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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接招第3部分阅读

    广播里流泄出一阵悠扬轻柔的声音。

    他该不会点了广播给她听吧?晌融扬起眉,等待着。

    有一幕画面缓缓在她脑海里浮起,异常清晰。地点走一处简陋的货柜屋,狭窄的木板床上,一个俊秀的大男孩怀里抱着一名娇丽多姿的美少女,一边亲吻她,而他们面前有一架收音机,正拨放着“我永达爱你”的情歌。

    男孩捧起少女的脸深情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我的甜心。”

    少女感动得泪流满面,紧紧地拥住他,献上青涩的吻。

    “谢谢!这是我收过最棒的生日礼物了……”

    哦!晌融想起来了,难怪她觉得今晚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原来他在重演十年前的情境。老天!他该不会想重新追她吧?用十年前那一套?

    成堆的笑素在她肚里发酵着,亏得他想出这一招,实在太佩服他了。可是……

    他搞了这么久,到底找到那个调频没有?

    “你想找哪一个电台?”

    汗水沿着风江额头滑下。该死!再找不到,他点播的声音就要过了。

    虽然向她求援有些丢脸,但逼不得已,他也只能气闷地道:“汉声。”

    “汉声有好几个网耶!你点播的是哪一个?”

    他轻哼了声,抿紧唇。

    上帝!他不会连自己点播了哪一个网都不知道吧?她的眉毛抖动着,笑声有冲口而出的态势。

    “啊!”风江突然喊了声。

    就听到收音机里传出这样一段话。“以上就是我们为风江听友做的服务,你还满意吗?接着我们下一位听友……”

    “哈哈哈……”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这实在是太好笑了。他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干么非照着十年前那一套来不可?

    “别笑了!”风江的脸色一变再变。该死的!他依稀、彷佛记得当年没这么多电台啊!那次他一打开收音机就找到了想要的频道,谁晓得现在的广播会变得这么复杂?

    “唉哟……”她忍不住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拜托!”他无颜见江东父老地用双手捂住脸。天啊!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样的蠢事?简直是笨透了!可恶——

    时光就在这样的笑笑闹闹中,不知不觉地流逝,那空白的十年被轻易地跨了过去,他们彷佛回到十年前正在热恋的当口,开心地品昧着恋爱的甜蜜……

    小司楚回英国已经三天了,晌融温柔的微笑里总是带着一丝寂寞。她一定是很想念女儿。

    晚饭她也只吃两口就不吃了,风江瞧着她孤单的背影,心里有着难舍的酸疼。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教她重展笑颜?

    现在的她,他并不是非常了解;但十年前的她……“丝芮”最喜欢听他唱情歌了,不晓得“晌融”的喜好怎么样?

    尴尬的红潮一闪而逝,他一张俊脸微微发烫着,自那日点播告白失败后,他就不大敢再去做十年前那些年少轻狂的蠢事了,可是……见她难过,他也不开心,再怎么丢脸的事,只要能博得她粲然一笑,他也愿意赴汤蹈火完成它。

    下定决心后,风江随即翻遍整栋别墅,找到一把吉他。不晓得是几年前留下来的骨董,音都乱掉了,幸亏当年为了追求她,他苦下功夫,勤练了三个月的吉他,弹得手指都裂开了,才博得她答应交往的承诺,也算值得啦!

    调好了音,试弹两遍,音质还可以,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音乐高手,可以伴奏他的歌声就行了。

    风江背起吉他,来到前庭她房间的窗户下,一阵热流又往他脸上冲去。

    说真话,月下唱情歌追女孩子这种行为真的是满蠢的,不知他当年怎会做得这么起劲呢?而且她还真的被他追到手了,不晓得到底是谁比较笨啊?“咳!”清清嗓子,弹琴的手有点儿抖。

    “啊——”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也不再是少年郎的高亢激越。唉!真难为这把二十八岁的老骨头了。

    被窝里的晌融毫无防备地接收到一阵熟悉的音律,那深埋在潜意识里的过去被一点一滴挑开了。

    本来,遇到风江后,锁住她记忆的铁链就日渐松弛,与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新的画面涌现脑海,她差不多已经记起了七成的过去,只剩下最后一段噩梦,因为恐怖,她一直将它牢牢压制住,不敢去碰触。

    可是那阵音律却直探入她的记忆底部,撕碎封印,血腥黑雾终于涌出,滚滚翻腾,占领了她的梦境——

    “风,我……我怀孕了!”美丽的少女脸上写着羞涩。

    “真的?”得到女孩肯定的答复,男孩兴奋地跳了起来。“太棒了,我要做爸爸了……”他开心地吻上她粉嫩的樱唇,任幸福的波涛包围住两具年轻的躯体。

    这一刻,他们的爱是真实、深切而浓烈的,而他们也相信这份爱会坚持到天长地久!

    唯一没想到的是现实的残酷……

    画面急速转换,睡梦中的晌融痛苦地呻吟、挣扎着。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分?也敢妄想进我风家门!”一个中年男人,好凶狠,严厉的言词与面容。

    晌融下意识想躲,却被一堆杂物砸得跌倒在地,中午男人挥着拳头欺近身来。

    “不要、不要……”她痛苦地摇头,四肢并用、逃出屋子。

    外头的风雨好大,她几乎站不住脚。“救命……”她看见前头杵了一道人影,遂扯开喉咙拚命地呼救。人影慢慢接近了。“乌鸦也想随凤飞,现实生活焉有此等好事?”冷冽的声音更甚十二月的冰雪。

    那女孩胆战心惊地拔腿快跑,要逃、一定要逃……否则她会被杀死!

    人影更近了,她瞧见一双白惨惨、魔鬼般的爪子,是死神吗?“他”挥动着大镰刀就要拘她下地狱了。

    “不要——”

    晌融气喘吁吁地睁开眼,冷汗湿透了羽毛被。

    这噩梦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作了,然而这么清晰的画面却是首见,原来想要害她的人不只一个:那个中年男人,还有最后推她落海的人,他们……唔!她抱着双肩,止不住颤抖,隐身在暴风雨中的人影又逐渐从脑海中淡化了,刚才她分明捉住了什么的,怎么会……

    窗外的歌声依旧带着熟悉的频律不停地刺激着她的神经。该死!她的头好疼。

    本来和风江在一起后,他安定人心的气质,一圈又一圈地保护着她,她已许久不再作那个噩梦了。

    以为只要待在他身边,痛苦便将永远地远离她,可是今夜,噩梦却以更详细写真的画面破坏了她的睡眠,寒气般的恐怖感充斥在她每一条血管里,逼得她眼中的泪如潮水般不停涌出。这一切全是那扰人清梦的可恶歌声害的!

    晌融火冒三丈地端起床头柜上的大水杯,打开窗户泼了出去。

    “啊!”寒流来袭的夜里,给一杯冷水兜头浇下的滋味冻白了风江的唇。“哈啾!”怎么这样?她就算不喜欢他的歌,也不该拿水淋他嘛!

    听到异响,晌融打开灯,凑到窗边查看,一条颀长精硕的人影在月光下一闪而过。好象风江……

    她房间里倏然大亮的灯光,打断了风江喃喃不绝的抱怨。要在这时候让她瞧见他的狼狈,他这一辈子都不要做男人了!

    他跑得好快,一溜烟地窜进玫瑰丛里,霎时,如潮的后悔立刻淹没了他。可恶!刚才他应该躲进桂花丛里的,这些该死的玫瑰刺刮得他的皮肤痛死了!

    “搞清楚是谁在照顾你们好不好?”摸着手上、脚上丝丝血迹,他真觉得玫瑰是最忘恩负义的一种植物。

    晌融关上灯,缩回床上,抱着棉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不会看错的,那绝对是风江,除了他,没其它人能闯得过他细心怖置的保全系统。

    只是……他半夜不睡,跑到她窗户下唱歌做什么?唉哟!哈哈哈……笑死她了,他怎么尽干这些乌龙事?

    很显然,十年的岁月并没有让这个男人成长多少。以前,他自弹自唱情歌的功力就只能列入三流;时光流逝,刚才他的表现更是退步到“不入流”的境地,亏他还有脸唱得那么大声!

    想当年,她也不是被他的歌声所吸引,不过是看在他弹得手指都流血了,仍依然不放弃的毅力上,一时心软,便接受了他的追求。

    但他真的对她很好,专情又痴心,这么多年不见,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这样一个好男人,值得她用生命去喜爱。

    好吧!看在他这么辛苦,而她也由衷喜欢他的分上,再矜持下去就显得虚伪了:女人有时候也该主动一点儿,送出些许的甜头,男人才不会太可怜。

    若他的努力有了报偿,那些成就感自会驱使着他更加用功,而最后受益的也总是她,这就是投资报酬率的分析了。

    她微微一笑,天使的面孔下有着一颗媲美魔鬼般聪慧、机敏的脑袋。

    可不要以为漂亮的女人都只是花瓶哦,聂晌融就是标准的美貌与智能兼具的女人!

    为了弥补那夜向风江泼水的愧疚,晌融决定请风江看电影,二轮片,一次可以看两场,只要一百元的那种。因为他好象非常怀念十年前那些阳春型的约会,所以她也顺他的意,当自己是穷脱底的大学生,陪他重温旧梦。

    他们约定的时间是今天上午九点,但……

    “喂,起床啦!”晌融把平底锅敲得震天价响。

    早上的风江很难叫醒,刚起床的他更像一个小瓜果,不经过半个小时的调养,不会恢复原状。

    “大懒虫,起床啦!你今天不是要陪我去看电影?喂——”“她不死心地在他耳畔大吼,不信他还睡得着。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过去了,床上的人还是没反应。

    这人真的很死皮赖脸,他打死不起床是不?好,没关系,她自有妙计对付他。

    晌融跑回厨房打开冰箱,从制冰盒里拿出一小块冰,回到房里,偷偷地、偷偷地放进他的睡衣里。

    “哇!”风江屁股着火似地跳了起来。怎么回事?暖气又坏了吗?他走过去,拍拍暖气机,听到引擎运转声。“没事嘛!”他咕哝了两句又转回床上,睡大觉去也。

    从头到尾,完全没注意到,床铺旁边头顶生烟的大美女。

    真是败给他了!晌融双手插腰,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她走回自己的房间,拿来一件性感内衣,大红色的薄纱,透明又艳丽。

    她轻手轻脚地脱下风江身上的睡袍,再将大红色内衣套在他身上;性感内衣穿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要说多爆笑,就有多爆笑。

    她咬着牙,强忍住笑意,重新帮他穿上睡袍,再从浴室里拧来一条湿毛巾,帮他擦拭头脸、手脚。

    慢慢地,风江终于睁开双眼,迷茫的神智完全表现在那一脸呆滞上。晌融实在快笑出来了,却还得一本正经地拉着他上餐厅吃早餐。

    风江吃饭、喝咖啡,完全是下意识的,直到过了约半个小时,那双无神的眼才渐渐有了光亮。

    晌融像没事人似地问道:“吃完饭赶快去换衣服,不然会赶不上电影开场。”

    “电影?”他还没完全清醒。

    “你忘啦?我昨天不是说,今天要请你去看电影?”晌融提醒他。

    “哦!对。”他想起来了。“你等我一下,我换衣服很快的。”风江随意擦了嘴,便急着回房换衣服,他的眉眼间有着难掩的兴奋。她约他看电影耶,真好!

    “你快去换吧!”她笑眯眯的,心情紧张到极点。

    快呀、快呀,等到他把睡袍脱掉,发现自己穿着女用性感内衣……呵呵呵——

    第四章

    别看风江外表斯文、又会做饭,一副新好男人样;他其实满大男人主义的,非常讨厌碰触女性贴身衣物或女性专用品,如今……

    “啊!”客房门被踢了开来。“聂、晌、融!”风江一张脸乍红乍白的。

    看到地穿着透明内衣的性感样,加上他的脖子胀得跟衣服的颜色一样红;晌融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

    “风,你好漂亮,简直美呆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夸赞!”他瞪大眼。“你怎么能趁我睡觉的时候,给我偷摸衣服?”

    “错!”她摇了摇食指。“是趁你早上半睡半醒时换的。”“有什么不一样?”风江真是气死了!

    “时间不一样啊!”

    他仍激动地喘着气。

    “风……”她突然娇媚万千地偎近他。“我都不知道,原来你的身材这么好,虎背熊腰、好有男子气概喔!”

    “哦?”他吊高眉。作错事就想撒娇蒙混过去,当女人可真便利!

    “你不信吗?我们去照照镜子,你就知道了。”

    “不必!”他知道自己像什么,刚才在浴室里看到了,简直恶心到极点。为免糟塌了今晨的早餐,那种恐怖的画面还是忘了吧!不过……小妮子却不能不教训。

    “我真的好看?”

    “非常漂亮。”更加可笑!她心里又加了一句。

    “你喜欢吗?”

    她忙不迭地点头。

    “看到我这副模样,你是不是更有‘感觉’?”他语气一变而为诱哄、邪魅。

    “咦?”她张大嘴,一时不明白他所谓的“感觉”为何?

    “小傻瓜,你这么兴奋啊!好吧,我就牺牲一下。”他眨眨眼。

    她也跟着眨眼。“做什么?”

    “乖,把嘴巴张开,啊——”她真的很好拐,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她不自觉地将芳唇微张,风江立刻迅雷不及掩耳地低下头攫住柔软的芳香。

    “唔!”上当了,晌融不满地张大眼瞪他:你骗我!他的眼神里写着戏谑:有吗?我以为这就是你要的。

    她的眼底闪着怒火: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

    他换了个一本正经的表情:你的行动已经说明了一切啊!

    真教人生气!晌融牙关一合。

    “哇!”风江捂着嘴后退一大步。“你想谋杀亲夫啊!”天,她差点咬断了他的舌头。

    “谁是亲夫?”

    “我喽!”

    “不要脸!”

    “莫非我是j夫?”他一脸的无辜。“晌融,我觉得那个形容词不大好。”

    “一想到我居然跟一张这么无聊下流的嘴接吻,就教人恶心。”她咬牙切齿地说。

    “难道你喜欢跟卑鄙肮脏的嘴接吻?”

    晌融头顶开始冒出白烟,重重一跺脚,转回自己的卧室里。她一定、肯定、决定今天一整天,都不要跟那个促狭鬼说话了!

    “晌融,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喜欢跟什么样的嘴接吻耶!”风江在她身后淘气地喊着。

    她的反应真是十年如一日。而以他二十八岁之龄,再去做十八岁少年郎会做的事,是有些尴尬;但是她的可爱足以弥补一切。

    就算他们都已近而立之年,经济、事业都有了一定的基础,人也较成熟了,他还是喜欢跟她谈那种纯纯的、阳春型的恋爱。

    去河堤散步、到山上看星星、挤二轮电影院、偶尔互相恶作剧一下……那甜蜜的感觉一直在他心底回荡着,久久不散!

    但前提是要像刚才那样成功的,若是失败的经历,比如说:月下唱情歌;那种蠢事他是打死不再做了。

    风江正在屋外暖车,身上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风江。”

    “金迷啦!你家那个讨人厌的未婚妻又来闹了。”

    “什么未婚妻?安佑娜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虽然她自十年前开始,就仗着父亲的庇护,赖在风家、以他老婆自居、更进驻“旋风企业”领导阶层;但他与她一未拜堂、二无公开摆宴,连户口都没迁,谁理她?

    “你们有没有关系都与我无关,只是她掀了两张桌子、砸了一组茶杯,我可要算在你头上喔!”

    “这一次让你扣,但麻烦下一次千万别再放她进社里了。”安佑娜是标准的千金小姐,脾气又娇又傲,每个月定期来找他碴,他的薪水都快被她砸光了。

    “我本来要把她赶出去的,可她说是奉了你父亲的命令。”上官金迷顿了一下。“你这个月没回去喔?”

    风江虽然与家里闹翻,但父母年纪渐大,尤其这一、两年,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