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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男一手抓第47部分阅读

    谁知几个时辰过去了,主子的症状沒见半点好转,反而不省人事了,她见事情拖延不得,一壁让另外一个女子去请太医,她则到此处來请皇上。

    这两个守门的侍卫也有些犯难,今日是帝后大婚头一日,若他们贸贸然进去禀报只怕会惹來帝后怪责。然这位阿琴姑娘又是皇上放在心尖尖上的,出了事他们也不好交代。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一人到殿前请示,一人则在此处等待。殿门处的喧嚷声惊醒了陷入梦中的人。蓝珺瑶睁开双眼,却见自己正伏在凌祈暄怀中,浑身上下酸沉得厉害,一张锦被下,两人的身子都未着寸缕。

    殿内的催|情香尤未散去,蓝珺瑶一时怔住了,良久才回过神來,眼角已有些湿润。罢了,都是天意弄人啊。

    “殿外何人吵闹?”黑暗中凌祈暄并未看到蓝珺瑶的表情,她的呼吸有些不稳,却叫他知道她也醒了。

    “回皇上,是琴主里的人。”奴才们不敢隐瞒,将婢女禀报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

    “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不赶快去请太医?”凌祈暄心头发急,他急急将中衣穿上,只披了一件外衣便走出了殿门。

    凉意直往被窝中钻,蓝珺瑶浑身发颤,忍不住蜷缩成一团。

    228 贵妃荣宠

    翌日太阳挂在头顶之时,蓝珺瑶才醒來,半夜被小婢女搅醒后,她便再也睡不着了,直到早晨鸡鸣时分,头脑才有些昏昏沉沉的,然未休息多久,浑身酸沉感着实令人难受,便唤來婢女为她梳洗。

    良辰进來的时候,一直低垂着眼不敢看她。蓝珺瑶身上全是一些青紫的痕迹,连脖子上亦有一些。幸得她还有一些力气,在良辰进來之前便将一件中衣披在身上。

    沐浴用的水是一早就备下的,良辰上前为她擦背,一见她背上遍布的痕迹,不由两眼发热,连说话的声音亦带上了些委屈之色,唤道:“娘娘。”

    良辰抓着帕子,沾着浴桶中的水小心擦拭娘娘的后背,她着实替娘娘鸣不平,昨夜明明是娘娘与皇上的大婚之夜,皇上怎能半夜离了娘娘的寝殿。原本娇嫩的皮肤被皇上折腾成这般模样,便有热泪顺着良辰的眼角滑落。

    “良辰,我沒事。”蓝珺瑶倦倦地开口,她将手臂放在一侧的木桶边沿上,支着头枕在上面。泪滴入水的声音格外清晰,蓝珺瑶心中叹息一声。

    “娘娘,她如今就敢这么嚣张。”良辰瞧着那位阿琴姑娘有些不对付,帝后新婚之夜将皇帝叫走,这无疑是对皇后娘娘威严的一种挑战。

    良辰的手正擦在那些青紫的痕迹上,蓝珺瑶忍不住蹙眉,她如何告诉良辰,她口中狐媚子一般的人正是皇上放在心尖尖上的,自然容不得她出什么差错。

    “良辰,以后莫要与旁人说些碎嘴的东西,这些话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连我也保不住你。”这小婢女一心一意为她打算,蓝珺瑶还是温言教导了她两句。

    “奴婢记下了。”良辰在蓝珺瑶背后吐了吐舌头,娘娘的心其实比谁都软,若不是与娘娘相处得久了,连她也相信这位便是带领着羽林卫与三皇子一方斗智斗勇的娘娘。

    “你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洗好了我再唤你。”蓝珺瑶将身子往水下缩了缩,良辰看出娘娘心情不好,施一礼而后退出。

    蓝珺瑶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沒入水中不见,水面上花瓣微微晃动,她整个人从水中钻了出來。虽多次因水出事,她其实是喜欢水的。如今天这般水温恰到好处,似娘亲柔柔的怀抱。

    昨夜发生的事超出了她的计划,蓝珺瑶又坐回浴桶中,想起自己昨夜的一番举动,怎么看都像是自己主动投怀送抱。想必两人昨夜皆是被那催|情香所诱惑,这才有了今日一番行径,日后这样超出计划之外的事定然不会再有。

    蓝珺瑶拨开水面上飘着的花瓣,盯着水面下的身子,颈间、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看久了竟有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滴入水中便与这浴桶中的水融为一体,蓝珺瑶笑出了声,脸上泪痕犹在,明明是个意外,怎地却这般放不开。

    帝后大婚的第三日,凌祈暄才从阿琴姑娘所住的景阳宫中走出,他满面疲惫之色掩饰不住。她连着昏迷了两天两夜,今日方才醒了过來,凌祈暄便守着她两天两夜。

    他看着榻上的阿琴,想起自己与皇后的缠/绵,不免觉得有些愧对于她,然他却发现,面对她时,他每每有把持不住自己与她亲近的趋势。

    眼前才是自己深爱的女子,凌祈暄将她憔悴的面容看在眼中,愧疚之色更浓。新帝大婚后三日免上朝,后宫中这一番动静,早已被有心之人探知。自然,他在新婚之夜丢下皇后的事也被那些人知晓了。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凌祈暄唤來守在门外的墨一,提笔间一道圣谕已下。他有些疼惜地抚了抚阿琴的面颊,宫中的生活她是有些不习惯吧,比之他们在宫外之时,她这些日子也有些清减。

    不待人们诟病新皇未宿皇后宫中一事,阿琴封妃的旨意就已传到了后宫各处。而今后宫有皇后一人,琴贵妃一人,两位侧福晋则是一并抬了妃位。这样看,皇上的后宫着实有些空了。

    一行人皆在看着皇后处的动静,然他们这几日打探下來,皇后那里却平静的很,连服侍她的人都有些为自家娘娘抱委屈。

    这两日來,江芷容与颜如玉两人倒是每日來叨扰。依着规矩,皇后掌管后宫,这些后妃每日都要到皇后这里晨昏定省。颜如玉听着宫人禀报的消息,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她本是打定了主意來瞧皇后的笑话,谁知她每日里做事一如往常,丝毫不见半分怒意,颜妃便饭有些失望了。

    江芷容是个性情温顺的女子,她每日里到蓝珺瑶这里,陪着她一处下棋或者品茶,有时蓝珺瑶捧着一本书看,她便安静地坐在一旁做些女红,她的绣工极好,头一日送了一方绣帕与蓝珺瑶,一脚绣着一朵清兰。第二日是一个绣着飞凤的荷包,看着同样喜人。

    琴贵妃得封的消息传來时,蓝珺瑶正站在江芷容身旁看她飞针走线,一个个精致的小物件便在她指下诞生,当真是个养在闺阁的小姐。

    蓝珺瑶望了一眼自己的手,手心里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她这双手拿过剑,配过药,杀过敌,唯一不曾做过的事便是拿这绣花针。积年连身上破了的衣服都是交由婢女缝补,她看着江芷容手指翻飞如穿花蝴蝶,却沒有动手的想法。

    皇帝的圣旨上写着,琴贵妃身子不好,晨昏定省便免了。墨一将圣旨合上,望向蓝珺瑶的目光中不由带上了些歉意,他将圣旨递到她手中时,小声地开口:“娘娘且安心,那位却是今日才从昏迷中醒來。”

    他有意为自己的主子开脱,后宫中的传言他也有所耳闻,这样的变故是他们始料不及的。然主子这般情况下,他们又无法劝说主子到皇后宫中宿着,便更坚定了他们早日找到千秋重锁的决心。

    蓝珺瑶接过圣旨,这样的情况比她预料得來的迟了些。她原想着凌祈暄是要在封后结束后便抬了阿琴姑娘的份位,能拖到今日已算是极给她面子了。

    蓝珺瑶面上无喜无悲,她从容地接过圣旨谢了恩,便继续先前的事了。墨一不好再待下去,只好朝两人作了揖,带着传旨的人退了下去。

    东凌新皇登基,各国自然是要派使者來庆贺的。第四日起,新皇开始处理朝政,一并接待各国來使。京畿中连着三日都绵延着喜庆的氛围,百姓们自发为皇后娘娘起了雕塑,又有富商捐钱为之宿了金身。

    各国的使者一路走來,听到最多的便是皇后娘娘的种种传奇往事,他们不免对这位先帝遗诏钦定的皇后娘娘起了好奇之意。又听说送亲路上有意图不轨之人要抢亲,皇后娘娘神威大发,打得这些人屁滚尿流。这其中自然有百姓对她的神话意味,不过从此也可窥见这位皇后娘娘的不凡之处。

    宫里人出去采买,旋即便将这些市井流言带回宫中,不过一日的功夫,坊间的流言已在宫中传扬开來,一时之间,宫人之人对皇后娘娘多了些同情之意,皇上这样做实在太不应该。

    荣华将这些流言说与蓝珺瑶听时,她正拿着一本游记在看。因着年代久远已看不出是何人所著,不过这上面记载的一些事却有趣极了,还有一些地方,地方虽小,看起來也是个好的去处。她这几日尽翻看些此类的书,连良辰为她收拾桌案时都不自觉染上了一抹忧愁。

    蓝珺瑶将手中的游记又翻了一页,这才道:“不过是些流言,权当玩笑话听了吧。”她饮了一口醇香的茶,良辰这两日在她的熏陶下,也不似一开始那般提起琴贵妃便咬牙切齿。

    明日的宴席是要帝后一同出席的,沒过多久,便有内务府的人将明日宴席上皇后娘娘要穿的衣物送來,颜色鲜亮出挑,贵气逼人,仍旧繁琐。

    他们今日将衣物送來,是要皇后娘娘试一试,看看哪里有不恰当的地方,他们也有时间改改。他们对尺寸把我得极其精准,这衣服本就是为皇后娘娘量身定做,即便是头上未做过多妆点,也不失威仪。

    蓝珺瑶将衣裳褪下,良辰赶忙上前将打赏的银钱塞入前來送衣的公公手中,道:“辛苦公公跑着一趟,这些公公拿去喝茶。”

    宫中素來便有这样的规矩,这人也不推辞,他又笑着说了几句吉祥话,言明日后定为了皇后娘娘鞠躬尽瘁,娘娘但有吩咐尽管说。

    荣华上前将他们送出门,蓝珺瑶才得片刻清净。她将手中的书卷放下,瞧了一眼这宫中各自忙碌的人,除了先前在染仪殿服侍的那些,殿内又多了许多生面孔。

    其中定然有各方人马派來的眼线,蓝珺瑶心知肚明,却不点破。眼下宫中看起來是她一人独大,实则前朝势力错综复杂,想來后宫也沒多少安静的日子了。

    蓝珺瑶这几日倒是乐得清闲,两位太后,一个被软禁,一个缠绵病榻交代人不必去她那里问安,她这几日索性每日都呆在殿内,做的最多的事便是百~万\小!说。

    229 各国来贺

    礼部的官员才闲了三日,便又忙碌起來。转眼各国來庆贺的使者将來,他们要将一应接待事宜都准备好。

    宫中的情形坊间亦有传闻,朝中官员够观望着皇后娘娘与蓝将军的态度,谁知他们二人一个比一个平静。宫中传來的消息,皇后娘娘每日在园中静坐,每日里看百~万\小!说练练字,连皇上在大婚当夜离去也不见她动怒。

    封后那日的情形诸位大臣有目共睹,蓝将军摆明了是见不得妹妹受半分委屈的,然这般闹腾下,也不见蓝将军有任何动静,他每日过得悠闲。带着随身服侍的小厮在京畿中闲逛一逛,有时还会叫两个唱曲的姑娘,一天的时光往往便是这样打发过去。

    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三天,诸位大臣心中都松下一口气來,称赞皇后娘娘德行的同时,心中一个个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而今皇上的后宫不满,皇后娘娘也不排斥宫中进些新人,那么此次圣宴便是他们将各自的子女送到皇上枕畔的最好时机了。

    最先抵达京畿的是北凰帝国的时辰,此次前行是由国师凰北若带着,同來的还有他的二叔,蓝珺瑶的舅舅。

    先皇发丧之时蓝倾城夫妇身亡的消息才一并传到了北凰国,老夫人痛失爱女,本欲将蓝家兄妹两人接回北凰,怎奈先帝的遗诏下,老夫人的打算便成了泡影。若不是此次老夫人身子不好,只怕就要一同跟來了。

    凌祈暄将接待北凰使臣的任务交由蓝卿月负责,探子來回报后。蓝卿月便带着礼部的一众官员在城门等候了。一个时辰过后,北凰的人马才慢慢进入众人视线中。

    蓝卿月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自己这位舅舅,今日猛然一见,倒是沒能一眼将他们认出來。他驱马迎了上去,双方的眼神交错,凰云清的目光中泛过一丝疼惜。然此地不是认亲的好地方,蓝卿月调转马头,后方的人即刻跟上。

    比之三日之前,蓝卿月眼中的神光暗淡了不少,他面上无喜无悲,整个人套在宽大的官服中,越发显得身形消瘦。

    凰云清得了母亲的吩咐,來瞧一瞧两个孩子的状况,上次见面之时,还是蓝卿月小的时候,他眨巴着一双晶亮的眼,丝毫不怯生,当时这个顽皮的小子,才见面便向自己这个舅舅讨要礼物,笑煞了满屋子的人。

    而今他身上沒有半分生机,凰云清不敢想象,他们兄妹是如何撑过來的。虽然他们接到消息妹妹与妹夫是意外而死,他心中却是不相信的。当初他们一家都不同意妹妹嫁到这里,路途遥远,即便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能及时施以援手。

    马蹄声踏踏,蓝卿月不语,礼部的官员更是闭口不言,他们跟在蓝卿月身后,朝着驿馆前行。将北凰帝国的人安排好,已然到了正午时分。

    凰云清的面容与妹妹有几分相似,蓝卿月望着他,不由有些贪恋。他甚至沒來得及送爹娘最后一程。

    “舅舅,我设了宴在醉仙楼为您接风,不知舅舅可收拾好了?”蓝卿月问道。早在今晨他便命人定下了醉仙楼的位子,既为接风也为话家常。

    凰云清点点头,身后的凰北若身上本就沒带什么东西,他喜穿白衣的习惯即便是出來了也不曾改变,谪仙似的人望过去仙气十足,蓝卿月与他站在一起,反倒是两种不同的景致。

    三人三马在醉仙楼门前停下,醉仙楼的伙计一见蓝卿月立马躬身上前,另有人接过三人手中的缰绳。这三日來,蓝卿月成了他们这里的常客,他往常总是坐在二楼靠窗的位子上,点上几样小菜并一壶清酒,自斟自酌一过便是半晌。

    拖他的福,这几日酒楼中來往的女客明显增多,酒楼的生意红火起來,老板巴不得蓝将军日日到此。

    三人同行,都是顶出色的模样,一路行來赚足了行人的眼球。这伙计一看这两人便知身份定然是同蓝将军一般尊贵的,他的动作越发显得恭敬了。

    他们在这伙计的带领下径直上了三楼,这里的人大多是认得蓝卿月的,对他身旁的两人却是头一次见,不免投以好奇的眼神。

    三人才入了包房,一楼与二楼便迅速被人坐满,正午本就客多,今日又有三个贵客光临,老板望着酒楼内满满的人头,一时笑的合不拢嘴。

    挑了一些酒楼中的精致菜样,蓝卿月朝着对面坐着的叔侄二人举杯,三人满饮杯中酒。

    “舅舅一路舟车疲劳,不知祖母身子可还健朗?”蓝卿月放下酒杯,早在妹妹从北凰归來时,他便听妹妹提起过这位老人。而今娘亲逝去,又是她最疼爱的小女儿,只怕祖母心中也不好受,他有些担忧。

    “她一切都好,只是对你们兄妹两个挂念得紧。”凰云清想起娘亲,心中有些难受,小妹在家时便是最合娘亲心意的,如今无故离去,娘亲怎会不担心。

    “你妹妹她在宫中可过得如意?”凰云清眉头处不自觉拧在一起,來的路上他也将那些流言听在耳中,似乎自己这个外甥女在宫中的生活并不十分如意。

    “尚好。”蓝卿月答道,小妹自有她自己的打算,他们贸然插手反而不好。因着极通妹妹的脾性,他在听到那些流言时才无动于衷。

    “我此次前來,得了你祖母的吩咐。她问你们可愿随我一同到北凰住些时日,看一看北凰的景致散散心?”凰云清看着对面形容消瘦的外甥,心中怜惜之意更浓。听闻东凌皇帝而今最宠爱的是琴贵妃,只怕外甥女的日子也不如意。

    席间凰云清又问了许多问題,包括凰倾城夫妇的死因,蓝卿月并未将实情告之,他怕舅舅冲动之下再作出什么事情,在他的眼皮下,反有些不利。

    一旁的凰北若一言未发,却将蓝卿月的每句话都记在了心中。临行之前,二叔便嘱咐他一番,待茶余饭后,他们更加笃定,凰月的死并沒那么简单。

    北凰国的人來到后沒多久,其余小国的人马便依次來到,南霜国的人马反倒是落在了最后。陆之润从边关离开时,霜修景便已知晓了。在他离开后,陆之润带兵夜袭南霜的兵营,先是烧了他们的粮草,而后又断了他们的后路。

    这种结盟本就脆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