抽痛,并且还扩散至整条手臂,然而他却一点都不在意身体的不适,反正他已经习惯彻夜不眠。

    黑岩叛云不舍地多看白子蔚一眼,当他意欲离开,正要松开他的大手时,白子蔚无端端地轻轻转动身子,她的手却紧握住他的手。

    黑岩叛云霎时愕愣住!

    苏醒的意识带给她极大的冲击,毫无意念下她紧蹙蛾眉,眼睛骤然睁开。

    她有着一双如黑玉般的双眸,又大又亮家水晶般清澈,比他想象中还要耀人夺目,  她的双眸茫然的瞪视天花板好一会儿,然后移向他,当她看见俯身在床边的他时,只见一张令人心惧的脸孔正对着她,两人相距只有数寸的距离。

    白子蔚眨了眨眼,不敢置信的又眨了一次眼,怔愕地睁大眼,突生的恐惧充斥她的  心。

    顿时,白子蔚突地尖叫:“啊──”

    黑岩叛云举起右手遮住左半边的脸,惊惶地迅速走进暗门后面的通道,暗门随着他的消失而紧闭,但是白子蔚的惊叫声并没有放过他,一声又一声地紧随他身后而来,他心碎神伤地逃回房间。

    黑岩叛云,黑岩叛云──他一度是女人的梦想,而不是噩梦!

    第二章

    丽莎听到白子蔚的尖叫声,很快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至她的面前,双手按在她的肩上不停地摇晃着。“子蔚,子蔚,”

    白子蔚神色不定地说:“刚才有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

    “男人?”丽莎回顾四周,又正眼瞅着白子蔚。“没有人啊!八成是你在做梦,你该不会是梦见了文森吧!”

    “文森?你别开玩笑,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白子蔚恶狠狠的瞪着丽莎,头隐隐泛疼,让她忍不住用手按住疼痛的地方。“这是哪里?”

    丽莎立即坐在床边,疑惑的双眸紧盯着白子蔚道:“你该不会不记得……我们的车子像滚雪球般翻滚。”

    “当然记得,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白子蔚摸着后脑勺上的硬块,苦着脸、皱着眉。

    “那一刹那,好像就要面临世界未日般骇人,我企图抓住你,但是那时你被后面的行李撞昏了,等车子停下来,我只好拖着你爬出车外。”丽莎说的像在描述一部惊悚的电影情节般,生动又夸张。

    白子蔚有气无力的撑起身子,靠在枕头上让自己舒服一些。“后来呢?你到现在还没说出重点,我想问你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我正要说给你听……”丽莎不情愿地嚷道,她那神经质的个性使她无法安静一分钟,开始在地毯上踱方步,继续她的叙述:“……于是我就半扶半拖着你,走了好长的一段路,全身都快冻僵了,最后受到老天的指引终于看到一家灯还亮着。”

    “就是这里?”

    丽莎口沫横飞地说了一大串,终于说到白子蔚想知道的答案。

    丽莎猛点着头,“没错,就是这里,听这里的仆人说这是什么……黑岩家……”她一脸的茫然。

    “拜托,小姐,人家好心的收留我们,居然连恩人都记不住。”白子蔚微弱地莞尔一笑。

    “恩人?哼!要不是我硬是不走,那人才不可能收留我们。”丽莎气嘟嘟的嚷道。

    “是不是你先惹人家不高兴?”白子蔚觉得有些纳闷。

    “才没有!我拖着受伤昏迷的你,怎么可能会跟人家过不去,只怪这家主人冷血、  毫无人性,人嘛,总要互相帮助,再说当时外面的风雪这么大,要是我呀,不等求援的人开口,我就会答应留住求援的人。”丽莎扬起下巴发出一声不屑的闷哼。

    白子蔚听了丽莎的叙述,不禁蹙起居,环顾这宽大怡人的房间。“那你又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他改变心意,肯点头收留我们。”

    丽莎诡谲的笑道:“是他自己主动收留我们。”

    “他主动?你不是说他不肯收留我们吗?”白子蔚觉得丽莎说的话前后矛盾。

    “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让他改变了心意。”丽莎回忆起黑岩叛云误认子蔚是小孩的那一幕,至今仍然让她觉得爆笑不已。

    “我?”白子蔚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

    “那冷血又无情的主人,以为你是个小孩,所以他才破例收留我们。”丽莎还洋洋得意地说着。

    “小孩?”白子蔚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身子,她知道自己是满娇小的,不过这并不表示看不出她已经大到足以做孩子的妈。

    丽莎噗喃一笑,“这也怪不得他,因为厚厚的衣服遮掩住你该凸的地方……”她手指向白子蔚的胸脯。

    白子蔚明白丽莎所指,只是恨恨地咒骂一句:“该死的丽莎。”

    “行了,你别净骂我,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看到了什么?瞧你叫得连八百里外的人都听得见。”丽莎话题一转询问白子蔚。

    白子蔚揉一揉太阳岤说道:“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丽的梦,在那里让我感到安全又快乐。但是就在我突然醒来时,好像、好像有一个男的站在我面前,我吓得惊声尖叫,但是很快的那人就不见了。”

    “有个男人?”丽莎立刻警觉地环视着四周,“不可能吧?我一直睡在沙发上,如果有人进来,我不可能不知道。”他一脸的狐疑。

    “可是那男的是如此的真实,没道理呀!”白子蔚不相信自己会眼花,那男人就站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看错。“对!我记得他走之前,还有意无意地遮住他的左脸,似乎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脸。”

    丽莎立即想到了黑岩叛云,“他是不是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头发故意遮住半边的脸  ,很高大、很诡异又神秘。”

    “那人没穿黑色大衣,不过他是有一头的长发,至于他长什么模样,我就没看清楚。”白子蔚神情略显沮丧。

    “不管他有没有穿黑大衣,我肯定一定是那冷血又无情的主人。”丽莎惊怒交集下面露不快之色。“瞧你说得这么肯定,如果真是他,希望没吓到他才好,他是如此的害羞。”白子蔚愧疚地缓缓说着。

    “吓到他?害羞?”丽莎夸张地做出一个要昏倒的动作,“你说他什么都可以,但是绝对和害羞沾不上半点边,我从来没见过像他如此自大又无情,而且是彻头彻尾自私又硬心肠的人。你想想看,要不是他以为你是个小孩,他还想把我们赶回暴风雪中,依我看那人是个疯子,如果万一不幸哪天我们在这间屋里子里被人谋杀了,我也不会感到意外!”

    尽管全身疲惫又酸痛,白子蔚对丽莎戏剧性的声明,还是忍不住咯咯发笑。

    “我相信你的话,他是一个可怕又冷血的主人。”

    “子蔚,我是跟你说真的,你以为我是在编故事给你听吗?他那个人真的令人毛骨悚然,看起来又高大又阴沉,还非常的恐怖。”丽莎咕哝地抱怨。

    “还非常的吸引人。”白子蔚讥讽地擅自加上一句。

    “子蔚,你不相信我的话?”丽莎急问道。

    “不,我相信,不过现在我相信自己已经被疲惫打败,我想睡了,晚安。”白子蔚撇下一脸微怒的丽莎,躺在毛毯下的身子蠕动了一下,寻求更舒适的姿势。

    丽莎气归气,但是对白子蔚的关切之情依然不变。“好吧!不吵你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睡一觉。”她温柔地将毯子拉到白子蔚的下巴边。

    “丽莎,谢谢你……”浓浓的睡意很快地袭向她。

    ???

    经过了两天,白子蔚的体力渐渐地恢复,在这两天里,她一直没见到丽莎所描述的那位冷血且无情的主人。

    不过他吩咐仆人大山尽心招待她和丽莎,并供应她们所需要的物品。

    单单从这些关怀的举动看来,她不相信这主人真如丽莎口中所说的冷血无情,但是她却开始怀疑那天闯进房间的男人就是他!

    那天她在惊吓之下尖叫,该不会真的吓到他了吧?所以他才一直躲着她和丽莎,她一心想当面向他致谢,就是苦无机会见他一面。

    此时虚掩的门上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白子蔚的思绪,“请进。”

    大山温文儒雅地推门进房,“小姐,可以下楼用餐了。”

    白子蔚抬头面带笑容地迎向大山。“谢谢你,不知道你可有看见我的朋友?”

    “你是说丽莎小姐吗?”大山谦虚有礼的回答。

    “是的,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老是找不到她人。”白子蔚不禁发起牢马蚤。

    “丽莎小姐在楼下,正在欣赏主人的一些珍藏。”大山不疾不徐的回话。

    “主人的珍藏?可有经过你家主人的同意吗?”白子蔚担心丽莎的擅自作主会引起主人的不悦。

    “没关系,有一些珍藏主人放置在大厅里,那些不必经过主人的同意便可欣赏,相信光是大厅的珍藏便足够让丽莎小姐欣赏个三、五天。”大山引以为傲的解释。

    “呃,这样就好。”白子蔚安然地放下一颗紧张的心。

    大山不多话,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微笑。

    “大山,为什么一直都没看见你家主人?”白子蔚颇为好奇,小心翼翼地试探大山。

    “因为主人一向不喜欢见客,这一点请你见谅。”大山说得有条不紊,彷佛受过良好的训练。

    “哦,真是这样吗?如果他向来不喜欢见客,我和丽莎唐突的打扰他,一定搅乱他的生活吧!”白子蔚再进一步的询问大山。

    大山先是牵动了一下嘴角,然后说道:“是有些不方便,不过主人也吩咐过我,外面的风雪一时还没有停止的迹象,等暴风雪过了,他不会强留你们。”

    “真是如此的话,麻烦你转告你家主人,谢谢他的善心。”白子蔚满沮丧的,因为从大山的嘴里依然套不出一丝有关这家主人的消息。

    “不客气,我一定会将小姐的谢意转达给主人。”大山态度依旧没变。

    白子蔚又以哀求的眼神睇向大山,“我是否可以要求你一件事?”

    大山欠一欠身,“小姐,请尽管吩咐。”

    “我全身好难受想洗个澡。”白子蔚说出她此时最渴望想做的一件事,也是她一直最需求的事。

    “这……”大山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开口。

    整栋别墅里只有黑岩叛云的房间还有仆人的专用浴室才有暖气设备,仆人的浴室非常的简陋,怎能借她使用,可是……“怎么?有困难吗?”白子蔚小心地看着大山,心忖这不过是件简单的事,但是看到大山为难的神情,颇令她讶异。

    “不,我先去请示主人再回复小姐,可以吗?”大山以温柔的声调询问着白子一尉。

    白子蔚虽然感到惊讶,但是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的疑窦。“当然可以,麻烦你。”

    只是件简单的事,却没想到还要经过主人的同意。

    “那请你稍待一下,我会立刻回复你。”大山很快的走出白子蔚的房间。

    白子蔚面露勉强的笑容目送大山离开。

    ???

    黑岩叛云站在大雪纷飞的窗前,望着已被雪复着有一尺深的花园,花园此刻成了一座奇异的仙境,每一株光秃秃的树上皆挂着闪亮的冰晶,常青的树木在白雪堆叠的重压下微微弯腰。

    都已经过了几天,稠密的雪片依然自天空飞落,黑岩别墅墙边的积雪都有了一个人的高度,屋外的景物在皑皑白雪覆盖下已完全改变。

    英国正遭遇自他有记忆以来,最漫长、最严酷的冬天。黑岩叛云更从报纸上得知,  伦敦桥下的泰晤士河已完全冻结。

    他不在乎自己被困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因为除了此地之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