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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位同居女友第3部分阅读

过时下一些女孩子的求职简历的照片,哎哟,打扮地完全见不得人,真不知廉耻,给父母丢脸,……”

    杨柳婷忽然小声跟同伴说:“怪不得她只好去当保险推销员。”

    许郡零听得一清二楚,生气了:“你说什么?你呀,站没站样,坐没坐姿,看你现在都把腿伸到什么地方去了!女孩子家学得文雅矜持一点好不好?真不知你能不能嫁得出去?”

    杨柳婷(大学女生)噘起小嘴,表示不屑争论,还故意把腿伸得更远。这小妞的两条腿也够长,把许郡零气得吃不下了。“真是无可救药了,就让你们一个个都嫁不出去算了!”

    文月影这次总算注意留心了许郡零的究竟如何能滔滔不绝,源源不断。有这本事对于作家来说的确是件幸事。从旁观的角度来看这桌女人,文月影忍不住笑起来,搞得大伙莫名其妙,也惹得许郡零直骂她神经病。

    ……

    许郡零今晚给大伙弄得没脾气,也不帮忙收拾桌子了,噔噔噔地冲回房间就把门“砰”地关上。与此同时,一伙姑娘在客厅里看动画片《樱桃小丸子》,看得哈哈大笑,前俯后仰。

    看来今晚要跟许郡零探讨什么问题,是不可能的了。文月影闷闷不乐地上楼回房间,瞥见主人房的房门开着,郁风轻正在里面收拾东西。郁风轻倒是很好说话的,而且跟小晴最熟,应该知道更多情况。

    于是,文月影决定跟她聊聊心中的那些疑惑,郁风轻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对许郡零的那个故事也有很多疑惑,只是见先来的各位都不提,所以也就不怀疑什么了。这次两个女人碰头后,同时觉得这里面有很大蹊跷了。

    “我觉得这么多问题或许就一个答案,那个答案也许就藏在地下室里面。”郁风轻说。

    “我也觉得地下室是问题的关键点。”文月影掏出烟,问郁风轻要不要来一支。郁风轻尴尬笑了笑,连连摆手。

    “你跟小晴比较熟,你看看能不能让他说出来。”文月影说。

    郁风轻表示可以试一试。

    “另外,先不要跟其他人讨论,免得大伙疑神疑鬼,把气氛搞得恐怖。”

    郁风轻点点头。

    23 太可怕了

    这天深夜,文月影正在码字。今天她的思路特别不流畅。烦躁的她向后一仰,躺倒在椅子上,还把两条腿架上台面。女人这么做很不雅观。如果有好事的男人非要过去劝她这样不好,一定会赚来一顿臭骂。

    这个女人长得不赖,不知为啥就喜欢让青春这么在敲键盘中消逝。好好的花儿宁愿就这么躲在网络一角枯萎,也不让人家嗅嗅。当然,每个人都有他做人的哲学和人生追求。

    闭上眼思考了一下人生后,这朵快凋谢的花儿又开始吸烟了。最近她还不断干咳起来,显然是得了咽喉炎。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接着穿着睡衣的郁风轻慌里慌张地破门而入。文月影笑着问:“怎么啦,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郁风轻说:“我从一上床就跟小晴聊天,并想方设法把话题转到地下室去。”

    “哦,那他说出秘密没?”文月影把两条腿从台子上取下来。

    “没有。”

    “那你慌张啥。”文月影有点给气糊涂了,心里不禁骂道:丫的,耍我!但她没骂出口。

    “后来,我趁他半睡半醒的时候再问他:小晴,地下室里面是什么呀?你猜他怎么回答。” 郁风轻脸色里凝聚着惊恐。

    “我不猜,你就直说吧。”文月影搞不懂这女人怎么半夜爬起来让她猜谜。

    “他回答:是妈妈。” 郁风轻眼睛里充满了惊慌,不像是说笑。她还补充说:“人在这种时候是不可能说谎话的。”

    文月影把烟掐灭,皱皱眉:“他现在睡了吗?再问他一次。”

    “应该还没。”

    两个女人蹑手蹑脚来到小家伙的身边,郁风轻轻轻叫唤:“小晴,小晴,地下室里面是什么呀?”

    小晴漂亮的长睫毛动了一下,可许久也不吭一声。文月影正要失去耐心,忽然听见小晴嘴里嘟哝着,俯身仔细一听,这回狠吃了一惊。

    “是妈妈……”小晴的声音很弱,但能听清楚前三字。

    这个回答让两个女人头都大了,心也跟着痉挛了一下。黑暗中,她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安慰对方别害怕。

    她们回到亮处,分别陷入的思索。文月影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她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脑子很乱。郁风轻则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看着她。

    文月影自言自语:“难道小晴的妈妈邱佩兰没有死,她就住在地下室,然后半夜出来偷东西?”这简直是一个荒诞的念头。话一出口连文月影自己也连连摇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文月影觉得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但一个梦想成为作家的人是不会嫌弃自己的想象力的。

    郁风轻简直是要给她的想法吓得晕倒了:“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躲在地下室里?她不用吃东西吗?”

    文月影则继续作自己的推理和想象:“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任何悼念死者的痕迹,而关于这个孩子和房子的所有信息几乎都是从许郡零那里得来的。许郡零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她真是小晴的租客吗?假如……假如她不是租客,而她又住在这里,那她就是房子的主人啦?难道是她跟小晴合编了这个漏洞百出的故事来哄骗我们。其实这房子已有足够好的条件吸引人,又何必通过孤儿来博取我们的同情心呢?”

    文月影紧皱眉头,光顾一个人想,抬头发现可怜的郁风轻衣着单薄,直打哆嗦。

    “你冷吗?”

    郁风轻摇摇头。文月影还是找了件外衣扔给她。

    文月影接着乱猜胡说:“如果许郡零没有欺骗我们,那就是小晴欺骗了我们了。假如他妈妈真的没有死,一直就住地下室,那她是什么原因要躲起来呢?长得很难看?是通缉犯?是人就要吃东西,也不可能一天到晚不见阳光,难道地下室还有另外的出口到外面?呃,这些假设都不大可能。”

    假想到这,文月影又抬头看了一下郁风轻。

    “呵,看你吓得都出冷汗了,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没事的。你回去睡吧,我就在你隔壁,不锁门,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郁风轻虽然害怕,但见文月影一点都不怕,所以只好点点头,满怀不安地出去了。

    “你先不要跟别人说。”临关门时,文月影叮嘱郁风轻。

    文月影又坐下来想写一会,但实在没心情继续写东西。按道理昨天睡了十三、四个小时,现在应该是大脑特别兴奋的时候。可是文月影还是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于是她关了灯,躺床上睡去了,还很快就陷入了空茫的睡。

    郁风轻忐忑不安地回到了主人房,模模糊糊陷入梦境。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小晴呢喃:“妈妈,妈妈……”

    郁风轻想伸手抚摸安慰他一下,却发现自己太累了,根本动弹不了。

    忽然,小晴一声不吭地爬起来,下了床,走到梳装台旁小案桌前,那里放着一个瓷器:九孔瓶,上面插着很多假花。小晴拿掉最右边的一束花,把小手伸进花瓶里摸了一阵,取出一大串钥匙,然后把花放回去,接着径直出了房门……

    郁风轻看得清清楚楚,却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她拼命挣扎,凭经验加速呼吸,终于摆脱了梦魇。

    门是开着的,小晴不在床上,浴室的灯也没亮。郁风轻的心猛然一颤,刚才不是做恶梦!小晴的确拿了钥匙出去了。

    天啊,这小孩半夜三更跑去哪里呀?

    郁风轻连忙爬起来,出去找小晴。整座房子静悄悄的,大伙都在酣睡。郁风轻只发现楼梯旁的那个小木门没关严,透出昏暗光线。她轻轻走下去,走到小木门前,稍稍打开一点。地下室里面亮着灯,还传来小晴说话的声音。声音很模糊,郁风轻听不清楚,似乎还有小晴的哭声。

    郁风轻没敢下去,转身上楼去找文月影。文月影的房门果然没有关,但她已经睡下了。郁风轻没理那么多,又掐又摇地弄醒她。文月影在迷糊中问:“怎么了?”

    “小晴现在正在地下室里呢!”

    文月影这下完全醒了,骂道:“奶奶的,他半夜去那里干什么?”

    “大概在梦游吧,你轻点起来,千万不能吵醒梦游的人。”

    文月影爬起来,跟着郁风轻悄悄走下楼去,靠近小木门。两人犹豫了一阵,正要下去,却发现小晴出来了。他关了灯,又关了门。郁风轻连忙拉文月影上楼,并对她说:“我们各自先回房间,你千万不要干扰了他。”

    郁风轻迅速回床上躺好。小晴进来后,把钥匙放回远处,又爬上床来接着睡。

    ……

    郁风轻静躺了一阵,等小晴的呼吸声均匀后,就悄悄起来去找文月影。

    “我知道钥匙在哪!”郁风轻说。

    “哦,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文月影说。

    “你现在要去看小晴的妈?” 郁风轻惊讶地问。

    “谁告诉你小晴妈在地下室里了,没人能断定里面是什么?”

    “还是等天亮再说,我好害怕呀!就算下面不是小晴妈,你现在下去也会把里面的人吓着的。”

    “那好吧,等天亮再说。”文月影说。

    “明天一早我们就跟大伙说这些事情吧。”郁风轻说。

    “嗯,好吧!你先回去睡吧。”

    但郁风轻拉紧她的手,表示害怕。文月影心里暗笑她的胆小:“好吧,我跟你一起过去睡。”

    文月影搬了枕头跟着郁风轻进了主人房,一左一右轻轻爬上大床。

    两人各自以最轻柔地动作躺下,生怕惊醒了小家伙,却忽然听见小晴清晰地问道:“月影姐姐,你怎么睡这里来了?”

    24 钥匙呢?

    小晴的话把两个女人跟大床都狠狠吓了一晃。

    郁风轻除了全身猛得一震外,还伴随了一声惊叫。幸亏不是很大声,要不可要把大伙都吓醒的。她忙把台灯摁亮,发现小晴圆睁眼睛正醒着。

    “啊?你没睡着呀?”文月影说。

    “没呀。”小晴说。

    “一直没睡?”郁风轻问。

    “不是的,我醒来发现风轻姐姐不在床上,房门还开着,过了一会,你们就进来了。你们去哪里了呀?”

    “没有,月影姐姐今晚比较烦,所以我过去跟她聊天。” 郁风轻哄骗起小孩来没一点不自然。她就算是哄骗小孩打针都是易如反掌的。

    “那,你们现在还聊吗?”小晴问。

    “不了,现在已经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晚了!我们都该睡了!”文月影回答。

    “可我想听你们聊天!”小晴说。

    “明天再听,好不好?”郁风轻说。文月影对这个回答有点吃惊,两个人聊天又不是一个人说故事,想来一段就来一段。

    小晴犹豫了一阵,勉强说:“好吧。”

    “那就关灯!睡觉!”文月影说。

    小晴搂着两个女人的脖子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郁风轻醒来后,发现只剩下个女的睡她身边,很懊丧,而且那家伙还很不象话,把两条毛巾被都滚去了。

    郁风轻拍了一下文月影的圆屁股,想把她弄醒。但文月影只撒了一娇声,继续睡。

    小晴大概上学去了。郁风轻想了一会昨晚的事情,当时也怪可怕的,不过现在天亮了,又觉得没什么可怕,即使现在让她一个人去造访地下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什么天亮后,人的胆子就变大了呢?郁风轻坐床上郁闷了一阵,就下了床,到花瓶那里去找钥匙。小晴拿钥匙的那一幕,她还清晰记着。她把最右边的假花拿掉,想伸手进去摸钥匙出来,却发现自己的手太大,根本伸不进去。她把所有的假花都一一取下来,并注意排好序,以便复原。

    郁风轻想把花瓶倒过来时,却惊讶地发现花瓶是跟小案桌粘在一起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胶水,根本扳不下来。所以要采取将钥匙倒出来的方案,就只好连小案桌一起翻转过来了。

    她用力去搬小案桌,它却纹丝不动。郁风轻又惊讶地发现小案桌跟墙是连一起的。所以要采取将钥匙倒出来的方案,就只好连房子一起翻转过来了。这下,可把这个漂亮姑娘惹生气了,因为她根本没有那么大力气把房子翻转过来。小家伙够聪明的,把钥匙放在那种地方,也够折腾大人的了。

    她过去猛摇文月影,发誓要把她弄醒。文月影正想责怪她打搅了她的好梦,睁开眼睛却发现郁风轻生气了,连脸都红了。

    “咋了,我哪里惹你了?” 文月影问。

    “不是你呀,是小晴呀。”郁风轻说。

    “他怎么对你了?”文月影回头看了一下整张床,“他不在这里呀?”

    “他应该去上课了。可是,我取不出钥匙来。”

    文月影这才看到所有假花都陈列在地板上,顿时知道怎么回事了:“哎呀,你死笨,你怎么不多动点脑筋。”

    “什么,你说我笨,你以为我想不到把花瓶倒过来?”

    “呵呵,我还真以为你想不到。”文月影觉得郁风轻的样子又可笑又可爱,说:“我昨晚就试过了,想要把花瓶倒过来,非拆了这房子不可。”

    “啊?你怎么知道的。”

    “昨晚等你们睡熟以后,我想自己一个人去地下室看看。结果在取钥匙的时候,跟你遇到了同样麻烦。当时,没法找到什么铁钩之类的家伙把钥匙钩出来,而且又怕弄了太大声音把你们吵醒。我只好服了小晴,乖乖回床上睡觉。现在你去向李叶秋要根铁丝吧。”

    文月影服了小晴,郁风轻也服了文月影。当然不是服她聪明,而是服她胆大。

    郁风轻回来后,文月影正在拿手电往花瓶里面照。

    郁风轻见了,不禁骂道:“哎呀,你都照哪里去了,是最右边一个呀!”

    “可是,所有孔我全照了一遍都没看见什么东西。里面是空的!”

    “怎么可能呢?”郁风轻抢过手电,往最右边的那个孔照了一下,没有。依次照过去,果真都是空的。她顿时急了,喊道:“怎么会这样?”接着又拿铁丝往里乱捅一气。还是什么也没有。

    “难道我昨晚把小晴吵醒了?他看见我想拿钥匙了?另外一个值得怀疑的就是,为什么我们一上床,他就醒了。或许小晴昨晚根本就不是在梦游。”文月影的大脑又开始飞速运转了。郁风轻对于文月影的大脑思维方式是领教过的,所以不再感兴趣。

    “肯定是小晴把钥匙取走了!而且小晴昨晚不是在梦游,他是醒着的。”

    “你说什么呀!一个小孩子家半夜去地下室?连我都害怕,他难道会不怕?”

    “梦游的人是不会用钥匙开房门的。这动作太复杂了。而且,他的钥匙是一大串的,如果他是在梦游,他怎么知道是哪根开地下室的门。”

    文月影的这个解释很令人臣服。郁风轻的精神哗的一声又垮了,重新陷入恐惧之中:“他不是在梦游。那,昨晚我们问他的时候,他还装得很像哪里都没去过。”

    “对呀,我当时就有点觉得他好像是在撒谎。他一定有事瞒着我们。究竟什么事情连我们都不可以透露呢?”

    “哎呀,我要被你搞得神经衰弱了。我们跟大伙商量一下吧。”

    “我倒不主张让那么多人知道。把局面搞乱了很难收拾。”文月影说。

    “你不主张!我主张!我可受不了你。”郁风轻话没说完,就冲出房门大喊:“出事了!”文月影想捂住她嘴巴也来不及了,只好由她去。

    倾刻之间,所有女人们都好奇地从各个房间出来了,连石凌雨(画家)也出来了。许郡零(保险推销员,丢伞的租户)现在知道了下次应该如何把大伙召集到一起。

    大伙一个接一个纷纷进了主人房,站成一圈,好奇地围观郁风轻。所有假花都躺在地上,看样子很像是出事了。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欧阳雪(部门经理)最后一个进来。

    “钥匙不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