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个很优秀的女孩,跟我的关系很亲,跟和你们一样亲,对他也很好,可是迟早就是忘不了你,我又能怎么办。”我叹了一口气,“我已经觉得很对不起她了,我竟然帮着迟早搞背叛……”
“没有背叛。”霍思燕抬起头,神色平和却透露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她走到我面前,拆开信,却并没有读,而是将淡紫色的信纸折成了纸飞机,拉开落地窗走上阳台,在我的惊呼声中将纸飞机丢了出去。
纸飞机乘着风,载着另一个男孩的全部思念,划入夜空,渐渐消失不见。
霍思燕转过身来,看着我,“不管他写了什么,这都不重要了。且不要说我们现在的生活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就算我没有来韩国,没有进入娱乐圈,我依然在国内念书,我也不会反过头来去吃回头草。”
“为什么?”
“因为,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笑忘歌》的续《逆光下的幸福》正在存稿中,故事接着本文往下写,以程亚菲和霍思燕的故事为主。
其中霍思燕的故事会讲很多关于娱乐圈的事情,这几章出现的几个打酱油的名字,到时候都是主角~~
青年的梦,蓬勃而向上 第六十五章 去韩国探望霍思燕3
更新时间:2011-4-24 14:15:34 本章字数:5148
第二天早上,我们四个都顶着巨大的黑眼圈,虽然是惨遭毁容的样子,却依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饱满。
我们并没在酒店吃自助的早餐,而是又去了霍思燕的宿舍,她亲自下厨,炒了三份扬州炒饭给我们当早餐。厨房是开放式的,和客厅连在一起,我们三个盘腿坐在沙发上,看到霍思燕把头发盘成一个韩式的蓬松发髻,然后熟练的将大头菜切成细丝,把剩余的菜用保鲜膜封好放回冰箱的保鲜格,关抽屉的时候,霍思燕腾不出手来,于是干脆抬起脚来砰的一声把抽屉踢得关上,动作娴熟得完全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家庭主妇。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好吃了,我简直要哭了!”我用香喷喷热乎乎的炒饭把嘴巴塞到爆满,说话的时候完全失去形象,米粒到处乱喷。
霍思燕最喜欢听人夸奖她,我的几句话轻而易举的就让她眉飞色舞的几乎要飘上了天,她一边抽出一张纸巾盖住我的嘴,一边得意洋洋的说,“那当然,嘿嘿!”
霍思燕看着我们吃,自己却不动筷子,我们问她原因,她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怕胖,最近在减肥,昨天吃得那顿五花肉已经很罪恶了,今天我什么都不能吃了,否则会影响减重的进度,经纪人会骂我。”
“你还要减肥?!”程亚菲拍案而起,“你如果要减肥那我干脆去死好了!有没有搞错啊!不吃饭怎么行!”
“你们看真人当然觉得我不胖,但是上了镜头前可就不一样了,尤其现在的电脑电视已经越来越多的出现宽屏,人的脸一被拉伸,如果稍微有点肉就成了一张大饼。韩国的女艺人腿都跟你们的胳膊一样细,因为只有这样上镜的时候才显得修长好看。像我这样真人比较匀称正常的,上镜后就成了浑身肥肉的胖子了。我减肥是职业道德,没办法。”
“饭也不让吃,你过得这是什么日子啊。”我心疼的拉了拉霍思燕的手。
“别这样可怜兮兮的看着我。”霍思燕笑着说,“我只是把比较惨的地方一股脑的讲出来罢了,除了跟你们几个说说以外我还能跟谁说呢?这个职业有利有弊,虽然要付出健康和自由,活得很累,但是如果成功了,会有很多钱,很多鲜花、欢呼和掌声,会实现我成为歌手的理想,裴佩你应该懂得的,站在舞台上,光芒只打在你自己一个人身上,台下的人都在为你欢呼,那种感觉多么令人上瘾,就像吸毒一样,只要试过一次,就欲罢不能再也没办法放弃了。”
“你别寒碜我了,北极尖叫的舞台怎么能跟你现在的舞台相提并论。”我说。
“可是我却觉得,那几年是我唱得最开心,最有成就感的一段时光。”
霍思燕的声音虽然平静如常,但是神色却隐隐的现出一丝黯淡与落寞。
霍思燕带我们去了首尔著名的景点南山塔。
“哇!好多锁啊!”面前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锁让我们目瞪口呆。
霍思燕从心形的大锁,又拿出一支防水的油漆笔,“我都准备好了,我们四个也写一个挂在这里吧。”
“写什么?”我愣愣的问。
许曼卿戳了戳我的脑门,“说你笨我都为笨蛋叫屈,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呗!”
有备而来的霍思燕第一个拿起了笔,不一会儿,一小行清秀的小字就出现在了不锈钢锁得上面,“我永远爱你们,想你们。”
许曼卿:“未来的大明星,加油,我们永远是你最忠实的fans!”
程亚菲:“这把锁代替我们三个,在韩国守护和照顾你!”
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几次提笔,几次放下,仿佛任何言语都无法代表我此刻的心情。
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了几个如此简单的字——“加油,你是最棒的。”
“你们这帮死丫头,就知道戳我的泪点!”霍思燕一边揉眼睛一边嗔怪着说道。
我们四个搂在一起,又哭又笑得像个疯子,霍思燕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起了拍立得相机,伴随着咔嚓一声,她以南山塔数以万计的同心锁作为背景,记录下了这一对于我们来说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历史性时刻。
原本,我们三个都很期待能够去霍思燕的公司看她练习,但是她无奈的说公司有规定,为了保护艺人禁止外人进入公司,我们只能失望的点头答应,毕竟,我们都不想让霍思燕为难。
我们只在首尔待了两天,第三天就要出发去济州岛,玩完两天一夜后直接回国。
霍思燕送我们到了机场,在入关前跟我们一一拥抱,在我的耳边轻声叮咛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跟徐飞也要好好的。”
我并没有把徐飞瞒着我准备出国留学的事情告诉霍思燕,此时便只能笑着点头,虽然她并不知道这笑容有多勉强多苦涩。
济州岛的出租车司机很热情,会主动帮我们拎行李,也会一边通过后视镜看我们一边不停的和我们说话。我拿着手上便携式的韩语旅游指导书,韩语和英语混搭,连说带比划,总算能与对方进行最基本的交流,听不懂的时候也是一边微笑一边点头一副听懂了的样子。
司机把我们拉到划船的地方,自己在车里等我们,我们三个在码头租了救生衣,我笨手笨脚穿得乱七八糟,曼卿一边数落我一边熟练的帮我穿,像是妈妈一样啰嗦又贴心。划船时也一样,我虽然主动请缨,但是技术欠缺所以船自从离了岸就开始原地转圈丝毫不能前行,曼卿扶额一脸无奈,“亲爱的高材生,你放下笔杆子就退化成白痴了吗?”一边说着一边从我手里接过划桨。
曼卿卖力的划着桨,渐渐开始喘起了粗气,我和程亚菲端着相机,左顾右盼不停的按快门。山清水秀的景色冲淡了方才与霍思燕分离的伤感,我们三个渐渐兴奋起来了。
下船后,曼卿捂着酸痛的胳膊不满的嘟囔,“累死我了,你们俩等下请我吃饭!”
“我听说济州岛的橘子很出名,我请客。”我说。
橘子很大,饱满多汁,酸酸甜甜非常美味,一个袋子里总共六个,我们仨狼吞虎咽的瓜分了一袋,为了感谢那个热情的司机,我给他也买了一袋。
晚饭吃的是入住酒店的黑猪肉和烤海鲜,伴随着吉他歌手忧郁曲折的歌声,我们三个双手捧着一杯大麦茶,一边听歌一边看着星星。两个国度,夜空却是如此的相似,如果不是耳边陌生的语言,我几乎没有自己正在国外的觉悟。那么徐飞呢?他有意识到自己去美国后对我和他意味着什么吗?他是对我太有信心,还是从来不曾在乎过我们能走多远,只希望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
我把我的疑问抛给了身边的许曼卿和程亚菲。
许曼卿一脸不屑的瞥了我一眼,“你才几岁啊,一尚未成年的丫头片子,||乳|臭未干,以后要去哪里,干什么,统统未知,你凭什么去奢求天长地久?走一步看一步才是比较现实的事情,你在没能掌握自己人生的时候,凭什么要求徐飞为了你,放弃那么好的留学机会?”
“可是,我们曾经约定好……”
曼卿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我,“男人的话十句里面有十一句是假的,他说去北京他就一定真去吗?你还真相信!你傻不傻!”
我哑口无言。
我一夜没睡,身旁的程亚菲和许曼卿的呼吸声因为陷入深睡而变得均匀而清楚,我的脑海中却一直在反复回想着曼卿说的那句话。
——男人的话十句里面有十一句是假的。
心烦意乱间,我拿起手机,很想拨通徐飞的电话,问问他,是假的吗,他对我的好,对我说过的话,和我做过的约定以及承诺,统统都不算数了吗?
屏幕上的号码早已烂熟于心,我一个键一个键的按下去,但却没有拨通它的勇气,一遍又一遍的输入,一遍又一遍的删除,脑海中幻想着各种他可能给我的回答,却不敢轻易做什么把这些幻想变成现实。
我清楚的知道,我们拥有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几个月,又或许就是明天,在他因为不得不说而对我开口坦白要出国的时候,仿佛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灰姑娘的舞会结束,她遗失了的不只是那双玻璃鞋,也不只是那个挽着她翩翩起舞的王子,更是一个属于她的关于爱情的梦。
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之前,我希望这个美丽的梦能够做的长一点,再长一点。
寒冬的汉拿山满是积雪,为了拿到山顶的验证书,我们买了登山用的钉子塑胶鞋套,一路上步履维艰。双腿像是灌了铅,越来越沉,眼前的山路延伸至视线的尽头,山路两旁是绵延的青松,树干上挂满了皑皑白雪。随着海拔的升高,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了,也不敢抬头望前方看不到尽头的路,只是埋头盯着脚下,机械的挪动步子。
我扑倒到路边洁白无暇闪着萤光的绵软雪地里,哀号道,“我们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吗?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累死了!”
“坚持就是胜利,已经走了一半了啊。”程亚菲伸出手来,搓了搓我已经失去知觉的腮帮子。
我们连滚带爬,终于到了距离山顶已经不远的吃拉面的地方。在经过了严重的体力消耗以后,这碗小小的方便面简直比山珍海味还要让我们疯狂。
我们三个狼吞虎咽,连汤带面吃得连渣都不剩,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徐飞?”
“你在哪儿?”
“你现在在打国际长途啊!有什么事非要现在说?你嫌钱多?”我说。
“没关系,但是我有一件事一定要现在告诉你。”
“你不要说了。”我飞快的打断他,“我现在不想听,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吧,我在爬汉拿山呢,累得要死,你不知道……”
“我要去美国了。”
我的话说道一半便被徐飞硬生生的截断了,我愣在原地,眼前的蓝天,白云,雪山,以及身旁上山下山的游客,都变得扭曲和模糊了起来。
“我没有办法当面对你说,对不起。”
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喷薄而出,我咬了咬嘴唇,声音颤抖,“所以,一定要在你瞒不下去了,我又不在的时候,用电话说吗?”
“……我下个星期就要去美国学语言了。”
“徐飞,我其实早就知道了啊,我早就知道了!”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利器,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我知道你一早就打算要出国,我知道你在准备托福,我知道你对我越来越好,一方面是因为舍不得,一方面是因为愧疚。可是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害怕如果我把这一切都挑破了,那我连最后的这一段日子都没办法拥有了……”
“我其实,其实是想让你跟我一起出国的……可是,我开不了口……”
“你真的很了解我。”我怒极反笑,用手背蹭了蹭脸颊上的泪水,说,“如果你开口了,我会更鄙视你。凭什么是我妥协,凭什么是我改变人生的道路?”
“我们……”
“没有‘我们’了,再也没有了。”我挂断了电话。
许曼卿和程亚菲什么都没问,只是把自己的怀抱留给我,让我能够埋在里面,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还要爬吗?”亚菲问道。
我抬起头,笑着说,“为什么不?已经走到这里了,我绝对不会放弃的。”
我们真的到了山顶。
这里是韩国的最高峰,我们俯瞰着脚下的群山,蔚为壮观的景色让人叹为观止,之前一路上的磨难都在那一瞬间得到了报偿。
我们领取了证书,又找景区的工作人员帮我们拍了合影。镜头前,我们三个紧紧的贴在一起,把证书举在胸前,笑得很开心,很肆意。
除了我的眼睛红红得像只兔子以外,这张照片和这段记忆,几乎是完美无瑕的。
作者有话要说:初恋能够走到尽头的可能性非常小,因为大家都还没有成熟起来,还没有办法担负自己的人生,更不要说别人的了。
《笑忘歌》会一直写到裴佩高中毕业,之后的故事会在《逆光下的幸福》里继续写,主角还是这些人,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青年的梦,蓬勃而向上 第六十六章 重逢肖子俊(1)
更新时间:2011-4-26 15:14:13 本章字数:4235
徐飞走的时候,我并没有去送机。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锁房门,除了上厕所和吃饭从不踏出房门半步。我把音响开到很大声,让自己的耳朵里充斥着各种语言的音乐,让我的大脑无暇去考虑自己的事,就是在这样喧嚣的环境下准备开学后的生物和物理奥赛的集训。
对于徐飞在出国前的一个星期通过电话通知我的这件事,我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气愤。他只想到自己的退缩和难以面对,却连最起码的缓冲时间都不曾给我,连一个有诚意的面对面的交代都没有,他到底把我和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当成什么?
我之前还为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小心翼翼的维持表面和平,现在看来,反倒成了一件无比可笑的事。
我告诉自己不准哭,也没什么好哭的,我才十七岁,未来还有无数可能,错过了这一个,等待我的下一个说不定会更优秀更精彩。可是心底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说道,更优秀更精彩又怎么样?不是最初的那一个,是谁都没有意义了。
这样懦弱而矛盾的自己,这样连我自己都厌恶和瞧不起的自己,我只想把她关在房间里,不想让她出去丢人。我和徐飞曾经是周围朋友口中的恋爱典范,我们很少争吵,比起甜腻的黏糊在一起,思想上的契合让我们更像是一对互相了解彼此关怀的知心朋友,此刻,以这样的形式毫无前奏又狼狈不堪的撕破脸皮,势必会沦为朋友圈中的谈资。
想要躲开悠悠众口,除了逃避,我想不到第二种选择。
“徐飞有东西要我转交给你。”程亚菲把电话打到了我家的座机上。
“你扔了吧,我不要。”我冷冷的说。
“你不后悔吗?人都已经走了,这说不定是他最后的礼物了。”
“我说了我不要,你再磨叽的话我连你的电话也拒接。”我任性的把火气都撒到了好脾气的程亚菲身上。
好在她很包容和理解我,并没有跟这样无礼又胡搅蛮缠的我一般见识。
“那好吧,我先帮你保管,等时间久一点,你气消了,我再给你。”她说。
距离四月中旬的生物和物理奥赛初试只有两个月了,我告诉自己,既然已经决定留在国内,就必须全力以赴,在这条已经选好了的道路上义无反顾的走下去。我每天早晨六点起床,晚上十二点睡觉,从寒假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