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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位同居女友第7部分阅读

    什么事情瞒着大伙?

    为什么连张春才那家伙也不肯完全坦白?

    小晴的爸爸究竟是什么人呢?他真死了吗?

    ……

    诸如此类的问题整整记了好几十页。

    这本子上一个个客观存在的疑问,正是导致文月影彻夜难眠,越来越瘦的原因。她曾做过上万种假想和分析,发现都难以解答这些问题。

    如今又添加了一个问题后,她想把所有问题再仔细分析一遍。郁风轻见她坐床上不动,生气了,催她快起来看看。

    文月影纳闷了:“东西已经不见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呀?”

    “不是呀,大伙都猜测可能是小晴把遗像拿回到地下室去了,因为罗淑霜曾看见他又一个人到地下室去了。”

    “哦?”文月影又拿起本子,又记录下一条:为什么小晴还去地下室呢?写完后,又扮起思考的动作了。

    “哎呀,你快起来吧。等着你开路呢!”

    “啊?你们?怎么能这样?”

    郁风轻不由她分说,拽她起来,拖她下床。文月影搞不清楚怎么她就成了“开路先锋”?她不起床,这么多人还不敢进地下室。看来勇敢的女人给人的印象是深刻的。

    文月影衣衫不整,穿着拖鞋,就给弄下楼来。

    几个姑娘已经拿好了扫帚、球拍、衣服撑子之类的武器。欧阳雪递给她钥匙和一把水果刀,眼神里闪出一句话:“同志,看你的了。”

    文月影惊讶地看着大伙,噗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她只拿了钥匙,就到下面去开门了。女人们按胆子大小排序,鱼贯而下。

    邱佩兰同志的遗像果然又在地下室了。一开门就看见了。她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媚笑。尽管所有人都进地下室来了,但大家还是觉得怕怕。大伙看了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小晴的画仍然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

    书架上的书少了一层,不过,大伙都知道那是谁干的。文月影把邱佩兰的书都搬到楼上房间里去了,她除了自己看,还给每人发两本,让大伙帮着看。

    “谁干的呀?”欧阳雪问。

    “如果你们都没干,那就只能是小晴了。”文月影说,“等他回来再说吧。”

    文月影把本子上的“邱佩兰遗像不见了”改成“小晴为什么把遗像搬回地下室”。

    几个好奇的娘们想探过头去看看她写什么,但文月影不给她们看。因为有人怀疑她贪图这里的房产的事,惹得她很生气。文月影把本子放回口袋里,自个上楼去了。

    几个女人低声骂道:

    “故弄玄虚!”

    “死像!”

    “小样!”

    “自以为是!”

    中午,小晴终于回来了,保持着一贯的垂头丧气的作风。他背着书包站在门厅,看着同居女友们,她们各个年轻漂亮,性感迷人。可他心情就是好不起来。换了一个成年男人,无论在外面混得多糟糕,无论遭遇了多少挫折,回到这样的家中也将快活过神仙。

    女人们一时不知如何提问小晴,所以只是看着他。郁风轻走过去,蹲下来,抚摸他的头,表达了片刻柔情,才亲切地问他:“怎么啦?在学校有人欺负你吗?”

    小晴说:“没有。”

    “咋不高兴呢?”

    “没什么好高兴的呀。”

    “那你为什么把遗像放回地下室去?”郁风轻这才问出大伙想知道的问题。小晴也这才知道为什么大伙这样看着他。

    “因为我讨厌看到它!”小晴甩开郁风轻,径自上楼去了,大概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

    “为什么?那可是你妈妈呀?”

    “可她是个坏人!坏人!坏人!”小家伙的声音里有点沙哑和激动。

    大伙面面相觑,搞不懂他妈妈什么时候曾惹过他。他不是很爱妈妈的一个小孩吗?怎么一下就那么讨厌妈妈了?

    42 邱佩兰就是“独孤寒雪”

    郁风轻这下清楚了,小晴很大一部分的自卑来自他妈妈的那些惊人之举。唉,邱佩兰干那些事前怎么也不替孩子的将来想想?

    郁风轻每晚对小晴的床上开导,开始有的放矢了。不过,也难为郁风轻了,因为涉及到了性这个东西。说到底,郁风轻本身还是很嫩的一个女孩,说那些事儿恐怕还要引起误会,换了林大丁老师那样的老姜或许还能把事情讲清讲透彻。其实,谁也没法讲清讲透彻,邱佩兰已经做成那样子了,嘴巴再厉害的人都回天无力。

    女人们对邱佩兰心存的偏见,尽管藏得很深,可是小晴的感觉足够敏锐,可以直入女人们的心房。人的自卑很大程度来自内部,小晴总觉得每句脏话里都含着对妈妈的讽刺和侮辱。

    这天晚上,文月影比较异常,她居然第一个坐到饭桌旁等着开饭。大伙都猜测她这几天没怎么吃,现在肯定是饿坏了。李叶秋给她盛的饭也特别满。但大伙并没欣赏到一个女人狼吞虎咽的罕见景象。

    文月影只是拿筷子戳戳饭……忽然面呈春色,她得意洋洋地将大伙扫视了一圈。还像领导赞赏部下一样,对很多位含笑点点头,惹得大伙满腹狐疑,好奇心极度膨胀。人们等着她说话,她却拿起果汁喝了一口。

    她放下果汁,又清清嗓子,才一脸骄傲地说:“我对车秦凤终于有了一个阶段性的研究成果,当然这一成果离不开各位的关心和支持。我要特别感谢郁风轻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还有李叶秋……”

    “哦,是什么成果?”欧阳雪受不了了,果断地打断她。

    “有话快说!”许郡零说。

    “别卖关子!”乔欣洳说。

    “别兜圈子!”孟知琴说。

    “别吞吞吐吐!”罗淑霜说。

    ……

    文月影等大家屯足了悬劲后才说:“我有十足的把握,我可以肯定车秦凤其实就是独孤寒雪。”

    “啊?!”女人们果然吃惊了。毕竟一个是自己最鄙视的女人,一个是自己最崇拜的女人,现在竟然要活生生地将她们俩扯到一块儿。尽管她们都是写文章的,不过还是难以想象。

    “有何证据?”

    “我发现了《我只好放弃》的珍贵底稿,邱佩兰对它的三次纸质修改稿都保存了下来。”文月影说着就伸手探到桌底,拿了一叠稿纸出来。她晃了晃它们。人们只看到那是一些打印出来的网页,上面给红笔画得乱七八糟。

    “那怎么就能证明车秦凤就是独孤寒雪?或许车秦凤只是帮独孤寒雪修改一下文章而已。”有几个人不服。

    “问问小晴,不就知道了。”杨柳婷说,“小晴,你知不知道你妈妈就是独孤寒雪呀?”

    大伙看着小晴,他正伸长了手很努力地夹一鱼丸,试了几次没夹起来。还是一旁的郁风轻出手帮了他。他看看碗里的鱼丸,又看看大伙,这才平静地回答:“知道呀。”

    那三个字说起来轻巧,实则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大伙花了近10秒的时间光张嘴,不吃饭。原来小家伙一早就知道了,居然还扮酷。好深的城府呀!女人们不得不刮目。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文月影生气了,她的研究成果就这么迅速地贬值了。她甚至觉得小家伙在嘲笑她的瞎忙活。

    “你们没问我呀。”小晴还挺有理的。

    “不问你,你就不能主动点?”罗淑霜忍不住数落道。

    但更生气的还是文月影,她激动地说:“你,你小小年纪,够气人的呀!”

    “告诉你们又怎么样,她还是一个坏人!”小晴说,眼睛闪着泪花。

    “小晴,大伙都在帮你,你应该把知道的事情都跟姐姐们说呀。”郁风轻说话比较柔和,“呃,你还知道些什么?”

    “没了。”

    “真的没了!?我现在问你,你妈妈写的这个故事是不是真的?”文月影说话的凶气犹存。郁风轻连拉她的衣襟,意思是大人别对小孩凶。

    “哪个故事呀?”小晴问。

    “《我只好放弃》。”

    “那个,可能是吧,我不太清楚。”

    “什么叫可能是吧?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你妈妈的历史故事?你就不想知道你为什么没爸爸?”文月影忍不住再次拨高了音量了。

    “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又不在场,而且我也不好意思问。其实,我也问过,但妈妈老觉得我的问题太多了。她很不耐烦的,问多几句,就不理睬我了。”小晴说时,显得很无奈很无辜。

    这回答真是令人无可奈何。谁叫大人老是拿这副德行对小孩?

    接下来,小晴不吃饭了,他觉得咽喉那里有块东西挡着。他堂堂一屋之主,想不到竟然还有租客对他吆喝。委屈呀!郁风轻再怎么安慰也无济于事了。

    这顿饭,大伙都吃得很不是滋味。

    当晚,文月影满怀着内疚来到主人房,想跟小晴道歉。小晴正坐床上百~万\小!说呢。

    文月影跟一旁上网的郁风轻使使眼色后,便坐到床上去了。她看着他。小家伙还在生气,居然不抬眼看她。看着他拿着书自个生闷气的样子,文月影忍不住想笑。

    “你看什么书呀?这么厚。”文月影想抚摸他一下。

    小晴甩开她的手,不理她。

    文月影低下头看了百~万\小!说的封面,再也忍不住地笑起来:“你竟然看《西方哲学史》?你这娃娃看得懂吗?”

    其实小晴早早上床,只是纯想生闷气,但又觉得一个人光这么生气挺别扭的,于是顺手拿了本风轻姐姐放床头的书做做样子。他才没打算要看懂什么,他只是可怜地编造着一些比现实更委屈的故事。

    文月影的笑惊动了郁风轻。她也过来帮忙安慰小晴。两个女人一起哈哈干笑了一阵,但小家伙够犟,居然不受“逗”,还坚固地保持着生气的样儿。接着,两女人轮流到网上去把笑话“搬”到床上,讲了一个多小时,讲得口干舌燥的,小晴还是开心不起来,一脸严肃。看来这家伙一时半会还退不了气。文月影臣服在床上,叹气说:“唉,懒得逗你啦!你真小样!”想不到小晴听了这话倒是雨过天晴,忍不住乐了。

    43 张律师是阿kg?

    郁风轻和文月影听到小晴的笑声后,惊讶地同时扭头看他。小东西立刻不笑了,继续装模作样的百~万\小!说。这小样还挺爱面子的。

    文月影不禁叹道:“唉,真是一笑倾国呀!”

    郁风轻会意笑道:“哪呀?只是倒了你一个人而已。”

    “我可千万不能倒呀,还有那么多大事情等着我去干呢!”文月影说。

    “瞧你,自大狂!好像你是什么了不起的特殊人物。”郁风轻说。

    “我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就是脑子比较好使!”文月影继续大言不惭。

    “受不了你,还没见过象你这样夸自己的人。”郁风轻皱眉说。

    “呵呵,不跟你磨嘴皮子了。说正事吧。如果邱佩兰写的那个《我只好放弃》就是自传的话,那么小晴的爸爸应该是个巨商,而这座别墅就可以算是他跟邱佩兰的一夜情后的一种补偿。为了解救贫穷的家庭,踏上成功之路,邱佩兰忍痛背弃了原来的男友阿kg,并离家出走,只身跟着小晴的爸爸来到这座城市。她明知道那是一个卑鄙的选择,但她更渴望摆脱平庸。当巨商给她展示成功的阶梯时,她那原本就苦涩而脆弱的爱情就土崩瓦解了。可怜地邱佩兰用爱情的死亡换取了事业的成功时,不得不痛苦地承认:我只好放弃。一夜情结束后,邱佩兰自然就只能独守这个空房。呃,她靠着成功后的名气继续写畅销书来维持母子俩的生活,并可能在治疗心脏病方面花了很大费用。”

    “嗯。”郁风轻觉得文月影说的有道理,低头思考了一阵,问道:“那阿kg真的就这么放弃邱佩兰了吗?他就不能原谅她的行为吗?这些年,他会不会可能来看望过邱佩兰呢?”

    “这正是我所要跟你讨论的,从《我只好放弃》一书来看,阿kg是个憨厚老实的家伙,他并没有怎么责怪邱佩兰,只是可怜巴巴地认命。这么多年,他跟邱佩兰不可能就一点都不互相想念一下。”文月影说。两个女人就这么公然在小晴面前讨论他的妈妈。

    郁风轻瞪大眼睛看文月影,问:“你的意思是,阿kg来过这里?”

    “不可能!你们瞎说。”小晴忍不住大声说,并把书砸向文月影。郁风轻眼明手快,成功地拦截了袭击。

    “小晴,我知道你难受,可我们想帮你呀。你要坚强点,听我说。小晴!”文月影正色说。

    “我不听,你在胡扯蛋!”小晴把头钻到枕头底下去。

    “我可不是在瞎猜。嗯,你好好想想,从你懂事开始想起,你妈妈都跟哪些人接触过?”文月影想把小晴拉出来。

    “难道是张律师?”一旁的郁风轻忽然说。

    “什么?”

    “难道张律师就是阿kg?”郁风轻说。这是个好假想。文月影惊讶地看着郁风轻,她也被自己突然产生的想法给镇住了。

    “嗯,让我想想。”文月影的脑子激动起来了,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小晴显然也被郁风轻的想法震动了,他抬起头来看着两个很有脑子的女人。

    张春才就是阿kg?

    文月影拿出本子,记下这一条,想了一阵说:“年龄上不是很对呀?”

    “怎么不对?张律师三十岁,小晴的妈妈也就三十多。男的比女的小一两岁不奇怪。而且张律师说过他的故事。”

    “什么故事?他什么时候说的?我咋不知道?”

    “上次,他来这里开地下室的门。吃完午饭后,你就上楼去了,但张律师没走,他在客厅给我们讲:他跟他女朋友如何分手的故事。”

    “如何分手?”

    “因为他说错了一句话。”郁风轻接着把那个故事说了。

    文月影顾不上笑几声,立刻研究两个故事是不是有矛盾。“张春才跟邱佩兰是同学,这一点在两个故事中都是这样说的。这么说来,张春才并不知道邱佩兰遇到了小晴的爸爸并想跟他远走高飞,而张春才不小心说错的话,成为邱佩兰离开他的一个借口?”

    “我觉得很有可能!小晴,你说是吗?”郁风轻坐下来,把小晴搂到身边。

    “不是!”小晴说。

    “那你知道什么?你快说呀!”文月影又急了。

    “我不知道什么,可我觉得张律师以前不认识我妈妈。”小晴说。

    “你怎么看出的?他们很可能瞒着你,不想让你知道真相呀。”文月影说,“哎呀,跟这小屁孩扯不清,得把张律师那家伙抓来审问一下才行。他电话多少?他的卡片呢?还在不在楼下?”文月影说着要冲下楼去找张律师的名片。

    郁风轻说:“不用去了,我手机里存了他的号码。”郁风轻刚说出口,就恨不得把话吃回去。但文月影已经收到了,她顾不得坏笑很久,拿了郁风轻的手机就拨。

    “混蛋,竟然关机,这么早就睡了?真没出息!”文月影大骂,“诶,我们是让他什么时候过来吃饭的?”

    “星期六,也就是明天。”

    “哦,我们得准备好,想办法让他原形毕露才行。嗯,让我再来把整个事情想一下。”文月影把打开本子一阵苦想,接着开始了她的推理:“如果张春才就是阿kg,那么,‘为什么连张春才那家伙也不肯完全坦白?’这一条就好解释了,他必须瞒着我们很多事情。‘邱佩兰为什么好端端把别墅给抵押了?’以及‘邱佩兰把480万这么一大笔钱给花哪里去了?’这两条很可能也跟张春才有关。他完全可以也可能耍点阴谋。你不觉得他完全可以在很多事情上欺骗我们吗?我们并没有从第二个大人那里了解这些事情,而小孩子是很好欺骗的。也就是说,到此为止,我们只是听了张春才的一面之词。那完全不可靠。而张春才为什么把小晴一个人丢在这别墅里不管?他为什么第一次来的时候不跟我们说邱佩兰就是车秦凤?他为什么不主动告诉我们有关版税的问题?这种种疑问还必须重新解答。一切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