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平淡的修仙生涯 > 平淡的修仙生涯第10部分阅读

平淡的修仙生涯第10部分阅读

齐,闲时还把林墨叫到身边下下棋,钓钓鱼,仿佛要补尽这十几年来的祖父之情。

    考虑到他年幼,一个人在外求学没人照顾,林族长一口气给他安排十几个家丁,方便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林墨推脱不下,最后跟林族长各退一步,带了六名家丁前去扬州。

    这段时间,族里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是林聪眼见一计不成又设一计,伙同六姨太谋害林族长,最后事情败『露』,被早有疑心的林族长抓个正着,顺藤『摸』瓜之下一举把去年的刺客事件也查了个水落石出。

    两人私通,又谋害族长,按族规六姨太被浸了猪笼。林聪因为多年来在族里也算有点贡献,而且还有那么几个亲信再加上好歹也是林族长的亲堂弟,念在其儿女份上免了『乱』棒打死之辱,给其一瓶鹤顶红,让其体面离世,并对外封锁了消息。

    其次是林墨一家因为林墨的缘故得到了进入宗族祠堂的资格,他们居住的地方也由最偏僻的土屋搬至林氏大院的摘月楼,林家自然大喜。

    此外,族内一切因为林族长病重而产生的动『荡』都在其恢复健康之后平息。

    而林墨在这几个月也是夜夜修行,自从『摸』对了《炼神心经》的修炼方向后,他的修炼进度简直可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不但神识飞快增长,连灵力也提升了不少。本来殇预言的半年后才能达到的开灵中期境界,最后只用了不到三个月时间——也就是说,在现实中,他不过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速度,突破那天,连殇都有些意外。

    现在的林墨都已经修炼到开灵后期了!若不是他白天的精力放在世俗之上,恐怕早已经突破至驱物前期!要知道,他这才十三岁而已!

    在此期间,林易寒还帮林墨翻译了两本蟠龙玉中的书,一本为《灵兽百科全书》,一本为《丹『药』基础》,这两本放到外面都是千金难求的,林易寒誊写了一份藏于家里书屋,另一份则给林墨带在身边。除此之外,他特别为林墨编了一本『迷』踪阵的书,半年来日日教导,聪明如林墨,自然也学得差不多了。这阵法虽小型,但很简单实用,确实是林墨目前最需要的阵法。

    走的那日,林氏几乎举族来送,堪比去年林族长的嫡孙林啸阳上莲山派的排场。林氏一族百年来好不容易才出现个画符师和医学天才,这种喜悦当真是一家传至一家,个个都觉得与有荣焉。

    到了扬州之后,林墨除了去书院登记报名之外,其余什么都不用愁,全部都由跟在身边的家丁搞定。

    这次他带来的六个家丁之中,林武、林功人高马大、武力不凡,是当初林族长从外乡人手中买来的北方奴仆;中年厨娘玉嫂,煮的一手好菜;两个丫鬟双双、巧巧心灵手巧,女红技艺不俗;剩下一个林铸,长得虽然普普通通,人也有些矮小,但脑袋绝对灵活,是个办事的好手。

    除了他们六人,林墨把朱七夜也带在了身边。毕竟,这次来扬州,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替她认回亲人。

    林墨做事向来极有计划。

    从上一次的交手来看,他便知道自己目前还绝对不是那个红衣女妖童的对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他现在最担忧的是,这女妖童会伤害朱七夜的家人,这样一来,朱七夜就真的没有回到亲身父母身边享受天伦之乐的机会了。所以上次离开扬州的时候,他就吩咐了邵黑子盯着朱宅动静。

    邵黑子迫于背上的死『|岤』威胁,自然不敢敷衍林墨,四十九天都还未到就匆匆奔赴莲山镇,找林墨续命,同时也向他报告朱宅的情况。

    林墨说什么在他身上点的死『|岤』之类当然是假,不过邵黑子可不敢冒这个险亲身试探。再说林墨对他出手也算大方,因此他办事自然尽心尽力。

    三个月下来,邵黑子不仅把朱宅大大小小的一切消息都掌握了,还额外探听到一条秘闻。说是朱家祖上传下一颗宝珠,据说不但能驱邪避魔还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寿之效。

    这个说法,林墨自然不信。

    若是这宝珠真可以驱邪避魔,怎地还招惹了假小七真妖童上门?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个极有用的消息,说不定,这宝珠另有他用,所以才吸引了女妖童化作小七上门认亲。

    不过以林墨现在的实力,还不宜打草惊蛇,因此,这件事情他暂且不去考虑,仍是吩咐邵黑子盯紧朱宅动静。

    求知书院里的学子一般都住宿院内,当然也有一些如林墨般在住在外面的学生,只是这类学生都以本地人为主。

    整个求知书院可以说是人才济济,从这里走出去的举人不知凡几,连状元也曾出过一个。

    民间有传,进了求知书院,就等于一只脚已经踏入官场。虽然略有夸张,但求知书院的不凡由此可见一斑。

    此时,求知书院内的一片青草地上正进行着蹴鞠比赛。除了场中的二十二个青年,场外还围着百多个各地来的年轻秀才,都在为场中的人加油喝彩。

    这些人成群,或是同好,或是同乡,自成一派。当然也有一些落单在外的,刚进书院的又年龄偏小的林墨正是其中之一。

    林墨坐在石阶之上望着场中比赛的众人,心里微有感慨,想不到现代的足球在这个世界仍然这么受欢迎。他穿越至今,大多数时间都生活在一个小小的镇上,起初三年每日为了生计不断埋头画符,遇到殇之后,情况才算好转。今天见到这么热闹的场景,偷的浮生半日闲,便也来看一看。

    “林墨。”这时一记年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林墨一愣,想不到这里还有人会主动来跟他打招呼,要知道因为他是乡下人的身份,兼之连童子试都没过,而且还是画符班学生,取得的画符师玉牌等级又低,所以在这个到处都是天之骄子的书院里可没少受歧视。

    他转身一看,吃了一惊。一个年约十五的年轻人正微笑着向自己施礼,竟然还是院里人气颇高的朱碧荣。更令林墨吃惊的是他身旁的那个白衣男子,俨然就是半年多前在酒肆义正言辞口喷林墨的那个愤青!

    第三十五章 各有心思

    第三十五章 各有心思

    林墨起身回了一礼,互通名姓。

    朱碧荣言谈举止颇为成熟,全然不像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虽然熙朝的人普遍早熟,但像朱碧荣这般有大家风范的却也少见,林墨望着他暖意融融的眼睛,只与他寒暄了几句,便也感觉如沐春风,心道:难怪他在书院里这么受欢迎了。

    世上有一种人,教养极好,才品非凡,只要他们愿意,做任何事都能妥贴温熨到你心底。这不只是家教,更是一种修炼过的技巧。林墨诧异于对方竟肯愿意用这种技巧对待自己,莫名惊奇。要知道,在这个求知书院里,自己可真的什么都算不上,何以此人竟对自己仿佛有结交之意?

    朱碧荣谈笑自若,虽然跟林墨说着话,但却丝毫没有使身旁的人受了冷落,反而很有技巧的将之也引入了话题之内。

    林墨不善言辞,但在朱碧荣的有意引导之下,相处的气氛倒也融洽。

    同时他也得知了那个愤青的真名——郁子寒,不由暗叹一句“果然人如其名”。

    如果说朱碧荣是一缕和煦盎然的春风,那么郁子寒则明显是“厚冰无裂文”的寒冬。他虽然加入了谈话但出言比林墨还少,看向林墨的眼神更是遥远的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傲根本无法形容,简直就是往身上贴了一张“生人勿进”的标签。若非他不俗的相貌加了点分,都可以跟“欠扁”画等号了。

    “林兄,以后大家就都是同窗了,不若今日在下做东,一起出去聚一聚如何?不知道两位肯否赏脸?”朱碧荣嘴角含笑,问的是两人,目光却是落在林墨身上。

    林墨一愣,虽然想不通朱碧荣的用意,但俗语说“出手不打笑脸人”,对方这么诚恳相邀,自己也不好驳人家面子,当即一笑:“也好,这蹴鞠比赛也快结束了,正是饿时,那就多谢朱兄了。”

    却不料朱碧荣也是一愣,按熙朝风俗,一般这样的情况下,主客都该客气一番,讲些场面废话再答应的,却没料到林墨这么爽快直接,还道林墨果然与众不同。却不知林墨穿越而来,行事作风自然带一些现代人的习惯。

    朱碧荣祖籍在通渊城,是现任扬州画符院副院长的子侄,消息比较灵通。当日林墨去考玉牌之时展『露』的天赋才华早已被画符院的有心人记住。

    但这还不是他想结交林墨的理由,真正令他对林墨感兴趣的是熙朝最伟大画符师朱伯年的老仆人颜伯竟然也去看了林墨一眼!

    虽然只有一眼,并没有下文,但这也够说明林墨是个值得结交的人了。

    呵,一个显现了灵根属『性』而且还极有可能突破了修仙境界的画符师,哪怕只是低阶,又岂是书院内其他凡人可比?

    朱碧荣一合纸扇,道:“好,林兄爽快,不知郁兄意下如何?”

    郁子寒斜睨了林墨一眼,转而对着朱碧荣道:“朱兄相邀,岂敢不从。”

    “哈哈,好,我再邀上几人,人多热闹些。”朱碧荣展颜一笑,转身招呼旁人,自然一呼百应。

    由这里也可看出朱碧荣的温润体贴。

    本来结交的最高境界就是层层递进,不可能一来就两人对饮千杯,掏心抛肺。再则若只他们三个聚会,纵然他再能说也必定冷场,但人多了那就不一样了,同时这也是一次令不合群的林墨同学融入大众的好机会。

    不多时,一大帮人即移步离书院不远的揽月阁。

    揽月阁不负其扬州第一阁的盛名,上菜速度极快,且每道菜都『色』、香、味俱全,酒就更不用说了。

    既然是聚会,一群人自然也不能坐着干吃,东家朱碧荣提议行令饮酒,众人欣然同意。

    在这种场合之中,林墨不愿意抄古人诗词出风头,加上又不会说什么场面话,自然是输得一塌糊涂。于是几次行酒令下来,林墨已经微醉。酒席散的时候,他已经醉得差不多。

    谢绝了朱碧荣的相送好意,林墨摇摇晃晃回到扬州城的家里。

    “小墨哥哥,你怎么了?”

    “少爷怎地喝成这样?”

    等在门口的朱七夜还有婢女巧巧、双双急忙迎上前来,扶着他入房上床。

    “双双、小七姑娘你们先照顾下少爷,我去煮个醒酒汤。”巧巧一提裙摆就要往外走。

    “不必了,都去睡吧。”林墨回手拉住了巧巧,混沌中喊了一句,随即拉过被子往身上胡『乱』一盖,转身就昏睡过去。

    巧巧和双双无奈对看两眼,又上前替林墨把鞋袜摆正,棉被拉好,这才拉着不情不愿的朱七夜一起关门出去。

    她们一走,林墨却蓦然睁开眼来,望着屏风的双目清明有神,哪还有半分醉意?

    他双手压在脑后,回忆着今日席间各人的言语表情,总觉得朱碧荣这人不简单。

    “世俗凡人也值得你花费时间去想么?”这时一记深沉的男声从心底传来,正是蟠龙玉内的殇。

    林墨沉默半晌才道:“我终究也是这俗世凡人罢了。”

    殇叹道:“你若肯听我的抛了这世俗牵挂入山潜修,自然不再是俗世凡人。”

    林墨笑笑,转而道:“真是奇怪,那背景深厚的朱碧荣不知为了什么要来结交我?”

    殇道:“那有何可想,肯定是你身上有利可图。”

    “我对他能有何利?”

    “呵,这话真没哲理。世上万事万物,从最高阶到最低阶,都有其相应的位置,在他的周围,必然也聚集着一个利害相关的小世界,哪怕就是隐居的修者也不会例外。”

    “问题是我跟他的世界并不相关。”

    殇略有不耐道:“那你不是正打算进入他们的世界么?”

    林墨斯然道:“也对。罢了,不去想了,先修炼,以便能早日对付那个女妖童。”

    旋即又有些兴奋道:“殇,最近这几日修炼中我明显感到神识越来越听使唤,凝神扫描的时候,连小如蚂蚁的举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是否证明了我修炼《炼神心经》的方向是完全正确的?”

    殇泼冷水道:“不知道。你当真是空得不行,连小如蚂蚁的动静都探听。”

    林墨叹道:“哎,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事实上要真的将大大小小一切事物都映在神识之中,那我还能做其他事么?”

    接着又疑『惑』道:“对了,殇,今日我喝醉之后不知为何,总感觉体内的灵力有些蠢蠢欲动,这是为什么?”

    殇平静道:“因为你五行属水,能『操』纵水灵之力。”

    “我记得考画符师玉牌那天测出来是金属『性』啊,怎地你说我是水属『性』了?”林墨愈加不解。

    殇悠悠道:“算你运气好吧,你的灵根是双属『性』的,只不过现在主修神识,所以金属『性』便明显一些,而水属『性』隐藏得比较深。”

    顿了顿又道:“你今日会有所感觉,跟喝酒无关,只是恰好修炼到了一个程度,水灵根的本来面目有些显现而已。”

    林墨“哦”了一声,陷入沉思。

    过了会他抽出右手,开始试着凝聚灵力。没多少功夫,手上就融成一颗透明的水球,这并非真正的水,而是能量。

    “原来如此。”林墨望着水球喃喃道。

    酒宴上的其余人此时也早已摇摇晃晃地各回各家,朱碧荣住在书院安排的房舍内。

    求知书院内无论贫富贵贱,一律二人一室,没有区别。朱碧荣和郁子寒同屋,此时后者早已醉得天昏地暗,倒在床上人事不知。

    靠在床头的朱碧荣向桌上的茶壶、茶杯招了招手,只见那茶壶茶杯便临空朝着他飞来。

    驱物境界!

    若是林墨看到,便可知道他日夜想着突破的驱物是何等模样了。

    这时朱碧荣接过茶壶自顾自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而后又将两者挥回了桌上,一切又恢复原样。

    转身望着另一张床上郁子寒瘦削的背影,微微叹息道:“能醉也是一件好事吧。”

    却不知在床内的郁子寒正睁着一双眼睛,无言地望着墙壁。在烛火下,他脖子上那块酒红『色』的玉中一道光泽一闪而过。

    第三十六章 五品玲珑

    第三十六章 五品玲珑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一片寂静无声。城里某处华贵的府邸之内此时却喧闹像是另一个世界。走廊上挂满了通明的灯笼,奴仆们神『色』匆匆地来回奔走着。

    穿过花园和各种亭榭,一扇精雕细琢的房门紧紧闭着,门内偶尔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一个锦衣男人背着手在灯火最盛的房门前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

    许久许久。

    “呜哇”一声清脆的婴啼响彻整个府邸。

    男人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却又被很快推了出来。

    不知房内何人传来声音:“老爷莫急,老爷莫急,还在清洗中。”

    男人脸上焦急之意不减,连声追问:“夫人呢?夫人怎么样?”

    “夫人体虚昏睡了过去。”

    过不久又有一人抱着襁褓欢喜而出,兴奋地连声音都有些发抖:“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个公子!是个公子!您瞧瞧!您给瞧瞧!”

    男人焦急中带着欢喜,匆匆拉开襁褓望了一眼。

    “哎呀,不好了,快快,热水热水!”

    这时,房内一阵忙『乱』的声音忽然传出。

    男人带着希望的脸上重又蒙上重重的阴影,一声声地追问:“怎么了?怎么了?里面怎么了?平儿?平儿?你怎么样?平儿?”

    说着绕过婴儿又要强行推门进去,却被旁边众人急急拉住了。

    “老爷不要啊,血光之地,不吉利……”

    “老爷请冷静……”

    画面推移,仍然是那个庭院之中,众人的忙碌不复见。一个俊俏得有些雌雄莫辨的孩童,双手捧着一本书跪在门前,肉肉的白玉般的脸上两行玉『露』尚未干透,散发着惹人怜爱的光芒。

    门旁,男人的鬓发已经染上风雪,充满忧伤的眼睛定定地望着那扇门的后面,声音清冷地对着懵懂的孩子说道:“你娘一生苦钻画符,奈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