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百字契约之莫相逢 > 百字契约之莫相逢第11部分阅读

百字契约之莫相逢第11部分阅读

    会是敌人。”眸光渐渐淡去,过了今晚,他也同样会把她当做敌人对待。再不是什么模糊不清的特殊之人,而是完完全全的敌对之人。

    “那又何苦放我走。”无论做什么都只会是恨,既然如此,何不让她恨得更彻底呢?

    “你会因此而感激吗?”望着凌皓玥尽显犹豫的背影,尧落羲毫无顾忌的道出心中所想。他并不需要她的感激,连命都不是她的,就算要感激也用不着是她。

    “不会。”踏出尧府大门,凌皓玥再无任何的犹豫,就这样带着既定的心意毅然离去。毫无办法,这条命不是她的,所以她是没有资格去感激的。

    ——其实她已经在感激了,做为她自己而言,尧落羲并非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经开始这样认为了。

    第三十七章 上 遥遥无期的告别

    “阮丛云——阮丛云——。”带有些许心慌意乱的茫然,凌皓玥边拉着阮云生的手边逝去不断从眼眶里涌出的热泪徒步在萧都城外呼喊着。她是多么期望着能再一次见到他,可他到底在哪里?他怎么能就这样子离开,她怎么能让他就这样子离开……

    荒凉的大道上,一阵尘沙卷起,正在缓缓前进的车队中不断回响着尘沙深处一次又一次彷徨无助的呼喊。那声音凄婉而又满载疲倦,似是带有某种魔力般,每一个听到它的人都会即刻泪流满面。

    “怎么?是你认识的人?”马车内,寂静的仿佛只能听见泪水滴落的声音,御蓝田注视着眼前依旧奄奄一息的男人,那血不断的从他的喉中咳出。若不是突然传来了凌皓玥的呼喊,他恐怕至死也不会上他的马车吧。

    “不,我不认识她,快走吧。”紧皱着双眉,男子似乎咳得更加历害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蜷缩在马车内,嘴角微微上挑,似笑而又写满痛楚的注视着同在马车内的两名男子,神情异样而又狼狈。他很快就会死去,所以无论眼前的他们还有什么目的,他都可以全不在乎了,只要她不要见到自己就好。

    日出在她的眸光浮现,也许这一切就真的这样结束了。凌皓玥痴痴的望着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一片荒凉,嗓子已然沙哑的她再也喊不出一句话来,只是静静的任那尘沙在自己的身边飞旋,永不休止的在自己面前飞旋……

    ——————

    时间仿佛再次倒退,随着天险会的结束,四大国的离去,萧都再次恢愎往日的喧哗与奢靡,更加肆无忌惮而又不被任何所影响……

    “听说了吗?最近舞倾城的青葵阁好像来了一个似神妃仙子般的人物,据说不但人长得超凡脱俗,那口中的玉萧更是一绝。”茶肆内,一个模样倒也还算清秀的男子急匆匆的跑上邻近高台处的一桌客人,还不待将嘴边的话说完便开始往口中灌水,一副消渴至极而又放浪不羁的模样着是让人觉得有趣。这可是他打听了一上午才弄到的消息,现在的他简直是兴奋极了,恨不得现在就闯进青葵阁去探个究竟回来。

    “诶,不对呀,我怎么听说青葵阁新来的乐师虽然萧声极美,但却相貌丑陋,故而整日都以面巾示人呢?”邻近一桌的客人在听到男子的话后即刻表示怀疑,他可是为了这个消息都已经在这儿死守了快半个月了。说来倒也奇怪,近日像这样让人辨不清真假的消息真是越来越多了,他这替别人办事的实在是越来越难做了。

    “错了错了,青葵阁的确来了一个乐师不假,不过那乐师不是个男的吗?怎么听你们这么一说倒像是来了个女的?”又一桌的客人加入讨论,男子羽扇翩翩,一身白衣,似是颇懂些音律。一脸陶醉仿佛听过那萧声似的,至今意犹未尽。

    “你才错了呢?那青葵阁来的分明就是个女的,何时是个男的了。”第一个跑进来的清秀男子一听这话,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拍在桌上,一副愤愤难平的模样好生可笑。

    第三十七章 下 神秘的萧声?

    “那萧声我听过,女子怎会吹出那样的萧声。”白衣男子也是不甘示弱,一副肯肯定定的样子丝毫不肯退让。俗话说的好,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再怎么着他也不能让自己把黑的说成白的。

    “那萧声我也听过,男子根本吹不出那样的萧声。一定是你弄错了。”清秀男子更加笃定的对白衣男子说道。满脸的愤容似是正待爆发的火山,一点都不容小觑。那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美的萧声,他不自觉的被那萧声吸引,甚至有种想要娶她为妻的冲动。不,他就是要娶她为妻,虽然还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不过能够跟她在一起的人一起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要我说,是你弄错了才对。我在乐馆听了那曲子八年,吹曲子的是男是女我会弄错吗?”白衣男子一听这话,马上沉不住气的拍案而起。他好歹也是萧都城内小有名气的乐师,就算他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可他还不至于把吹曲子的人是男是女都弄错了吧。

    “一定是你弄错了。”清秀男子依旧一口咬定,他实在是无法想像那首曲子会是出于男子之手,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去相信的。

    “是你弄错了才对。”白衣男子丝毫没有要退让的意思,早已不满的脸上顿时写满了严肃。自从他成为乐师的那天起他就再没有发过脾气,可是今天他却破例了,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早已为那曲子痴迷。

    “我怎么可能弄错,是你错了才对。”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久酿心中的呐喊更是被毫不遮掩的在此时此刻爆发着。没错,他简直就要疯了,如果他再不知好歹的胡说八道,他就要冲过出揍他。

    “你们呀,恐怕都是道听途说的吧。青葵阁向来不接待外客,就算果真来了一个技艺超凡的乐师,他若不走出青葵阁,谁又会知道他是美是丑?是男是女呢?难道就仅凭那偶有传来的萧声吗?”一双清明的双眸,眼带桃花眉似幽兰,唇润如水,眉心一点暗红,谈笑间别有一番温驯柔情。他是游荡四海的浪子,从不为任何束缚,更不为任何停留。他宣称自己有财宝无数,可此时手中除了一根羊绳以外就再无其它。

    “先生是刚从外地来的吧?青葵阁不接待外客那是以前,你没看这几日青葵阁附近的酒家、茶肆都日日爆满吗?那都是闻迅前来想要见一见那位乐师的。说起那位乐师可不得了,虽说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甚至连是男是女也没有人能说清楚。不过这人啊一夜之间就住进了青葵阁,外面的人都传说他是菩萨,他从不拒绝来访的人,有求必应,见过他的人也大都只字不提。听说是怕上天知道,将乐师召回去。”此时正赶上为客人续茶的小伙计更是在此时不偏不倚的为众人又添加了一层又一层的神秘面纱。在场所有的客人都楞住了,有人沉思,有人疑惑,有人讶然,有的竟冒出一丝有趣……

    “这么说,他是仙人?”温驯男子抬起不解的双眸迎向伙计,空气仿佛在此时凝固,此语一出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谁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呢?可是偏偏他们啊就是喜欢用这种认真的态度去对待这种无稽之谈。

    “这就不好说了,我们也是听他人说东拼西凑来的,谁让你们就喜欢听这些呢?”小伙计稍感抱歉的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堆深思的人们。他们不再争论,只是断断续续的会有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这个伙计实在是太逗了,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笑声逝去,每个人的眼睛都似乎裹满了不以为然的质凝与神秘。

    第三十八章 上 谣言的背后

    “又回楚王府了!”青葵阁内,蓝丝琉远远的叫住刚从外面赶回的凌皓玥,眼神里的痴迷与不甘更浓,他败得好惨。这几个月来,他对这个女人的一切不再一无所知。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对她好,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好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能抓住她。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承认她的存在,那么她会不会比现在幸福?

    “嗯,我把云生留在那边了。”凌皓玥的眸光暗然,每次看到鸾翔她就好害怕,怕自己照顾不好他,也怕萧楚河再不会出现。鸾翔这孩子像是知道些什么似的懂事得让人可怕,也坚强的让人心疼,她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你还准备再回去。”蓝丝琉的眉头紧皱,他实在无法不去想她把云生留下的意图是什么?这表示他与云生已经一样重要了吗?所以害怕再无理由回去,所以就算生硬也要伤痕累累的为自己留下一条能够通往他的路吗?

    “他没再回过楚王府,而且鸾翔和风鸣也还需要照顾。”慌张的似是在为自己辨解,她发觉到了,所以住了口。就算害怕也想要等他回来的这份心情,她该要如何呢?颜风鸣整个人躺在床上就像个活死人一样,一夜之间,他失去了尊严也失去了伙伴,可是她知道他还没有放弃,所以就算现在的楚王府是个坟墓,在她不得不离开之前她都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守墓人,只要她觉得他还需要她,她都义无反顾。

    “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心了呢?毕竟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再说你不认为这段时间最需要照顾的人其实是你自己吗?”蓝丝琉出乎意料的软了下来,他还能跟她计较些什么呢?她现在所有的一切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吗?他真想敲爆自己的脑袋。他是因为真的心疼她才会这样的,所以多多少少的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吧,否则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啊?”凌皓玥显然没有明白蓝丝琉的意思,一双迷芒的眼睛疲惫而又迟顿的望着。她已经乎略自己太久,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的她仿佛突然被什么敲了一下,僵僵的愣住了。

    “你打算这样活不活死不死的到什么时候,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意论着你的事情,我不管你在几个月前都神神秘秘的做什么?绝佳的机会就摆在眼前,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吧,机会一旦错过了是不会再来的。”她一定没有注意吧,她已成为萧都城内的一个传奇,一个众说纷纭的传奇。这是礼物,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很把握的帮她撒了很多关于她的消息出去,虽然后来具体的一些事情他也不太清楚,不过这是个机会,一个她的确需要的机会。

    风吹去了遮盖她的黑色披风,一抹碎泪在她眼前径直飘散。是的,她不能让云生陪她一起站在悬崖边翘首以盼,她的确已经退后不得了。

    ——————

    “风鸣,你只要听我说就好。你真的没有见过他吗?我不相信他没有再来找过你。不管你跟他达成了什么约定,或者从来就没有这个约定。我必须行动了,一旦成功我就会走,因为再没理由留下来了,你明白吗?给我一丝希望吧,让我在走之前,至少知道他有来找过你,只要这样就足够了。我数三下,如果你右手的食指连动三下,我就当他的确来找过你。”

    “一,二,三——。”盯着整个人都毫无反映的颜风鸣,凌皓玥哭着托起他的手掌紧紧的握在胸前。她到至今都没有询问出那一天颜风鸣到底遭遇了什么,他始终不肯开口。说实在的,她连自己到底该给他怎样的帮助都不知道,好像她能为他做到的就只有哭泣。

    “这孩子是谁,快把他拉走。”一声高亢的男音传入厅堂,凌皓玥荒忙抹掉仍然停留在脸上的泪珠,一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朝门外走去,那刻有的镇静仿佛宣布着她对这里的权力,她已然将自己成为了这里的主人。

    第三十八章 下 新的契机

    “大胆,这孩子是楚王遗孤,你们也敢动他。”凌皓玥怒视着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眼花缭乱中,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在扯弄着鸾翔的一双手臂。看样子似是在发出警告,等待着他们所该应有的回应。

    “笑话,这里以前虽然是楚王的府阺,可是谁人不知楚王从未娶亲,哪里来的孩子?不过是王府里不守规矩的贱婢生下的野种,就算楚王生前再怎么对他好,他也成不了这里的主人,难不成他还以为他可以世袭了这爵位不成。”一衣着华丽,样貌奇巧的女子堪称前呼后拥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言语间藐视的凝望着不远处的鸾翔。她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的,一切都是命,他不得不认。

    “你胡说。”鸾翔发了疯似的瞪大着双眼,想也不想的径直冲向那女子,似是要上前撕拦她的嘴一般,手脚齐上的他简直是令众人惊慌不已。

    “鸾翔——。”凌皓玥刹时担心的呼喊着,噪子差点没随心脏一起跳出来。好在鸾翔恰好被人及时的拦了下来,才没有出什么意外,否则凌皓玥一定会后悔死了。凌皓玥如释重负的望着鸾翔,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萧楚河的孩子,他都一定对他很重要。

    “我不管你们是谁,现在这所府阺是我的,请你们离开吧。”厚重的声音冲破重重云霄,凌皓玥颤抖的盯着出现在鸾翔身边的那一身白衣。原来恰好拦下鸾翔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一双有力的手掌紧紧的握着鸾翔的手臂,眼眸沉沉的望着,仿佛聚集了所有的注意力。一张银白色的面具下隐隐约约的透露着一种神秘,一种静态的而又焦灼的气质;是水却更似是油,在一片汪洋中,了却了一切痕迹。

    这是她与诡颜的第一次正式相见,凌皓玥强忍着想哭的冲动,全身颤栗的她再也没有时间后怕。她终于等到了,这个人就是他,一定就是他。

    “我不走,我不走,快放开我。”鸾翔憎恶的跟诡颜拼着力气,眼神里的不安迅速在他的脑袋里扩张。他实在是太弱了,弱到有种受到诡颜愚弄的羞愧。

    “你——。”诡颜痛楚的发出一声呻吟,又惊又恼的他下意识的收回被鸾翔咬伤的手臂。盯着迅速逃到凌皓玥身后的鸾翔,他真的是有了一种想要吃人的冲动。

    “你没事吧,他不是有意的。”凌皓玥一脸担忧的望向诡颜,一边护着自己身后的鸾翔,一边又不自觉的向诡颜靠近。他的手臂在淌血,也许连他的心都在淌血,一定很痛吧,失去了一切却还在默默守护的他一定很痛吧。

    “站住,我还不至于跟一个孩子记较,你们快走吧,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他。”一声冷冷的喝斥自一堆上前搀扶的人群中传来,那冰一样的面具就这样显现在人群之中。他怎么了?她真的认识他吗?还是他从来就没有让她认识过。

    “你——”凌皓玥惊愕的望着,除了一个你字说不出一句话来。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孤单,现在正在挡在他们面前的那一群人不就是他的同伴吗?他根本就没有要守护任何人,他是来争夺原本就属于他的一切的,可是这一切之中却没有了他们。

    两双眼睛对视着,安静中,他们再不懂得眼中的彼此。或许凌皓玥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会带给彼此的伤害其实才刚刚开始。

    第三十九章 上 被她盯上的蝼蚁?

    “让这孩子留下吧,这里是他的家,这里有他在等待的人。所以,请让我带他留下来,我可以为你工作,你会需要我的。”憔悴的面容倚门而视,托着显尽疲惫的身体以及那颗早已残缺的心灵,那苍白而又无助的神情,他再不是颜风鸣,颜风鸣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岂求他人,更不会弱不经风到连一阵风都有可能将他吹倒。

    “谁会需要你这废人的帮助,既然这么不想走那就不要走好了,我今天非得替你那卑贱的母亲好好教教你了。”一声冷笑,女子奇巧的眸子刹时盯得鸾翔一阵胆寒。她笑着,可是却笑得令人撕心裂肺,似是有千万把利剑在紧追着你不放一般。

    “等一下,我从烈军山带来一只画眉鸟,可是它已经三天不肯尽食了。我想尽了各种办法,甚至想到要放它走。可是它太蠢了,眼看着自由之门在它眼前开启,它却怎么都不肯离开。你能帮帮我的忙吗?从烈军山它就一直跟着我,我实在不想看到它有这种结果。”面具下的眸光闪烁着幽邃与深远,诡颜注视着面前的颜风鸣,言语间从始至终都没有望向一旁的凌皓玥一眼。

    “我能为您做什么?”颜风鸣的眉角低垂,眸光暗淡无神地清视着前方,它甚至不愿看就站在他面前的诡颜一眼。那人明明就在前方,可是他的眼睛却再也无能为力将他认出。直至连他的声音容貌通通忘光,他的眼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