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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修仙生涯第14部分阅读

    于承受不了太激烈的撞击而崩为两段!

    徐洛辰收招不及被震伤,后退数步,片刻之后,在众人一片惊讶的目光里,他喷出了一口闷了许久的血,颤巍巍地伸手指向林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

    叫他怎么说?实力那么厉害还玩儿我?这种话,实在太难启口了,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一转身,跳下了台,也不去管那个脸黑得跟锅底一样的韩斌了。

    林墨收回了飘在半空的符纸,望了徐洛辰远去的背影一眼,居然还略觉可惜。

    台上台下,顿时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什么样一种情况?

    求知书院的人好像赢了去年的前十韩斌?!

    第四十七章 妙手空空

    第四十七章 妙手空空

    这一日下来,除了“死亡之组”仍未分出最终晋级的五人之外,其余各组均已揭晓结果。

    出乎所有人意料,此前非常被看好的闻松书院两个画符师竟全部出局,而最叫人难以置信的当然首推韩彬输给森南这件事情。对此,众学员私下议论纷纷。

    某男:“森南跟韩彬那场比试你们有谁亲眼看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另一人道:“没看到,谁能想到会爆出这么大个冷门啊。”

    某男又道:“我们求知书院平日里老被人诟病靠前辈名气过活,这下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另一人道:“谁说不是呢,森南那家伙,这次可算是给求知书院长脸了。”

    某男又问道:“对了,你们有谁知道那个代表森男出战的人资料不?”

    有人『插』嘴回道:“那人啊,说来就怪了,好像也是个画符师呢。”

    “啊?不至于吧?画符师给别的画符师当代表上去比试?这也太那个啥了吧。”

    “就是说嘛,估计那人画符水平不咋样,对脸面这种事情看得也就不重。”

    “嗯,非常有可能,不然哪个画符师肯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

    “哎,不知道森南那家伙现在去了哪里。”

    众人对望一眼,齐声道:“揽月阁!”

    森南靠在椅背上突然莫名其妙抖了一下,身旁友人见了大感奇怪,道:“你怎么了?”

    森南『摸』『摸』脑袋,不解道:“大概风大,有点冷了。”

    原来今日的比试一结束,森南赢了韩斌这一惊人消息便迅速在整个求知书院传了开来,其震惊程度完全不下于晴空里劈下一道惊雷。

    此刻,造惊雷者正跟一群人在揽月阁庆祝,觥筹交错,主宾尽欢。

    在求知书院画符班之中,郁子寒虽然实力最强,但人缘也最差。他常年冷着一张玉脸,叫人看了心都能凉上半截。因此郁子寒取胜后也没多少人会拉着他去胡吃海喝的庆祝。而森南就不一样了,大家平日没事都要混在一起做乐,何况此时有了这么好的理由?都不过舞象之年,玩乐于他们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话说森南能在死亡之组中杀出半条血路,这倒是谁也想不到的。

    尽管如此,但现在几杯酒下肚之后,众人便开始海吹,更有甚者口口声声赌咒发誓早已料到森南会取胜,并一直对他很有信心,如此云云。

    杯影醉意之间,森南半眯着眼睛瞧着众人,脸上始终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心忖:事前明明谁都不看好我,甚至连来捧场的人都没有几个,现在又都这副模样,终究都不过是些酒肉朋友罢了。又想起林墨下了擂台之后竟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走人,害自己一顿好找,便有些不爽。无论怎么说,大家都算是战友了不是么?

    而那临时装病抛弃盟约的石峰奇现在则正关在房里垂足顿胸。

    他实在没有料到森南的符纸竟然也有这么大能量,把去年前十韩斌的见雪剑都能劈得一分两段,难道真是自己看低了他?现在森南下一场的对手也已出来,相比韩斌,那人根本不值一提,可惜这种成名的机会却轮不到自己了。要他再去跟森南解释自己病已好可以上阵,他又拉不下这个脸来,因此只一味的生着气,也不知道是在气谁。

    至于林墨,他在婉拒了朱碧荣的邀请之后,便独自一人走了。在回家路上,他边走边回味刚才比试的每一个细节。

    途中忽有个醉酒老头朝他撞来,他不想生事,便只以平常步伐往旁一让,却在此时,那老头探手往他怀里『摸』来。

    林墨一愣,复又一乐,暗忖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学人家做那空空妙手的生意,倒也不羞,于是右手一发力,一把扣住对方脉门。

    那老者想要挣脱,却给他送进一股灵力,登时没了气力。

    林墨正待开口,不料那老者忽然头一伸,张口就吐。由于两人离得实在太近,林墨愣是没能避开,被稀里哗啦吐了一身,一股子混合着浓浓酒精的酸臭味顿时散发开来,弄得林墨狼狈不堪,跳着让开,急抖衣襟上沾到的浊物。

    抬头再要寻那老头晦气时,眼前却哪里还有人在?

    林墨郁闷地骂了一句,下意识的探手入怀,不由一愣,苦笑道:“终究还是让他得逞了。”

    这时只听殇乐道:“谁叫你走路心不在焉,纯属自找。”

    “都不提醒我,太不够意思了。”

    林墨无奈摇了摇头,只得加紧步伐赶回家里。一路上众人纷纷避开,唯恐沾染了他身上臭味。

    到家后,几人见了林墨狼狈模样自然大奇,林墨顾不上为众人解『惑』,一头冲进房内,除去身上衣服,将火焰符和凝水符同时启动,忙着冲洗。

    林墨边洗边道:“这老头作案手段未免太古怪了,居然还能想到这招,我算服了。”

    殇嗤了一声,哂道:“你还当真是自己大意所致?”

    林墨手上动作一顿,道:“这是什么意思?”

    殇漫不经意道:“还能什么意思,自然是说你林低手要比那老头差上不少喽。”

    林墨闻言仔细回忆跟老头相撞直至他被吐满一身的所有细节,这才发现自己确实一直处于被动位置。若是寻常老头,怎可能近得了自己身?就算近身了,凭自己现在的眼力跟反应速度怎可能躲不过?怎可能被吐一身?哎,那老头一开始给自己扣住脉门却没有反抗,才导致自己判断失误,以为他只是个寻常老头。

    林墨遂苦笑道:“殇高,反正我脸皮厚。”

    两人复又打趣说笑了一会,才将老头抛在一旁。接着林墨又把今日比试的心得说与殇听了,顺便向他讨教。

    “徐兄,今日到底怎么回事?我不信森南那小子的刀符能劈断我的剑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是不是他在符纸上动了手脚?”韩斌站在闻松书院广场的旁边,对着光着膀子练剑的徐洛辰唠叨个不停。

    徐洛辰一边使剑,一边不耐道:“我又不是画符师,你来问我这个作甚?”

    韩斌摇头自问自答道:“没理由的,他的刀符化形之时我记得清清楚楚,共用了7秒,比我的见雪剑符多了整整两秒,怎可能会强过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徐洛辰“嘭”地一声在韩斌身旁劈出一道剑气,吓得后者忙退了一步,恼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在练剑,你没看到吗?剑气无眼,谁叫你要站在那里。”

    徐洛辰今天被林墨憋闷了半天,正烦躁着,偏偏这个韩斌还这么不识趣,老缠着他一起分析,从而使他反复想起自己被林墨当成剑童般戏耍的场景,叫他情何以堪?

    虽然他明知是自己实力不敌,但要他对着别人承认事实,他却是绝不愿意的,唯有把责任全部推到韩斌的符纸上面。反正都是三品符纸,本来谁高谁低就难以说清,除了林墨又有谁能来反驳他?

    想到这,徐洛辰又在韩斌身边挥了一道剑气,激起一片飞尘,弄得后者一阵狼狈,郁闷道:“好吧,那我就不妨碍徐兄继续练剑了!”

    说完愤愤不平地一拂袖,转身离去。

    徐洛辰望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也不放在心上。反正韩斌这人他最了解了,根本不会记仇,很快就会忘记今天自己给他的难堪。

    又想到今日林墨给的难堪,发泄般地狠狠挥了一剑。

    臭小子,你给我记着,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地上向我赔罪!

    求知书院的房舍内。

    “子寒,今日你是没有看到那场比试,林墨这人真是太逗了。”朱碧荣一边将热水冲入尚未放入茶叶的空壶里进行暧壶,一边背对着郁子寒说道。

    “你为什么对他特别在意?”郁子寒站在窗边仔细地清洗着他的宝月符笔,月光静静洒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一个瘦削的黑影。

    这时朱碧荣已经暖好了茶壶,舀起一些茶叶开始泡茶,只听他道:“你不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么?”

    郁子寒冷冷道:“不觉得。”

    朱碧荣盖好泡好茶的茶壶,在壶外面浇以开水,慢慢道:“你这人就是太过于冷寂了。”

    顿了顿又道:“今日我可以肯定的说,林墨这人,真不简单。”

    郁子寒此时清洗完毕,仔细地用白布将符笔尖端细『毛』的水分吸收干净,收入怀里,闲庭信步地朝着床边走来,仍旧用那不冷不热的语气道:“他简不简单又与我何干?”

    朱碧荣端起装着茶水的杯子闻了一闻,淡淡道:“我料你又该这么说了。也罢,不谈他了,你呢?”

    郁子寒褪去外衣鞋袜,拉开被子躺了下来,背朝着朱碧荣道:“我也没什么可说了,夜深了,睡吧。”

    说罢一盖被子,也不理朱碧荣反应。

    朱碧荣望着床上那人瘦削的背影,暗自苦笑了一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对于郁子寒一直冷冷淡淡的态度,他现在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这个人,总是把自己牢牢的封锁在自己的世界里,既不肯让人进入,也不肯自己出来,明明并不快乐,却一直坚持,这又是何苦?

    床上的郁子寒双手抓着被褥,一双眼定定地瞧着面前反『射』着月光的墙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四十八章 天降异象

    第四十八章 天降异象

    而后的几天时间里,符纸比试层层深入,间或也会出现一两场的精彩对决,但大多都是中规中矩,几乎没有爆出什么冷门。也许,森南最终能从“死亡之组”中杀出,算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冷门吧。

    只是接下来的发展却超出所有人的意料,求知书院的森南携三品符纸“无锋刀”逆流而上,竟然历史『性』的冲进了二十五强!

    求知书院瞬间成为这届符纸比试中星光最闪的书院。茶楼酒馆谈起这件事情都不免好奇,纷纷道“莫非连符纸比试都还讲究个东道主之利?”

    要不然实难解释求知书院怎么能在二十五强中占了两席。

    抽签当日,众目睽睽之下,又一条爆炸『性』的消息出世了——那个幸运的抽中轮空、直接进入十三强的画符师正是森南!

    又是森南!

    台上台下,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又起一片哗然!纵然各个书院中秀才居多,基本都是读书人,但此时听到这个消息,仍然有不少学员忍不住爆出粗口,更有甚者直接怀疑起抽签的公平公正『性』了。就连求知书院的人第一反应都并非惊喜,而是一个个面面相觑,还以为听错了,许久之后,方才感慨万千地『露』出笑意。

    当然,任何质疑主办方『操』守的声音都是要被绝对镇压的。所以,很快,这个议论就被平息下去。

    森南傻愣愣的被几个朋友拥簇在中央。接着一群人又将他架到了揽月阁,敲竹杠要他请客。直到三杯酒下肚之后,一脸茫然的森南才真正反应过来——自己居然真的进入十三强了!

    身旁一个友人向他灌酒:“森兄!你的运气当真不是一般的好!这杯酒我敬你滔天的好运!来,干了!”

    吵吵闹闹之中,又是一通大醉。

    连朱碧荣都忍不住对着林墨调侃道:“林兄果然是鸿运当头,连这种轮空的机会都能抽中。过两日你要是再来告诉我你随便走走也能撞见什么世外高人之类的我也不会意外了。”

    林墨微微一笑,低声道:“这又算是什么好运道?”

    朱碧荣道:“难道你不知道每年进入前十三的人都能得到一张四品灵符教程的奖励吗?”

    林墨反问道:“那是我的吗?”

    朱碧荣为之哑然,苦笑道:“我都忘了你不是以画符师身份出战的了。”

    林墨耸耸肩,告辞了他径直往家里走了。

    事实上,林墨确实对这个抽签结果不太满意。一来,他并不能享受到画符师的优待,二来,他参加比试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寻求突破,这样轮空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至于那所谓十三强的虚名,与他更是不屑一顾了。

    当夜,林墨进入蟠龙玉修炼之时,倒是意外得知了一个真正的好消息——之前收进蟠龙玉的那九个小孩的残灵,经过这些日子的润养已经恢复了不少生气。虽然自主意识仍然没有,但好歹已经能在殇的指使下做些除草浇水的小事,当个合格的小园丁了。

    若是殇所言不虚的话,很快,林墨就将得到第一颗号称百果之王的琉璃果了。

    这琉璃果在外面百年开花,百花结果,结果后一天不摘便会落地枯萎。传闻琉璃树旁还有高阶灵兽看守,想采撷非常不易,只有那些有实力的大门派和官府才有可能得到。

    众所周知,灵石可以补充灵力。虽然这种方法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但后患却也很多。由于从灵石中汲取的灵力非常霸道,对身体经脉会有损伤,所以每次使用灵石补充灵力之后都需要用高级的『药』膳补回来,不然就会影响日后的修炼。而且灵石只能补充本身缺失的灵力,并不能从本质上提高使用者的灵力。

    但琉璃果,除了能快速补充本身灵力之外,还能缓慢提高食用者的灵力!且琉璃果『性』温和,食用得法的话,不仅不伤经脉,还能滋润经脉!

    这种好事,当真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一想到不日就可得到这么神奇的琉璃果,林墨又一阵舒心,连因为遇到修炼瓶颈而带来的烦闷都少了几许。

    立夏过后,扬州城是一日热过一日,但远在极北的老鹳山却仍然是冰天雪地。

    三大正派之一的武陵门正是设在的老鹳山的主峰九珠峰上。

    这晚,在武陵门内的一座『露』天石室里,一位蓄着雪白胡子的老者,身着青灰『色』道袍,正盘腿闭目冥思,他的身前摆放着一座巨型罗盘,罗盘的中央设着一个阵法。老者面容沉寂,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

    蓦地,天空出现一丝异动,随即罗盘中的阵法便发出了莹莹的光芒,一股淡清的光束按着某些不可见的纹路隐隐流动着。老者猛一睁眼,朝罗盘望去,面容里有些震惊,他立刻站起身走到罗盘前,拿起阵中的小旗,按规律布置了一遍。此时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淡清『色』的光束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变得暴怒异常,它的末端狠狠地抽向阵法里的小旗,直至将小旗折断,而后滑出阵法,在罗盘里如蛇一般游来游去,所过之处带起青烟缕缕。

    老者见此情景,皱眉略一沉『吟』,便对着外面的弟子吩咐道:“虚林,你速速去将胡长老带至此地。”门外弟子答应一声,赶紧去了。

    待得那名为虚林的弟子带着胡长老到此之时,罗盘里已恢复平静,除了几面折断的小旗可以证明适才所发生的诡异情形外,再无声息。

    胡长老对着老者躬身道:“门主好,不知何事如此着急召我?”

    老者面朝罗盘,背对着他,声音略微低沉地说道:“深夜让你来此,是有一件极要紧事要你马上去办。刚才罗盘出现异象,恐是天下有变。”说着老门主转过身,取出一张朱红奏笺递给他,“现命你连夜下山,带这封信去见当今圣上。”

    胡长老闻言脸『色』立刻一变,轻捻了一下花白胡须,方才缓缓开口问道:“不知门主可是测算出了祸端由来?”

    老门主仰天长叹一声,命令道:“虚林,你先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此地一步。”

    虚林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在门外三米处握刀而立,严密把守。

    老门主见那弟子出了石室之后,祭出一张五品符纸,形成一个防护罩将两人罩入内里,胡长老眉宇微皱,洗耳恭听。

    过了片刻,胡长老一脸凝重地走出石室。

    当天后半夜,御书房一片灯火通明,有执事太监可以证明,皇帝跟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聊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