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龙吟说 > 龙吟说第38部分阅读

龙吟说第38部分阅读

    闻讯赶来的好奇龙族围观了,她找过那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呃,不,是黑龙,第一次看到黑龙原形的时候她差点没尖叫出声,全黑的龙鳞,拿在亘岛那可是被诅咒的!

    “我还是不相信。”她直接说道:“毕竟那都是一些画面,很难让人信服。”突然把自己的家乡变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任谁都不能坦然接受吧。

    黑龙半睁起金色的眼眸,叹息一声:“我知道。”他缓缓支起身子:“不过这是事实。”

    “我会把你说的话记下的,”水澈看着雾蒙蒙的荒芜海面说:“我会自己去寻找真相,至于统一,”她哼笑一声:“我还不至于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黑龙看着她,过了一会才说道:“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至于信与不信,就不在我的范围了。”

    水澈歪着脑袋看眼前一脸漠然的黑龙:“你真是我父亲?”她奇怪的问。

    “是的。”黑龙说的很平静,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却不带半份感情。

    面对这样冷淡的自称是自己父亲的龙,水澈实在没什么心思与他交流感情,只是耸耸肩赶紧说明她真正的来意:“我要去精灵族,如果你还有话,就一下说完吧。”她可不想花太多时间在这里被人当猴看。

    黑龙明显沉默了,就在水澈以为他是不是昏睡过去的时候,他浅浅道:“祈岛不比以前,你要去还是让一级侍卫跟着好了。”

    “如果你指的一级侍卫就是骆芬格的话……我不介意你告诉我你把她放在我身边的目的。”水澈忍不住鼓起两腮,什么光明境地的皇族什么加布罗列家族,全是骗局。水澈怨愤得想,原来她竟然在那么久以前就被冥暗沼泽盯上了,早知道还费那么大的劲往这边跑什么?直接让骆芬格带她来不就好了?!

    “你需要保护。”黑龙这么说,接着就不再出声。

    水澈狠狠地瞪他一阵。现他真地不打算搭理自己便身离开了。

    “殿下是说族长吗?”回到她被安排到地龙塔里。骆芬格正在准备下午地茶点。她地一举一动都是标准地女仆姿势。规范得不能再规范。见到水澈回来还会温顺地向她鞠躬并称她为“公主殿下”----非常令人难以接受地称呼。

    水澈已经懒得纠正她地行为了。点头道:“你到底是为什么被派在我身边?”

    骆芬格在冥暗沼泽里地表现真是让人跌破眼镜。丝毫没有以前毛毛躁躁地样子。变得乖巧地不像话。她嘟着嘴唇做思考状:“是因为殿下你来到大陆了啊。大陆不比龙岛。会有很多威胁您安全地事物存在。龙王陛下便安排我贴身保护您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大陆地?”这是最让水澈不解地地方。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她就被盯上了呢?记得当初在散沙落叶。她就听人说过龙族分裂地事情。当时还曾经猜测自己被人盯上了……

    骆芬格压低身子:“是屠杀使在意外地情况下见过殿下。”

    “屠杀使?”这么血腥的名字?水澈摸摸下巴,不过她喜欢:“他什么时候见过我?”

    “回禀殿下,在木塞旅店。屠杀使曾有幸与您有过一次见面。”

    水澈更是好奇了,木塞旅店时就见过她了,会是谁?这时。她怀里的科学动了动小身子,睁开迷迷蒙蒙的眼睛,对水澈脑语道:“主人,是那个黑斗篷地怪人吗?”

    突然一个场景闯到她的脑袋里。那个黑袍面相丑陋的家伙,那个在旅店走廊上大喊杂种的人……水澈清楚地记得那是一张龙变形未完全的脸!“原来这样。”她看着骆芬格:“是我不小心啊。”

    “殿下千万别这么说,当时屠杀使对殿下的污蔑已经得到了他应得的惩罚,殿下请……”

    “罢了,”水澈甩甩手打断她的话:“你去准备我的东西,明天一早我就要去祈岛。”

    骆芬格眼眸亮亮:“是。”说着,躬身退下了。

    夜间,在所有人都安眠的时候。一个身影走进了死神神殿----

    “龙王陛下。”正是骆芬格,她褪去白天穿的女仆装改成一身火红的法师袍。恭谨地跪在神殿大厅地地板上。

    “起来。”低沉的声音说:“准备地怎么样了?”

    “一切妥当。”

    “嗯……”龙王显然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黑暗你说,做父亲应该是什么样呢?”

    骆芬格一愣。紧接着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垂下脑袋:“属下不知。”

    龙王叹了口气:“本王糊涂了,竟问你这问题。罢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陛下,可是和公主殿下相处不顺?”骆芬格大着胆子出声询问。

    龙王一挑眉,忍不住喃喃出口:“又怎么会顺呢?”三百辰孵化期她不是在我地注视下成长,十五辰成长期她不是在我膝下欢笑,这样的关系恐怕也只能在血缘上称的一句:近亲吧?感情什么的更是连想都不用想……

    骆芬格知道自己说到了龙王的痛处,心下也为龙王一疼:“陛下为龙族未来所做的牺牲龙族所有成员都看在眼里,相信在不久后公主殿下会明白龙王陛下的苦心,还请陛下莫再为此事伤神。”

    龙王听出这丫头在宽慰自己,沉吟半晌蓦地转移话题:“去祈岛的时候记着注意那些精灵,不要让她伤了。”无视底下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失神,龙王接着道:“那个巨人也会出现,这是你主要要防的人,知道了么?”

    “是。”

    水澈又跑到荒芜海边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即便真的跟那头黑龙没什么感情,但她还是忍不住想在离开前看看他。

    “我的母亲呢?”这回她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那个在水面上眼神温柔的蓝龙,为什么不曾听他谈到?他谈龙族现状,他谈龙族未来,为何不曾谈过她的母亲?如果按人类的关系谱来算,那头蓝龙应该是这边龙族的王后殿下吧?

    黑龙在她看不见得地方突地睁开眼睛,继而缓缓闭上:“她羽化了,在很多很多辰前……”在他把她心爱的孩子交给那边那日的下午,拖着她产后没有休养好的身体,在荒芜海边羽化了。

    水澈认真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她心里相信黑龙眼中的痛苦不是虚假,但她有种本能的直觉,蓝龙的羽化跟黑龙有直接的关系:“她是你的王后吗?”

    “……是。”这回黑龙低沉的声音里也不可忽视的加了痛苦的因素。是的,那么温柔的龙,那么贤惠的她曾经是他的王后,是他在祭礼上以龙血誓会爱护一生的伴侣,可是他最后还是没有保护好她,或说是他把她推向了羽化,不可逆转的绝境。

    水澈看出他的痛苦,想了一会:“你应该是个好族长。老龙说过,龙心不可二用,一旦分心什么事都做不好。你也是吧?”

    黑龙露出一抹苦笑,他是个好族长,全黑暗龙族上下交口称赞的好族长,可是他不是一个好伴侣,更不是一个好父亲:“他……很疼你吧?”听手下回报是光明那边唯一的水龙抚养她的,那头水龙是上上一辈水系龙族的长老,他没有见过,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龙呢。

    “你是说老龙吗?他疼我?唔,好像是有点,可是他又笨又好面子,在我看来还是我疼他多点。”一说到老龙水澈脸上就流出很复杂的表情来,说不出是笑还是难过。该死,早知道就不应该提老龙的,手握拳放在心口,一想到那老家伙她的心就有种紧绷的疼,不知道他的感冒有没有好彻底?这三辰过得怎么样?

    “走吧,”黑龙一声叹息:“时间不早了。”

    水澈点点头,使劲压着她将要哽咽的嗓音对黑龙说句“再见”就跑远了。

    温廖莎,你可看到?我们的孩子,被人疼着呢。在水澈的身影消失的时候,黑龙抬头看着天空,默默的想着……

    “加布兹!”再见到熟悉的面孔实在是令人兴奋的一件事,要知道在冥暗沼泽的这几天不论水澈怎么说那些人形龙就是不让加布兹往她住的龙塔范围,说什么那是王族禁地连本族的龙都不能进入。两人这么一分开着实让水澈不习惯。

    艾斯兰兰看着一个少女一路从树林里跑来直直撞到自家主人怀里,傻了好一阵,这谁啊,知不知道我家主人有主啦,让主人的主人看到你可就……“主人的主人!?”看见少女脸红红的从主人怀里出来,艾斯兰兰才认出那到底是何方神圣。

    水澈还在为刚刚的“过激”行为害羞,听见艾斯兰兰这么不怕死的煞风景,忍不住对他变脸道:“干吗!?认不出我来了啊?”

    艾斯兰兰立刻缩到自家主人身后不敢出声了。

    加布兹嘴角带笑看着他俩:“别闹了,开始赶路吧?”他说着就拉起水澈的手。

    在众人身后赶来的骆芬格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手握紧了又松开,叹气跟在了艾斯兰兰的后面,安塔托好奇得看着她铁青的脸色,又转头看着前方的两个人,不明状况。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孩子

    祈岛所在的位置跟冥暗沼泽正好练成了一条大陆对角线,也就是说,在亚非特大陆上最远的直线距离就是冥暗沼泽和精灵族所在地,这是很令人玩味的的。因为显而易见,亘岛就在祈岛的北方,这亲疏关系可是一目了然。

    水澈一行人决定从光明境地转到特玛索微然后直奔艾里克姆,莱越的国境的一粒土都不在计划之内,要知道那国家的结界是多么的强悍,稍不留神就会被录下光影,那她水澈擅离职守的罪名可就死扣了!

    “哼,我跟这沙漠实在是太有缘了,”来到特玛索微某地点传送阵时,水澈拍拍袍子淡淡的说。

    骆芬格四周看看:“往那边走点,那里有光明境地的大使馆。”

    “去那干吗?”水澈随口问道。

    “要令牌。”骆芬格笑眯眯地说:“你不是忘了我还顶着一个光明境地皇族的称号吧?”

    水澈鄙视地看着她:“那称号有什么用!光见你叫起来威风,你遇到敌人时也没见有侍卫冲出来保护你啊。”

    “,”骆芬格混不在意的甩甩手:“我还需要他们保护?早在五十辰前我就有在光明境地的自由出入令了,要不要人跟着,我说了算。”她很大姐大的翘起拇指指着自己。

    “五十辰前?”正往那边走的水澈差点没被脚边地石头绊倒:“你……多大岁数了?”

    骆芬格挑高眉毛:“我还年轻。只有二百辰……”

    话音未落,水澈一行人就直直撞到树上了。

    “喂喂。有必要这么惊讶么?”骆芬格当街叉腰做茶壶状:“龙族一百辰成|人形。五百辰成年……”她上下打量着扶着树地水澈:“不过你是特例吧?”

    “废话。你见过几个人活了五百辰?”水澈狠狠擦了把汗。当初看那帮老龙族时没什么感觉。现在想想老龙都五千辰了。龙族真是亚非特最长寿地种族啊!

    骆芬格皱了下眉头:“问题是。你不是人。”

    水澈愣了……

    手里拿着光明境地地手牌。水澈不得不说不管骆芬格是怎么搞到她地皇族身份地。还真他龙蛋地有用。要知道在特玛索微没有正牌地国家通行令。那就是只能在城外徘徊地份!想进城住店打屁?门都没有!

    “我说。你现在才拿出来是不是晚了点?”水澈“没收”了骆芬格从使馆大臣那里来地通行令。撇撇嘴说道。

    “不晚不晚,”骆芬格嘻嘻一笑:“以前你是跟着三王子走哪里需要这劳什子通行令?其实这也是装饰一般地东西,说有用也没什么太大意思。”

    水澈叹气,看着骆芬格飞扬的红和充满阳光的笑脸,谁能相信这家伙其实已经是二百辰的老太婆了?!她没说什么把令牌扔进杂货箱一般的腰带里,背着手横穿了这个特玛索微上的国家。

    咕噜----咕噜----

    “真……是的……”虚弱的声音一点也看不出是白日姿态嚣张地横穿人家国家的水澈。她手里死死地捏着那个金属令牌:“废物啊废物!!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咳。”骆芬格捅捅虚弱的火苗:“所以我说其实……它也没多大用么?”

    这时加布兹从旁边抱着一堆干柴回来:“不要抱怨了,”他淡淡地说:“毕竟在特玛索微这样没有划区地野外是最常见不过的。”

    水澈嘟囔一句什么。就撒气似地把令牌扔到一边了,“你回来有看到野兽什么没啊?”当篝火大了几分的时候。水澈问道。

    “没,”加布兹笑得很无奈:“这里就是这些干柴都很难找到,我想就是有什么野兽也会是些蜥蜴蛇……”看到水澈明显厌恶地眼神,他勾勾嘴角:“之类的毒物,那不能吃吧?”

    “哦,龙神在上,”水澈祷念一声躺到沙子上:“我快要饿死了!”

    “水澈姐姐……”安塔托难得清醒,吮着手指坐到水澈身边:“我饿……”她说,清澈的眸子带着期翼地看着水澈。摸摸安塔托的脑袋:“乖乖安塔托,等会就有食物了。”水澈挣扎着起身安慰队伍里年龄最小的小精灵。

    安塔托圆溜溜的眼睛明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同样的话她突然变成姐姐的城主大人一路上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安塔托看着光秃秃的篝火,那上面没有烤着香喷喷的兔肉,呜呜,水澈姐姐一定又在敷衍她啦!

    看不得安塔托可怜兮兮的眼神,水澈叹气捂着自己同样干瘪的肚子从加布兹身边擦过。

    “你去哪?”加布兹皱着眉头问道,毕竟天快黑了不守着火的话会冻着的。

    “我去转转,”转移一下目前停留在肚子上的注意力,顺便看看有什么吃的……该死的特玛索微,为什么在光明境地周边的城市都没有传送阵呢?他们拿着那个令牌得到了不少好处那也是在城里啊,一出了城跑到荒郊野外谁管他们!现在前胸都要贴后背了,保不准他们还没出这片沙漠就要饿死了!水澈拖着“沉重”的步伐郁闷的想,当初在那个小国家的时候怎么没把他们招待的那些难吃的食物打包带走?这个世界有没有时间魔法这种东西啊!

    等等……时间魔法?水澈眼睛突然冒出光来,对哦,骆芬格貌似还有一个身份是空间术士来着,靠,她传送一个来回东西不就出来了么!一想到这。水澈立刻回身要返到他们地营地去。就在这时,一阵的声音挑战着水澈在亘岛南部森林里锻炼出来地敏锐听力:有人?呃。不,有动物?

    瞬间一个恒等式出现在水澈不善逻辑的脑袋里:声响生命动物肉吃的!擦擦口水,管她骆芬格是个毛!有食物不打是笨

    水澈以处于她这种力量状态下所不能有地爆力。迅速向声音源头潜行过去,天刚擦黑正好给了她掩护,不过当水澈靠近那片有古怪的沙地时她突然觉得自己神经兮兮的猫腰行为就像一个大脑进水地笨蛋。

    那是一个背对沙丘的凹陷区。水澈刚刚从沙丘侧面探出个脑袋就被眼前地景象吓了一跳,那是什么怪物?鹰?还是马?又或。半鹰半马?

    只见凹陷区一个虚幻的魔兽身影在柔和的淡绿色光下若隐若现,水澈似乎还能听到有歌声在魔兽的周围。为了更进一步看清这魔兽到底偏靠什么形态,水澈小心往前挪动。

    咔啪!一根被暴晒干枯的柴木被水澈踩到了脚底。糟,打草惊蛇了!

    那魔兽果然在第一时间抬起了头,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不同的是那是一双纯蓝色的没有白眼球的眼睛,看起来丝毫不觉得诡异,反倒认为这么优雅的魔兽就适合这种迷茫地眼形。

    妈妈……

    “什么?”有个声音传到水澈地耳朵里,“……你在叫我?”既然被现水澈也没心思再躲藏。

    那魔兽似乎一下子欣喜起来,展开背上跟花精的双翅一般地翅膀飞到水澈身边。脑袋亲昵的蹭着水澈:妈妈……妈妈……

    “我。我说……”水澈推开那颗大脑袋:“你认错人了吧?”哪有魔兽管人类叫妈妈地?呃,虽然她也不是事实上的人类……

    魔兽丝毫没有受到水澈拒绝的影响。甚至将四只翅膀轻轻的包住水澈,那感觉。诡异的就像是一个依赖母亲的孩子。

    “那啥,”水澈擦擦汗,这感觉太不着调了,不着痕迹的离开几步:“你是谁?”

    魔兽歪着像马一样的头,眨巴眨巴眼睛:妈妈不记得了?

    能不能不要叫妈妈……水澈抚额,她记得什么?她敢对龙神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