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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的猎物第3部分阅读

    身——却不知道该怎么把水送进他口中。

    感觉到她的气息,解皇奋力睁开眼。

    看著她双颊鼓胀的模样,像极了生气的河豚,他蓦地笑了。

    她不明究里的觑著他。

    呼!嘴巴好酸。她把水咽下,重新喝了一口。

    “水……”他怎么那么苦命?连喝杯水都困难重重。

    桑琥珀一鼓作气地堵住他的嘴,但由于技术不佳,水从彼此的唇角流了出来。

    “我还是去要吸管好了。”她羞窘不已。

    他没制止她。

    走到门边,她止住脚步。思忖了下,又踅回床边。

    他的唇依旧毫无血色,却同样炽热的骇人,导致她无法离开他身边。

    她最后还是仔细的把水一口、一口的慢慢喂入他嘴里。

    解皇则贪婪的吸吮著她的芳唇,汲取水分。

    转眼间,水杯已见底。

    “还要吗?”

    桑琥珀俨然喂出心得,也暂时把羞耻心抛在一旁。

    “嗯。”而他,也被喂上瘾了。

    他嗅到从她身上传来隐隐的馨香,神奇的舒缓了他原本滚烫的温度。

    在喝水的过程中,他不禁深深含住她柔软的唇瓣,感受她的美好。

    桑琥珀总共喂了他三大杯水,才满足他的需要。

    “对不起。”她喃喃的向他道歉。

    解皇撑开沉重的眼皮,斜睇她。“还算值得……”

    她听到自己的心似乎已沦陷的声音。别开眼,不让他看见她无声落下的泪。

    如此暧昧的氛围环绕著两人,无奈,被突来的嘈杂破坏了。

    “皇……”

    是昨晚那些年轻女孩,来邀他一起共用早餐的。

    “咦?sunny也在啊?”女孩们一致露出狐疑的表情。

    “哇!皇,你的背怎么了?好恐怖。”

    “真的耶!怎么受伤了?”

    女孩们大惊小怪的喊著,此起彼落的尖锐嗓音,让解皇头痛欲裂。

    “一定很痛吧?”

    “唔——你身材好好哦!”

    她们一句句的疼惜、赞美与不舍,让桑琥珀心里颇不是滋味。

    “解先生身体不舒服,让他好好休息,我们……”

    “那我留下来照顾他好了。”

    “啊!你好j诈。我也要留下来。”

    “再半小时就要出发了。”桑琥珀出言提醒,但没人把她当一回事。

    “反正今晚还是住这里,我们不去了。”女团员们任性的妄自决定。

    “随便你们。”

    桑琥珀也动了气,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匆忙离去。

    “她是不是想独占皇啊?真不要脸。”一位自认很美的女孩不屑的批评。

    该死的!她居然弃他于不顾、一走了之?

    这笔帐他会记下,留待往后再结算。

    美丽、雄伟的天鹅堡矗立在眼前,宜人的景色相明信片上无异,桑琥珀却无心欣赏。

    微寒的风刮著她细致的脸庞,但她一点也不觉得疼痛。

    独自坐在城堡外青翠的草皮上,仰望著漫无边际的蔚蓝天空。

    她的心是复杂的、脑子是紊乱的——想起解皇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的罪恶感就越深重。

    她有男友、而他有女友,两人理应是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但,状况却出乎意料,失控的持续发生著。

    糟!她来德国两天了,却一直忘了拨电话给男友。

    一思及此,她连忙翻出手机,按下拨号键。

    “喂?牧礼,我是琥珀。”

    “玩得忘了打电话了?”戚牧礼在电话另一端轻笑,语气中并没有丝毫不悦。

    “牧礼。”她的情绪低落,没心情同他开玩笑。

    “嗯?”她严肃的口气,令他有了警觉心。“发生什么事了?”

    桑琥珀沉吟半晌,才把近来发生的遭遇,以及自己脑海中常出现模糊人影的事告诉他。

    “你说那个人是皇宇集团总裁解皇?!”戚牧礼提高音量,非常激动的问道。

    “嗯。”她以为他是因为听到商场的竞争对手,反应才这么大。

    “琥珀,离他越远越好。”戚牧礼交代著。“我会另外派人接你的工作,你马上回台湾。”

    他不容置疑的口吻,把她吓呆了。

    “琥珀?”迟迟得不到她的允诺,戚牧礼著急地唤她的名。

    万万没想到,回应他的竟是挂断通讯的声音。

    是的!她把电话挂断了。

    她讨厌他用那么独裁、专制的口气命令她。

    至于是否还有其他原因,她不敢细究。

    团员们参观完天鹅堡后,陆续出来拍照留念,表示她规定集合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sunny,一起照张相吧!”对她有好感的一名男团员,乘机提出邀请。

    桑琥珀拍拍沾黏在身上的草层,和大伙一同入镜。

    “一  、二、三,笑  ”卡嚓!用掉了一张底片。“再来一张……”

    卡嚓、卡嚓,将巍峨的雄伟建筑与大家开心的模样摄入底片。

    而桑琥珀此刻却感受不到一丁点愉悦,一颗心沉甸甸的。

    她心里惦念著负伤在床的解皇,认为那是她的责任。可是,她也不能抛下工作不管。

    就这样悬著心,直到结束今日既定的行程。

    一回饭店,桑琥珀便到解皇的房间,见门扉紧闭著。

    她按著门铃许久,却始终没人为她开门。

    那些小女生应该不会抛下他不管才是。

    桑琥珀纳闷不已。

    她到柜台以英文表明身分,打算取得备分钥匙,却得到教她意外的答案。

    “b613的客人已经退房了。”

    怎么会?桑琥珀不敢置信。

    依他的身体状况,连起身都有困难了,怎么可能离开饭店?!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真的不见了。

    她一抬头,刚好看到早上自告奋勇留下来照顾解皇的女孩们。“请问,解先生呢?”

    她焦急的抓著其中一个人盘问。

    “有人把他带走了。”

    “谁?”一连串的事情,让桑琥珀有些招架不住。

    “不晓得,大概是朋友吧!”

    其实,在她走后,她们就被饭店的工作人员“请”出房间了。

    不死心的她们徘徊在房外,没多久就有几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将他“移出”房间。

    “你们怎么没问清楚?”

    桑琥珀气急败坏的语气里,有几分责难意味。

    “奇怪了,你干嘛那么紧张?又不关我们的事,你凶什么凶!”

    女孩被吼得莫名其妙,也不客气的反击,然后结伴离开。

    桑琥珀哑然。

    她干嘛那么紧张?抑或失落?

    他走了——

    奇怪的感受侵袭著她纠结的心,这种复杂的情绪,她居然不觉陌生。

    她好痛苦。

    究竟,有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她抱著头,头一次痛恨起一年前车祸后,所带来的后遗症。

    “小姐,你还好吧?”

    柜台小姐见她不太对劲,趋前关切道。

    她只是频频摇头,晃出晶莹的泪珠。

    “你的房间号码多少?我请人送你回房间休息。”

    桑琥珀仍旧抱住头,无助的啜泣。

    柜台小姐记得她自称是“厉风旅行社”领队,查到她的资料后,赶紧差人送她回房。

    是夜,戚牧礼果然派人接替她的工作。

    隔天中午,他风尘仆仆的赶到饭店,将精神不稳定的桑琥珀带走。

    第六章

    宽敞的豪华病房、加大尺码的病床上,趴著一名身材健美的男子。

    修长的手指正一边敲打著键盘,还一边分神的和访客闲聊。

    “真是好事不出门,糗事传千里。”

    解皇打开特助传来的e-ail,里头是一些企划和公文,等著他做最后的确认和批准。

    “你未免也太拼命了,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被打成这副德性。”

    访客正是接获妹妹樊御妃通报的“虐君”樊御丞。

    这几天,他和女友骆凡仙在法国游山玩水,得知消息后便起身飞往德国,为的就是——取笑他。

    “哼!”解皇不以为然的嗤哼。

    “亏你还是自由搏击高手。”樊御丞继续挖苦。如此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错过可能还要再等一百年。“啧啧啧。”

    “人生总会有些意外。”

    真是没良心,他都已经身负重伤了,还用言语加害他。

    “你到底来做什么?如果是来看我笑话,那你已经达成目的,可以滚了。”

    解皇没好气的下逐客令。

    “我来提醒你,你猎物的时间所剩不多,要好好把握。”樊御丞幸灾乐祸的笑著。

    两兄妹都一个样!净在别人伤口上洒盐。

    解皇撇了撇唇,没有答腔,专注于电脑萤幕上。

    “医生怎么说?”樊御丞话锋一转,终于问到重点。

    “死不了。”他敷衍的回答。

    “我想也是。”樊御丞笑出声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

    “那你肯定活得比我久。”解皇反讽回去,话语里有浓浓的笑意。

    樊御丞啐了声,踱到床边,不怀好意的盯著他已结痂的背部。

    然后,很豪气干云的往他身上一拍——

    解皇当场痛得五官皱成一堆。

    “好好养伤,我先走了。”樊御丞溜之大吉。

    “该死的。”他低咒:“下次绝对把你踢下飞机。”

    他把气都发泄在键盘上,敲得喀喀作响。

    看完冗长的企划书,他吐了一口长气,开了另一个视窗浏览新闻。

    其中一则头条新闻,令他忍不住皱眉。

    厉风集团亚洲区总裁成牧礼,将于月底订婚。

    文中仅是简单带过这项消息,并没有著墨太多,显然是经过指示与警告的。

    否则,媒体岂会放过大爆八卦、恋爱史的机会?!

    想必,是戚牧礼本人下令发放的。

    从之前的保护甚密,到今天突然大方公开承认恋情,不难猜测他必定知道了什么,才会做出反制动作。

    真是卑鄙,乘人之危。

    解皇不屑的暗忖,忘了自己和桑琥珀搭上线的动机,更加不良。

    他关掉电脑,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活动一下筋骨。

    虽然伤口还有点疼,但行动已经无碍,除了“剧烈运动”不宜外。

    他得加紧脚步,把猎物追捕到手。

    套上衣服,拎起手提电脑,离开住了三天的病房。

    桑琥珀从不知道,原来没事做是这么痛苦。

    即便是阅读再多书籍,也不能填充她空虚的心灵。

    就算到公司去,也没有人敢派工作给她,她只能像个大小姐似的,被人服侍。

    自从她被男友从德国带回来后,他就再也不让她带团出国。

    他安排她住在他的别墅里,甚至还请了人“保护”她。

    美其名是保护,根本就是变相的囚禁跟监视。

    她现在,像只被豢养的金丝雀。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今天,她谎称身体不舒服,要到医院看病。实际上,她想问清楚一些关于失忆的事。

    医生说她是“选择性失忆”,即会对某一段时间内的事情遗忘……当人在遭遇极大的打击时,会逃避性的藏起一些记忆。

    而她因见到某人、或物品时,脑海中所产生的模糊影像,很有可能便是她当初想逃避、或者特别想遗忘的。

    因大脑受到刺激,所以会发生头痛、耳鸣等症状。

    若照医生的说法,她所失去的记忆和解皇有很大的关系。

    因为在遇见他之前,她从不曾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桑琥珀失神的走在街上,凌乱的思绪理不清一个所以然来。

    无论她对解皇究竟是什么感觉,一见钟情抑或曾有过刻骨铭心,她都应该把他忘了。

    再过不久,她就要和男友订婚,成为人人欣羡的豪门新娘。

    “桑小姐,差不多该回去了……”负责“接送”她的男子,低声催促。

    “我想回去以前念的大学看一看。”

    突来的意念,让桑琥珀无法抗拒。

    “可是,总裁不希望你在外头逗留太晚。”

    “我不是犯人。”她不太高兴,语气有点冲。

    任谁被限制了行动,都会感到不愉快的。

    “请你不要造成我们的困扰。”

    “你们可以不要跟来,我会在七点前回家。”

    桑琥珀鲜少如此任性,但她快闷坏了,能够晚点回家就尽量拖延。

    “桑小姐,对不起,我们现在就必须带你回去。今晚你得陪戚先生出席一场商业晚会。”

    经他提醒,她才想起今晚自己确实要陪同男友出席。

    不得已,她只j打消念头,让随从送她回家。

    一回到家,戚牧礼已坐在客厅,脸色有几分沉重:“怎么这么久?”  “挂号的人很多,所以花了一点时间。”桑琥珀不疾不徐的解释。

    “医生怎么说?”他缓下神色,口气也温柔许多。

    桑琥珀在他身边坐下,浅浅笑答:“只是受风寒,按时吃药就好。”

    “今晚我自己去吧!你在家好好休息。”

    戚牧礼轻抚她粉嫩的颊,体贴的说。

    “没关系,我只是感冒而已。”她的头颅轻轻靠著他的肩膀,一副幸福小女人的姿态。

    她并非真想出席什么商业酒会,纯粹想透透气罢了。

    气氛倏地沉默,桑琥珀斜睇了他一眼,然后鼓起勇气开口。

    “牧礼……”她与他拉开距离,认真的问:“你和解皇……很熟吗?”

    解皇这个名字像颗炸弹般,在他们之间引爆。

    戚牧礼拉下俊脸,严肃的盯著她,冷冷斥责。“不准提他!离他远远的,知道吗?”

    又是这种反应。桑琥珀咬著唇,积压的疑惑更深一层。

    “对不起。”她呐呐的道歉。

    重新调整好失控的情绪,他在她额际落下一吻。“时间差不多了,去准备一下吧。”

    “嗯。”她温顺的点点头,回房梳妆打扮。

    戚牧礼以为一切都在他掌控中,以为禁止她出门,担心的事便不会发生。

    殊不知,到头来还是无法改变老天爷的安排——

    极尽奢华的商业酒会,是政商名流用来宣传、炫耀的最佳管道。

    每个人脸上,都戴著名叫“虚伪”或者“谄媚”的面具,杜绝自己把出真心,却希望对方能掏心掏肺。

    这是一场利益交换的盛大宴会,有野心的人纷纷在此聚集。

    没有野心,就不能成为所谓的“政、商、名流”。

    挽著在商场上占有一片天地的男友,桑琥珀自然是众所瞩目的焦点。

    大家都争相向首度露面的准戚家媳妇打招呼,她应接不暇,笑得脸都僵了。

    她开始感到后悔,现在她宁愿听男友的话,在家百~万\小!说、上网。

    她实在不清楚,办这种晚宴的目的究竟为何。

    “牧礼,我去一趟洗手间,先失陪。”桑琥珀悄声说道。

    得到男友允准后,她立即松开手,朝长廊尽头而去。

    戚牧礼则继续和其他长辈周旋。

    从洗手间出来后,桑琥珀以极慢的速度穿过长廊,回到大厅。

    她四下张望,却遍寻不著男友的身影。大概被缠住了吧!

    场地太广,她也不知从何找起。

    她刚刚从洗手间出来时,瞥见后门外有一处雅致的小庭园……

    念头一出,她毫不犹豫的往庭园走去。

    推开门,一阵风迎面拂来,桑琥珀深吸一口气,觉得浑身舒畅。

    和里头的沉闷、无聊相较起来,这里简直是天堂。

    她坐在花台上,轻敛羽睫,享受片刻宁静。

    “哦!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

    听到熟悉、低沉的男声,桑琥珀诧异地睁开大眼。

    落入眼帘的男性脸孔,也正含笑凝视著她。

    解皇身子微倾,扯动了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不禁蹙眉。

    “你的伤……还很痛吗?”

    桑琥珀忘了不久前,她还告诫自己要忘记他、以及谨记男友的殷殷警告,现下却忍不住关心他的状况。

    他但笑不语,在她身畔坐下。

    两人靠得好近,桑琥珀可以嗅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也能感受他传来的热度。

    她的双颊不自觉地烧红,为了掩饰窘态,胡乱找话题。

    “你那天……”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请饭店的人送我去医院。”猜到她将问的问题,解皇为她解惑。“别再跟我道歉了。”

    看她一脸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