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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一手抓第20部分阅读

虑围观下去的后果。毕竟眼前这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若此刻叫他记恨上了,以后怎么在京畿混下去。

    109 临阵脱逃

    快到醉仙楼之时,蓝珺瑶蓦然撞上一堵厚实的‘墙’,揉着自己瞬间红起來的额头,她委屈地抬起头,眼前的那个男人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蓝珺瑶怒瞪他一眼,都怪他忽然停下來。额头上隐隐作痛,她心中更是不满,偏生他面上笑的灿烂,当真是不该,她心中有些气急,只想这样回去便罢了。

    “这样不是挺好的么?方才那样拘谨,平时那个精明胆大的女子哪里去了。”凌祈暄薄唇微张,难道见她有这番模样,心中一时起了促狭的心思。

    蓝珺瑶瞪着他的神色软了下來,原來是为了这个。方才脑海中扭头便离开的念头也被她强行压了下去,怨恨自己不争气,再不过便是一顿饭,有什么好怕的。

    翡翠虾饺蟹黄糕,莲子酒酿陈花雕。罗罗总总的各色食物摆了一桌,原本已带三分饱意的蓝珺瑶望着一碟碟佳肴,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早上因着凌祈暄的突然造访,她并未吃进去多少,现下已有几分饿意。

    伸手方拿过桌上的碗筷,夹过一只炸得金黄的虾子,就着浓酱吃上一口,只感觉酥嫩的感觉十分爽口,后味鲜香异常,恨不得连自己的舌头也一并吞下去,一个个尝过去,方才的坚持早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末了,这才想起自己是随了凌祈暄前來,待她腾出空來偷瞄凌祈暄一眼,这才发现他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即使被自己发现,也沒有要动的意味。

    因着不知停下來该如何面对他,蓝珺瑶只得拼命地与眼前的食物较劲,等到肚皮已经撑得圆滚滚,腹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这才不得不停了下來。拿出袖中的锦帕在嘴角轻轻抹过,蓝珺瑶端坐在凳子上,只盯着自己面前的碗筷。

    “吃饱了?”凌祈暄手中握一杯陈年花雕,说话间唇间漾出些微朦的酒气,他斜倚在身后的长椅上,今日时间还多,他不急。且她那一番模样着实可爱,这是自己从不曾见过的一面。

    该來的早晚要來,自己再与他厮磨下去,怕是与此一样的后果,蓝珺瑶鼓足了勇气,那双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对面风情无边的男人,“若有事就说吧。”

    “我心悦你。”薄唇微启,凌祈暄握着杯盏的手微微使上了几分力气,他声音低沉,口中吐出最动听的情话,配合着面上的认真,别有一番风情。

    倒是沒有料到他会如此直接,蓝珺瑶怔了一下,手中握着的茶盏溅出些许,大脑的反应沒有跟上思维,“什么?”

    “我心悦你。”酒香从耳畔扫过,直往蓝珺瑶鼻子里,不知是这酒太纯,还是气氛的微妙,听到他凑近的低喃,蓝珺瑶脸上立时升起两片红云。

    待她回过神來,第一反应居然是抬手就要赏他两个大嘴巴子,像对待一般的痞子那般。掌风带起他鬓旁两缕碎发,未至面颊,已被他擒住双手。

    “呵呵,条件反射……”挣扎着想要将手从他掌中抽出來,蓝珺瑶使了使劲,亦未能挣脱,却还在暗暗同他较劲,手腕处不一会儿便被他握得发红。

    凌祈暄但笑不语,见她别扭,单手将她朝怀中一扯,蓝珺瑶便被他禁锢在双手之间,连在窗外偷窥的太阳也不好意思再观望,‘腾’地一下跳得老高,天儿顿时显得亮堂了许多。

    “这便是我的答案。”凌祈暄将她的头扭正,正与自己对望,紧接着薄唇朝着她额头凑过去。若说起來,此刻的凌祈暄便是一个披着君子外衣的痞子,行为实则与痞子无异。

    温热的触感灼灼炙烤着她,他的唇极柔软,额头上被他吻过的地方一阵发热。蓝珺瑶想到将要发生的事,身子僵直,眼睛紧紧闭了起來,似如临大敌一般。

    情正浓时,雅间的门忽然从外边推开,两人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同时朝外望去,蓝卿月一脸呆滞地站在门口,“你们继续。”说完这句,轻飘飘地将门替他们关上。

    蓝珺瑶心中大窘,再不肯被凌祈暄钳制着,终于顺利地从凌祈暄怀中挣扎,扭扭捏捏地坐在地位上,似做坏事的小孩子被家长抓到一般。

    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微妙,荷尔蒙逸散在整个雅间之内,到处都透露着情欲的味道。蓝珺瑶更是移动也不敢动,扭在一起的双手昭示着她此刻的紧张心绪。

    两人还未反应过來,雅间的门又被人从外重重推开,蓝卿月睁大双眼,错愕地望着眼前已经分坐两旁的两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们,“你……你们这是做……做什么?”

    蓝珺瑶心中尴尬,低垂着头不知如何作答,怎地哥哥就突然來了,还准确地找到了他们所在的雅间。这样也就罢了,偏生在那种时候走了进來。

    凌祈暄被他打破了好事,心中不悦,也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欲望。若不是他的打断,此刻两人的感情定然迅速升温,究根到底,错只在他不该贸然闯了进來。

    蓝卿月的下巴终于合上,三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沉默,保持着僵立的姿势。青微回了家,便奔至他的房外火急火燎地敲门,他以为出了什么样的大事。

    青微的一番陈述之下,蓝珺瑶变得异常委屈,变成了不情不愿却被八皇子用权势逼迫着不得不跟他走,蓝卿月怕妹妹出了什么事,匆匆赶來,却未料到竟给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若是就这样下去,被外人看到,怕不知要怎么想。蓝珺瑶终于平复了脸上的绯色,抬起头以询问的眼光与自己的兄长进行眼神的无声交流。

    最终蓝卿月胡乱扯了个借口将妹妹扯走,望着两人匆匆的背影,凌祈暄眼旁的墨色桔梗似绽放得更加妖冶了,趁着那双意味不明的眸子,只叫人迷醉其中。

    他手执瓷盏,就着被中酒一饮而尽,嘴角翘起的弧度表明他的心迹,她方才那番模样,倒是让人心动的紧,今日这一趟,当真是來对了。

    111 奉召迎战

    圣意來得这样突然,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蓝珺瑶心中疑惑,若说带兵出征,八皇子不是应该排在哥哥前面吗?怎地这次却派了哥哥去。

    这次哥哥选亲闹得沸沸扬扬,大街小巷小消息遍地飞,以这样扎了翅膀一般的速度传扬,宫里又是天下八卦汇聚的地方,皇上的消息从來不会闭塞,这便是横加阻止了。

    “托皇上的福,靖安才能好得这样快。”蓝珺瑶拉了德全走到一边,这才小声问道:“公公,哥哥选亲之事想必陛下也略有耳闻,只是靖安心中不明,为何不能推上一日呢?”

    “蓝公子今日深得圣眷,八殿下才刚娶亲,总不好叫他立刻撇下了府中娇妾。”德全明白她的意思,也只作了稍微点拨。“修仪也要准备好,既然已无大碍,怕是今日便要回宫伺候陛下。”

    “多谢公公,一路劳累,不如留下用杯清茶。”蓝珺瑶心下了然,这样说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早知如此,便该将这病往后拖一拖。

    “战事要紧,我就不多留了,只今日扰了蓝公子的好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德全拔高了声音,面上对蓝珺瑶报一微笑,便要急着赶回皇宫。

    蓝卿月亲自送德全出了相府,才行至门前,就在他手里塞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末了还嫌身上带的银子少,不能多打点一些,着实可见他心中的感激之情。

    沒了主角,这场选亲也只好不了了之。气氛渐渐变得沉默,不一会儿便有人起身请辞。安宁也像失了乐趣一般,有些兴趣索然。

    自蓝卿月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离开,众家小姐们便有些漫不经心了,眼神偶尔会追随蓝卿月离开的方向飘过去,偶尔还能和眼前插科打诨的人回上几句,只是有些漫不经心。

    原本欢乐的气氛因着这一场突如其來的传召被打破,想到哥哥即刻又要是奔赴战场,蓝珺瑶的心中不禁染上几分担忧。

    不久之后,家里就只剩爹娘了,想必德全回宫之后,必定会将自己痊愈的消息上禀皇上,这消息着实让人有几分恼怒。

    她原打算明日去看一看云卷云舒两兄妹,这些日子沒见,也不知他们过得怎样,仔细想來,自己真的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主子。只是这般看來,怕是要作罢了。也好,只待她下次出宫之时再去看他们罢。

    蓝卿月进宫面圣,得了大将军的近音,同爹爹一同归來时月亮已经爬上柳梢头。似是为着送别,今日的明月分外圆,柔柔洒下一片清辉。这一顿饭吃得一家人唏嘘不已,美人娘亲在一旁碎碎念叨着一些琐事,嘱咐哥哥上战场定要小心。

    又听说这次西陆贼人來势汹汹,连平日素來清冷的父亲,面上也不禁染上一丝忧色,望着儿子有些雀跃的面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顿饭吃得格外感伤。

    次日清晨,蓝珺瑶一大早便起來了。到了各哥哥房中,正见美人娘亲忙碌的背影,靠近了些,才望见她发红的眼眶中泪水滴溜溜地打转。

    默默无语,蓝珺瑶帮着美人娘亲一起收拾些细软,这是她第一次送哥哥上战场。望着满屋子的物什,恨不得全部与哥哥带上,最后却又被一一归为原位。

    长亭外,众将士御马而立,哥哥穿着银白色的甲胄立于阵前,应着身下枣红色的骏马,头顶的璎珞显得越发鲜艳了。八皇子凌祈暄代圣上送别众位将士。

    他站在高台之上,遥遥朝着众将士的方向举起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千万只瓷碗破碎的声音响成一片,高台上的他扬声道:“送别诸位,愿早日杀尽俘寇,平安归來。”

    “别八皇子。”诸位将士齐声答道,一时之间豪情万丈,直冲云霄,不破敌虏势不还的信心在他们脸上是那样明显,连站在一旁送行的蓝珺瑶亦被这种气氛感染。

    这些将士之中有一半是从前跟着凌祈暄打天下的,连蓝卿月亦不例外,平日里被凌祈暄训练得令到兵从,倒是一支真正的铁血之师。望着主帅蔚然的身姿,他们心中争一口气,这场仗,一定要打赢。

    马蹄声踏踏,一步一步像鼓点打在人心底,大军蜿蜒数十里,直到他们的踪迹已完全消失在视线中,蓝珺瑶这才将一直踮着的脚尖放下,小腿间酸麻一片。

    她眼眶中泪花犹自闪烁,心中对哥哥万分不舍,只这一次送别便她她牵肠挂肚,不知自己离家那五年,爹娘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送哥哥去了战场。

    她转身,目光正和高台之上的凌祈暄对上。自前两日一别,今日才再见面,忆起传旨那日德全说过的话,蓝珺瑶心中染上几分酸涩,尽管他已表白心迹,终究他已是有了妻室了,不管是否他心中所爱,到底是名正言顺的八皇子妃了。

    如此两两相望,微风卷起柳叶在她身旁打转,不知是想起了离别的哥哥还是心中被触动,她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顺着眼角淌下。终究默默无言,这许多人盯着,又能做的了什么。

    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她却感到身上阵阵发凉,家仆仍在一旁等候,她转身钻进了车子中,泪水汹涌了眼眶,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打湿鞋面。

    边关急报时时传來,东凌的皇城街道上,时常可见风尘仆仆的兵将驭一匹同样筋疲力尽的马,高高扬起的马蹄踏过,带起一片轻尘,匆匆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他们身上的衣衫已然褴褛,面上是同样不掩的疲惫。

    往日里这样的人早已被百姓在背后骂过千百遍,今日看到这些铠甲仍裹在身上的士兵,他们忙自发地为他们让出一条宽敞大道,连被马蹄踏翻的菜筐也无暇去扶正。

    连着几日半夜被叫醒,蓝珺瑶此刻只感觉头脑发胀,黛青色的长衫将憔悴的面容稍稍掩去几分,正犯困顿,殿外一声急促的急报将她从这种状态下惊醒。

    112 边关喜讯

    皇上手中点在御批之上的朱砂凝成滴,一点点晕染开,污了手下的奏章。他从小山似的奏章中直起头时,满脸倦意的传令兵已跪在殿外候旨。

    蓝珺瑶亲自将蜡封的密报拆开递到皇上手中,垂首在他身后站立,心里却如擂鼓般咚咚作响。自哥哥领兵至边关,面对的便是敌人穷猛的攻势。急报时时传來,却让人放心不下。

    年轻的将领带着手下守在城墙之上,三日不眠不休。敌人的攻势越发猛烈了,他亲自带了人出城迎敌。一道道消息从边关传來,听在她耳中,不由为哥哥暗暗担心。

    手中的密报才扫了一遍,皇帝紧绷的身子松弛下來,靠在身后明黄|色的龙椅上,“你也瞧瞧。”说着,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了蓝珺瑶。

    蓝珺瑶悬着的心放下大半,总算是有好消息传來了,密信上书蓝珺瑶领军夜袭敌营,重挫对方主将,连绵数日的战争这才放缓了节奏。

    正看着,殿下跪着的传信兵却忽然朝着一边倒了下去,与他一同倒下的还有宫门外拴着的那匹枣红色骏马,连日來不眠不休疾驰至京畿,只为将最新的情报送与皇上知晓,连马儿也累得口吐白沫。

    德全忙掀了他的身子去看,伸手在他鼻间探过,发现他只是面色苍白,呼吸虽微博却有节奏,这才在他身旁跪下为他请罪,“想必定是从边关一路來不眠不休,还望皇上恕他御前失仪之罪。”

    “带他去给御医看看。”皇上挥挥手,这几日因着边关战事紧急,连带着整个宫中也跟着严肃起來,以往处处可见的欢笑声少了许多。念着这次他带來了好消息的份上,便赦免与他了。

    “奴才代他谢过皇上隆恩。”德全伏在地上对着皇上叩首谢恩,又连忙指了殿门处如石柱一般傲然立着的两人,合力将他抬了下去,这事才算告一段落。

    “皇上去歇会儿吧。”德全踱步至皇上身边,手中的拂尘早被他放在一旁,那双皱纹滋长的双手在皇上后肩上反复捶捏,大殿中除了有节奏的呼吸声,便是一下一下捶背的声音了。

    皇上合眼在龙椅之上,身姿不似方才那般端正了,大殿两旁燃着的烛火投影在他眼颊下,映 出一圈青黑。“老了,放在十年前,倒不会发现这身体这么不顶用。”

    皇上言语之间尽是唏嘘,今年他才过不惑之年。“德全,一眨眼朕的儿子们都长成|人了,仿佛一睁眼,他们还围在朕的脚下叫着父皇撒娇。”

    皇上甚少露出这样的姿态,蓝珺瑶悄悄瞥过去,才发现他鬓角两旁的发丝已染上雪白之色,就这样半倚在龙椅之上,似是真的疲倦了一般。这样说着,他那双半开的龙目之中忽然就染上了些许浊意。

    “皇上正值壮年,怎会与老扯上边呢。奴才看皇上身子骨这样健朗,定要长命百岁才是。”德全一路陪着皇上坐上这至高的位子,说着,双目之中已被泪水浸湿。

    “皇子们都长大了,皇上也不必再为他们操,心了,都是皇上教导的好啊,他们一个个如今都出息得紧。”提起这些皇子们,德全口中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悄然钻出。

    若只听他二人的对话,怕真的是父慈子孝,然近些年來诸位皇子的异动蓝珺瑶心中也清楚,结党营私、霸揽大权,他们自以为自己的动作神不知鬼不晓,皇上却全然看在眼中。

    皇上心中定然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不过根据五千年的历史积累來说,若皇帝此刻沒有退位的意愿,某些皇子又在此刻蹦跶地太厉害,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前几日她替皇上送东西到皇后宫中,路过一座假山,听到了宫女的窃窃私语,原是这几日八皇子与她走得近了些,这次出征又是哥哥为帅,她们心中少不了多几分猜测,却正叫蓝珺瑶听了个正着。

    不知留言兴起于何处,却以极快的速度在宫中广为流传,宫里一向是八卦最多的地方。偌大一个皇宫中人口汇聚,常理告诉我们,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是是非频发之地。

    只是不知这谣言的兴起,是有心之人诱导还是宫女们单纯的八卦。蓝珺瑶听了几句觉得无聊,大抵不过是她们口中的酸言酸语罢了,沒打扰她们继续八卦下去的兴致,转身悄然离开。

    皇上对八皇子的打压之意已非常明显,若说这次是因着他大婚,皇上才派了自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