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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地带第2部分阅读

是赚钱的行业,但是估价这事他向来不感兴趣,反正亚治不会让他吃亏,他只要有钱就好。

    “小心看得头晕,‘绿之妖瞳’这个名字其来有自,那祖母绿的颜色很诡异。”

    “要不然你以为它为什么会被取名为‘绿之妖瞳’。

    亚治将项链放回盒子中。“世界三大宝石你已经偷了两个——‘血之杀戮’和这个‘绿之妖瞳’,只剽下最后一颗‘水之礼赞’没到手而已。”

    “水之礼赞”——相传是路易十六在法国大革命逃亡时所遗留的蓝钻,它的色泽、重量,净度、质地都是世上罕见。

    “根本不知道它落人哪个人手里,我从何偷起。”

    “就算知道了你也偷不成。”据他所知,是在谷拓仁——沙穆未来的大舅子手上,当然,这个大舅子得要那个小姑娘回来才当得成。

    “为什么?”

    “下个月我会举行黑市拍卖,到时候你的‘绿之妖瞳’会是最后的压轴。”他转移话题,不希望他太过深问。

    凌圣轩当然知道他的用意,而他的个性向来也是不管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他不说就代表不需要他,而他当然乐于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轻松人哇。“交给你了。”

    对这个身为台湾黑市珠宝交易负责人的同伴,他是百分之一百放心。

    “我会把钱汇人你的户口里。”

    “喂。对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不提那三颗石头我还没想到,香港传出风声说放在时家的‘血之杀戮’被窃,你知不知道?”

    “被窃?”

    “是啊,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这么大胆,敢偷我凌圣轩份过的东西。”

    “是吗?”亚治保持不变的笑容应道。“血之杀戮”被窃,为什么瑞祥一句话也没说?随后他想到时瑞洁的突然来访,这样的安排未免太过巧合,瑞祥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端详他那一成不变的表情,这家伙跟冷玦不愧是哥儿们,两个人的表情虽然差个天地远,可一成不变却是两个人的共通性:“说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还能把它再偷回来。”

    “我怎么可能有什么线索,我还是听你提起才知道有这回事。”

    好可惜!“既然如此,我就回去喽!”说完,他起身往大门的相反方向走去。

    “门在那边。”亚治指着他反方向的位置。

    “我是小偷,偶尔也该练练身手才是。”

    “这里才一楼是吗?没什么地方好让你练习身手?”

    “呵呵,这么久不见才发现原来你的口才不借,有没有兴趣投入律师行业,我可以为你引见引见。”他指的当然是自己家中——不,现在是在律师楼的老婆大人。

    “不用了,我挺喜欢目前的工作。”

    “不要就算了。”一脚踩上窗棂,凌圣轩回过头,神色不若方才轻松自在。

    “劝你一件事,人不能只活在过去,要向前看才是真的。”这句话他也是想了好久才真正了解。

    亚治微楞了下,之后一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凌圣轩索性一屁股坐在窗边。“我以为你很聪明,至少应该比到美国去的冷玦聪明上许多。”

    是他看走眼了吗?

    “你知道冷玦去美国的事?”

    “我知道黑街大大小小的任何事c”说到黑街,当年一提及便神情凝重的他,如今反倒是泛起一股怀念的柔和之色。“从离开到现在,所有的事我都一清二楚,你们十三个人在黑街喋血之后的改变我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一直不讲,也不认为当时的自己能做什么,尤其是对你们。”

    “为什么?”头一次听圣轩提起从前的事,他一直以黑街对他来说是个抹煞不去的丑恶记忆,虽然他们之间还是有联络,但是介于过去……彼此一直没有当初交朋友时那么推心置腹。

    “因为我自己也得处理自己经过那件事之后的后遗症,和你们每个人都一样,我也受了影响。光安抚自己就够吃力了,哪还能再做其他的事。”

    “是吗?”亚治低下头,凌圣轩的眼睛一直是让他洞悉一切的最佳利器,他不想在他面前现形,把他好不容易堆好的砖墙击个粉碎。

    “不要不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叹口气,无奈地爬爬头发。他的反应就是表明不相信他嘛,别人看不出来难道他也会看不出来!“难道你从没想过我为什么离开的时候还带走千烨,为什么不让她留在黑街?”

    亚治沉默以对,不作任何回应。

    “亚治,是朋友才会劝你,或许我们这十几个人已经不像过去那种毛头小子年纪,喜好火里来刀里去的生活,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天天见面,但是我真的是基于朋友兄弟的立场劝你。”顿了下,凌圣轩已有跳出窗口之势。“冷玦都想得通你难道还会想不通?他已经重新去找真正属于他的生活,那在一旁敲边鼓的你,为什么反倒死心眼了起来?虽然我没想过有一天冷玦会成为一个榜样,但我还是要说,学学冷殃!”

    说完,他便保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踪影,徒留开启的窗口,任由微风吹入。

    学学冷玦……

    如果时瑞洁会乖乖听从别人的交代的话,那她就不会是让每个人都头痛的时瑞洁了。

    现下的她,正坐在一处咖啡馆中等待难得认识的台湾老朋友。

    低头看看表,这动作她不知道做过多少遍,可是那人还是没有出现在她眼前,所以她只好无聊地玩玩搅拌用的汤匙,一下子鼓敲咖啡杯,一下子敲敲杯盘。

    “你真是一刻也静不下来,瑞洁。”男人像个熟检的老朋友一样,出其不意地拍上她的肩膀。“,过度活跃‘这四个字送你刚好。”

    “阿律,你那张嘴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坏,除了糗我你就没有别的事做了吗?”

    她说着,脸上仍露出愉悦的表情,看着一张美丽脱俗的面孔占据整个眼界。“喝什么?”问的同时她招手示意服务生过来。

    “一杯咖啡。”宁文律连咖也不看一跟,直接点了杯咖啡。

    “好的,小姐,请稍候。”服务生有礼地回道,一双服直直投注在宇文律的脸上。那双眸似水、眉若篱雁、唇瓣樱红是不是就是在形容这位美丽得不可方物的佳人啊!

    真可惜,名花有主了。

    只见宇文律如雁似裁的眉头凝聚,如水的眼眸烧起火,起手揪住服务生的领子拉到面前,低吼:“白痴!你眼睛给我张大一点,看清楚,我是男的!”该死!胆敢在他面前说他是女人!

    是男的!?服务生的瞳孔放大。

    他竞是男人!

    “你听清楚了没!”可恶!他的脸有什么好看的,一直盯着他瞧是什么意思?

    “是……是……”服务生涨红脸,赶忙连连称是。

    “嘻嘻嘻……呼呼……”坐在对面的时瑞洁笑得乐不可支。“哈哈哈……”

    赶走讨人厌的服务生,宇文律没好气地瞪向她。“你笑够了没?”

    “快……快好了。”噢,她肚子好痛。“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习惯?”

    “谁会习惯这种事。”被误认为女人很好玩吗?可恶!宇文律白了她一眼,喝下一大口水浇熄心中怒火。

    “起码我就习惯了。”她指指自己,老天真会捉弄人,把一张美女的脸挂在男人身上,又把一张俊帅的面孔挂在女人身上;颠倒阴阳的游戏有这么好玩吗?“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

    那张美绝的脸差点被她的话给气成猪肝色。“你来台湾找我就只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看在他们同为老天戏弄对象的份上和这个损友交往,真惨,和她站在一起老被看成俊男美女——俊男是她,美女是自己,说有多呕就有多呕!

    “才不是咧!”

    “难不成是为了找你家那颗‘血之杀戮’?时家会笨到派这个脱线、擅惹麻烦的家伙来办这么重大的事情吗?

    “不愧是干记者的,聪明广她对他竖起大拇指。”了不起!“

    “了不起的是你们时家人。”不怕死,竞然敢放心让她来办这件事。

    “你什么意思?”时瑞治眯起服,细细的眼缝传达出不悦。“你认为我会失败?会丢脸?”

    妈的!连朋友都看不起她,她时瑞洁做人是真的很失败吗?

    “没这回事。”宇文律笑笑,投了颗烟雾弹回去,难得见一次面,叙旧都还来不及,他可不想气走她这个难得让他觉得有趣的朋友。

    “少来。”瞧他那张脸上可不是这样说的。“不跟你扯了,说正经的,关于我家那额石头的去处你有没有消息?”

    “石头?”宇文律失笑地望着她。“好端端一颗宝石被你说成石头。”

    “石头就是石头,管它什么好不好、贵不贵的,不关我的事。”这就是她,对珠宝讨厌至极。

    “你呀——”宇文律顿身碰了下她的额头。“试看让家人知道你志不在此不是很好吗?”

    这丫头,生活懒散倒也罢了,连对自己的喜恶也这么懒散,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才好。

    “不说这个。”时期洁打了个大呵欠,伸伸懒腰。“告诉我啦,对那颗石头你知道多少。”

    “重十五卡的鸽血红宝石,就这样。”

    “哼哼,真是详细呐!看来找回”血之杀戮“这件事真的很难了。

    吸口刚送上来的咖啡,宇文律为自己辩白:“记者有不知道的事这没有什么不对,更何况我不走社会新闻、珠宝饰品,不知道是正常的。”

    时瑞洁点点头。“这例是。”似乎除了往台湾黑市交易这个方向找之外,没其他好办法了。

    “你找我出来就只为了这件事?”

    如果是的话,未免太贬低他们的交情了吧!

    “当然不是啰!”时瑞洁吹吹指甲、一弹指,眨眼道:“我是特地替我老哥向你致上问候之意的,宇文大美人。”

    黛眉再度凝结,柔和化成沉郁的气闷。“你给我闭嘴,时瑞洁!”旧事重提,气结的情绪还是强烈得很。“跟你那个没长眼睛的哥哥说,我不希罕他的问候,叫他省点力气。”

    “这可难了,这一两年来他对你还是念念不忘,他老说阿律的魅力无人能挡。”想起来就好笑,她家老大第一次动心的对象竟然是这么个大男人。一直到现在。他还会偶尔提起这个生错性别酌“大美人”。

    “你再说我马上就走。”该死的:早知道这小妮子没安什么好心眼,他还笨笨的以为她纯粹是来找他叙旧的,想不到她又提起这件事。

    一想到当初差点被时瑞样……该死!他全身的鸡皮疙瘩老实不客气地直往上冒、群起抗议,恶心!

    “不要生气嘛!”时瑞洁拉住他的手,还其怕他一气之下把她丢在这里,在台湾她可就认识他了。和他比较有交情,人家说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她可不想把在这里唯一的朋友给气丢了。朋友……她的脑海里倏地窜上亚治那张带笑的脸,算了吧,那家伙才不是她的朋友!“我已经郑重警告老哥不要企图染指你,你放心,他不敢了。”

    “哼!”宇文律回给她重重的冷哼。

    “嘿嘿!”除了傻笑以对,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宇文律先生此刻的气焰。

    这死丫头……宇文律的气才没那么快消,她明明就知道他生平最恨有人说他长得像……那两个字,偏偏她就是那个把它当天气一样挂在嘴巴上不放的家伙,可该死的是他竞然纵容!

    怒瞪那张俊颜,他三番两次嘲笑她像男人也没看过她因此而生气,可恶!她就不能表现出一点点在乎的样子给他看,让他开心一下啊!

    “不要这样嘛,这样子我怎么说得出接下来要说的话呢!”

    “如果是废话,不听也罢。”

    “才不是废话,是正经事。”显然的,她的人格操守问题正面临好友严重的不信任。

    宇文律认真看了她一眼才点头。“说啊!”

    “我希望你能帮我混入台湾黑市交易场所。”她就只有他一个朋友了,虽然最近认识亚治,但是……亚治!?完了,她完全将它交代的话给忘了。

    “你在……”

    “啊——”低头看表——五点十五分!“死定了!”

    “你在鬼叫什么?”

    “我忘记了!”该死的!她忘了亚治叫她回去等他,按照以往的作息,他应该已经到家了。

    “死了、死了!”她完蛋了!早上才惹他的客人生气,现在又让他在家里独自等侯,他一定气疯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说得乱七八糟的,谁听得懂啊!

    “下次再说,我有事,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我先走了!”抓起小背包,她移动修长的双脚,飞也似的住外冲。

    “搞什么鬼啊!”一下子说要他帮她混进黑市交易场所,一下子又火烧屁股连接带爬地冲出去,这丫头的疯病愈来愈严重了。

    第四章

    急急忙忙冲回亚治的屋子,一进门,果然看见一个人坐在背对门的沙发上,她想像着凸出的人头上有袅袅白烟,因为气烧冒火所引起的。

    “我……”

    “你回来了?”亚治回过头,那张笑脸一点也没变,完美地将他特意提早

    一个小时回来,却发现该在的人不在时所泛起的担心忧虑,全藏进那张笑脸之下,

    他的表情是悠

    但是,时瑞洁隐隐约约就是觉得不舒服,总觉得这不像是眼前这个人真正会有的表情,他的神色完全表达不出他的情绪。

    这样子的人和她老哥简直是两极化的人种,想来就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扯在一块儿?

    她突然发现老哥其实还比较来得实在,起码他一冒火就会喷烟;哪像他,什么反应都没有,教人捉摸不着。

    “很抱歉,我临时有事出去了一下,你没有等太久吧?”

    “没有。”亚治温和地回应她的歉意。“无所谓,其实我要跟你说

    的事也没什么重要的,你在或不在,只不过关系到早说晚说而已,这并没有什么。“

    听了他的话后,时瑞洁反而皱紧英气的剑眉。“是真的没有什么还是假的没有什么?”这谎话连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她打从一进门就看见那壶咖啡只剩下一半,没等太久会喝掉将近半壶的咖啡吗?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煮咖啡开始只煮半壶的。”直接挑明,她实在是不习惯别人拐弯扶角的说话方式,在她的生活圈中,她向来非常排斥这类人种。跟那种人讲话真的很麻烦,她自认自己的小肠大肠长度加起来没人家长,学不会拐来弯去,也懒得学。

    亚治随着她的眼睛朗向饭厅的咖啡壶,一边的唇角扬起。“我倒是没注意到。”

    他真的没想到习惯性的咖啡会成为他话中的破绽。

    “我是真的很抱歉反倒让你等我,我也不是故意要晚回来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解释这么多,但是直觉告诉她,如果不解释清楚就任由他这么哈来呵去的带过,他受不受得了是一回事,她会先发疯才是真的。

    “我和一个朋友约好见面聊天聊晚了,这就是我晚回来的原因。”

    “嗯。”亚治不动声色的应了声,她的解释与否基本上和自己没有关系,并没有什么情绪好起伏的。“那可以谈谈今天早上的事了吗?”

    “先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生气?”这问题很重要,因为她一直没有办法从他的脸部表情来推知他的情绪,到底他在生气,还是已原谅她——

    完全抓不到个准!

    “没有。”

    “真的假的?'时瑞洁拉开步伐向他靠近,一直到面对面可以感觉到彼此所呼出的气息才停住。”你真的没有生气?“

    “真的没有。”她要他说几遍呢?真是疑心病重!退了几步拉开彼此的距离,他没忘记她是个异性,尽管平时他们的确如她所说的,像哥儿们一般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看起来像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吗?”

    “你像是什么都不说。就算生气也是憋在自己肚子里闷着的那种人。”

    从他的眼中她当真是看不见在一般人身上能看到的喜怒哀乐,能看见的就是她初见到他时所看见的那抹平静。

    一如河水,其下的深沉和暗藏的游涡被覆盖其上的宁静完美地遮掩住,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