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该问？
“在这站着。”乌尔奇奥拉说完，再一次消失在她视线内。同一刻出现的，是远方虚圈里飞起的血帘，她惊叹的同时，暗暗和天书君感慨。
天书君，乌尔奇奥拉大人是好人啊。我得罪了他他都不计较，现在还不用我去打架，太好人了！
【错觉。】天书君如此拆穿道。
在她和天书君争吵的时候，乌尔奇奥拉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下方地面上，甩了甩指间的血滴，他往虚夜宫内部走去。
她乖乖降回6地，思绪依旧没有拐回正常地方。乌尔奇奥拉大人，甩甩手就继续插兜，您对把手揣进兜里这事执着有多大啊？
跟在乌尔奇奥拉身后，她默默查看了一下地图，这是往帕汀那方向走没错。难道乌尔奇奥拉大人也听说了传闻，然后把她送到帕汀那里？横看竖看乌尔奇奥拉也不能是这种人啊。
除了这个，她的视线往旁边一个海星外形的图看去，第十十刃宫殿。时霖？乌尔奇奥拉把她交给时霖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她是j细然后想要灭口所以申请批准？
别开玩笑了，她就一小破面，生命怎么可能那么有人权保障？
不论她内心猜测多少种情况，此刻她都已经站在了第十十刃宫殿的门口。特殊的是四根锁链悬挂在半空的巨大的床，她抬头看去，对时霖特殊的品味一目了然。
她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注重生活质量的破面，这个房间简直可以用色彩多样来形容，完全看不出虚夜宫原本的单调。
“你要的破面。”乌尔奇奥拉看到时霖坐在左边的桌子前，冷淡地提醒她。
“诶诶？乌尔你真是太好人了～缇莉雅对吧，坐吧，我可以请你吃冰淇淋哟～”时霖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歌妮只好走到蓝色的半月形椅子上坐下。看着眼前大桶冰淇淋上雀巢的标签，不合时宜地泛出一股怀念。
“我并不觉得那句话是褒奖。既然你处理了伊利米，那么她的话。”乌尔奇奥拉没有走的意思，等着时霖的决定。上司死亡，按理说应该有两种选择，再次申请进入别的部门，或者被其他上司看重。
很显然，时霖的打算是后者。她想让她当谁的副官？
正吃着冰淇淋的歌妮肩膀忽然被时霖大力一拍，时霖凑近笑道：“你是内j吗？”
顿时一口冰淇淋卡在喉咙那。她差点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冰淇淋呛死的人，待到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太不礼貌之后，才回想起时霖的问题。
“当然不是，和虚夜宫为敌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她义正言辞地表示了自己的立场。被时霖和乌尔奇奥拉的两双视线看着，她的背上沁出一层冷汗。
“你看，她都说不是啦～”时霖向乌尔奇奥拉摊手，仿佛完全信任歌妮的模样。
乌尔奇奥拉这才转身往外走去，也罢，那个破面，不足为惧。在她做出背叛的行为之前，就先让她活着。
时霖则是笑着看向吃冰淇淋吃的很欢乐的歌妮：“我又救了你一次。加上上次，你是不是打算报答我什么？”
歌妮皱眉，又？莫非刚才乌尔奇奥拉有杀她的想法？算了吧那个冷气和杀气没区别的男人她是看不清了。
“时霖大人，上一次，你不是忙着救青空大人么？”歌妮挑了挑眉，对时霖的话颇有微辞。
“唔，是吗。你不是先走了吗？”时霖一脸惊讶的样子。
“您觉得以您的实力，我能在众人都没发现的情况下走么？”歌妮的嘴角抽了抽。
时霖点点头：“我以为你能出人意料一点嘛。没想到你这么废，被埋在哪堆墙角了？”
擦，太了解她了。歌妮默默低头吃着冰淇淋，之所以能随便，是因为她刚刚听天书君说，只要帮时霖救活了这一屋的盆栽，就再加二十点好感度。
这好感度，比青空的还廉价。不过副作用，也不见得比青空的要小。
“说来，时霖大人召见我何事？”歌妮看了一要见底的冰淇淋，深刻明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道理。
“救命。”时霖指了指墙角一堆各色的植物，歌妮注意到里面竟然有猪笼草，这个第十十刃怎么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您之前说又救了我一命，难道刚才乌尔奇奥拉大人把我带过来，是打算利用完我，再解决了我？”歌妮的目光在时霖和盆栽之间来回，尝试着在心中把自己的名字和猪笼草划等号。
“可以这么理解，不错，智商还有救。”时霖笑的阳光灿烂的脸上丝毫没有想要利用别人的内疚感。
算你们狠。歌妮心中在乌尔奇奥拉这几个大字上狠狠打叉。就算她能理解虚夜宫的手段，但也无法原谅自己差点去鬼门关的罪魁祸首冷血死面瘫。
当她成功收获了时霖总值为二十的好感度之后，今晚，这个概念，已经很近了。
看了看时霖挂在墙上的大钟，她毅然闭眼扑向时霖，紧抱大腿：“时霖老大，救命啊！”
11开启死里逃生任务
时霖悠哉地晃着房间一角的秋千，在歌妮扑过来之前一脚踹开了她。
好感度是很可怕的东西。在虚夜宫负五十她会死，但是正三十就不一样了，天书君说，只要她不做出背叛虚夜宫的事，时霖基本罩着她。当然，如果能变成正五十，她在虚夜宫下级破面里可以横着走了。这是她自从进入死神世界，听到的最大的喜讯。
俗话说的好，红白喜事就是这样，她一红，虚夜宫就让她白了。好在还有从帕汀魔爪下逃脱的方法，找老大救命。
时霖下一秒钟出现在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撑着下巴看着她，笑的有些慵懒。“用人类的话说，你是要去给帕汀侍寝？”
时霖，你看的是哪个古代小说？
所以歌妮灰色的眼眸状似天真地眨了眨，嫩黄的头发在空中晃了晃，她说道：“我只是去当个副官。不过用破面的话说，我要爬上他的床。”
时霖一脸的期待。歌妮咬了咬牙：“要是我死了，你行宫的仙人掌也要给我陪葬的。”
时霖装作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摊了摊手：“那你难道要我去和帕汀说，我看上你了，所以你今晚陪我睡吗？”
歌妮摇了摇头，咬着下唇：“你只要不把我交出去，我就谢天谢地了。”
谢天谢地？时霖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又透过窗子看了看银白的沙漠，为什么要谢天和地？
【开启死里逃生任务，成功后奖励背包一个。用途保密。】看到这句话，你们就知道她有多废了吧？来了死神几十年了，才堪堪开启一个背包。天书君，我之前在尸魂界，是混的有多差？
回想尸魂界的日子，那体质简直废材的，那都不是废材能形容的，简直就是废材渣。
连剧情的尾巴都没有抓住，就算了。没过两天遇到天书君，这也就算了。最不能忍受的是她花了十五年的时间在大灵书回廊背每一本书的名字，花了五年的时间去背鬼道吟唱，最后还t混了！更过分的是，那把刀她一开始就有，直到十年后才勉强因为在八千流那里拿了正数的好感度才知道的始解语。
至此她才知道，不要以为谁都是主角，不然能在尸魂界当个队长的人不是一个比一个老？
她抹了一把脸，从血泪史当中走出来，要是再深陷回忆，她明天就真成虚夜宫大众的回忆了。
“没那么严重啦。其实虚夜宫想要的当帕汀副官的女破面还是挺多的。你可以借此机会，回来宣传经验嘛～”时霖坐在床沿，晃着脚，从床上摸起来一把玫瑰花瓣，撒着玩。
“宣传找死的经验吗？”歌妮忽然盯上了她的酒柜，目光从上到下逡巡着。
“那要是让你在乌尔奇奥拉和帕汀中间选一个，你选谁。”时霖看她盯着一瓶法国酒入神，优哉游哉地问道。
歌妮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回头看着时霖。“还有第三个选项吗？”
“有啊。十刃其他人，或者，你看上了副官和将军？”时霖努力回想着副官和将军们的相貌，最终得出缇莉雅目光诡异这个结论。
“我就不能好好锻炼力量保护自己么，我为什么非得看上别人。”歌妮手指滑过一排排的酒瓶子，仔细找有没有自己认识的字。最后囧囧有神地发现角落一瓶二锅头。
时霖的品味，真是每次都让人大跌眼镜啊。
时霖翻了个身，开始准备睡觉。临睡前，她感受到门口的巨大灵压。
歌妮一瞬间跑到房间浴室待着去了，虽然这一点都不安全，但这好歹是离门最远的地方。
“把那女人交出来。”帕汀黑色镰刀尖直指着时霖，脸上却笑的风情万种，与吐出来的冰冷话语行成极大反差。
“唔，你是嫌第三者不够多？没问题，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喜欢青空。怎么样，是不是打算除掉我这个情敌？”时霖随意地看了一眼脖子前的镰刀，完全不受威胁。
“呵，我不想再重复，我讨厌觊觎我猎物的东西。”帕汀笑地风情万种。
虚夜宫的中央迸发出极大的灵压碰撞，传到每个角落。乌尔奇奥拉正好从中央控制室走出来，察觉到之后，中途换了个方向。
又是她，自从那个破面来到虚夜宫之后，似乎就没有消停过。但是就她的实力而言，乌尔奇奥拉转瞬间想到杀了她的几十种方式，最终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就凭她？不可能。
只是不可否认的，最近的事情，都和她有关系。
时霖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因为青空在她前方展开了结界。对于这俩，她头痛的时候比看戏的时候多。
一定要用现世的词来形容，那就是虐恋情深，对，就是这样。她庆幸最近刚看完这方面的书。
青空的结界已经不堪一击，只需要再一下，就会变得支离破碎。时霖眼尖地看见乌尔奇奥拉走近，她才不要变成这两破面情感的牺牲品，所以——
“乌尔，快来救命啊。我和青空都要死掉了哦～伟大的第四十刃大人。”时霖一副马上要死在帕汀镰刀下的恐慌样子。
乌尔奇奥拉响转走到青空的结界前，伸手挡下镰刀。手背抵在刀锋上，灵压撞击，他能感觉到帕汀不过出了三分力。
“你在做什么。向虚夜宫最高统领挑衅。”完全没有起伏的音调，他面无表情的收回手，看着帕汀笑的越发妖艳的面庞。
“帮时霖挡下攻击，没错。但是，乌尔奇奥拉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多管闲事？那不过是个新来的破面，值得你们如此？”帕汀收回镰刀，微笑着看向青空，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乌尔奇奥拉扔下一句话之后，消失在原地。
帕汀笑着看了许久结界内的青空，终于扔下一句：“没关系，我还有很多时间。”
青空直到他走后很久，脸上的冰霜才开始融化。他眼中满是愧疚，低头对着时霖说：“对不起。”
时霖对老好人最没办法了，她只能笑嘻嘻地回答：“没事没事，小事一桩。”
歌妮啊，她微微一笑，似乎想到了处理的对策。
呵呵，麻烦的事情，就全部丢给乌尔奇奥拉好了。反正能者多劳嘛～时霖打着如意算盘，看着从浴室逃难出来的歌妮，笑意更甚。
“一下就得罪虚夜宫的十刃之一，还是最难缠的，恭喜恭喜。”时霖从酒柜随手抽出一瓶德国啤酒，拉开瓶盖，吊儿郎当地喝着。
她就没有摆脱霉运的时候，歌妮坐在她旁边，十分惆怅地看着窗外的月亮。要是在虚圈都不能混，估计她就要被扔到断界了，到了那，她就准备好死在静止的时间长河中吧。
【恭喜完成死里逃生任务。开启背包。共有五格，开启积分兑换系统。】天书君那往常完成任务之后都让她喜悦的声音，在残酷的现实对比下，她依旧对此提不起半分热情。
时霖说的对。唉～她要是早八百年知道被青空肯定的后果如此严重，就算从天而降五百万作为奖励，她也要和这位第九十刃大人保持一万米的距离。
“我可以当你的从属官吗？”她思索了半晌，依旧只能得出这么普通的结论。得罪了帕汀啊，这意味着她得找个十刃这级别的靠山，但是显然十刃里能让她靠得住的并不多啊。
“不可以。”时霖随口拒绝，她晃了晃手中开始见底的啤酒瓶，银色刘海挡住大半的表情。
天书君，为什么都三十的好感值了，还不能让她同意我当个挂名的从属官？天书君，你的数据真的准吗？
【请自行寻找答案。】天书君只负责任务，才不管她个人破事。
“今晚你先在旁边的从属官宫殿睡吧，我明天会告诉你答案的。”时霖将啤酒罐子扔向角落的垃圾篓，拍了拍手，跳到了床上。
歌妮只好乖乖走到从属官的宫殿，她的眼皮一跳一跳，她能感觉到，明天一定又发生不了什么好事。
第二天一早。
歌妮还没睡醒，就被时霖那边传来的冰冷灵压一震，整个人瞬间感觉从温暖的被窝中掉进了冰窖。能给人如此大影响力的，除了面瘫哥，不做其他设想。
一件又一件地加完衣服之后，她最终意识到，南极的寒冷和衣服的多少是没有关系的。衣服很多，没有一件能用。
她淡定地把衣服穿回正常水准，不情不愿地走向时霖的宫殿。暗暗催眠自己，我不能嫌弃虚夜宫长官，我不能嫌弃虚夜宫长官。
可是当她终于出现在时霖宫殿时，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冻僵了。
12成为面瘫君的从属官
“乌尔奇奥拉大人早。时霖大人早。”她鞠了一躬。在虚夜宫看见老大的日子比在尸魂界多的多，这直接养成了她看见牛逼人物就弯腰的习惯。
乌尔奇奥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虽然不带有什么实际性质，但歌妮隐隐觉得，他似乎不太待见自己？
“缇莉雅，让你当乌尔奇奥拉从属官，你看怎么样？”也就一会功夫，时霖出现在茶几边，背靠沙发，双腿交叠放在茶几上，笑吟吟地看着歌妮。
“能当乌尔奇奥拉大人的从属官，是我的荣幸。”才怪。她正在告诉自己，对于未来的上司，她绝对不能得罪，更不能嫌弃。
没人和自己的命还有未来过不去不是！就算上司放的是冷气，咱也得自动把它体会成暖气！
乌尔奇奥拉墨绿的眼睛看向时霖，看向她戏谑的眼神，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带有磁性的声线在第十十刃的宫殿响起：“灵压勉强过关，不过惹事一流。”
算是对她的能力下了个定论。
【开启虚夜宫正式养成计划，成为乌尔奇奥拉的从属官，成功后获得一百积分的奖励。失败处罚暂时保密。】天书君的话，往往能让她回到冷静状态。
“乌尔你真是太伤人了，缇莉雅会伤心的哭的哦～灵压什么的，你总不能要求整个虚夜宫都是你这级别的破面吧～惹事一流，这不是正好体现你解决能力一流嘛。我觉得你俩挺配啊。”时霖优哉游哉抚着眼角的藤蔓，完全一副等看好戏的样子。
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看着时霖。
歌妮事先给自己打了预防针，所以正在尽量无视时霖的话。不过听他们这么讨论，她忽然觉得自己被说的非常没有价值，就算推销员是第十十刃，她也很可能成为滞销品。
乌尔奇奥拉·西法。她第一次能深刻了解葛力姆乔看他不顺眼的原因。
时霖深深地明白和面瘫讲话的技巧，一般就是你不开口，他死也不开口；就算你开口，他也不一定开口。
所以她看向歌妮：“要不，缇莉雅你自荐一下，说说你的优点。”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葛力姆乔，她或许能天花乱坠一会，但是鉴于乌尔奇奥拉的智商以及他损人的功力，歌妮觉得她还是闭嘴比较好。
可是再想想天书君的失败惩罚，万一是逼她去当帕汀的从属官然后三陪……不得不说，她被自己强大的脑补打败了，所以她咬着重音开始自卖：
“乌尔奇奥拉大人，我会泡茶，会做饭，会收拾屋子，会整理文件，会——”她断了断，试图赶走自己脑海中自卖失败的场景。
“会暖床！”她接了下去。察觉到时霖一瞬间惊讶的目光，她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了什么。
乌尔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