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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还是那座山第10部分阅读

    ,还是喊了几个比较清醒的喽啰化了妆,远远地跟着。

    马车出了采石镇没多远,就遇到一队盐警,大约有十一二个人,扛着枪大摇大摆地在路中间晃悠着,章有地也不想惹麻烦,就拉拽着马车往路边靠了靠,谁知带队的一看马车,顿时来了精神,非要征用马车做行脚,章有地哪里肯让,架不住盐警人多,有几个已经跳上了马车,侯展因为喝了不少酒,靠在兰子怀里正在做美梦呢,等侯展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已经被几个盐警用枪指着头顶了。那领头的看见兰子,经不住哈喇子直流,伸手就想摸兰子的脸,这下可惹恼了兰子,一把拧住了那人的手,一使劲,喀吧一声,那人的胳膊就转了个,痛的哇啦乱叫。侯展这时候也惊出一身汗来,手往怀里一探,掏出梁世达几年前送给他的勃朗宁手枪,抬手对着那领头的就是一枪,领头的也够机警,看清侯展掏出的是手枪,人往后一倒,子弹擦着他的鼻尖就过去了。

    枪声一响,刚刚还乱哄哄地盐警顿时都静了下来。侯展跳下马车,一把拎起吓得摊在地上领头的,举枪又要打,章有地赶紧拉住,侯展乘机大喝道:“都给我住手!我是江城侯家大少爷侯展,你们都是吃了豹子胆了!”领头的盐警一听江城侯家,眼睛一黑,就晕了过去。其他盐警都吓得丢下了枪,这是,呼啦啦围上来了一群人,章有地赶紧喝道:“兄弟们,你们怎么这么慢?让大少爷受这么大委屈?回到府里,每人扣半个月份银!”不用说,这帮人就是姚玉派来悄悄护送侯展他们的,听章有地一边说话一边冲他们使眼色,顿时明白是把他们当成侯家护院的招呼呢,哪有不明白之理,一起上前,噼噼啪啪扇了几个盐警的耳光,这才作罢。(各位看官可能会想,侯家有这么大势力?连盐警都怕成这样,众位可能不知道,那时候军阀混战,今天你当家,明天就是我当家,像这些盐警,全都靠当地富家豪门出钱出枪才能养家糊口,你说能不怕吗?)

    出了这档子事,那些黑山头悄悄护送的人,干脆就有模有样地充当起侯家看家护院的,公开把侯展夫妻俩送回了江城。

    第六十八章 初入江湖

    侯展和兰子回到家中,兰子还在为盐警的事生气,侯展哄了好半天,这才消气。两人陪着老祖宗吃了晚饭后,在老太太屋里陪着她老人家在胡咧咧呢,侯镇江进来了,给老太太问安后,冲着侯展道:“听说凌局长那边的人惹着你们了?”侯展点点头,转身跟着父亲出了老祖宗的屋,侯展想了一会道:“大,你看,是不是找个机会约一下凌局长,盐警那边换一批人?”侯镇江一愣,侯展用手指点了点城东北方向,侯镇江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子,有一套,你是打算把黑山头的人换进去一部分?”侯展嘿嘿一笑。侯镇江想了想说,“凌局长那边我来约,你也去,抓住盐警,我们等于有了枪,黑山头那边有些人也有机会转转行,我看这招不错。”

    第三天晚上,同兴楼的隔壁江城大酒店的二楼雅间里,侯镇江和侯展正在等着凌局长等人。好一会,一身黑警服的凌局长和同兴楼的仝掌柜的推门进来,侯家父子赶忙迎了上去,落座后,侯镇江吩咐伙计上菜,凌局长首先开口道:“侯爷,听说前几天盐警的那帮弟兄们得罪了侯少爷,兄弟在这里先赔罪了,今天这顿算我的。”侯镇江哪会答应,两人相互客气起来,这时仝掌柜的将身体挨近侯展,轻声道:“侯少,那天没把你吓着吧?听说你还带着枪啊?”没等侯展回答,仝掌柜继续道:“侯少做的对啊,采石镇那边听说土匪比较多,你媳妇家在那里,是要多注意点。”凌局长和侯镇江都停了下来,看着侯展怎么回答。侯展眼睛咕噜噜一转,忽然有点明白了仝掌柜的意思,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背上,慢条斯理地说道:“仝掌柜说的是!兰子打小就失去了父母,跟着叔父生活,还记得那年我带着兰子跑到您那儿吃小笼包子吗?”仝掌柜的想了想,“对对对,那一次都惊动了老祖宗了。”侯展点点头,“你们可能不知道,那次我被拐子拐走了,途中住在兰子的叔父开的悦来客栈,是兰子把我救了回来的。”凌局长和仝掌柜的对望一眼,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侯镇江赶忙接道:“是啊,我们家老祖宗就是和兰子有缘,第一眼看见兰子就喜欢上了,这不,兰子比这小子大上几岁,就让兰子给他当童养媳了。”凌局长点燃一支烟,阴不阴阳不阳地说道:“兰子力气不小啊,一下子就把王大愣子的胳膊给撅折了。”侯展鼻子哼了一声,“算他走运,兰子和我一直跟着章有地习武,那天不是章叔拦着,非要了他狗命不可,敢对我媳妇动手动脚的。”

    这时伙计推开雅间的门上菜,几个人才停了下来。侯镇江一边倒酒一边布菜,看起来倒也其乐融融。仝掌柜的看见侯展喝起酒来倒也豪爽,看了一眼凌局长后,又道:“侯少,你章叔平日都教你些什么功夫啊?”侯展借着酒劲,一掳袖子,伸出自己的胳膊,略一用力,胳膊上青筋暴起,整条胳膊劲道十足,然后放下袖子,嘿嘿一笑,“形意六合,横练功夫。”说完,也不理他们,喊了声,“伙计,上一条新毛巾,一盆清水来!”端起酒杯冲着仝掌柜的敬到:“仝爷,我敬您一杯!”

    不一会,伙计端了一盘清水,胳膊搭着一条毛巾,侯展也不说话,走上前去,把毛巾蘸了蘸水,轻轻一拧,顺手掳直了,两头撰住了,一声轻哼,毛巾啪的一声已经从中间断开。凌局长和仝掌柜面面相觑,侯展坐回座位,侯镇江故作严厉,“学点皮毛,就到处显摆,哼,不成器的东西。”侯展赶忙认错。侯镇江笑眯眯地转头对凌局长说:“凌爷,盐警那些人也太不成器了,这是遇到了我们家着小子,要是遇到寻常百姓,那还了得?嗯?”凌局长赶忙说:“是的,是的,我会严加管教的。”侯展不再言语,知道自己的戏已经做足了,剩下的就交给老爹了。果然,侯镇江接过话茬继续道:“凌爷,你看这样可好,我家里有几个远房亲戚想来投靠我,本来安排在船上的,谁知洋船他们不会侍弄,其他活也干不来,不如就让他们几个去盐警队跟着您混口饭吃?”说完,举起酒杯,“来来,我替那些亲戚先敬您一杯!”凌局长没动杯子,看着侯镇江,侯镇江从仝掌柜看不见的桌下伸出手,轻轻拍了三下凌局长的大腿,又举了举杯子,凌局长才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同侯镇江干了这杯酒。

    仝掌柜的一看凌局长同意了,脸色都绿了,心想,这个老表可真是的,答应好好的,保住王大愣子在盐警队里,这下可好,侯家安进几个人,还不把王大愣子给整死啊,我怎么向老婆交代呢?敢情儿,这王大愣子是仝掌柜老婆的侄子,平日里仗着这个姑丈是凌局长的表弟,在盐警里也是横行霸道的,惹了不少事。仝掌柜的听说这次惹到了侯家,能够活着回来已经是不错的了,可是架不住老婆哭闹,还是硬着头皮找到了凌局长,总算答应由凌局长出面保住他留在盐警队里,这会听凌局长这么一说,心道完了。

    侯镇江和侯展对视一眼,侯展赶忙站了起来,“来来来,仝叔,我敬您一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侯展笑道:“仝爷,听说那惹事的是您夫人家的亲戚?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你我两家历来相处的很好,走动也算是频繁吧。这不,小的替媳妇向您赔罪!”顿了顿接着道:“这样吧,王队长的医药费我们出了,王队想继续留在警队,只要今后好好的,这件事就此打住不再提,如果王队想另谋出路,我们侯家出点路费,您看如何?”凌局长赶忙接过话题,“老表啊,我都说了嘛,侯家是讲道理的,你那不争气的侄子惹了这么大的事,侯家还肯出医药费,我看,你也别老是替他兜着了。这件事,就这样吧?”事已至此,仝掌柜知道也无法挽回了,只是心里默默算计着回去怎么向老婆交代了。

    侯家父子就这样连打带消地把人安插到了盐警队,两年后,整个盐警队就控制在了自己手里,为侯家,也为后来侯展拉起的抗日队伍埋下了种子。

    第六十九章 面粉加工厂

    这一年中国发生一件大事,整个东北被日本人占领了。侯展已经接替侯镇江开始打理上海船运事物,一般情况下,上海江城两地跑,海运来的小麦生意一直不错,侯家也赚了钵满盆溢,到了上海,侯展不能不面对骆灵梅。

    这一日,侯展又来到了上海,下午就到了梅署长家里等会梅署长回来晚上请他吃饭,骆灵梅早早的就在客厅里等候着侯展。一见面,骆灵梅的眼中就闪烁出异样的光芒,侯展哪能不知这个老师的心情,一把抱住,就扛进了骆灵梅的屋里。良久,两人平静下来,骆灵梅伸手从台子上拿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然后又递到侯展的嘴里,侯展不抽烟的,看着骆灵梅,无奈只好轻轻吸了一口,谁知被呛的激烈的咳嗽起来,惹得骆灵梅花枝乱颤,侯展忍不住又握住她胸前跳动的小白兔揉搓起来。骆灵梅干脆掐灭了才点燃的香烟,骑到侯展身上,不一会又是满堂春色。

    两人穿好衣服,天色已经快黑了,骆灵梅让侯展帮她拉上后背的拉链,侯展忍不住摩挲着骆灵梅细长的脖颈,骆灵梅轻轻地打了一下侯展的魔手,“馋猫,还没吃够啊?”两人下了楼坐在客厅里等会梅署长。骆灵梅看着侯展,半天才喃喃地说道:“小馋猫,我要是离开上海,你会想我吗?”侯展一时没闹明白,追问了一句,“什么?你说什么?”骆灵梅靠近了侯展,一字一句地蹦出来:“我说—我-要-是-离-开-上-海-,你-还-会-想-起-我-吗-?”侯展吓一跳,一把撰住她的手,“为什么要离开上海?你要去哪里?”骆灵梅龇牙地叫道:“轻点,我是说假如。”侯展看着骆灵梅的眼睛一动不动,骆灵梅慌了神,眼睛不敢再看侯展。半天,侯展叹了口气说:“骆老师,如果是你的选择,我会尊重你!如果有事,你不能瞒着我。”骆灵梅把头埋进侯展的腿上,半饷没说话。这时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侯展和骆灵梅赶紧迎了出去。

    梅署长一下车看见侯展和骆灵梅从门内迎了出来,立刻笑眯眯地冲着侯展伸出自己的小肥手,口中念叨:“侯展啊,你来了啊,一个人来的吗?怎么不把夫人一起带来啊?”侯展上前几步,一把握住梅署长伸过来的手,忙道:“谢谢梅叔,贱内在家要伺候老祖宗呢,再说了,她也不适应船上的辛苦,下次,下次一定带她来拜访您!”寒暄着走进客厅,坐了下来,梅署长一听侯展要请他出去吃饭,赶紧摇手,口称不必了,还是在家里吃比较舒坦,侯展也就不再勉强。骆灵梅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借口到厨房帮忙,就起身离开了。梅署长也站起身来,领着侯展上了二楼自己的书房里。

    侯展递过一只小木盒子,梅署长掂了掂,约莫有十根条子,笑着放进了书桌里,口里还道着太客气了。侯展和梅署长又谈了下后面的生意,不一会,骆灵梅上来敲门说饭菜准备好了,让两人下楼。

    梅署长今天兴致特别高,不停地和侯展碰杯,骆灵梅也是来了劲似的,不一会,两瓶红酒已经下了三人的肚子。梅署长白皙的脸庞上露出了红晕,借着酒劲对侯展说:“侯展啊,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家中娇妻贤惠,我这外甥女对你又是一往情深啊,哈哈……”侯展闻言后吓了一跳,不知该怎么回答。骆灵梅撒娇地跟舅舅不依不饶起来,梅署长摆了摆手,继续道:“好了,灵梅,你父母亲把你交给我,我这个做舅舅的按理说要好好管教你,每次侯展来了后,你的眼睛都要放出彩来,哼,欺负舅舅我老了吗?”最后一句话时,梅署长已经收起了平日里笑眯眯的样子。侯展赶忙说:“梅叔,我和骆老师认识很多年了,在心里,我一直很尊重她,很爱她!”梅署长眼睛眨巴几下,叹了口气道:“女孩子大了,由不得家里人做主了。但我这做舅舅的不理不问,一旦我家姐问起来,就是我的罪过了。”骆灵梅见机赶忙上前,“舅舅,不会的,是我喜欢这个猴崽子,不管他的事。”梅署长这才恢复到原先的笑模样,“好了,你们都是大人了,知道该怎么做。”举起酒杯对侯展道:“来来,侯展喝酒。”

    饭后,梅署长又把侯展叫到书房,梅署长这次没有开始那么兴奋了,看着侯展半天才说话,“侯展,知道吗?东北局势很不稳,政府方面又重兵在江西剿匪,后面的生意,你怎么看?”侯展想了想道:“梅叔,你说的,我都考虑过了,现在江南地区粮食收上来就被征缴为军粮,小麦到了江城,基本上是原价出售给老百姓,这是不赚钱的,我和父亲合计了一下,准备在上海就地将小麦加工成面粉,不知梅叔有没有意愿合伙开一个面粉加工厂呢?”梅署长顿了顿,“面粉加工厂开在上海合适吗?我倒是建议在江城附近设厂,人工上面要便宜不少啊。设备嘛,我来谈,你回去和你父亲商量商量吧。”沉吟了一会,“侯展,骆灵梅前些日子告诉我,她想出去一趟,据说是到北平去教书,你怎么看?”侯展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置可否。梅署长叹了口气,“你们侯家是值得交往的,这点我很放心,灵梅真要想走,就由她去吧,只是怕你有什么其他想法。这样也好,分开一段时间对你们都有好处。开设面粉加工厂的事,我看要抓紧,我出二十根条子入股吧。”侯展赶紧点头称是,梅署长挥了挥手,“你去陪陪灵梅吧。”

    侯展和骆灵梅到了外滩找了家宾馆住下,侯展知道,梅署长如果不是看在侯家给他带来的利润,恐怕不会轻易地饶了自己。骆灵梅没有了下午的兴奋,面对即将离开的爱人,心里不由得一阵阵酸楚,可是又不能告诉侯展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上海,要到哪里去。两人相拥着坐在窗台上,看着黄浦江边的繁华夜景。骆灵梅几次想开口,都被侯展堵住了,侯展不想骆灵梅说出离开的理由,这一点上,侯展有着惊人的自信,他知道,以骆灵梅的性格,如果真要离开自己,自己是拦不住的,如果骆灵梅不想离开,也是推不开的。直到深夜,侯展才把睡熟了的骆灵梅抱到了床上。

    第七十章 兰子心事

    侯展回到江城,开始筹备面粉厂的事宜,整日里陪着父亲忙里忙外,也没多少时间陪兰子了。兰子也能沉得住气,知道自己的小男人长大了,侯家家大业大,迟早都要归侯展打理,所以每次侯展从外面回来,她总是很细心地把侯展伺弄好。侯展习惯了兰子的服侍,倒是老祖宗经常为兰子抱不平,时不时地用拐杖敲打敲打侯展。这天,侯展又是错过了晚饭时间才回到后院,一推门吓一跳,老祖宗和兰子待在自己的西厢房里正唠嗑呢,侯展赶忙上前问安,老祖宗二话没说,拐杖又敲了过来,侯展嬉皮笑脸地受着,乐呵呵地看着老祖宗。兰子看见侯展不闪不避的,反倒心疼起来,伸手就摸了摸侯展被拐杖敲打的肩膀,老祖宗看在眼里,只好摇摇头,用拐杖点点兰子的脚前,兰子低头笑而不语。

    老祖宗又是老话重谈地叨咕起重孙子,侯展和兰子顿时没了锐气,说来也怪,结婚都快一年了,兰子的肚皮总是不见起色,别说老祖宗,他们俩自己都急了起来。兰子赶紧岔开话题,问侯展吃了没有,侯展摇摇头,这下老祖宗也急了,让兰子快去弄吃的,这才嘀嘀咕咕在侯展的搀扶下回到自己屋里。

    侯展依偎在兰子的怀里,粗重的喘息声不用说就知道他们俩刚刚经历过一场人伦之战。其实侯展内心深处还是最喜欢兰子,尽管有时候他也贪恋骆灵梅的火辣,但是一旦沉浸在兰子怀里的时候,侯展更加喜欢兰子的羞涩和温顺,总是让他有种征服的成就感。兰子的委婉应承、柔顺体贴往往让侯展快乐到极致。

    两人躺在床上,侯展把头深陷在兰子日益丰盈的怀里,用鼻子贪婪地嗅吸着兰子的体味,淡淡的若有若无的体香让侯展很是着迷,兰子经常说他是喂不饱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