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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呆小修女第2部分阅读

    多了,很多事都不可以做,单纯的想念都被禁止,当他的妹妹有什么好,能光明正大的大声说爱他吗?

    只怕落人耻笑,笑她厚颜无耻,兄妹近二十年还搞不伦之爱。

    因此,暗恋还是只是暗恋,除非他主动向她表示爱意,不然再多的暗示也枉然,徒增笑话而已,他的眼里没有她。

    所以,她好恨向家的人,尤其是“她”。

    “妹妹、水远是妹妹,这是不变的事实。”他常说这一句话。

    妹妹呵!多暧昧的字眼。

    “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你说过你要永远照顾我。”不知为何,她有种即将失去他的感觉。

    虽然,她从未拥有他。

    管玉坦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你是我妹妹,我自然要照顾你。”

    “自然?”她笑得有点苦涩,“你说得好像我是你的责任,一个甩不掉的负担。”

    除了父母手足子女,没有人“自然”要照顾另一个人,他的话伤人好深。

    “是责任也是负担,但我心甘情愿,因为你是我妹妹。”他一再重复两人的兄妹关系,盼能打醒她。

    妹妹……多悲哀的恋情。“有没有可能你会以妹妹以外的眼光看我?”

    “不可能,妹妹就是妹妹,我……”他温和的表相下闪著精厉的眼神。

    “拜托你别再伤人了,我全身都是伤了。”她成功的以灿烂的笑脸掩盖内心的悲伤。

    只是,人永远学不会死心,她犹是欺骗自己是唯一的,只是他暂时没发现她的重要性罢了。

    痴,是女人的第二个名字。

    同时也是蠢的代名词。

    顺著台阶下的管玉坦笑笑地拍拍她的脸。“老哥的行情太好了,过些日子给你找个嫂子。”

    “嫂子?!”她愕然的表示好似不了解这两个字的意义,彷佛她从来没听过。

    “高兴得变傻了呀!”他插入钥匙打开驾驶座的车门。

    “谁?”她木然的问著,没什么感觉。

    “以后你就知道了,快去上班。”捏捏她的鼻子,他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管意筑忽地回神抓住他手臂,“你还是决定去向家,不顾你的工作了?”

    “不,我不去向家。”他才刚由台南回来台北不久。

    “那你要去哪里?”他的穿著不像去讲课,比较休闲。

    “修道院。”希望是白走一趟。

    “修道院?!”她有没有听错,他要去修道院?

    他趁她松手时迅速关上门倒车,上了车道后才停下来,“虹儿可能在修道院。我走了,你自己上班小心。”

    “向虹儿……”

    又是她。

    每回他一忙向家的事都是“只”为她而去,从无一次例外,难道她就如此不堪,比不上一位什么都不懂的蠢书呆吗?

    好恨哪!

    可是她知道自己心软得伤不了人,只能暗自饮恨,让惆怅和孤独陪伴著自己。望著迫不及待远去的车影,她幽然一叹。

    “你几时才能回应我的爱呢?”玉坦。她只能在心底如此唤他。

    一片落叶飘过围墙,近七月的暖阳她竟觉得冷。

    是寂寞吧!!

    风无语。

    远处的木麻黄树上蝉鸣一声声,似乎在说:知了,知了,知了……

    我知道你的心事。

    ☆☆☆

    这是一间奇怪的修道院。

    “美美修道院”五个大字镌在一块横切原木板上,建筑物看来有些老旧,不过似乎正在大兴土木,进出的工人三三两两,好像不赶时间地随意东做一点西做一点,动作轻巧无声,像怕吵到人似的。

    大门是开著的,感觉上是欢迎他大驾光临,他不由得走了进去。

    管玉坦如果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对劲的话,十公尺外迎面走来的修女就够他震撼了。

    悠扬甜美的诗歌吟唱声令人闻之心旷神怡,彷佛置身在平静的海面,海风轻拂过脸颊,淡淡的海水味道盈鼻,旅行的海豚由身边游过,激起美丽白浪。

    但是,那一身穿著……

    缀著粉红花冠的修女帽,低胸丝质的黑色上衣,中间的腰腹毫无遮蔽,仅以一条腰链垂挂在肚脐位置,宝蓝色宝石正好盖住那小小凹陷处。

    随风摇曳的裙摆像是随时会往下掉,类似那种一块布即能包裹全身的沙龙。

    她……是修女吧?!

    “先生,来散步吗?今天天气真好,很适合赏风。”然后吹著风躺在草皮上睡觉。

    “赏风?!”是赏花吧!

    “哇!法国首席大师阿曼设计的新装,你一定很有钱。”火爆浪子老嫌贵不肯穿。

    他心头一惊,真是观察力敏锐的修女,“还好,朋友送的礼物。”

    “真好,有个慷慨的朋友,和我家那口子一样。”葛老大和黄老三也常送他衣服和鞋子,名牌的。

    “你家那口子?”她指的是谁,上帝还是……男人?他满头雾水。

    咯咯笑的左芊芊小指一扬,“把你搞糊涂了吧!就是你后面气冲冲的家伙。”

    “我后面……”他回头一看,果真有个火气十足的男人走了过来。

    “女人,你敢给我偷人!”一说完,夏维森霸气地搂过她,狠狠的一吻宣示主权。

    “你以为我有那么勤快呀!偷人很伤神的。”她一副浑身无力的样子赖在他身上。

    “小米虫。”他轻笑的取笑她,接著面容一变,看向多余的障碍物,“你是谁?”

    “管玉坦。”她大概不是修女。

    管玉坦?“没听过,你是干什么的?”

    “t大讲师。”

    “的,我最讨厌有学问的人,你来做什么?”文人来这里做啥?他闻到了一丝不寻常。

    “找人。”

    “找谁?”

    “向虹儿。”

    他不耐烦的一嗤,“不认识,这里面只有惹人厌的修女。”

    “那她……”他看向又在哼歌的女人。

    “把你的狗眼给我收回去,我的女人是你能看的吗?”再看就打爆他的眼珠。

    “我的意思是她是否认识向虹儿?听说她来这里当修女。”他温和的问道。

    眼前这对男女一文一武、一刚一柔,但给人的感觉并不突兀。

    “玛丽莎。”

    “嘎?!”她刚刚是不是透露了什么?

    “你要找的人是玛丽莎修女,大约两、三个月前才入修道院。”修道院的春天又来呵!

    他急切地跨近一步,“对,她是在两个多月前失踪……呃,是进了修道院。”

    “半个小时前我还看到她在啃书。”在洗手间。

    啃书?那是她没错。“请问她在哪里?”

    “这……”左芊芊眼睛一亮,看著前方,“你去问她,她会带你去找玛丽莎。”

    夏维森忽然一呼,“要命,那个讨债鬼怎么又来了。”

    他抱起死也不肯点头结婚的爱人快步走,避开想从他身上a钱的女人。

    头可断,血可流,要钱免谈。

    “夏维森,你给我站住,一百万支票你到底几时才要兑现?”呼!呼!跑得真快。

    “下辈子吧你!”

    风中传来这句话。

    “对不起,我想找向虹儿。”

    一开口尊贵有礼的气味和钱味相仿,已训练得像狗鼻子的朱黛妮一闻就知道他很有钱,她最喜欢钱的味道了。

    “你找玛丽莎做什么?”她很想和颜悦色,可是一看见金主就太兴奋了,太妹形象立刻跑了出来。

    为之一愣的管玉坦再次认为这里的修女都很怪。“想看她过得好不好。”

    “有饭吃、有床睡,她好得不得了,简直乐不思蜀,差点葬在书堆里。”十分钟前她看见人在祈祷室——还是在百~万\小!说。

    没事看那么多书干么,脑袋坏掉了。

    又是书,是她没错。“请问一下,方便带我去找她吗?”

    朱黛妮看看腕间上百万的名表。“待会我的男人要来接我,没空。”

    “嘎?!你的男人?”他确定她是修女,一身整齐的修女服。

    “干么,吃了一斤狗屎呀!修女不能有男人吗?我家上帝又不管。”神很忙。

    “向虹儿她……”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你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来捐献一下,本修道院很穷,需要善心人士的接济。”多多益善。

    有钱?!他眉头一皱,怎么他身上标上了记号吗?遇到两个很不一样的修女都冲著他说同样的话,而且她们都有男人。

    难不成这间修道院是爱情养成班,专门教导修女谈恋爱的?

    “黛儿,我的一千万不够吗?”

    她脸一撇,迟到三分钟。“钱只有嫌少哪有人嫌多,百亿身价的男人是无法体会贫家女的心态的。”

    百亿身价?暗自吃惊的管玉坦望著眼前这个中文流利、仪态非凡的外国男子,他想了一下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莱斯集团总裁莫斐斯·艾德尔。

    而先前怕被人要债的男人则是夏维森,保全界第一把交椅,刑风企业的总经理。

    他不由得暗叹美美修道院里卧虎藏龙,的确是个奇怪的地方。

    “别忘了是你不止目嫁给我。”想到就呕。

    她神气的一哼,“谁理你,有本事先去说服我妈妈和你的院长姑姑。”

    “你……”莫斐斯苦笑著看爱人跑掉,“先生,如果你看上这里的修女,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先拐她上礼堂,不然就有吃不完的苦头。”

    不等他回答,莫斐斯长腿一跨追妻去。

    到最后,管玉坦还是没有问出向虹儿到底在何处。

    看来还是得认命些,自己去找。

    ☆☆☆

    “虹儿——”

    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才想什么地方书最多,入眼的图书室指标引领他步入地下室,一个非常明显的人影正爬上椅子拿书柜上第八层的书。

    而且很贪心,一口气搬了十来本又拿不下来,迟疑的站在上头烦恼,不晓得要用什么办法把它们搬下来。

    听到有人唤她,向虹儿没手挪眼镜,头一低地透过镜片一瞧,非常讶异会在这种地方遇见熟人,来到美美修道院快三个月,他是第三个踏入图书室的人。

    在他之前的两人不算,她们是来架她去吃饭、睡觉的,根本不碰一本书。

    “管哥哥,你怎么来了?我们修道院不收男生,你走错了。”台湾好像没有男修道院。

    环著胸,他往上一瞧,“你要不要先下来?我仰著头不好说话。”

    “可是,我的书……”再放回去吗?她舍不得,她擦了好久才擦掉上面的灰尘。

    “放著不会有人来偷,我想只有你会来翻书。”他终于了解她为什么会一声不响的办了休学。

    因为这里有看不完的书,而且没时间限制。

    “我怕会脏,上面灰尘好多。”刚一说完,她因吸入灰尘而发出轻咳。

    “我来,你立刻下来。”管玉坦二话不说的伸长手接下她手中的书,不忍她咳个不停。

    心疼,使他无法坐视不理。

    她就是不会照顾自己,一看到书就兴奋过了头,谁站在她前面都被她视同柱子,只要不挡路就好。

    曾经,为了贪看她瞬间迸放的笑靥,他不惜借了一大堆书来讨好她,甚至分别跑到不同图书馆去借书,用辆二手摩托车载了满满一纸箱。

    现在他很后悔当年的纵容,不该拿书当诱因要她乖乖的待在家里不出门,这样他就可以看著她因书的内容而变化不同的表情。

    没人相信他有恋童癖,堂堂t大最受人欢迎的讲师居然喜欢上个|乳|臭未乾的小丫头,传出去恐怕很多人都要说句:人不可貌相。

    他是表里不一的最佳范本。

    外表温恭谦厚,待人诚恳有礼,其实内心狡诈,无时无刻不想著算计人,而他也真做了不少坏事,只是没人知道是他所为。

    “白手套”就是别人给他的尊称,意思是说他用一只手就能操控别人的死活,不用露脸。

    可是他的神秘跟她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因为她比他更懂得“消失”,而且是绝对无心,连她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迷路了,抱著一本书坐在醒目的地方等他去找。

    她真正走火入魔的时期应该在她升上国中,而他去服兵役那两年。

    女孩子的发育较早,十三、四岁的她已散发出少女的气息,甜甜柔柔的模样十分讨喜,他送她去注册的第一天就发现有不少双狼眼正盯著她看,垂涎著她的纯真可爱。

    他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兄长的名义把这些小公狼约出来一谈,狠狠地揍一顿再说,并撂下话要他们多斟酌,不是每一朵花都可以乱采。

    然后他用利诱方式买通她身边的同学,一有不明人士靠近她就赶快丢给她一本书,防止她受人引诱,在他当兵期间谈起纯纯的爱来。

    没想到矫枉过正,等他退伍之后才发觉她中了书毒,一发不可收拾。

    自作自受是他的现世报呀!

    现在他要来调回她以前可爱、清新的模样,即使手中有书也不会遗忘他,甜甜地叫他一声管哥哥。

    二十九岁的老男人单恋十九岁的小女生不算过份吧!他都已经承认有恋童癖,看在他诚实的份上,就让他爱她一回,他一定会改掉贪恋小女生的坏习惯,只爱她。

    “虹儿,我们必须谈一谈。”

    第三章

    “谈什么?”

    一句单纯的问话让他愣了老半天,他要和她谈什么呢?

    此刻心中的千言万语乱成一团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情于理他都没有资格对她的行为多置一词,一来他不是她的父兄,二来他也不是她的亲密爱人,顶多说来不过是她来往密切的管哥哥而已。

    说重话,她以为他在开玩笑,话若不轻不重,她则当是不痛不痒的顺风而去,听过就算了,绝不会记挂在心中,她向来自动筛减“不重要”的事。

    而他恐怕是其中之一。

    刚刚那个商界名人怎么说的?要追求修道院的修女先拐她进礼堂,不然有吃不完的苦头,他该不该如是奉行,先造成既定的事实呢?

    可是她才十九岁,按照他的计画至少得等她大学毕业,然后再逐步蚕食并吞,慢慢地启发她的情感神经。

    但,眼前的情况完全超乎他的掌控,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当初他不该太笃定她不可能起变化而应邀出国,一去就是两个月不归。

    期间他忙得没时间拨电话回来追踪她的去向,而且就算电话通了没人接,他大概也会认为是她百~万\小!说看得太入迷或去了图书馆。

    明明安排了眼线在她身边监控,怎会料到那人会变节地谈起恋爱,收了利益不办事地投奔男友,一去不复还,以致她受人引诱,当了修女。

    瞧瞧这一屋子的书少说有几万本,本本厚重不易看完,真要她待个十年八年也消化不了,难怪她义无反顾地说休学就休学,不敢通知家人。

    修女,多么庄严神圣的名词,冠在她身上却令他心痛,他的一时疏忽竟将她让给上帝,怎么说都觉得是他的错。

    自己守护了十多年的宝贝怎能容许别人染指,他自个都没尝到甜头,上帝算老几敢抢他的女人,是神的话就该待在它的天堂养老,不问世事。

    该如何挽回她呢?苦恼的管玉坦思索著。

    “管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这一身太霹雳,骇著了你?”她有点羞涩的吐吐舌头。

    要命,他好想吻她。“的确很霹雳,吓得我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她从来不晓得自己是美丽的,不经意的小动作性感十足,害他全身起了一股热热的马蚤动,想将她锁在怀中痛快的一吻。

    但是她的感情尚未成熟,他担心孟浪的举止会吓得她缩入壳里,到时他连管哥哥也做不了。

    不迟顿但也不主动是她的特色,静静地待在角落发光,百合虽幽静却少了她那份自然,她安然自得地沉醉在书中不与任何人争辉。

    爱她,是件很简单的事,可要她爱上他可是件困难的大工程,需要一步步计量,她太聪明了。

    聪明到把自己给卖了还以为捡到便宜,典型的聪明误范例。

    “是爸妈又去麻烦你了吧!真是过意不去。”他们总当她是长不大的孩子。

    眉头一沉,他不高兴听见她疏离的客套话。“照顾你我永远不嫌烦,即使没有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