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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求生记第80部分阅读

    云锦。

    “云锦多嘴原谅。”云锦虽然行礼认错,但因为她现在已经能多少揣摸些四阿哥的心思,所以心中并没有太担心,他这时虽然冷着脸,但云锦却能感觉出其实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也就是说,自己的话他虽然不能马上就听进去,但也没有很反感就是了。只是元寿却被四阿哥突然增高的声调吓了一跳,奶也不吃了,瘪着小嘴些想哭的意思。

    “好了,爷,云锦经认错了,您就不要生气了嘛,看把元寿都吓着了。”乌喇那拉氏看奶剩的也不多了,索性也不再喂了,把元寿抱起来,拍着他的背。

    元寿打了个嗝之后,扭看云锦,云锦忙给了他一个笑脸元寿只要见云锦在他身边就行,倒不见得一定要云锦抱,看云锦冲他笑,也咯咯笑着窝在乌喇那拉氏怀里。

    “爷。您看多可爱啊。”乌喇那拉氏脸上也笑开了花元寿转过来让他冲着四阿哥。“来寿。冲阿玛笑一个阿玛不要生气了。”

    元寿仿佛听懂地。真就冲着四阿哥露出了牙。展开了一个大大地笑容。而且还伸出小手。身子也向他倾去。那意思是想让四阿哥抱自己。

    四阿哥对着元寿地笑脸。面容缓和了许多。但却没有伸手去接地意思。乌喇那拉氏也没指望他会来抱元寿。正想把元寿往怀里带时。十三阿哥那儿却借机伸手将元寿接了过来。

    “小子。”十三阿哥冲元寿笑着说道。“你阿玛是不会抱你地。还是到叔叔这儿来吧。”

    “十三弟还真是喜欢元寿。”乌喇那拉氏见十三阿哥已经接住元寿前倾地身子。也就放了手。

    “四嫂不也是爱得紧嘛。”十三阿哥因为总过来看元寿。现在抱他地姿势已经似模似样了。“这小子胖墩墩地。看着就让人喜欢。没想到云锦居然这么会养孩子。我家弘没他硬实。三天两头地闹毛病。”

    “云锦懂什么,还不是福晋教得好。”云锦一边给众人添茶,一边笑着跟十三阿哥说道,“十三爷如果觉得好,等十三福晋再有身子的时候,多来请教请教福晋也就是了。”

    “这敢情好,”十三阿哥冲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四嫂,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小弟可就来麻烦您了。”

    “这算个什么麻烦呢,”乌喇那拉氏瞅着十三阿哥抿着嘴笑,“你老十三的孩子,也是我们爷的子侄呢,就冲你与我们爷的关系,我岂有不尽心的。”

    “如此我就先谢过四嫂了。”十三阿哥抱着元寿冲乌喇那拉氏拱了拱手。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乌喇那拉氏笑着摇摇头。

    “弘的身子真那么弱?”四阿哥却是皱了皱眉,“要不带他去给叶大夫看看吧。”

    “也是兆佳氏生他的时候身子太弱,”十三阿哥点点头,“再调养些日子看看吧,如果还是不行,我就带他去找叶大夫去。”

    “也别耽搁了,”乌喇那拉氏对十三阿哥嘱咐道,“孩子的身子是最要紧的。”

    “我知道了,谢谢四嫂。”十三阿哥冲乌喇那拉氏感激的笑笑,“我会尽快带弘去的。”

    “那就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冲四阿哥说道,“爷,您今儿个就在别院歇着吧,妾身先回府去了,那耿氏再有几个月也快生了,妾身不放心,得回去看看。”

    “嗯,你先回去吧,”四阿哥点点头,“只是耿氏的身子固然要紧,但你也别太累了,有什么事儿让奴才们去办就是了。”

    “知道爷体谅妾身只是奴才们怕也有些个照应不到的,”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还是妾身自己去来得放心。”

    “云锦送福晋。”云锦在乌喇那拉氏起身时就已经跟着站了起来。

    “行了,让送我就行了,”乌喇那拉氏摆摆手,“你还是在这儿侍候爷吧。”

    “让她去,这也是她的本份。”四阿哥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好吧,爷,妾身回府了。”乌喇那拉氏冲四阿哥行了个礼,又对十三阿哥说道“十三弟在这儿多坐会儿吧。”

    “四嫂好走。”十三阿哥抱着元寿站起身来,把着他的小手冲乌喇那拉氏摆着,“来,元寿,送送你的嫡额娘。”

    乌喇那拉氏看着元寿笑呵呵的样子,嘴角也不禁向上弯了起来只是因为

    哥在抱着,她不好上前逗他,只能冲他笑笑,才转身起往门外走去了。

    “四哥,”十三阿哥目送着乌喇那拉氏与云锦出了屋子之后,才又坐了下来,“如果这事儿真的是噶礼所为,你真的认为皇阿玛会处罚他吗?我记得他任山西巡抚的时候,也有人说他贪污,而且多名御史也弹劾过他后皇阿哥不但没有对他治罪,反而将他升为户部侍郎呢。”

    “今时不同往日,”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你别忘了,这事儿里面还有个曾获得皇阿玛亲自推荐的张伯行呢。皇阿玛把他这个号称是‘天下第一清官’的人放到江苏到巡抚,未尝没有制约束衡噶礼的意思,没见张伯行以身体多病为由请辞,皇阿玛都没准吗?再说皇阿玛这次派张鹏去查这事儿,想来也是对礼的所作所为心中有数了。”

    四阿哥所说的康熙亲自推荐一事,是在他南巡时发生的。当时张伯行在江苏任上而两江总督就是噶礼,张伯行不但不肯与噶礼同流合污,而且还抵制他的横征暴敛,并说道:“一丝一粒,我之名节;二厘一毫民之脂膏。宽一分,民受赐不止一分;取一文为人不值一文”,噶礼因此对他是相当的不满当康熙要求举荐德才兼备的清官时,江南官员畏于礼的权势有一个人敢推举张伯行,康熙却是知道张伯行的,之前还赐过他一面“布泽安流”的匾额呢,这次见没人推举他,就说,“听说张伯行任官特别清廉,这是最难得的。既然没有人推荐,那么我来推荐他。”

    这次江南出了这等大事儿,张伯行就是第一个向康熙上疏的人。他在奏疏中写道:“今年江南文闱,榜发之后,议论纷纷。九月二十四日,有数百人抬拥财神,直入学宫,口称科场未公,臣未敢隐匿,相应奏明。”而且还对他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做了描述,比如副主考赵晋受贿十万两纹银,出卖举人功名;同考官王曰俞、方名等人通同作弊;而正主考左必蕃知情不报,有意欺瞒圣上;本年江南乡试取土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江南士子一片哗然,众怒难犯,如果不及时查办,恐怕要生大变等等等等。

    这件事儿,江宁;造曹寅也向康熙递了奏折,只是他这个奏折却是不同于张伯行的。张伯行的奏折是要先交通政司审阅,然后再呈交给康熙,而曹寅的这份则是密折,就是在向康熙的“请安”折内,附奏机密要事,主要目的是“揭发所见官员的种种不法事,了解民情、政情的动向”,这是康熙给他的信任。

    曹寅在他的奏折里说“今文场秀才等甚是不平,中者是甚是不公,显然有舞弊行为,因此扬州秀才扰攘成群,将左必蕃祠堂全部拆去。后传闻是副主考赵晋所为,始暂停息。”康熙看了自然大怒,再加上左必蕃的奏疏也来了,“撤+>后闻舆论喧传,有句容知县王曰俞所荐吴泌、山阳知县方名所荐程光奎,都是不通文理者,臣也感不胜惊愕。”可见得江南的此次的乡试确有问题了。

    康熙见朝廷拔人才的科举成了闹剧,气得不轻,派了户部尚书张鹏为钦差大臣,会同两江总督噶礼、江苏巡抚张伯行以及安徽巡抚梁世勋在扬州详审,务必要将此事查清。

    这张鹏自入仕途后,一直有公直廉明的名声,“不避权贵,人皆惮之”,为了应付说情请托之人,还特意在府邸的厅堂上树了一尊关圣帝君塑像,每当有人登门请托时,他便指着塑像说:“关帝君在上,岂敢营私徇隐!”因此被康熙誉为“天下廉吏”,凡有重大的案件,总是派他前去处理,对于这桩朝野瞩目的江南乡试案,他自然是最好的人选了。

    “张鹏被皇阿玛誉为‘下廉吏’,张伯行又号称‘天下第一清官’,”十三阿哥笑了起来,“有他二人在,想来噶礼这次是要倒霉了。”

    “我记着,张行还是张鹏向皇阿玛力荐的吧?”四阿哥随意的问道。

    “四哥记得没错,”三阿哥点头,“那还是张鹏任河道总督时‘丁忧’,看到张伯行自发组织民众抗洪堵堤,觉得是个有才的,向皇阿玛推荐他‘堪理河务’,皇阿玛由此才知道了这个人。”

    十三阿哥所说的“丁忧”,指的是一种清朝制度,就是官员的父母去世了,官员要去职三年归里守孝。

    “那礼与张鹏因为陈鹏年的事儿,应该也是有隙的吧?”四阿哥又用淡淡的语气平静的问道。

    “也算是吧,”十三阿哥有些怀的看了看四阿哥,“张鹏曾受命调查噶礼举报苏州知府陈鹏年所作《重游虎丘诗》是反诗一事,据说是礼对他是既威胁又利诱,可是他是没有理睬,查证的结果也‘直鹏年而曲噶礼’,说礼所告不实呢。”

    “陈鹏年。”四阿哥淡淡的念着这个名字。

    “这个陈鹏年,也有‘江南第一清官’之称呢,这清官廉吏的算是碰到一块了,”十三阿哥又看了看四阿哥,才接着说下去,“不过要说陈鹏年,也算是个倒霉的,之前皇阿玛南巡之时,他因与阿山有隙,被夺了职,四十七年才得起复,又因得张伯行倚重,被噶礼所忌,再次被夺了官不说,还险些被遣戍黑龙江,幸得皇阿玛宽待,招他来京城修书,就这样,噶礼还弄出个反诗的事儿,要不是皇阿玛英明,这陈鹏年的命早就丢了。”

    “他是命大的很。”四阿哥的语气带着一丝冷意,“在皇阿玛南巡那次,就险些丢了性命,只是被别人挡了灾。”

    “别人?”十三阿哥诧异的看着四阿哥,“谁啊?”

    “你不记得那次南巡还有一个人险些丧命了吗?”四阿哥眼神清冷,声音也清冷。

    “我当然记得,云锦也是在那次出事的,”十三阿哥的脸色也凝重了起来,“难道说云锦出事跟陈鹏年有关?”

    “你还记得云锦说为什么太子会对她起了杀心吗?”四阿哥寒着一张脸问道。

    “好象是说她在法海寺看到太子与一个人讲话,”十三阿哥回忆着,“怎么,他们原来是在说陈鹏年的事吗?可是太子又如何会跟陈鹏年扯上关系了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

    第二百二十一章 是不是真的廉吏

    事儿张玉斩一直在查着呢,最近阿山的一个手下他明白自己知道阿山太多事儿,怕是小命难保,所以就逃出来,可还是险些被阿山派来的杀了,是青龙帮的人救了他,由此我也才知道了这事儿的原委,”四阿哥绷着脸说道,“那次南巡,太子到处索取财物,只这个陈鹏年不给,当然让太子心下着了恼,这才联合阿山去陷害他。

    ”

    “四哥是说,皇阿玛席垫上的蚯蚓粪是太子和阿山弄的?是为了要害陈鹏年的?”十三阿哥恍然道,“那云锦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个事儿,太子才要将她灭口的?”

    “云锦应该是并不知道什么,”四阿哥摇摇头,“只不过是太子跟人说这事儿时,她正好经过,所以太子以为她知道了,才想着要杀人灭口。”

    “太子也是太过胆大妄为了,居然连构陷官员之事都敢做了,而云锦也真是倒霉,什么都不知道,就摊上这么一场无妄之灾。”十三阿哥叹息一声之后,又想了想说道,“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不是如此,她也未见得能这么顺利的跟了四哥,想当初,太子和老十四的眼睛可是都盯着她呢。”

    “也未见非得如此,皇阿玛才会将云锦指给我,更何况她现在还是顶了别人的名儿,,”四阿哥想起云锦现在晚上睡觉还是不自觉的紧缩在他怀里,显然是心中依旧余悸未消,声音就更清冷了,“再说,那次的事儿还险些要了她的性命呢。”

    “四哥知道了太的这件事儿,可有什么打算吗?”十三阿哥看了看四阿哥,小心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打算,”四阿哥了一闭眼睛,舒了一口气“还不是要看皇阿玛的。”

    “四哥不打把这事儿告诉皇阿玛吗?”十三阿哥有些纳闷。

    “何必用我去说,”四阿哥面容已经复了平静,“皇阿玛自然有他的眼线,我能知道的事儿,他老人家早晚也会知道的。”

    “倒也是地三阿哥点点头。“皇阿玛现在对太子已经很不满了。再加上这事儿。太子爷地日子怕是又要不好过了。”

    “他如果能这么直安分下去也许还不会有事。”四阿哥淡淡地说道。“不过怕是这次科场一案又要出头了。”

    “怕是他出头也不行。”十三阿哥面带一丝不屑。“噶礼说来也与他有交。这次地贿银怕也是少不了他地。如果其他地官员去查。或许还会看他地面子上噶礼遮掩。但那张鹏却一身以‘刚正廉洁。不畏权贵’自许。想来噶礼是讨不了什么好去地。”

    “但愿吧。”四阿哥地语气却没有十三阿哥那么肯定。“这次地事情太过严重。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地。那张鹏是不是真地廉吏次就要见分晓了。”

    放下四阿哥与十三阿哥在屋中谈论着这次江南科场案地情况不提。且说云锦送乌喇那拉氏地路上。乌喇那拉氏对她也是殷殷嘱咐。

    “云锦,”乌喇那拉氏拉着云锦的手,和颜悦色的说道“这次又是委屈你了,生下了阿哥却不能亲自带进宫去。”

    “福晋言重了锦还是稍微落后半步,“云锦现在只是个格格也不配进宫的。有福晋带着元寿,云锦是一百个放心。”

    “其实喇那拉氏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你既然生了阿哥,爷就应该向皇阿玛请旨,将你晋为侧福晋的,”

    “千万不可,”云锦马上打断了乌喇那拉氏的话,“如果将云锦晋为侧福晋,按例云锦是要进宫谢恩的,可是现在皇上却连元寿进宫都不让云锦带着,就说明他老人家另有想法,请福晋劝爷,千万不要去请旨。”

    “难为你想的明白,”乌喇那拉氏冲云锦笑笑,“我只是怕你心里委屈。”

    “福晋,您别总是这么说,云锦真的没觉得委屈,”云锦很诚恳的跟乌喇那拉氏说道,“云锦自从跟了爷,就一直住在别院之中,不能每天伺候福晋已是心中有愧,可是却得到了福晋的百般照应,自怀上元寿,福晋更是对云锦体贴备致,对元寿更是比云锦还要爱护,还要精心,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云锦如泡在蜜水中一般,如果再觉得委屈,那可真就知好歹了,这是要折寿的。”

    “让你这么一说,我好象成了圣人似的,”乌喇那拉氏笑容更深了,“其实这些都是我当做的嘛。”

    “云锦虽不知外面事,但想当然别人家的主母再没有福晋这么宽厚仁慈的,”云锦虽然省了每天去给乌喇那拉氏请安的麻烦,但在她过来的时候却从没忘了要一力奉承的,“且不说云锦受了多少的照料,就是耿格格,福晋不也是细心想着呢吗?所以说,爷有了您,我们这些人也跟着享福不少呢。”

    “你这张嘴啊,说出来的话就是让人爱听,”乌喇那拉氏对着云锦神情更加亲密了,“怪道宫里面那么喜欢你了。”

    “云锦说的可都是实话。”云锦冲乌喇那拉氏笑着。

    “其实对府里,你也是有功劳的,我心里记着呢,”乌喇那拉氏拍拍云锦的手,笑容稍微收敛了些,“这阵子爷来你这儿少了些,你能体谅吧?”

    “福晋,说什么体谅,这太折煞云锦了,”云锦手被乌喇那拉氏拉着,不能全礼,只好欠了欠身,“云锦有元寿要照顾,爷来了也怕照应不周,再说府里还有其他人需要爷,尤其是耿格格,身子正重是应当常去看看的。”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我还是想说,你真是个懂事晓理的,”乌喇那拉氏脸上已经没了笑容,反而叹了一口气“如果爷的女人都象你这样,我就省心多了,等有一天,你能住进府里帮我,那我就可以轻生不少了。”

    “福晋言重了,云锦乃是一个蠢钝之人有能入府那一天,也只是以福晋之命是从罢了。”云锦小心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