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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一手抓第19部分阅读

们之时,他只顾着思考怎么能顺利从场中退出,对这些小姐的情况倒是个一问三不知。

    不知该如何回答娘亲的提问,又当着安宁的面,蓝卿月只得讪讪得笑了笑,不自在地望着娘亲。他不曾对哪个姑娘心动过,此生只希望能找到一个相濡以沫的娘子,如爹娘那般恩爱便做够了。“娘,您做主便好。”

    凰月哪里不知道这个儿子的脾性,一看他这副模样,便知方才他定然神游天外去了。也不逼他,只下了命令,五日之后他必须准时在场。

    凰月拍了拍掌中安宁嫩滑的小手,望着她姣好的面庞,不由叹了口气,若她不是皇上最疼爱的十三公主,给儿子做娘子倒是合适,而且她的脾性自己也喜欢。

    只是事实摆在面前,蓝家目前的形势已然不好,他们不想与皇室再发生什么纠葛了。皇室的公主素來就是政治的牺牲品,一想到安宁也可能嫁到他国联姻以巩固东凌的低位,凰月对她心疼极了。

    昨日忙忙碌碌一天,难得睡个好觉。天色尚早,蓝珺瑶便借口劳累回了房间,哪知一沾着锦被,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蓝珺瑶醒來之时,天色尚未大亮,眨巴几下泛着湿意的眼睛,盯着帐子顶发呆,帐子顶描花浅绣的花纹盈盈坠叠,花样看起來美极了。

    想想今日已是最后一天,凌祈暄的话犹在耳畔,她心中着实是有些忐忑的,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他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翻來覆去,屋外逐渐有了些响动,她翻了个身子,侧身向里侧,面上微微有些懊恼,做什么要想这劳什子的承诺,他们不该有什么关系的,不是吗?

    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像是与情人撒娇一般,双颊上染上了一丝酡红。好不容易将这些想法从脑子中甩出去,她从床上坐了起來。

    与其自己在这里乱想,倒不如起床去闹一闹美人娘亲。蓝珺瑶双手沿着自己的脸按压一圈,若不戴面纱,这张人皮面具就会在脸上出现。

    相府中人多眼杂,还是谨慎一些好。看着镜中那张有些渗人的脸,她心中一窒,知道真相的人不过寥寥数人,这样的容貌是个男人都会厌恶吧,为何他又对自己表现得那样热稔?

    许是药物的作用,那红痕之下的一片皮肤有些酥,痒,薄如蝉翼的面具从脸上轻轻解开,半面容颜染上了些不正常的酡红。

    凑近了看,竟是些细小的斑点连成了片,她心中一紧,怪不得师傅再三交代,这张面具不可多用。

    眼神几转,她沉思片刻,从一旁的盒子中摸出一个玉匣子,取了盒中透明的药膏轻轻在脸上涂抹,将脸上那片醉红掩住。

    又拿过胭脂片,模仿着那红痕的模样在脸上细细描摹,直到看不出什么差别,才佩上一旁搁置的面纱。

    出了房门,忙碌中的仆从满脸笑意地跟她打着招呼,心中奇怪小姐今日怎地起得这么早。

    蓝珺瑶在院中转了两圈,终究不知要做些什么,转身朝美人娘亲的房间走去。昨日她讲了早市的热闹,安宁闹着今日要请她一起再去见识。

    一路走來,花香使劲地往鼻子里钻,蓝珺瑶望着两旁大好的春色,一时之间,不由觉得贪睡是一种罪过。

    行至半路,便见美人娘亲从对面袅袅娜娜地走了过來,自她回府以來,美人娘亲起色好上不少。才瞧见她,步子骤然快上了几分。

    一旁花枝颤动,幽绿的叶子半蜷缩在一起,花苞紧紧裹着,在太阳的注视下慢慢舒展开腰身。风吹过,还时不时地打几个轻颤,端的是叫人看了舒爽。

    103 登徒浪子

    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只听得相府门口一阵急促的叫门声,守夜的小厮方到了交接的时辰,还來不及换去,慌手慌脚地去开门迎客。

    墙外一棵老柳树柔柔地荡下几缕垂绦,泛着红意的晨阳透过门缝在墙上晕开形状不规则的光斑,却见门口两个俊俏公子手持折扇而立。

    暖阳在他们身上投下倒影,从侧面望过去,这两位公子面容俊俏,身材英挺,一点也不输自家少爷。小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要仔细去看,却见那白衣公子转过身來。

    为首一身穿白衣的佳公子用轻佻地口气对着小厮道:“速速请了你家小姐出來,只说昨日约她的人到了。”

    守门的小厮大为疑惑,昨日并未见过这两位公子,且不曾听说过有人约了自己小姐。正要把他二人当做登徒子赶走,小姐的声音已在身后响起。

    “刚才娘亲还在念叨你,正说着,你便來了。”蓝珺瑶提着裙摆出了府门,才瞥了一眼,不远处作翩翩公子打扮的安宁立刻狗腿地上前。

    “小生这厢有礼了!”安宁手中的折扇合一,双手抱拳冲着蓝珺瑶作一揖,看得守门二人既惊奇又庆幸,原來这公子真是自家小姐的客人,幸好自己沒有莽撞行事。

    “你倒是來劲了。”蓝珺瑶似嗔带怨,既然做戏要做全套,那她便陪她闹上一闹。疾走两步,伸手捏住安宁的耳朵往一边旋,“让我好等,你说该怎么惩罚你呢?”

    “小生知错了,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感受着耳朵上的手用上了几分力气,安宁忙不迭地连连求饶。

    蓝珺瑶松了手,如玉的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倒引得她像个登徒子一般,顺着蓝珺瑶离去的方向深深嗅上一口。

    末了,怕自己再遭收拾,长笑一声,自发地走在了前面。蓝珺瑶看着她这番模样,知她是在宫中拘束地紧了,只觉万分好笑,带了婢女跟在他身后。

    灵兰望着主子难道吃瘪的模样,掩着嘴偷偷地笑。安宁贴着墙根溜走的模样着实好笑,她望着主子的背影,再也按捺不住,轻笑声溢出了唇。

    远处安宁正前行的脚步忽然停滞,头也不回地倒转身形,待与灵兰齐身,扭着她的耳朵向前提去,惹得灵兰连连讨饶,她才松开了双手,&p;ot;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嘲笑我!&p;ot;

    门口的两个小厮睡意已经全无,不可置信地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双眼,相互对望一眼,才确定方才所见之事不假,难道府中要來个好事成双?

    自小姐入宫为修仪后,登门提亲的人几乎绝种。他心中甚是迷惑,虽只见过一面小姐的面容,可是却叫他难以忘却。然而府外早有谣传,蓝家小姐貌若无盐,半面脸颊丑陋不堪。死來想去得不到答案,小厮只将相府朱红的大门紧紧闩上。

    蓝珺瑶已经走远,自然不会知道他们心中所想。此时四人并行在有些喧闹的大街上,她朱唇轻启:“作什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娘娘怕公主出來惹事,只准她一月出來一次。公主昨夜央了十三爷,拿了他的玉牌,又借了这套行头,才混出了宫。”不等安宁答话,她身旁同样公子打扮的婢女已如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安宁想好的借口堵在了唇边,有些讪讪地看了蓝珺瑶一眼,见她眉眼弯弯,更觉得脸上无光,忍不住有些埋怨婢女的多嘴了。

    蓝珺瑶面上的笑容更让她挂不住,只得装模作样地拿了手边的东西去看,待小摊子的老板问她要不要买,她这才发现手中紧握的竟是一条风干了的蛇皮,吓得她一把将其丢回摊子上,沉着脸色走开了。

    主子如薄刃般的目光不时朝她射过去,灵兰缩了缩脖子,想到回宫以后可能面临的惩罚,忍不住吞一下口水,这张嘴不晓得替自己招來了多少祸患。

    “若再耽搁下去,只怕那做水晶蒸饺的店家就要客满了。”这一对主仆似活宝一般,倒叫人觉得跟她们一路断不会少了乐子。只是太阳越爬越高,她好心地出声提醒。

    昨日听她形容过后,安宁便念念不忘,连昨夜的晚饭都有些食髓无味,一听要错过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当下不再跟灵兰计较,只拉了蓝珺瑶的手朝前跑去。

    早市上尽是一些小玩意,然而对于看惯了金银器物的安宁來说,这些都是新奇的。她虽然跟着哥哥逛过夜市,仍是眼馋这些小巧玲珑的物什。

    她们來得并不算早,小小的店铺中,已经坐了多半的人,肉香混着浓汤的味道飘得满屋都是,安宁深吸一口气,只觉肚子都开始咕咕抗议。

    当下顾不得形象,目光贪婪地在旁桌上的蒸饺上扫过,惹得众人好生奇怪。

    安宁正吃得开心,身旁的位子上忽然坐下一人,她心头顿时涌上不悦,正要开口斥责。待看清面前那人的容貌,手中的蒸饺又落回盘子里。

    蓝珺瑶抬头看一眼座位上忽然多出來的人,竟是和安宁一般无二的反应。片刻过后,又夹起吃了一半的蒸饺重新塞回口中。

    反倒是安宁,拿着筷子的手颤抖着指向他,全然沒了方才与蓝珺瑶调笑的口才,“八……八哥……你怎么知道……”

    凌祈暄一掌将她颤巍巍的手拍下,带着些严肃的话音落地,“好好吃饭。”说罢,也替自己叫了一份蒸饺。

    自从眼前这位爷出现后,气氛便有些不正常了,灵兰努力地将自己往主子身后藏,安宁握着筷子的手有些发颤,只有蓝珺瑶看上去一副沒事的样子。

    待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她吃东西的速度明显加快,原本吃一个蒸饺所用的时间,现在可以吃下两个。

    青微站在主子身后,时不时地瞄两眼一旁细嚼慢咽的八皇子,待那颗有些飘远的少女心反应过來,心头是和大家一样的疑问,八皇子怎么也到了这里?

    104 打蛇三寸(爆更)

    这顿饭的气氛由开始的雀跃转为平静,两女皆默默扒着自己碗里的饭,比起蓝珺瑶來,安宁心中显然更为忐忑,生怕八哥是母后派來抓自己回去的。

    面前皮薄馅多,肉香四溢的饺子在她眼中也渐渐失去了魅力。安宁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八哥怎么会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怀疑的目光才投向一旁的灵兰,她立刻朝安宁摆摆手,她一直与公主待在一起,借她八个胆子,也不敢去跟八殿下报信啊。

    蓝珺瑶心中亦有别想,这一顿饭吃得如同牛嚼牡丹,只有凌祈暄一人津津有味吃了蒸饺,还不忘对老板称赞一声,只说下次要再來这里吃蒸饺,换得老板灿烂的笑颜。

    蓝珺瑶与安宁走在前边,望着人声鼎沸的早市,突然失了兴趣,忽然觉得今日出门前应当翻一翻黄历的。若不然,这顿饭她们定然吃的比凌祈暄香甜。

    一行五人无言以对,终是安宁最先按捺不住,试探性地落后几步,拉一拉凌祈暄的衣袖,“八哥,你怎么也早早就來了这里?”

    凌祈暄唇角勾起,眼神有意无意地从她身上扫过,却也不戳破她,只漫不经心地丢出两个字來,“吃饭。”

    这理由说出口,一行的四位娘子军却是都不能苟同的。天底下哪有这样巧合的事,还偏偏叫她们赶上了。只这一条街上就有多少饭馆,偏偏他们凑在了一起。

    “八哥,若沒有什么要紧事,我便先回宫去了。”安宁凑到他身旁,讨好地冲他干笑几声。再继续待下去,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呢。八哥來意不明,自己还是早些摆脱他为妙。

    蓝珺瑶心中是和她一样的想法,只待凌祈暄开口,她接着也要与他告辞。若只剩下他们二人相处,那种情形想想便觉得怪异。虽说三日前他有承诺在口,这个时候,她只选择性地鸵鸟。

    望着一脸可怜兮兮的安宁,凌祈暄正要大发善心,打发她离开。手刚抬了一半,就听得几人对面一声轻佻的调笑传來,到嘴边的话语也被他打断。

    宋颐迈着虚浮的脚步从青楼中走出,双眼下一圈青黑煞是明显,一看便知是纵欲过度的样子。他身后一个鼠目獐头的小厮时不时揉一揉惺忪的睡眼,显然跟着自家公子沒少捞好处。

    早市上的人一见他们,远远就避开了。这二人的恶名早已响彻整条街,众人望着他们的目光既畏惧又痛恶,只是碍于他老爹的权势,敢怒不敢言罢了。

    主仆二人对自己造成的影响非常满意,宋颐迈着四仰八平的步子,手中尽是脂粉味的折扇还时不时抖上几下,偶有劣质的香粉味飘出。端的是风马蚤无限。

    蓝珺瑶一行人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还未发现对面的异样。五个人心中各自想法不同,这才是貌合神离的最高境界。

    宋颐一路左顾右盼,这一望,就瞧见了眼前的一行五人。他们正并行走在宋颐对面,以凌祈暄为中,四女两主仆分立两旁,构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他那双浮肿的双眼立刻泛出贪婪的目光,手中折扇插回腰间。宋颐搓了搓肥腻带着些蜡黄之色的双手,整个人都透漏着猥琐的味道。

    他心中无比庆幸今日从燕舞姑娘的房中离开得早了些,烟柳之地的风尘女子怎比得上眼前一行人。若不是如此,怎会让他碰上这样好的缘分。

    这几人不仅生得貌美异常,连风格也是不同的,若能一并收入府中,便是日日做新郎的生活啊。想到这里,宋颐嘴角涎水滴滴落在衣襟上。

    “美人这是要去哪里?”宋颐伸手就要去揽在前的蓝珺瑶,这美人高傲清冷,若是能弄到床上调,教一番,定是极有成就感之事。且只有她看不清全貌。透过那双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宋颐便知这定然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在做这个动作的同时,他也不忘以眼神去猥亵凌祈暄和安宁两人。这两个美人虽然和他同性,谁知他们也正朝他望过去。电光火石之间。他朝他们一直眨巴那双红肿的小眼睛,眼中勾搭只之意不明而语。不过也沒有大碍,只要是美人,他不挑男女。

    蓝珺瑶心中正考虑怎么脱身,却见到了最经典的一幕,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当街调戏于她。瞥一眼肾亏的拦路人,她心中虽然厌恶,却被自己强行压下,反而有种隐隐的期待。

    遑论这‘肾亏’的胆子着实大了点,但是他敢当街调戏当今皇帝最宠的一双子女,蓝珺瑶忍不住想要为他的行动点赞。

    安宁心中火气正无处发泄,这不要命的宋颐居然主动送到她手上,此刻哪里还有放过的道理。手中扮作佳公子用的折扇狠狠敲在他那只咸猪手上。

    登时便听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好不凄惨。宋颐不仅沒有如愿,反遭了教训,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应。

    在这京畿的一幕三分地上,仗着他老子京兆府尹的名头,素來只有他横行的份,哪里有人敢不要命地去惹他。也不知是他倒霉还是他运气不好,今日偏生不长眼地调戏到了眼前三个煞星头上。

    倒是宋颐身旁的小厮被他那声惨嚎声惊醒过來,再也顾不得梦里还沒摸到的姑娘酥胸,大叫一声,双手打开,挡在了主子的前面,生怕眼前看起來无害的手下再突然发难。。

    围观的百姓见此速速后退一步,包围圈子明显地显了出來。他们虽忍不住想要为这俊俏小哥的做法叫一声好,奈何人微无权,考虑到日后还要再京兆府尹手下讨生活,只得紧闭双唇,心中为他们喝彩。

    他们心中亦为这三人的命运担忧,虽说痛揍宋颐确实大快人心,但是若他那护犊子的老爹知道了,这三人只怕难逃厄运。亦是因着他的权势,平日里才沒人敢对横行的宋颐动手,大家怒在心中。

    105 太监儿子

    安宁还要再下脚去踹,却被凌祈暄一把拉住,瞥见八哥似笑非笑地英俊面容,安宁的动作霎时止住,有这个万年老妖坐镇,哪里容得她这个跳梁小丑出什么幺蛾子,她只管坐等看好戏便罢。

    安宁回头望一眼差一点就被揩油的蓝珺瑶,心中立时涌上无数感慨,不再有丝毫犹豫,登时与她站成同一战线,却忘了方才是谁,见势不对就要独自逃走。

    蓝珺瑶也不与她计较,只在她靠近自己时猛然回头,冲她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连眼角都是浅浅弯弯的。安宁面上有些促狭,一面冲着蓝珺瑶傻笑,一面朝旁边挪开了一些距离。

    凌祈暄缓缓在宋颐身旁蹲下,冲着他露出一抹倾城倾国的笑容。这一番风情自然流露,端的是惑人心扉,尤其是他眼角那朵墨色桔梗,为他的笑容缀上一抹妖娆之色。

    宋颐沒有料到美人竟会对他如此温柔,原本要去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