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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17部分阅读

闻其详!”

    望着她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谢安心中暗气,故意说道,“你不是自诩聪慧过人么?你猜啊!”

    “何其肤浅的激将!”长孙湘雨撇了撇嘴,在略微思索了一番后,沉声说道,“他……唔,祖父打算叫你来约束我,对么?”说着,她抬起头,望着谢安咯咯笑道,“你有自信做到?”

    “没有自信也要做到!”谢安严肃地说道。

    “……为何?”长孙湘雨愣了愣,秀目一转,淡淡一笑。

    “那么聪明的你,猜不到么?”

    “原来如此……”长长吐了口气,长孙湘雨轻笑说道,“难以控制的人,就要除去么?——也对呢,祖父虽然是个凡人,但终究当了三十余年的丞相,其阅历,非我能比。他若在时,多半可以看破我种种设计,不过,有朝一日他若不在了……咯咯咯咯……”笑到最后,笑声隐隐带着几分嘲弄世人、嘲弄自己的悲切。

    “湘雨……”

    长孙湘雨闻言抬起头来,好笑地望了一眼谢安,说道,“本小姐可没说过,你可以直呼我名……罢了,爱叫就叫吧!”说着,她顿了顿,笑嘻嘻问道,“你打算如何约束我呢?奴家可不愿给他人做小……倘若你休了舞姐姐,奴家倒还可以考虑考虑!”

    “别考虑了,到时候你愿意嫁,我不一定有命娶!——要约束你就非得娶你?看看你这屋子,我可养活不起你!”

    “你想娶我都不愿意嫁!”长孙湘雨白了一眼谢安,没好气说道,“嫁给你还不如我独自终老算了,那日跟着你去安乐王府蹭饭,丢人死了!”

    谢安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笑?奴家长那么大,从未感觉那般丢人过!”

    “好了好了,”安抚了一下愤愤不平的女人,谢安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问道,“天色不早了,我打算回去了,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长孙湘雨微微犹豫了一下,说道,“今日我在府上歇一晚,这几日睡你屋里那张床榻难受死了!”

    “喂喂喂,我都睡地上了你还好意思埋怨?”

    丝毫不理会谢安哭笑不得的表情,长孙湘雨自顾自地说道,“明日我带些金银细软过去,一定叫人换了那张床榻……”

    “喂喂……行行行,顺便你再添点家具好了!——不对,直接替我买一幢大一点的房子好了。”

    “要不要小女子替你买一座府邸呀,大爷!顺便再买几个貌美的侍女……”

    “只要你喜欢,我不介意的!”谢安耸耸肩,玩笑说道。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本小姐明日一文银子都不带,你不是打算想办法要约束我么?先从养活我开始好了!”

    谢安哭笑不得,没好气说道,“喂喂喂,你怎么也跟舞似的……好了好了,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长孙湘雨此时正一脸怒其不争地望着谢安,闻言一愣,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般,小脸微微泛红,略微有些不知所措。

    谢安并没有注意到长孙湘雨的不对劲之处,与长孙湘雨告别后,便径直走出了屋门,只留下长孙湘雨一人,颦眉凝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来长孙家时,是巳时前后,而眼下却已是酉时,夜幕降临,街上的行人也逐渐少了,像谢安所走的几条小巷子,几乎已瞧不见人影。

    回想着胤公对他所说的一切,谢安倍感唏嘘。

    走着走着,谢安微微皱了皱,因为他感觉,背后似乎有人跟着自己,但他一回头,却又瞧不见丝毫人影。

    “……”

    不知为何,这条他不知走过多少次的小巷,今日却是显得那般的幽深僻静,让谢安隐约感觉有些不安。

    想到这里,谢安的脚步加快了几分,直觉告诉他,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突然,谢安停下了,因为他看到,小巷的对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蒙着脸,手中握着一柄并不闪亮的匕首……

    刺客……

    一个名词在谢安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你叫谢安,对么?”一阵沉寂过后,那黑衣刺客用阴冷的语调说道,让谢安浑身一颤。

    “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大哥是找错了人吧?”强忍着心中的惊骇,谢安稍稍退后了几步,突然,他转身就跑,但是没跑几步,他又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在来路上,亦站着一名身穿黑衣、手握匕首的刺客。

    抬头再一看小巷两旁的屋顶,谢安更是惊地额头渗出层层汗珠,因为他看到,屋顶上竟然还站着数名手握匕首的刺客。

    “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几位大哥若是缺钱花的话,尽管问小弟要……”

    先前说话的刺客微微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抱歉了,虽然无冤无仇,但还要是请你……死在这里!”说着,他飞也似地朝着谢安冲了过来。

    望着那仿佛冒着寒气的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感受那凌冽的杀意,谢安双腿微微颤抖。

    别……

    别开玩笑了!

    我怎么能死在这里!

    好似发了狠般,谢安猛地朝着那刺客扑了过去。

    “嗤啦……”一声兵刃划入皮肉的声音响起,谢安自左臂到前胸被划出一道血痕,伤口极深,鲜血四溅。

    “抱歉!”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谢安身后的刺客,背对着谢安,微微一低头,叹了口气。

    突然,他面色微变,猛地转过头去,却见谢安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奔向小巷深处。

    “浅了么?”那名刺客嘀咕了一句,继而沉声说道,“追!”

    只听唰唰唰几声,连带着他在内的五、六个刺客,顿时消失在夜幕之中。

    与此同时,在东公府内院,梁丘舞正独自坐在院中石桌旁饮茶,看她神色,似乎有什么烦忧之事。

    突然,她手中的茶杯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杯中的茶杯顺着缝隙宣泄出来,洒落在她面前的石桌上,在朦胧的夜色下,犹如鲜血一般。

    “……”

    第四十六章 刺客(二)

    是太子!

    是太子李炜的人!

    用右手捂着受伤的左胸,谢安亡命奔跑在那鲜有行人的幽静小巷,在钻过几条小巷后,他躲到了一间民居门前的草堆旁。

    那个混蛋太子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啊,竟然又派的刺客来杀自己?

    而且这次还不只是一个……

    咬牙屏住呼吸,谢安低头望了一眼自己左肩的锁骨,刚才那一刀,在划过他左臂的之后,竟还险些将他的锁骨斩断。

    痛,痛彻心肺!

    大意了,自己太大意了!

    长孙湘雨那个女人明明已提醒过自己,告诉自己太子已经派人追查此事,自己却天真地以为,既然这个女人依靠家族的势力帮自己掩饰,太子应该查不到才对……

    幼稚!

    真是幼稚!

    望了眼自己颤抖不止的左手,望着手臂上那血肉翻起的创伤,谢安抬起右手,擦了擦额头那因为剧痛而渗出的汗水。

    怎么办?

    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身后的小巷,谢安的脑子迅速运转起来。

    可能的话,最好能够逃到东公府去,东公府府外守卫的侍卫,都是东军神武营的精锐,训练有素,那些刺客应该不会穷追不舍,更何况府内还有舞坐镇。

    但问题是,这里距离东公府至少还有三、四里地,自己真的能够顺利逃到府内么?

    要赌一赌么?

    自己刚才已经赌赢过一次,这次……

    不对!

    那些刺客既然特地来杀我,应该也知道自己与舞的关系,这样想来,那些家伙多半有可能在自己前往东公府的途中等着自己……

    逃到人多的大街上去!

    危楼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刺客组织,应该不敢公然在大街上杀人,如果能混入人群,自己应该可以走脱,如果运气好,能遇到巡逻的卫尉署官兵……

    想到这里,谢安谨慎地望了一眼左右,掀起袍子的下摆将受伤的左臂裹了一裹,压在重伤的胸前,用右手紧紧压住,继续往南逃去。

    多亏了当初在冀京到处求职的那三个月时间,谢安对冀京东南城、西南城这一带了如指掌,什么小巷曲折、什么胡同容易躲藏,凭借着对这些街道巷径的熟悉,谢安来回乱窜,愣是将身后那些刺客甩开了一大截。

    但是谢安也知道,那些人还没有放弃杀自己,那股仿佛寒流般的危机感,依旧笼罩着自己。

    忽然,谢安眼前一亮,他终于逃出了小巷,来到了冀京四条主要街道之一的朝阳街。

    尽管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然而这条朝阳街,依旧有着不少来来往往的行人,谢安用袍子的下摆捂着受伤的部队,混在人群之中。

    突然,他脚步一顿,因为他瞧见,在斜对过的一条小巷入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篷的人,这家伙斗篷下那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谢安。

    “……”谢安心中一凉,下意识地打量四周,这才发现,朝阳街其余几条小巷的入口,竟都站满了这般装束的家伙。

    但奇怪的是,那些人尽管眼神凶恶地盯着谢安,脚步却一动不动。

    赌对了!

    这些家伙不敢当着这里这么多人的面来杀自己!

    那仿佛绝处逢生般的喜悦,让谢安一时忘却了伤口处传来的剧痛。

    接下来,只要能够混到路上的行人中……

    想到这里,谢安不动声色地挤到了来来往往的行人当中,但令他颇为惊愕的是,路上的行人不知为何,在见到自己之后纷纷避了开去。

    怎么回事?

    就在谢安愕然之际,街道对面走来一对母女,女儿歪着脑袋看了谢安半天,继而扯了扯她娘亲的衣服,说道,“娘,这个大哥哥,流了好多血……”

    “芯儿乖,别看!”那名妇女当即拉着女儿走来了。

    谢安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胸前,他这才发现,自己体内流出的鲜血已渗透了袍子的下摆,以至于胸前一大块衣料,已然被鲜血染地通红。

    糟了……

    望着路上那些行人用仿佛看待犯人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谢安暗叫不妙,因为他知道,他已经不可能再若无其事地混到这些过往的行人之中走脱。

    怎么办?

    怎么办?!

    站在十字街头,望着四周来来往往的行人,望着那几条小巷中盯着自己的刺客,谢安的额头不禁渗出了豆大汗珠,到后来,全身都开始发热,流汗。

    谢安很清楚,这是由于自己伤势严重导致的虚汗,与所谓的回光返照差不多,再过片刻,全身便会逐渐冷下来,倘若不能及时包扎伤口,那么过不了多久,自己便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在这里……

    可是,那帮刺客跟着这么紧……

    天色越来越暗,即便是作为冀京四条主要街道之一的朝阳街,其路上行人也渐渐变得少了,谢安甚至能够感觉到,那些在一旁小巷等候时机的刺客,他们那蠢蠢欲动的心情。

    更糟糕的是,由于失血过多,谢安渐渐感觉到了寒冷,甚至开始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不行!

    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暗暗对自己说了句,谢安隐约看到那些头戴斗笠的刺客已渐渐按耐不住,不顾周围行人惊慌、愕然的目光,朝他这边围了过来。

    只能睹一赌了!

    咬了咬牙,谢安一发狠,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朝着大街另外一边奔跑。

    他记得,前面有一条小巷,而小巷的后面,则是一条内河。

    尽管三月底的天气依然还是那么冷,但谢安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在他看来,要甩掉这帮精通追踪的刺客逃到东公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倒不如赌一赌,跳入河中,毕竟他谢安自小就精通血性,尽管眼下重伤在身,但谢安还是有几分把握。

    五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飞奔在小巷中的谢安,已能够瞧见前面那条河的石护栏了。

    就在他踏出小巷的同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狠狠一拳打在他腹部,继而拎着他的脑袋狠狠撞向一旁的墙壁。

    “噗……”吐出一口鲜血,被撞地眼冒金星的谢安,缓缓倒在墙旁,目光略显呆滞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内河……

    就差一点……

    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流淌下来,汇聚在地上,他已经没有几分力气挣扎了。

    “挺能逃啊,臭小子!”一名刺客走了过来,将瘫坐在血泊中的谢安提了起来,狠狠甩向一旁的墙壁。

    尽管由于失血过多,谢安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知觉,不过这一下,还是让他痛地脑门青筋绷紧,在落地后,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够了!”最初砍伤谢安的那个刺客走了过来,一把将那个还打算踹谢安几脚的刺客拉到一旁,他似乎是这些人的头。

    只见此人缓缓在谢安面前蹲了下来,扯下了脸上蒙着的黑布,露出一张略显年轻的脸,年纪看似不大,也就二十几岁。

    默默地望着依在墙旁、出气多进气少的谢安,他低声说道,“对不住了,虽然我等无冤无仇,不过……我叫丁邱,金陵人,到了阴曹地府,若是阎王问起,就告诉他,杀你的人,叫丁邱!——免得做冤死鬼,日后不好投胎!”

    “危楼的刺客,还真是……有职业道德啊,咳咳……”

    “你知道?”丁邱有些意外。

    谢安咧嘴笑了笑,摇摇头,缓缓说道,“不,是碰到过,好像叫……徐邙?你……知道么?”

    “徐邙?”丁邱微微愣了愣,点点头说道,“确实是我危楼的弟兄,不过有些日子没消息了……”

    “嘿嘿嘿,”谢安闻言笑了笑,咧嘴说道,“啊,因为……被我给杀了!”

    “……”丁邱闻言面色微变。

    “臭小子你说什么?你……你竟杀了徐邙?”有一名刺客惊怒地走了过来,一把抓起谢安的衣襟。

    “还不住手!——忘了我危楼的规矩么?!”丁邱狠狠瞪了一眼那名刺客,那名刺客闻言动作一滞,犹豫一下,还是放开了谢安。

    皱眉瞥了一眼那名刺客,丁邱转回头望向谢安,沉声说道,“有什么要交代的么?——此次的雇主并没有买你家人的性命,若是有什么遗憾要交代,我可以替你传达。”

    “那还真是……咳咳,”谢安连连咳嗽,吐出一口血,苦笑地望着面前这个叫做丁邱的刺客,艰难说道,“是太子李炜那个混账东西叫……叫你们来杀我的吧?”

    丁邱微微皱了皱,也不隐瞒,点头说道,“是!”

    “那个家伙……用多少银子买我的命?”事到如今,谢安已对自己不报几分希望了。

    “两百万两!”

    “咳咳,两百万两,还真是一大笔……银子呢……”说着,谢安咳嗽两声,苦涩说道,“如果我托你们杀了那个家伙,要多……多少银子?”

    “那是当今太子,一国储君,我危楼不接刺杀皇室成员这种任务的,抱歉……”丁邱犹豫说道。

    “就算你接了,我也没那么多银子……”谢安将头靠墙壁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脑海中陆续浮现出梁丘舞、伊伊、长孙湘雨三人那惊艳的容貌。

    对不住,舞……

    湘雨……

    伊伊……

    还有……

    继三女之后,谢安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女人的容颜……

    看来自己没机会去履行当初的誓言了……

    嘁!真是丢脸……

    “……”望着谢安缓缓闭上眼睛,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种坦然的神色,丁邱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身旁的同伴说道,“下手利索点!”

    “嗯!”那刺客点点头,从腰间拔出匕首,瞥了一眼谢安的满是血污的脖子,狠狠斩了下来。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疾风袭过,只听嗤啦一声,谢安还没有怎么样,那名刺客的右手,却是齐腕而断。

    当啷一声,匕首掉落在地,连带着那只血淋淋的手。

    望着自己掉落在地的手,那名刺客这才反应过来,左手握紧被斩断的右手手腕,痛地翻倒在地,惨叫出声。

    “何?br />